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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玄幻魔法 -> 乡女湘红全文免费阅读

第八章 初抚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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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去广州约莫一个星期后,家里忽然接到她的长途电话,说是生意一时谈不成,她想顺便到桂林转一转,也好松驰松驰神经。这个电话是小赵接的,他当时就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悦,连声叫李英多玩几天。李英一听这话,语气马上就变了。

    “你就这样指望我走开”

    “哦哦,哪里敢!”

    小赵诚惶诚恐地对着话筒弯了弯腰,眼珠子却跟两粒遇见了磁铁的铁珠,牢牢地粘在了静立一旁的湘红身上。湘红象看戏似的看着小赵说了一番表示思念的情话,尔后俏丽的嘴角旁荡起了几丝笑意。这个世界太可笑了!瞧他们俩个,互相哄互相骗,真中有假,假中含真,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呐!依湘红的推理,小赵的绿帽子可能叠起来都有二层楼高了。一如李英对宽敞、干净的洗澡间有偏爱一样,她对俊美的少年也有着相同的爱好。从隐约听来及目睹的一些情况来看,李英只找那些情窦才开的大男孩玩。有的,甚至还给一点钱。这种事情,小赵是否也略知一星半点呢湘红真想开门见山地问问小赵,却到底没这个勇气。李英那个马蜂窝可不是好捅的!

    “湘红,她找你说话!”

    小赵忽然把听筒塞到她手里,顺手揽住了湘红的腰,上下左右地亲着。湘红手里拿着听筒,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别的声音,只好随他去过瘾。

    “湘红,那天多亏你了。你现在好些了吗”电话里,李英柔柔地问她。听着这满含关怀的声音,湘红骤然间感到有些愧怍:人家在那边还惦念着自己,我又在这干了些什么呢她正回着话,这边小赵却伸手在她身上乱捏一气。湘红不由得“啊呀”地一声叫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啦”李英在几千里外的广州询问道。

    “没什么,有一只老鼠从我脚上踩了过去。”

    “我不在家,老鼠都变得这么大胆了哇你可要小心些哦!”

    李英说完这句双关语便把电话挂了。糟糕,她肯定猜到了我叫喊的原因,湘红有些怕,李英的电话刚挂上,湘红这边就脸红耳赤地埋怨起小赵来了:“这下好,看她回来你怎么说!”

    “我什么也不想说!再说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什么也没干,是不是”

    小赵说罢又要去搂湘红,湘红灵巧地一闪,躲开了。小赵扑了个空,一下栽倒在地上,还好地下铺了地毯,否则准要擦破皮。湘红既好笑又不忍,只好上前把小赵拖起来。谁料小赵不但不起来,反用劲将她拽倒在他身上。

    “我要去睡觉了。”

    湘红想挣脱开,无奈力气不济,只好反复声明自己的观点。

    “这里也一样可以睡觉,宝贝!”

    小赵气喘吁吁地加快了动作。湘红的理智告诫她必须反抗,但肉体却全然不听劝告,一味软绵绵地伸展着,宛如一块等待收割的麦田。而小赵,由如一个辛勤的农人,激动而细致地耕耘着这块沃土。

    “不要,不要这样,求你了!”

    湘红的呢喃很快被小赵的热吻给淹没了。她觉得自己成了叶狂涛骇浪中的扁舟,在波峰浪谷里沉浮,同时又感到自己成了张初次被人抚弄的琴,羞涩声中透出了强烈的和弦。一颗乍喜乍惊的心,也为此而膨胀、酥软,最终成了口回味无穷的井。

    以前,湘红听人说起这一类事时,总觉得鄙夷和羞耻。没想到,如今自己也成了“坏女人”。奇怪的是,她内心深处并无多少不安,反而有一种报复后的惬意。只是偶尔想起自己付出的代价时,她才会感到真正的椎心泣血。悲痛之后,弥漫心田的则是茫然。自己这是在向谁报复呢向李英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向小赵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除非她是个傻子。那么她又是在跟谁过不去呢湘红有点莫名其妙。她想自己要么太无聊,要么太无耻,以至于甘愿投怀送抱。这事很久之后她才揣摩出一个苗头来——她之所以会走那一步,完全是出于一种对自身的惩罚——那阵子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为几个钱拼命喝酒拼命发嗲。不过,当局者迷,当时的她反以为那一切都缘于她对小赵的爱呢!

    爱,这个字眼对于来自穷乡僻壤、看惯了世人按习俗不按心灵组合的湘红而言,多少有些神秘。唯其神秘,才令她着迷和感动。她象一个被父母遗弃在荒野的孩子,在黑夜降临前找到了一个草窠,然后就不由分说地将整个心灵托付给了它。她对小赵的感情,恰恰如此,只是她还没等到天亮,就已经发现自己所依凭的实际上并不合适。这自然是后话了。当时的她,象一个不胜酒力的人被猛灌了几杯茅台,正醉得晕晕乎乎,云里雾里,只能凭感官和冲动行事。不过,话说回来,那半个月湘红过得极愉快。

    “你是世界上最难得的女人,你知不知道”

    有一次小赵忽然抱住她汗津津的脸猛亲一阵,然后小赵吁着粗气,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脸上有一种快乐得近乎虚脱的表情。湘红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忽然兴味索然。她背井离乡,难道就只为了这个如果仅仅为了生理上的满足,象她这样漂亮的少女根本勿需跑几千里路来找小赵。楝花风的后生虽说没有香水没有皮鞋没有卷头发,但他们有大自然赋予的强壮膘悍,满可以做一个真正的丈夫。但她舍去了跟自己有着同样的根的他们,投入与女人差别不是很大的城里男人的怀抱。这莫非是她实现自己理想必经路途之一想想自己当初的美好初衷,再看看自己眼下的所作所为,湘红感到难以言说的压抑和痛苦,甚至还有耻辱。

    “我想回家,小赵。”

    她忽然嘤嘤地哭将起来,小赵浑身顿时一紧。

    “为什么你总不会回去跟你爸妈说我欺负你了吧”

    “可能会的。”

    湘红感到他目光中有那么几许不自然,心内未免有些许失望与鄙夷。这个胆小鬼!他根本就是在拿我找开心!自尊心受损使她肌肉绷紧,眼中的柔情也渐渐褪尽。

    “宝贝,不要发傻了。你在这儿不是很好吗以后每个月我再给你几十块钱。从我奖金里拿,她不会知道的。你回家除了嫁人,还能干什么乡下的女人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他看着湘红出了好一会神,继而伸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摸着,“你回去,我可不答应。你不可惜自己,我还替你可惜呢!”

    湘红哭得更伤心了。空谷佳人的滋味,她不是不知道。花开无人赏,那的确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因为女人并不仅仅是个自恋症患者,她还必须得到男性的承认,尤其是一些优秀男性的承认,否则再美丽的女人也不会有真正的心灵上的激情。

    湘红记得初一时自己曾和几位同学到同班一位男生家去玩。那位男生的家住在离镇二十多里远的深山里。那么大一座山,林子难得的密和好,方圆几里却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在那儿住了两夜,少女的心里竟都体会到了几丝忧闷、寂寞。那位男同学有个刚过门不久的嫂嫂,长得极清爽,见有妹仔来做客,高兴得碓米时都打起了山歌,是一首《糯米筛》:

    十七十八筛嘞好唱歌哟

    糯米筛,

    二十七八筛糯米呀米筛米呀崽女多嘞;

    大的唔叫筛嘞细的叫呀

    糯米筛嘞,

    那有心思筛糯米呀米筛米呀来唱歌嘞。

    这是一首山里女子筛米时常唱的歌,湘红和另几个妹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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