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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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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心站在渡口的堤坝上,看着东京城里的四条河水浩浩渺渺地穿透了东京城,穿透了城中的喧闹一路往东而去。

    临渊站在倾心身后,跟着她一同看着东京城的河水。

    倾心笑着说:“余公子还记得半月前,你我仍旧站在这里看着河水汤汤,闲聊些各自的所想吗”

    临渊点了点头说:“记得,记得你那时想要住在水边可以日夜听水的浩渺之声。”

    倾心回着头笑着说:“是呀,如今再来,似乎觉得时日颇久了。”

    临渊也回着笑,看着河水,看着河上的船说:“嗯,我亦是觉得时日颇久了。但是真去细想亦不过是眨眼之间。”

    倾心轻轻笑出了声,但是却没回临渊的话,只是继续看着河水,等河水的湿蕴之气把倾心的青翠绿的衣衫都打湿了,才回过头对着临渊说:“余公子我们走吧,今日还要去渡口接人。”

    临渊“嗯”了一声,便是依旧站在倾心身后,随着她的步子往渡口去。

    前几日东京城里,苏家与梅花门的那场大战,在许多人眼里看得触目心惊,未曾想到在堂堂的皇城之下竟然能发生这样大的残杀血斗,不过在跟多人眼里却是连看都未曾看到,听都未曾听过。

    京城的官差等到了日升三竿才缓缓地来,宗都知的一手一脚都受了重伤,跟那些官差互相言语了几句,带着官差里里外外看了个便,跟他们交代好了来龙去脉,把他们打发走了,便算是交代完自己的事情了,拜了拜倾心,提醒她别忘了付钱,便带着他手下的兄弟们都回了各自的家。

    倾心第二日也私下里带着满满的金银去亲自感谢宗都知的解救之恩。

    宋审言伤了一手一脚,腹部亦是被掐去了一整块肉,若是把手放在其间,便是能感受到整个肠子的温热。

    审言跟倾心说:“我这大半年估计是没有心力负责渡口船运了,快跟师父说派人来替我吧。”

    倾心问:“如今的伙计里有能顶替师哥的吗”

    审言思考了很久才谨慎地回道:“没有,唯一能够有所声望的便是王瑞这个小娃,但是,我觉得他担当不起来,总舵主虽然听起来风光,但里面的手腕可阴可阳,交友广泛,若是出了问题,对外皆是得罪不起的大人,对内则又有着其他的人随时盯着你的把柄,极不好做,我本打算过几年再退,这几年便是把后辈一个一个提携上来,却未想发生了这等事。”

    倾心在那里犹豫,她依然想让审言师哥来继续做,总舵主事关苏家的命脉,并非能够那么简单替换的,若是前后交接不顺,对苏家亦是晴天霹雳。

    审言看着倾心不言不语,便知了她的担忧,从床上伸着手去安慰倾心道:“此时,事关重大,你莫要犹豫,启禀师父吧,相信他心里自有盘算,你再多想也无用。”

    倾心便是最后问了一遍:“师哥,这次真的不行了吗”

    审言看了看月娘,又看了看倾心回道:“这次真的不行了,我的身子我知道,已衰老到我不得不承认的地步了,若是再占着总舵主的位置,便是把苏家也拖下来了。”

    倾心便不再强求,只是让审言在宅子里休息,这几日的渡口,自有她与月娘去盯着。

    若虚的毒解了,第二日便下了床,借着苏家的古琴与红鲤在院中弹琴舞剑,闹了半日才消停下来。之后在苏家又休息了半旬,估计自己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便还了苏家的玉竹节,说道:“原本想是能到的,未曾想,痛快的山门痛痛快快,不想来的山门如何请都无用,因此反而成了累赘。”

    倾心把玉竹节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便是回着若虚的话:“孔大公子,今后如何打算”

    若虚便是第一次在苏家的正堂里坐下,饮着茶说:“先去拜谢几家山门,死死伤伤的,好好坏坏的都要去面对,之后便是回青州老家,看看老太爷,出来两月有余了,家里人该担心了。”

    倾心问:“孔大公子不再多住几日”

    若虚斜着眼看了看在倾心一旁的临渊便说:“不了,其他山门还欠了我们孔家的东西,还要去要回来了呢”

    倾心本想问:“什么东西”

    但临渊对她使了眼色,不让倾心问,怕倾心问了,听了,又被孔家拉进去,再为孔家的江湖上的结盟搭上银子,此时若是听了若虚的话,不表示不行,表示少了更不行,便是要白花大把的银子。

    倾心收到了临渊的颜色便是岔开了话题,问了其他可有可无的事。

    青松,明海等若虚身子好了起来,便是当面拜辞各自回了门派,那道士似乎自从上次与梅花门的人离了苏府后便不知去了何处,如何去找,如何去寻都得不到消息。

    婉如的尸体被她同门的师兄弟接了回去,胡老爷子听了梅花门败了的消息,便也不再跟苏家敌对,守着襄阳的尸体哭了一日,便是等人来接婉如尸首时,一同送着襄阳的尸首去了他的门派,去拜见襄阳的师父,亲自去说自己的不是,害了他师门的两个好徒儿。

    等再接到杭州跟苏州的消息时,便知道了梅花门居然三处一同进攻了,而东京城的苏家是损失最少的。

    倾心接到了两地的消息心中叹:“这次苏家是胜也是败,虽然未曾倒下,但内瓤似乎已经被梅花门掏出去了一大半。接下来的苏家要远比以往更加小心谨慎,抵在脖子上梅花门的这柄剑虽然没了,但其他的钱庄,其他的盯着苏家的商贾的剑早晚又会一点一点地逼近,准备随时割下苏家这颗镶满金银的头。”

    玲珑的伤也好了,便是安排梅花门期间离开的仆人回来后的各种事宜,审言不能去渡口,因此月娘便是替着审言,这几日一直呆在渡口,处理着各种事情。

    郁儿没了月娘,便是每日跟玲珑呆在一起,一口一个“玲珑阿姐,玲珑阿姐”地叫着,把玲珑整日乐开了花。

    倾心身边则不再是玲珑了,更多的时候便是临渊,静静地不发一语的跟在身后,看着倾心一日又一日的行,听了她一日又一日的话。

    两人私处的日子久了,倾心便偶尔会叫临渊的名,临渊也慢慢地习惯了叫倾心的名,但是在外面两人还是互相称呼对方,余公子,苏姑娘。

    倾心跟临渊一同到了渡口,便见玲珑早就来了,带了郁儿来见月娘。

    几人寒暄了一下,月娘便带着郁儿离开去了他处,只剩下玲珑跟倾心临渊在商量何时把郁儿送去秦州,去找他的父亲,怕夜长梦多,再出了什么事情,便是再有借口也推脱不掉。

    还未商量个结果出来,玲珑便坐立不安,起起坐坐个不停。

    倾心知道玲珑的心事便说:“是在等你的如意郎君——杜樊川呢”

    玲珑一听脸一红,嘟着嘴急道:“阿姐,说什么呢,当着余公子,干嘛揭我短!”

    倾心笑着说:“好,不揭,不揭,船要过了午后才会来,你现在就着急也没用,不若安安心心坐下来,喝会茶,定一定接下来的事。”

    玲珑便说:“你们定嘛,你们说啥就是啥了,我自然会乖乖听话的,我看郁儿又不着急回秦州,要不我再哄着他让他再写封信给他父亲,告诉他,自己还要在东京城里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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