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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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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清晨,古老的城被乳白色的雾锁住,远望如天上琼楼。轻柔的风从淮河上拂过来,伴随着天边的红霞,开启新日的篇章。

    阳泉城莅临秦淮河的中端,此时,河上的座座花船缓缓地驶向岸边,而岸边的渔家小舟则点着一豆渔灯远去。

    徐千山和关玄衣蹲在岸边,一人手里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饼,上边撒着好大的一摊葱花,唏哩呼噜的吃着。

    些许的寒意不抵腹内的暖热,这样的冲突确实让人在舒服不过。转过头来,街上人影绰绰。衣冠不整的,不知是从哪家妓馆出来的贵人,而推车挑担的自然是为生计而奔波的百姓。

    兄弟二人不是逍遥的贵人,也不是贫苦的百姓,只是寻常的一对佣师,在这城中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山哥,今天咱们去哪”

    “吃好喝好,养精蓄锐”徐千山浑不在意的笑道:“该做的,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养好精神等待,不然呢”

    “嗯。。。也是。”关玄衣挠挠头,也站起了身:“山哥,中午我想吃王老爹家的肉饼子。”

    “早饭刚下肚就说午饭,真行。”徐千山啐了一声,无奈道:“行吧,银子还够,咱们一起。”

    不远处,一乘小轿匆匆的走过。小窗的帘子撩起了短短的一瞬,关玄衣不经意一瞥,却看到了一张凶恶的脸,只是一眼就让关玄衣留下下意识的印象,原因是那人脸上一道横跨整张脸的夸张刀疤。

    “怎么了”徐千山问道。

    “没什么。”关玄衣皱了皱眉,没有细说,徐千山也就没有多问。

    不久之后,这乘小轿在诚王府的后门停了下来,轿中人等候片刻,便被李管家给引进了王府中去,两个轿夫抬着轿子走了,不知何往。

    “暮雪。。。你还好吗昨晚。。。孤。。。又梦见你了。你冲着孤笑了一下,你。。。也想孤了吗”

    诚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菩萨的嘴角点了一下,小心又小心,一触即离,脸上随机露出痴迷而癫狂的神色,似乎陷入了某种幸福而可怕的梦境之中。

    “王爷,到了!”

    “进来。”

    诚王回过神来,书房的门被李管家从外边推开,一个锦袍蓑衣的男子轻轻地走了进来,身高八尺,脚下虎头黑靴,腰间吊着一块乌金腰牌,上边儿用古篆镂刻鱼龙二字。面相坚毅冷厉,目色深沉,左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自耳垂划到下颌,显得很凶恶。

    “王爷。”男子犹豫了一下,随后单膝跪地,李管家从外边将书房的门又掩上了。

    “十八年前,孤便给过你机会,但你拒绝了孤。十年前,皇兄不顾满朝文武的死谏,以内宫阉宦组建缉凶厂,孤破例又给了你一次机会,你依旧没有珍惜。而现在,孤没有给你机会,你却自己找上了门来,你说,孤,为何要帮你”

    男子沉默着,将另一个膝盖也曲了起来,双膝跪地,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十八年前的事,王爷与陆斩。。。”

    “有意思。。。”诚王转过身,绕过了书案走到陆斩的面前,左脚抬起,踩在了陆斩的头上:“你在威胁孤王”

    这一幕,若是落在外人的眼中,怕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抠出来!

    陆斩何人鱼龙卫指挥使!

    鱼龙卫又是怎样的存在

    大燕朝自开国伊始,文武百官之上便有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们以皇帝鹰犬自居,潜伏在这天下每一个阴暗的角落之中,为皇帝全知的充当耳目。

    但人的意志总是由所见所闻而决定,所以事实上,这双千里眼顺风耳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控着皇帝的意志。

    鱼龙卫,是皇帝这双耳目的名字;黑狗皮,是天下人对其的称呼;天子鹰犬,则是他们的自称与骄傲。

    陆斩,作为当今鱼龙卫的指挥使,自十八年前的那桩事之后,他的名字成了疯狗的代名词。

    什么叫疯狗

    双目嗜血,六亲不认,利刃獠牙,杀人如麻。

    这些称呼与评价陆斩都知道,但他并不在意。他是一枚过河卒,有进而无退。棋盘上能够杀他的人只有一个,便是皇帝。皇帝有心杀他,他不能躲,但他不甘心。

    “陆斩不敢。”

    “为何不敢”

    “因为。。。无用。”陆斩涩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诚王抬头大笑,回到书案后的红木大椅上坐下,开口道:“缉凶厂,皇兄想缉拿的凶手都在这屋子里,便是你我二人。可皇兄不会杀孤,因为这天下除了孤王,再无第二个人可以继承。可你陆斩不同,杀了一个陆斩,自然会有李斩,王斩,刘斩再跳出来。”

    “可是。。。那孩子。。。有消息了。”陆斩脸上闪过恐惧,脸色苍白:“刘芝麻那条阉狗进言说收到消息,那孩子就在颍州。。。”

    “皇上让你下来是找那孩子的”诚王挑了挑眉毛,脸上闪过一丝玩味:“那你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陆斩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消息。”

    “知道为什么吗”诚王轻声一笑,自顾自的说道:“因为那孩子的消息是本王故意放给他的。”

    “王爷这是何意!”

    “其因有二。”诚王竖起两根指头,开口道:“十年来,刘芝麻执掌缉凶厂,领着的提督太监的衔儿却未力寸功,毫无建树,心里一定憋着一股子火。

    而当初把那孩子带走的人,如今十八年过去了,那孩子也长大了,孤不信他会让那孩子就这么悄悄地过了这一辈子。

    孤随手给一个引子,两边儿说不定便能对上。左右孤是没有损失的,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之喜呢

    其二,则是因为孤看重你,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很好,这次机会你把握住了。”

    “那孩子。。。真的在颍州吗”陆斩疑惑道。

    “谁知道呢”诚王呵呵一笑,从桌上拿起一本蓝皮的折子,正是日前给义勇伯看的那一本,扔到陆斩面前的地上:“义勇伯表面上与盐商虚与委蛇,暗地里却在搜集证据如今已探得真像,并得银一百万两。回头你便让手下密探如此对皇上复命吧。”

    “是。”陆斩将折子展开匆匆看了一遍,放回怀中:“王爷,那孩子的事儿,陆斩该如何去做”

    “随便怎么去查,做场戏给孤那皇兄看就是,其他的刘芝麻自然会去做的。”

    “是。陆斩明白了。”

    在陆斩离开后不久,李管家又走进了书房:“王爷,京里有消息传来,那刘芝麻,似乎也离京了。”

    “随他去。”诚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鬼舍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只是王爷。。。”

    “嗯”

    李管家话到嘴边,看到诚王那眯起的双目,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些什么,只是叹了一声:“老奴。。。告退。”

    。。。。。。

    陆斩离开王府的时候,徐千山和关玄衣兄弟二人也拎着十几张肉饼回了烟雨楼。

    徐千山在床上一坐,摆了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身上有黑白二气缭绕蒸腾。关玄衣吃了两张肉饼,又灌了一肚子的水便去了屋外的小院中练起了拳脚。

    世上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天才,一切不过是勤勉二字而已。

    徐千山懒散,关玄衣爽直,却都是不会在修炼上打折扣的,上午的闲散只是表象,实则为了静心,此时精气神都提了起来,总要把每日自己的功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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