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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玉麈久偃东流水,名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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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觅笛城里聚集了不少名门正派的弟子。

    “连玉麈的弟子都来了?不是说玉麈的都是修道的,不理会江湖事么,怎么也来趟这趟浑水?”

    “那修道的又不是修仙,也要吃穿,过来讨点便宜呗。”

    身着烟草色门派服饰的两位玉麈弟子听到这些议论交换了个眼色,也各自不动声色。

    谈论的正开心的几个江湖里混混突然看见那一端正一轻佻的玉麈弟子从自己面前走过,后面那个轻佻的忽然回头狠狠看了他们一眼,收了声。

    为首背负剑匣的男子名唤微生盛湖,是玉麈小一辈的大师兄,步履轻盈,上半身沉着稳重。

    他身后跟着个神色怏怏的青年,懒懒散散地打着哈欠不紧不慢地走路,左右看看。

    “师兄,我还以为师傅会派二师姐来呢,你身上不是还有伤么?”

    微生盛湖淡淡扫了小师弟一眼,并未说什么。

    青年见师兄如此也不放心上,坐进一间露天茶棚的桌椅上,让卖茶姑娘上了两盏茶。

    饮着茶水的功夫他问师兄:“我这几日就在觅笛城看看吧,师兄你也最好别去找什么前朝宝藏,这事闹得这么大也没有朝廷来管多半不是真的。”

    微生盛湖这才仔细看向师弟,沉声道:“也好,不二你就留在城中,你若是有事便以门派烟花联系我。”

    他说着从袖间取出两枚烟花在桌上递给师弟秦不二,手还按在烟花上,有些担忧:“若是你与旁人起了冲突,记得报我名号,可知晓?”

    其实他并不觉得朝廷不管与这真假有何干,毕竟朝廷式微,大家有目共睹。

    秦不二点点头,拿起烟花放在腰间浑然不在乎的样子看得微生盛湖有些皱眉。

    看来是因为自己师弟向来运势好,让他失了在外的警惕之心。

    罢了,眼下还是前朝宝藏要紧。

    玉麈向来不问江湖事,微生盛湖原也不愿沾惹这些因财而引出的事端,只是师傅万般嘱托才让他在有伤在身的情况下出门。

    只因据说那宝藏之中,有玉麈百年前遗失的传派至宝,微生盛湖心道由自己一人来行事,师弟们可以抽离这些事端,也算稳妥。

    “微生师兄,秦师兄。”

    忽然身侧落下一道影子,看到那一袭蓝衣,微生盛湖起身问:“洛姑娘怎独自在此?”

    秦不二看见来人,端起茶杯向她一敬,引得洛霜满低笑一下又迅速掩饰好羞意。

    洛霜满师从以医入武的寸霄门,悲天悯人,与不沾江湖事的玉麈有几分相似,世代交好,两派弟子在外遇见也多有结伴照顾的。

    听见微生盛湖问话洛霜满温柔一笑,只说:“门主担忧有人因此受伤,门中霜字辈弟子出来了十余人,我们已同各大门派取得协商此次宝藏寸霄不取分毫。”

    如今江湖正道,有五大派分庭抗礼。

    分别为以医入武寸霄,仰天问道玉麈,伽蓝修行少林,御剑狂歌丹峰,风流力斩紫光。

    而在这五大派之外,又有为其锻造神兵的江安叶家。

    至于邪魔外道,只一个容教。

    洛霜满所说的各大门派指的自然是其余四派,而此次的寻宝之行主事之人正是紫光山庄庄主,北溯。

    “原来如此。”

    微生盛湖只知此次寸霄门不贪图所谓前朝宝藏,原以为会有一两位寒字辈的长老出山,却是出来的全是小辈。

    不过转念一想,此次出行也只是为了给门下弟子一个历练,寸霄门主安排的也很妥当。

    只是除了玉麈寸霄,其余三派出动了不少弟子。

    “霜满方才看见两位师兄,才来问候,此刻也该回客栈与师兄妹们相聚了。”

    微生盛湖颔首:“应当的。”

    秦不二忽然看向前方,惊叹道:“好一匹红鬃马!”

    洛霜满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赞叹道:“也不知是谁家养的马儿,跑在路上还知道避开人。”

    这自然是鹿衔的马。

    吹了口哨唤来自己的小红,也就是先前被称赞的红鬃马到自己身侧,鹿衔亲昵地蹭了蹭马头。

    转脸嫌弃地对江水道:“护法你的马品相也太差了吧,回去我让他们给你指两匹好的。”

    鹿衔说的理直气壮,江水抽动了一下嘴角,只问:“待会要进山,你带一匹马来干什么。”

    因为啊城与越生桑一个不通武艺,一个身娇体弱,他们已经找了家客栈休息下了。

    至于那三匹马也被留在客栈,江水又去成衣店买了件小女娃穿的嫩黄色衣裙给鹿衔,金铃铛被鞋子遮掩住,琵琶还由江水背着。

    真是个清清爽爽的小姑娘。

    江水千百叮咛,什么夜间不许开门,白天也少走动,直叫越生桑窘迫地笑着答应了。

    然后拽着在越生桑旁边期期艾艾的耿玉儿,由鹿衔领着来到了觅笛城外连绵群山下。

    南方总是山重水清,深秋寒气簌簌不凋山色。

    “当然是血祭啦。”

    鹿衔从袖中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指间刀,一脸天真地将红鬃马隔开喉咙,拿出一个瓷瓶接满。

    看到江水在瞧自己,鹿衔歪头解释道:“难不成要用自己的血?这红鬃马我驯服用了不少时间,可惜了。”

    耿玉儿不解马的习性,只皱着好看的眉问:“只需要一瓶血,何必要直接杀死呢。”

    “红鬃马性子最烈,纵然是主人,伤了它也是不认得。”

    “可惜啊已经被驯服的差不多了,没了傲骨,也不知道会给哪个东西骑走,干脆杀了。”

    鹿衔将瓷瓶抛给耿玉儿,又问江水:“护法你说对嘛?”

    江水只道:“我并非是你教护法,再提这两字,我便挑断你的脚筋。”

    “带路吧。”

    听见这话鹿衔撇嘴不高兴地走在前面,对比着地图,一路上山。

    虽是正午,入山却衣履尽湿,悬岚墨树,路渐西曲,累层而上直至琼崖之顶。

    “就是这里了。”

    鹿衔被江水扛着“走”过了半天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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