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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溧阳侯府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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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苑老夫人,你觉得本公主该相信谁呢是你还是郁嬷嬷本公主至今还记得离开唐暮的时候父皇的嘱托,天高水长,他贵为一国之君,却连自己最想护着的人都见不着,我父皇可是三番五次的叮嘱本公主一定要保护羽暮表姐,本公主的父皇说,他的妹妹,也就是本公主的姑姑善良纯净,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了,都说女儿像母亲,羽暮也应该和本公主的姑姑一样的善良,初到靳国,太多的事情羁绊住了本公主,既然苑老夫人再三保证那郁嬷嬷谋害主子,那苑老夫人应该不介意本公主登门拜访吧,本来早就应该去见一见羽暮表姐了,拖了这么久,本公主实在是有负父皇的嘱托啊!”七月沉思道。

    七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了登府拜访,苑老夫人算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她不能出言阻拦,本来萧阳公主的那些话就已经让这些人对溧阳侯府有了猜忌,若是自己再推三阻四,即便无事,那些长舌妇也会传出些话的。

    “那是自然,萧阳公主能去溧阳侯府,我们侯府那就真是蓬荜生辉了,羽暮与萧阳公主本就是嫡亲的姑表姐妹,若是能见到唐暮的亲人,羽暮应该会更高兴的。”苑老夫人依旧笑脸相迎,仿佛从来没有过不愉快,更没有过争锋相对。

    这样的苑老夫人,七月见了都心里发怵,幸好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压过她,不然,这样的人,就是最恐怖的敌人,怪不得这苑老夫人一个小小家族的女子,曾经能将堂堂一个侯府的后宅整治得没有翻得出手掌的鱼,这一份心智,哪怕是男人也比不上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全氏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七月自然也不会放在眼里,也笑意盈盈的说:“只要羽暮表姐不怪罪萧阳久久未登府见她,萧阳就心满意足了,毕竟这的确是萧阳疏忽了,到了靳国也快有半年了,连一次都没有见过呢。”

    七月笑得灿烂,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散过,哪怕与苑老夫人争锋相对的时候,都浅浅的带着笑意,不过,那样的笑意,却深深地是嘲讽。

    “不知萧阳公主何时能到溧阳侯府”苑老夫人试探的问,她想问清楚准确的时间,这样,她才好安排好府里的一切事物,到时候,即使萧阳公主去了又如何,依旧不会问出任何的事情,至于羽暮那小贱人,量她也不敢乱说话。

    七月反问:“怎么,苑老夫人是准备举府迎接若是如此,那倒大可不必,本公主又不是那等好高骛远的人,只要到时候溧阳侯府的管家别拦着本公主,那就是最好的安排了。”

    曾经即玉有好几次都被溧阳侯府的管家拦住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的即玉怎么能忍,回了清月台,当下就将事情告诉了七月,这一次,竟然被七月拿出来打趣苑老夫人了,这也算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谁让苑老夫人曾经下令为难即玉了。

    “不敢不敢,老身只是想着准备准备,毕竟溧阳侯府小门小户的,比不上清月台,萧阳公主登府,老婶自然要用最完美的溧阳侯府迎接萧阳公主。”苑老夫人一脸的真诚,就差把一颗心掏出来掰开给七月看一看,证明她的话没有假了。

    七月沉思片刻后说:“六七日后吧,这几日本公主约了邵阳大长公主府的乔四公子有事,恐怕暂且不能登府拜访,其实,苑老夫人不必客气,本公主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溧阳侯府比不上清月台就心生不悦,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苑老夫人的错,溧阳侯府曾经也是辉煌过的,谁也不可能永永远远的就有权势,苑老夫人要相信总会过去的。”

    七月的话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抓住了苑老夫人的痛脚,她心里最忌讳和痛心的事情就是溧阳侯府的没落,那可是彻彻底底的毁在了她的手里,若不是当初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争宠,

    任何人都不会去提这件事情,虽然方面的事情知道的人已经都化作了尘土,但是这已经成了苑老夫人心里的一根拔不掉的刺了,七月此时提起了,苑老夫人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七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那件事,不可能的啊!”苑老夫人双眼布满了恐惧,双手颤抖的指着七月怒问,她不敢相信七月竟然知道了那一件事,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那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任都已经死了,就连侯爷都已经死了,绝对没有人知道可。

    全是不停的自我安慰,当年的手段,她不是不后悔,可是又觉得并不后悔,若是没有那件事,哪里有她今天的说一不二的日子,即使侯府没落了,她依旧提过溧阳侯府唯一的老夫人,侯府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听她的吩咐,听她的命令。

    “苑老夫人,苑老夫人,你说什么呢,本公主该知道什么那件事又是什么事呢本公主怎么觉得苑老夫人说的话让人难以琢磨呢”七月摸着下巴郑重其事的说,她心里却暗笑不已,这老女人果真中计了,心里有鬼的人最经不住事儿了。

    溧阳侯府的往事,暮西颜久查得透透的,当初七月看了苑老夫人那些事情后,也忍不住感叹最毒妇人心,苑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舍弃,只不过是为了斗倒一个女人,当时看了,七月都忍不住暗自叹服她的狠绝毒辣。

    “啊,没事儿,没事儿,老身说的那件事正是萧阳公主登府的事情呢,萧阳公主放心吧,老身到时候率整个溧阳侯府静候萧阳公主。”苑老夫人立马接过话说,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那件事,看来是她想得太多了。

    即使苑老夫人说了没事,很多人心里已经种下了影儿,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儿,就看苑老夫人之前那惊慌失措、恐惧的模样,她的心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都是后宅里见多了人,仔细一想,也大概能猜到一点底谱了。

    溧阳侯府的事情,七月也知道今日不是最好的时机,本来谋算的就是今天这一个契机,能将苑老夫人吓一个半死,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不过,也至少庞罕都的一些贵妇人知道了溧阳侯府的姑娘的脑瓜子不好使,是一个蠢货。

    “萧阳公主,你过几日真的要去溧阳侯府吗”骄羽忐忑的问,她原本还以为萧阳公主就是一个软软糯糯的姑娘,罕都的那些传言她是不相信的,她未出嫁的时候还传过她家夫君克妻呢,这都成亲几年了,她不是依然好好的,可是见了萧阳公主竟然能让溧阳侯府那老巫婆没有还口之力,她才真正的相信了坊间那些传言,她和萧阳公主并不熟稔,有些事,她也不好意思问。

    七月疑惑不解,心想:这人难道之前没有听自己说话,真的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有人竟然以为自己是随口一说的吧。

    “自然是要去了,本公主都已经通知了苑老夫人,自然不能放了苑老夫人的鸽子,更何况,本公主的确是应该去见一见羽暮表姐了。”七月点头说,她既然放出了话b那就一定会做到的,溧阳侯府,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的。

    骄羽一听,会心笑了,雅韵看了连忙解释说:“骄羽和羽暮是手帕交,骄羽的母亲是安柔郡主,她小的时候还是经常入宫的,在宫里,也就和羽暮最合得来,后来羽暮嫁了,其实过得并不好,骄羽时常暗中接济,却被苑老夫人发现了,后来,就连骄羽的人也进不去了,骄羽也曾向宫里反应过情况,不过都是石沉大海了,宫里没有半点儿的消息,今日见了萧阳公主为羽暮出头,骄羽是心里高兴的。”

    “李夫人和羽暮相熟不知李夫人是否知道更多关于羽暮的事情,本公主初到靳国不久,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就这溧阳侯府,本公主还害怕好心办了坏事儿,万一羽暮不愿意看着溧阳侯府陷入险境,到时候,本公主还不知道该如何收拾残局。”七月问道,她不清楚羽暮的态度,到了靳国,也从未与羽暮接触,更不知道羽暮的性子和脾气是怎样的。

    像溧阳侯府这样的败类,七月打了杀了,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溧阳侯府就不一样了,这事关羽暮的态度,她就不能一味的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处理。

    “萧阳公主,你放心吧,羽暮早就已经对溧阳侯府死心了,她早早的就想要逃离那一个深渊,却始终逃不出来,罕都的人,都自顾不暇,哪怕是看在皇后的面子,她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无论羽暮怎样求救,她们都是爱搭不理的,骄羽人微言轻,压根儿没有人愿意搭理我,这一年来,渐渐的就失去了羽暮的消息,肯定又是全氏那老太太的手段。”骄羽说起羽暮就悲从中来,怒从心起,对溧阳侯府的人是恨到了极点,恨不得一根红缨枪直接刺穿那死老太太的喉咙。

    骄羽的夫家是骠骑将军李庄,李庄是实打实的寒门子弟,这骠骑将军的位置全是用东洋水贼的鲜血头颅堆起来的,儿骄羽出自高门贵族,母亲更是皇室郡主,哪怕出身将门,从小也习武读兵法,那也是家中唯一的女儿,被娇养着长大的,后来,出嫁了,夫君更是对自己疼爱有加,却在溧阳侯府那儿折了面子,还被人奚落得不行,她向来记仇,溧阳侯府也就这样被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那些便好,萧阳在此多谢李夫人多年来对羽暮的照拂,萧阳也没想到,堂堂的嫡长公主,竟然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这罕都还真是让本公主屡屡大开眼界啊!”七月感慨万分的说,对于羽暮的处境,她知道的不多,却知道和当年姑姑的死脱不了干系。

    看着溧阳侯府的人无精打采的样子,七月心中就畅快,恶人自有天守,像溧阳侯府这样的人,下场一定会很惨的,惨不忍睹啊。

    “今儿的天儿,真是一个好天儿,今日与各位姐姐夫人相交,萧阳心里很是高兴,过几日,萧阳给几位夫人下帖子邀你们到清月台一聚,各位都是将门之后,七月最喜欢豪爽之人,本公主那儿还存了几坛好酒,特意从唐暮千里迢迢带到靳国的,比起靳国的酒水,有劲儿多了。”七月邀请道,好不容易遇见了几个值得深交的女子,七月觉得应该好好的结交。

    七月这话一出,最先开口的人是骄羽,她现在对七月的印象是要多好有多好,看溧阳侯府那老太太一脸吃瘪的样子,她都忍不住暗笑,心里对七月更加的喜欢了,一听七月要下帖子请自己去清月台,她满眼的全是期待,前些日子,七月的及笄礼,她都没有去的,那时候她还在东洋呢。

    “好啊好啊,我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去过清月台的,听说,清月台的景色是罕都的一绝,萧阳公主,你只管给我发帖子就好了,我最喜欢喝酒了,到时候,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骄羽最喜欢参加宴会了,尤其还是自己十分喜欢的人,更重要的是还有好酒,压在自己心底的事情也解决了,她心情极好,说起话来更加的爽快和痛快,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见骄羽急切的模样,雅韵笑着打趣说:“快看看,快看看,萧阳公主把骄羽的酒虫给诱惑出来了,看她那小馋猫的样子,个小时候一模一样,这都已经是当娘的人了,还一副小姑娘的样子,你们还记不记得骄羽小的时候偷酒喝的事情,还那么小小的一个粉团子,喝得昏天黑地的在花丛里睡了一下午,她们府里的人前前后后的找了几个时辰。”

    几人都纷纷哈哈大笑,几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小时候做过的那些丢脸的事情,又瞒得过谁呢,听雅韵提起十几年前的旧事,虽然已经过得太久远了,但是却还历历在目,脸蛋儿红彤彤的小小的粉糯团子睡倒在花丛中的样子,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这都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怎么不记得了”骄羽打死绝不承认,这样丢脸的事情承认了,那自己半世英明就全部毁于一旦了,其实,她心里还是记得一些事情的,可是她却绝不会认了这些事情。

    那种丢脸的事情,她才不会往自己的身上抗呢,她又不是傻子,十几年前的旧事了,除了这几个人,谁还会时时的放在嘴边,也就只有这几个人才会翻出这些旧事来打趣她了,不过,她自有对策,她才不会傻傻的去应下呢。

    寿宴不就是为了多认识一点儿朋友吗,说的通俗一点儿,就是上层社会的相亲宴会,说不定谁就看上了谁呢,这些日子,她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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