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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她为什么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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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肩膀狠狠撞击上石板,痛感蔓延进四肢百骸,江瑾月死命咬着唇,手心按在肩膀上,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傻愣站在萧彦背后。

    眼泪直刷刷的掉了下来,“萧彦哥哥...你怎么能为了这种人...”

    她半弓着身子,手指刚伸出要碰萧彦。

    他听到江瑾月的声音蓦地回身,黑白分明的眼睛竟然噙满了凝重的戾气。

    林缈额头的伤只是在粗粝的墙壁上划开一道小口子。

    血很快就止住,干在眼上几块凝固住的红色斑迹。

    “没关系。”林缈贴在萧彦怀里,慢吞吞的站直,她不是在对江瑾月说,“江小姐不是故意,何况也不严重。”她仰着头,盯着萧彦笑的惨白。

    全唇失了颜色。

    林缈着样子落在江瑾月眼里就只有惺惺作态几个字。

    她刚张嘴,辱骂的言辞还未发声。

    萧彦如冰霜般冷冽的眸光死死定住。语气染着几分危险的意味,良好的风度在开口时稍有收敛。“我不打女人。”

    林缈额头的血丝蹭在萧彦黑色的衬衫上。

    她听着他的话,紧埋的脑袋蹭了蹭,露出一双散着愉悦光芒的眼。

    江瑾月将她这副得势的模样看进眼里,早就听不进萧彦警告了她什么。

    她由于愤怒肢体逐渐颤抖。

    林缈对着江瑾月勾唇,笑的如浴春风。

    怒火和嫉妒在江瑾月心口积攒,她终于爆发,欲抬脚上前。

    林缈忽然放低了语调,柔软不堪拽着萧彦的领结哭腔浓重,“唔萧彦我有点疼...”

    “我带你去医院。”

    萧彦不由分说打横将她抱起,临走前狠狠瞥过江瑾月一眼,林缈还埋在他怀里低声啜泣,吸气声与他的心跳同一起伏着。

    他把林缈抱上车。

    回身转到驾驶座时,江瑾月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掌握成拳垂在身侧。

    萧彦启动车子,车前的白色冷灯滑过江瑾月狰狞的脸,她咬着牙齿双颊都在抖动。

    “萧彦。”林缈躺在后座,手攀上前方的座椅,“我不想去医院了,送我回家吧。”

    今天只是个开始,不光是萧彦,江家所有江瑾月拥有的所有都会因为她一点一点消失。

    林缈恍惚抹上额头的伤,丝丝的痛刺的她清醒过来。

    萧彦含着些怨气,不悦道:“她为什么突然打你”

    林缈呼吸一滞。

    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过她了。

    “江瑾月为什么打你”

    ......

    同样的话出现在盛夏的季节,那时候汗水混活着粘稠的血从嘴角眼下流淌在脸上。

    身上的校服从衣摆被撕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墙角落里的阳光被遮蔽住,围成一圈的女学生面上清纯可人。

    她们互相张望一眼,肆意的嘲笑相继落下。

    白色的书包被丢在人群外,沾了灰看上去和她的主人一样狼狈。

    “喂!你的脏血滴到我鞋上了。”女学生半抱着胸,不屑的勾着眼角,一手抓起一把头发。

    那张脸沾了灰,半个脸颊高肿成包子,血水和灰尘盖在双颊。

    尽管如此,那双眼睛里游离虚浮的倔强着实让面前挑衅的人愣了下。

    “看什么看!”随之而来重力的巴掌重复落下,“舔干净!”

    人群中走进一个人。

    一缕金色的光照在林缈的眼皮上,她不舒服的稍眨了下眼,眼皮上破裂的伤口就痛的令人无法喘息。

    她死盯着走进来的人。

    江瑾月半蹲下,两边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道。

    “怎么,你是聋了我们素儿让你给她擦鞋呢。”

    那个叫素儿的女学生见势扶着一旁人的肩膀翘着鞋尖将染着血迹的鞋伸到林缈的嘴边。

    她歪着头侧过去。

    不屈的恨从林缈的表情显露出来。

    “啊”江瑾月咬着下唇,眸色鄙夷,“不愿意啊”

    她说着慢慢站起来,扭头对着素儿交代:“人家不愿意啊素儿,不如你自己...”

    话音还没落。

    那只翘着的限量版球鞋带着力扬在林缈的脸,麻木的痛感让她不自觉闭上了眼。

    一阵阵的毒打仿佛早已习惯,如约落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那天她们意外被教导主任抓住,可最后只有林缈被留了下来。

    新一轮的语言暴力冲入她的大脑,所有人所有老师都在问的同一个问题:“你没招惹她们,江瑾月为什么打你”

    ......

    为什么

    萧彦从后视镜注意到林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还是改道要送她去医院。

    他重复了一句,林缈涣散的瞳孔才噙了点神,她动了下脖子,盯到后视镜里萧彦的眼。

    “你应该问江小姐,为什么打我。”她口吻里听不出一丁点温度。

    犹如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萧彦微愣,“很疼吗我让她给你道歉。”

    林缈忍笑出声,勾着唇笑的冷极了,好像任何事只要道歉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原本以为萧彦能和别人有所不同。

    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罢了,人和人追根究底能有多少不同呢。

    林缈摇头发笑,她探出视线望了眼路边闪烁的霓虹,硕大的圆形灯点照射到眼睛里。

    瞳底升起的水雾映的光点模糊。

    “就在这吧。”

    “嗯”萧彦挑了下眉。

    “我就在这里下车。”

    街景里红色的灯映的额角的血迹渗人。

    萧彦没有把林缈的话放在心上。

    她的小脾气多的他已经不得不去适应。

    “萧彦,我说我想下车。”林缈扳了两下车门,从心底里表露出抵抗。

    外面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人群流动,萧彦冷了眼去看,嗓音里被酒精的辛辣刺的微哑,他说:“不去医院我送你回家。”

    林缈厌恶自己对萧彦回有所期待的情绪。

    她期待萧彦对当年江瑾月逃刑的事没有任何帮助,或毫不知情。

    萧彦还没等到林缈允许的回答。

    杜幺怜就打电话过来让她去禹城大厦,有事要和她说。

    因为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着急,林缈便没再闹脾气。

    乖乖的等萧彦送她回家。

    林缈在家里收拾了伤口的血迹,赶到禹城时杜幺怜正打着一把生了锈迹的伞站在树荫下等她。

    看见林缈的眼神一亮,随即很快暗了下去。

    “萧先生没有来吗”杜幺怜开口,略带期盼的眸慢慢失了色。她垂头叹气,也并未注意到林缈脸上的伤口。

    “你找他”林缈不解眯了眯眼,伞外下着淅沥的毛毛雨,她弯下腰钻进杜幺怜的伞里。

    她握着伞的手冰凉。

    林缈接过伞帮她撑着。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谢你能帮我找这份工作...”她艰涩难堪一字一句吐的极为缓慢。

    林缈想到什么,抢过话:“是因为楚燃吗”

    接连半个月的雨怎么也下不完似的。

    道路两边不深不浅的水坑里积满了泥水,土色的水涌动着挤进下水道。

    几辆从大厦地下停车场开上来的车划过水滩,。

    楚燃开车上来。

    那把的蓝色雨伞尽入眼眶,他放缓了车速过去。

    杜幺怜哑然开口。

    突然停在身侧的黑色轿车降下车窗,楚燃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一眼未看她。

    “小花。”淡雅清越的声音打断她们的对话。

    林缈举着伞蓦然回身,伞身上的雨水跟着摇晃。

    楚燃面色平淡,“这么久不见,一起吃个饭”

    “嗯...”林缈犹豫不决,手指摩挲着金属的伞柄,她斜眸看到杜幺怜,忽然绽出笑,“好是好,我们三个真的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杜幺怜侧在林缈身后,手揪了揪她的衣摆。

    “我就不去了...”

    “杜小姐一直都看不起我,不愿意去也正常。”楚燃紧了下眼,终将目光放在杜幺怜身上,她像是受到了惊吓,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林缈诧异楚燃会这样说。

    他鲜少用阴阳怪气的调子,这是记忆里的第二次。

    第一次是为了杜幺怜,第二次是对杜幺怜。

    她被他恶劣的威胁吓到,说起话来哆哆嗦嗦:“我没有...”

    “没有就上车。”

    这场老友重聚的饭局并没有想象中和睦轻松。

    林缈坐在中间浑身不舒服。

    服务生给她倒了杯红酒,颜色和今天在宴厅上江瑾月打翻的那杯一模一样。

    她抽神出来,“其实我们吃饭不用到这种地方来...”

    杜幺怜坐在一边连筷子也不想抬。

    有多久没来这种餐厅了...久到都记不起来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楚燃掠过林缈看到杜幺怜眼底浓浓的彷徨,惊讶之际仍是平静,他敛着雅致的笑,“现在可以到这种地方吃,难道还要去夜市上的大排档吗”

    他在笑语气却极为不友好。

    “你说呢,杜幺怜”

    不用杜幺怜说,林缈也知道她遇见楚燃的这一个下午一定极不好过,不然也不至于一个电话也没回给她。

    要说他们之间倒是谁也不欠谁,可细算起来,又好像谁也对不起谁。

    楚燃一步步逼的把她压在崩溃的边缘。

    她水灵灵的眼睛微红,含糊着说:“其实大排档挺好的...”

    “是吗”楚燃垂下眸光,拿着红酒轻抿一口,似有半分的恍惚,“我可是记得你之前说要不是某些人没钱才不会去那种地方。”

    无比讽刺剜心的话。

    杜幺怜紧锢着牙关,垂在桌下的双手冰凉。

    他没有一个字说错了。

    她那时骄傲,不可一世,出入的都是一些高档场所,楚燃第一次带她和林缈去夜市吃饭,油腻腻的桌椅和乌烟瘴气的各种人聚在一起,她的确是那么说过。

    楚燃到底还是什么都记着。

    他在和她一笔一笔算清楚。

    林缈注意到杜幺怜紧张闭口不言,忙打趣开:“你这是在说我喽。”她说着举杯和楚燃碰杯,“不过这倒是真的。”

    时光荏苒。

    楚燃从当年那个穷小子一跃坐上了现在的位子。

    他倒没有笑,脸色还是那般严谨,“杜幺怜。”

    一杯酒递到杜幺怜桌前。

    她蓦地抬头,映上楚燃手背,手背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

    鼻腔酸涩难忍。

    “啊!”杜幺怜一挥手,红酒洒了林缈满身。

    贴在皮肤上顺着衣料蔓延开手臂的一整片,她满脸黑线的抬头,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杜幺怜抱歉的冲她眨眼,随即慌乱的用纸巾蹭在她身上,“这可怎么办啊,擦不掉,我陪你去洗洗吧”

    林缈的背挡住她弓下的身子,她拼命的使着眼色。

    “我们先去收拾一下。”她代替杜幺怜和楚燃说。

    他点头,“快去吧。”

    酒店长廊,杜幺怜拉着林缈的手往洗手间的位置跑。

    冰凉的水刺在手背,稍给了她些清楚的意识。

    “你看到了吧”她撑着洗手台,背身等着林缈洗身上掉身上的红酒渍。

    “看到什么”林缈扒开眼皮转了下眼球,镜子里她双眼泛着红血丝。

    杜幺怜略有惊讶,不可思议的叹气,“你是傻吗他存心刁难我,我没法在他手下做事,多少钱也不行。”

    除非她不要命了。

    “有这么严重吗”林缈睁大瞳孔,手上湿着水往衣服上沾了酒的地方拍打,“你以前那么绝情,他那样子也情有可原。”

    楚燃在她心里就是个痴情种。

    现在这样也是有杜幺怜的原因,楚燃的一言一行倒林缈觉得他还是在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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