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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三章 破霾寻真
- 作为患有自恋型幻想症、人格分裂、间歇性精神病的白古天,被关了两天,就被允许在放风期间自由活动,只不过时刻都在监视之下。
而被迫害型幻想症病人"慕容松"则三天后才开始融入这个"大家庭",精神状态依然难以恢复正常。
作为大部分时间都能"保持清醒"的白编剧,生活在一群精神病患者当中,实在是度日如年。
天天听着胡言乱语、鬼魅歌声,晚上睡觉随时有人在床前走来走去,甚至靠近对他从头看到尾,还一直喊他"儿子",那种生活真是恐怖至极。
为此,白古天提出自己毕竟不是完全陷入疯癫状态,要求调换单间,却被院方以床位不足为由拒绝。白古天又提出要尽早出院,却以"治疗尚未结束,还需要进一步观察诊治"的借口被拒绝。
毕竟,对于这种公款病人,多留一天,就能多赚一份钱,院方何乐而不为
何况,白古天没有经过正式治疗就康复出院,明白事理的或许是认为白古天装病,但更多人一定会以为其实精神病不治疗也可以不药自愈,那对医院来说,可就莫口难辨,影响到以后的生意了。
虽然三天两头就吵着要出院,对院内环境也是时刻心存惊惧,但白古天毕竟不是真来混日子的。几天时间内,白编剧就将医院内的监控死角、监视人员工作规律等等摸得一清二楚。
终于,在第五天,他在合适时间来到合适地点,而早就收到他暗示的慕容松已在这里等待着。
慕容松痴痴望着天空,注意到白古天的接近,立即装出惊恐神情:"别过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白古天也不回话,只是在其附近倚靠大树一坐,仿佛已经对慕容松的疯傻司空见惯、毫不在意。
慕容松则继续蜷缩起来,惊恐四顾,貌似担心白古天的"坏蛋帮凶"们出现,实则是观察环境,防止别人接近。
在如此近的距离里,两人开始低声交流。
慕容松:你真是他们派来的人
白古天:我是"火威""渊龙小组"白古天。慕容笑的后人,你真会给我们惹麻烦啊!你举报的这件事貌似跟异能没有什么关系,还要让我们跑一趟,孟飞龙的后人对此很不满意啊!
慕容松:我也没有办法。这个案子,我只有怀疑,没有证据,就算是向公安部门举报这里的院长袒护罪犯,也不会被接受。你们"火威"不是"安保策划局"吗查棘手案子,不是你们的专长吗
白古天:你这案子不仅是棘手,而且很蹊跷。
慕容松:这话怎么说
白古天:你举报说,风闻金康疯人院不仅袒护了骗子气功大师,还涉嫌长期以来袒护黑社会头目、富二代、贪污犯,后面这三位我们是一点资料没有查到。
慕容松:怎么会至少那"大耗帮"的头目【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应该始终在警方监视之中,公安那里应该有资料啊!
白古天:你是本市人,应该知道前不久,你们天业市公检法系统一批"老虎"、"苍蝇"被双开严惩的事情吧
慕容松:当然知道。
白古天:这帮家伙出事前,为了避免某些罪行被查出,违规销毁了大量资料,手段十分专业,根本无法进行恢复。因此,你们天业市的相关档案出现严重缺失。如果那位"大耗帮"头目确实存在,恐怕公安的相对布控并没有切实进行,加上缺乏档案佐证,我们根本不知道头目是谁。
慕容松:这有什么难查的医院记录不可能没有吧一个涉黑头目做了不少坏事,其周围环境也可以调查吧!
白古天:医院记录也可以作假,如果我们公开调查,非但没把握看到真资料,还有可能打草惊蛇。现在本地公检法系统"余毒未消",为了防止惊动敌人,我们只好以有限人手,开展外围调查,恐怕进度会很慢。
慕容松:那没关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这里有吃有喝有住,还有机会直接查到那几个罪犯在哪里,有你帮我,更可以事半功倍。
白古天:对不起,提醒你两点。第一,你既然拒绝了加入"龙魂侠",就没资格查案,还是尽快装作康复出院,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第二,那些治疗精神疾病的药,不知是什么成分,一旦吃多了,没病也会变成有病,你不要在这里多耽搁。
慕容松:我没事,也不会走。既然你清楚我有成为"龙魂侠"资格的事,就应该知道我也是个异能人,那些药进了我的嘴,却进不了我的胃。即便我是手脚被绑、强制灌药,我也有办法在药发挥作用前,将它们转入医院下水道中。反倒是你,怎么应付这情况,医务人员为了防止病人假装吃药,可有的是招。
白古天:所以,我把药真吃了下去。不过我最近学会个新异能,身体里藏了个东西。进入我体内的药物,只要是我不喜欢的,那东西就可以将它们瞬间分解、改变分子结构。只要那东西还在我体内,就算是穿肠毒药也别想伤害我。
慕容松:厉害,厉害,不愧是"龙魂侠"。好了,你快走吧!有人注意到我们了!
慕容松没有说错,果然有医务人员向这边走来。
看来,即便两人是面无表情地交谈,但恰好在监控盲区,又特意避开了大部分监事人员的视线,还是难免会引起怀疑。
白古天不动声色地径直离去,医务人员则立刻将随后大喊大嚷的慕容松再度关入单间病房。
一切正如白古天所说,当"金诺"彭绝岐接到慕容松的举报,便立刻调阅天业市的资料,才发现档案缺失一事。
而且,说巧不巧,在"幸存"档案中,竟然没有一字一句与"金康疯人院"有关,这让彭
绝岐更觉其中有疑,便派"渊龙"小组前来调查。
白古天按照事先方案,在当地文化指导服务中心无意中的帮助下,成功入院。郭岚月与孟剑云则开始调查外围,入手点自然就从"大耗帮"开始。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涉黑组织无论如何隐瞒,其罪行多多少少会在当地民众中造成一定影响,总会显露出蛛丝马迹。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向之前被慕容松制服的小喽啰问话,是因为那几个人在重新清醒之后,就真的都变成了神经病,什么都问不出来。他们的指纹与dna也在数据库里查不到匹配数据,或许也跟天业市部分档案被销毁、电脑资料库被动过手脚有关。
也正因如此,打手们的背景资料一时间无法查清,目前只有转移到外地精神病医院,希望能早日治愈,以问出情报。
在当地,郭岚月与孟剑云也是一无所获。让这两位意想不到的是,无论他们问到谁,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那著名的三个字--"不知道"。
虽然如此,郭岚月还是发现,在回答此话者之中,至少有五分之一是带着惶恐神情回复。这说明他们并非不知道,而是不敢说。
通过察言观色,郭岚月盯上了这类人最胆小的几个。
郭岚月依然扮演紫华社记者,孟剑云则以安保策划局调查员身份示人,将那几个人堵在家里,或扮白脸,或扮红脸,终于得到了几乎完全一致的信息:
"大耗帮"都是神经病,杀人不担责任的,惹不起啊!
这句话显然没有多少有价值的分量,与慕容松举报"金康为涉黑分子提供精神疾病残疾证"的内容固然不谋而合,却依然让调查毫无进展。
孟剑云又联想到雪林市"魏哥帮"的事情,以"魏哥帮"的嚣张,都有不知多少公安干警不屈不挠不放弃地调查多年,难道当地公安就没有那样的硬汉吗
好在天业市公安系统刚刚重新整顿过,即便为了清除地方小团体主义,高层调来不少外地可靠干部,但基层干警毕竟还是本地人居多。
在彭绝岐的协调与天业市公安局领导安排下,孟剑云与郭岚月又用了三天的时间,与广大干警进行交谈,又得到一些信息:
确实曾有基层警察乃至市区中级公安干部,调查"大耗帮",他们却几乎无一例外地自己或家人遭遇到各种意外和袭击。
肇事者往往都是精神病患者,有些被强制关入"金康疯人院",有些则因是"无意识下导致事故发生",只被判以民事赔偿、要求家人加强监管而已,此后便不了了之。
如此一来二去,当地公安人员便谈"大耗帮"色变,谁也不敢再多管闲事,有些人甚至寻机辞职或自请调到外地。
弄清此情况,郭岚月与孟剑云面面相觑,愈发感觉"金康"实在可疑。于是,他
们一方面向彭绝岐申请,让外地同事协助寻找曾与"大耗帮"有关的原天业市公安干警,希望取得有价值情报;另一方面,他们决定再从其他地方入手,暂时放下"大耗帮"。
想到慕容松提及的交通事故案,虽然法庭记录已经无可查找,幸亏远在首都的万泽雨搜索到了相关媒体报道,其中就有紫华社记者。
当然,报道中对于遇害者及家属名字都作了处理,但当事记者却记忆犹新。
因为此案涉嫌人命,被告却毫无刑责,让这位记者深感不公。所以,他一直保存着相关记录,当得知有同事重新开始跟踪此案,他立即将受害者的资料传来共享。
可惜的是,受到当时天业市某些公检法领导的强行要求,他没有机会为罪犯拍下照片。而且庭审时,法官竟然允许罪犯遮掩面目出庭,所以这位记者无法提供相貌信息。
结果,郭岚月和孟剑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初那富二代不知是酒驾还是毒驾,竟然撞死九人,撞伤二十七人。
郭岚月随即按照资料查去,却发现受害者们绝大部分都已经搬离了天业市,下落不明。最后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