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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证人 第一章 异国遇挫
- 某日,n国惠克丁市郊外别墅区,几辆汽车停在这里,似乎是在等待着一家人搬家离去。
奇怪的是,这家人虽然是全家四口出行,却只带了几个皮箱,没有任何大件物品。如果说,他们只是出去旅行,那么来迎接的人又未免太多。
四口中的中国老者,走出房门又恋恋不舍地止步回望,似乎舍不得他居住数年的这一处小别墅。
老者的白种人儿媳妇见状,忍不住说:"爸,如果您舍不得,这房子就不卖了。我们留下来看家,您回国办完事,就继续回来养老。"
老者儿子也说:"是啊,买这别墅花了咱家不少钱,就这么贱卖了,也太可惜了!"
老者的小孙子则主动请缨:"爷爷、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去玩吧!我留下来看家等你们,保证家里没事。我等你们回来。"
见不过十岁的小孩子,像个小大人一样,老者不由破忧为笑:"傻孩子,留下你一个人在家是犯法的,我们可不能这么做!"
儿媳:那,爸,我陪童麟在家,让嘉裕陪您回国。
老者:(突然严肃起来)不行,你们都必须走,谁也不能留下来。
嘉裕(儿子):(不解)爸,那件事不是您回去说几句话就搞定了吗为什么非要我们都回国,还要把房子卖掉说实话,我在这里打拼了快十年了,您让我放弃这里的一切,我真舍不得!
老者:(急)嘉裕,你不要问为什么,听话就是了!这年头,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听到老者的话,一名精通汉语的n国警官不满走来说:
"怎么,常老先生,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n国警方真不知道你怕什么,没有什么恶势力是我们n国警方对付不了的。"
老者:(挤出笑容)当然,当然,n国警方,世界有名。只是,有些事情,你们处理起来,没有我们中国方面更有经验。
警官:(讥讽)是啊!尤其是他们在什么"红通"、"追逃"方面,比我们有经验得多!要不然,你怎么会同意与你的祖国合作。
老者:(慌忙低声提醒)警官,我孙子在这里,给我留点面子。
常童麟(孙子):(疑惑)爷爷,什么叫红什么,什么桃
常嘉裕:(忙解释)童麟,那就是一种,一种红色的桃子。小孩子,不要乱问,你长大就明白了!
这时,车上下来一名中国人,好心提醒说:"常……老先生,时间不早了,再拖延,恐怕会有变化。"
老者:(严肃起来)你们"信调局"可要说话算话,一定要保证我们全家的安全。
中国人:我们"信调局"代表"社会发展策划部",受到中央的直接委托,怎么可能不说话算数常老先生,你在政府体系里也算是老人了,我们的政策,你应该很清楚。
老者:(苦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当然
明白。这八个字,我以前跟别人说过不知多少次。没想到,这次轮到你们跟我说。
中国人:有什么话,上车说吧!我不希望你的孙子又冒出新的问题。(招呼警官)艾易路,我们该走了!
艾易路(警官):(耸耸肩)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常老先生,不管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必须明白,至少在你离境之前,你的安全是由我们n国警察负责的。(一指中国人)梁武雄虽然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在我国境内没有执法权,他对你安全的保证,直到离开我国领空,才能开始亲自兑现。
梁武雄(中国人):(笑)艾易路,你别耍贫嘴了,你去中国交流的时候,我可没少请你吃烤鸭。我们中国有句话,吃人的嘴短,你怎么还敢糗我
艾易路:(打个无奈的手势)好,看在烤鸭的份上,我闭嘴就是。常老先生,上车吧!
于是,常老先生招呼家人一起上车,虽然常童麟很想跟爷爷坐在一起,但是在父母训斥下,只能嘟着嘴上了另一辆车。
当汽车开始启动,坐在车内的常老先生,反复琢磨着:"吃人的嘴短"这句话。
他暗自叹息着:"拿人的手短,我就是拿的太多了。但是,我不拿也不行啊!当时以为环境永远都不会变,不拿白不拿。没想到,眨眼之间,新时代来了,我不得不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还害得儿孙不能安居,罪过啊,罪过!但愿这次可以平安度过这场劫难,回到国内,至少儿孙就安全了!"
四辆汽车行驶在乡间公路上,梁武雄和艾易路还不停开着玩笑,甚至相约以后再会于中国,一起去吃烤鸭。
常老先生根本无心听两个不同国度押送者的聊天,他的心中还是在忐忑不安与悔恨中煎熬着。
梁武雄忽然看到远处风车有点异样,他记得刚才就问过艾易路,那是年代有些久远的建筑物。
刚才,车子开过来接人时,梁武雄依稀记得,高处风扇还在微微转动,怎么现在明明已经有风,风扇却好像凝固住了
通常来说,要让风扇固定住,以现代科技有好几种方法,可是谁也不会去做。因为在乡间小路上,目睹风扇微微转动,似静实动,往往别有一番风味,形成当地别具特色的风景,谁又忍心去将那标志性的风景凝固住
也正因如此,如今扇叶在清风中固定不动,一般人都看不出来,还以为是视觉上的错觉。
但梁武雄确定,那绝对不是错觉。
不仅如此,在扇叶背后的高处,还出现了一个反光点。那反光点折射过来的光芒,忽然凝聚到第一辆车的前引擎盖处,瞬间引发了爆炸。
当引路车因引擎爆炸而翻车,其他汽车慌忙刹车,车上除了常家四口与梁武雄外,都是本地经验丰富的证人保护组刑警,他们当然意识到
,发生了什么事。
梁武雄也算是身经百战,急忙拉着常老先生下车。
常老先生则喊着"孩子们,孩子们",直至他看到儿子一家三口也被n国警察带下车隐蔽,这才放下心来。
反光点又折射过来几道威力加强版的阳光,警察们见势不妙,急忙带着被保护者与中国朋友迅速远离汽车,奔向远处的几处农舍。
有两名警察还迅速取出冲锋枪,进行还击,但他们开枪的精准度远远比不上夺命的光线,不消几秒,就被光线穿身而过、倒地身亡。
奇怪的是,击毙了警方掩护者,光线没有继续追杀,反而陷入"沉默"。
梁武雄立刻意识到不妙,这说明在农舍处,敌人另有埋伏。可是,如果现在不奔往农舍,停留在空旷处,同样十分危险。
无论是作为负责人的艾易路,还是来自中国的梁武雄,当目睹到常童麟被吓哭的模样,他们都不忍冒险继续停留,现在与其说他们要保护本应被带回国的常老先生,不如说他们更担心无辜孩童出事。
来到农舍处,农舍极其安静,反而更加验证了梁武雄的不详猜测。
因为,现在这个时候,农夫们正是忙碌的时间,怎么可能家中犹如太平间般宁静
就在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进该走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出现了一位n国农夫。
目睹警察们紧张对准他的枪口,他吓得慌忙举起手,用本国语言说:"别开枪,别开枪。"
一名便衣警察与农夫交流几句,向艾易路报告说:"这农夫说他是这里的主人,他们全家昨天晚上举办宴会,酒喝多了,起来晚了。"
艾易路与梁武雄对此半信半疑,但此刻,他们急需进屋隐蔽,防止敌人再度发动攻击。只有先进屋再说。
来到家中,他们果然看见一个农妇与一名大约二十岁的青年醉眼朦胧地出屋,房内也确实充斥着醇酒的气息,以至于常老先生的儿媳--艾菲尔,一时间不敢让小童麟进屋。
但是,现在无法如此讲究,孩子的健康固然重要,可生命安全更重要。
在梁武雄的催促下,常老先生一家只能勉为其难地进入这朴素且充斥难闻气味的屋子里。
当所有人躲入房中隐蔽,农夫一家三口也被要求低身藏起,外面旷野处迅速发生了变化。
只见四面八方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出现,正悄悄不断接近农舍。
看清士兵们的装扮,梁武雄惊愕间脱口而出:"是xk!"
听到那两个字母,常老先生脸色吓得煞白,口中喃喃说:"他们终于来了,他们还是来了,救救我,不,起码救救我的孩子们!"
艾易路:(不满)别乱嚷,中国政府要的是你,不救你,就是我们任务失败!
常老先生:不失败,不失败,就算我死了,只要保住我的孩子们,中央要的东西我一样能
交出来。
梁武雄:(毅然)不用说了,既然我们答应保护你们全家,就一定会保护你们全家,只要我活着,你们一个都不会少。艾易路,情况紧急,请给我一把枪,我知道你有两把!
艾易路:(笑)你是不相信我们n国警方放心,我已经喊支援了,特种部队几分钟就到。
梁武雄:我相信贵国特种部队的速度,但是敌人还有一分钟就到达这农舍了,你觉得你们特种部队来得及吗
就在艾易路正要反驳好友的时候,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艾易路偷偷探头一看,得意洋洋地说:"你看,连我自己都低估了特种部队的兄弟们,他们的先头直升机已经来了,看好戏吧!"
仿佛是为了印证艾易路的说法,早就在附近准备的n国军用直升机,一发现服装奇特的xk士兵,当即便居高临下进行了扫射。
幸好现在是万里晴空的白昼,即便没有注意到农舍中的藏身者们,特种部队也容易辨别出上级一早就让他们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