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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恐怖灵异 -> 忘川归处:带上女巫去盗墓全文免费阅读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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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安倱和盛爻不能说是很熟。菠萝小说

    他们最开始相遇的时候,盛爻还是要一个躺在病床上,浑身青紫的病患。

    这个最初印象在安倱心里维持了很多很多年,直到她拎着邦妮出现在安倱的诊所里。

    安倱研究的是人心,面对的是病患,这么多年以来基本上很少能见到除了工作人员以外的正常人。

    而在他最初的成长过程中,正常人也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安倱是在教会长起来的,很不幸,这个后来被洛朗发展成为一神教的教会里,正经的神父可能没有多少,神经病倒是一抓一大把。

    以洛朗为首。

    所以当盛爻风风火火闯进他的诊所的时候,其实安倱还是有点小小的震惊的。

    彼时安倱已经颇负盛名了,不少女星也暗戳戳到安倱这来,虽然说盛名之下有多少真材实料她们也不知道,但是至少能让她们的秘密,得到最好的保护。

    所以各种类型的美女,安倱其实是见过不少的。

    而像盛爻这种能反杀三百多只僵尸的主,他也不是没见过。

    但是盛爻身上就是有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安倱。

    不过这种触动转瞬即逝,在之后的许多年间,都没再跑出来作祟。

    转眼几年过去了,邦妮成为了安倱的固定病患,盛爻出现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不过她的消息,在安倱这就没断过。

    钻了哪个皇帝的坟啊,挖了那个王爷的墓,这次没拿到什么东西,但是砍翻了一群僵尸什么的,诸如此类的消息,就一条条钻进了安倱的耳朵。

    确实是从左耳进了,但是从没从右耳跑出来,就不一定了。

    不过那个时候安倱倒是经常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也下到一个斗里,面对着三百多只不会说话的僵尸,会是什么样子。

    邦妮和盛爻用“粽子”这个词,来形象地称呼僵尸,但是安倱总局的,她们描述的僵尸,因该是和他在养尸地看到的那些,不太一样。

    毕竟邦妮的描述从来都不太准确。

    邦妮描述里的盛爻,是一个看上去暴力野蛮,但是内心极为纤细娇弱的姑娘。

    但是安倱的阴险该停留在第一眼,有股莫名的熟悉感,还有一种,很遥远的,但是让安倱很舒服的气质。

    直到从柔然城出来,住进了蝶语,安倱才知道这到底是是个什么感觉。

    安倱那天收了摊子回到楼上,正饥肠辘辘着,盛爻匆匆出了厨房,倒了杯热牛奶给他,然后又跑了进去。

    阳光斜斜地洒进来,把屋里的一切都笼在金色的氛围当中,安适得甚至让人想睡觉。

    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和几个家常菜,盛爻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最后一道汤。

    安倱推门进去,厨房里的阳光也很足,而逆光中的盛爻,虽然有些不修边幅,一头乱发随意箍着,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也没化妆,穿梭在油烟和鸡汤的香气里。

    她把料理台简单整理了一下,用过的工具都还原,又刷了几个锅子放起来,转头看见安倱,笑了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要是饿了就先吃吧,我这就剩一个汤了,马上就好,你就别进来了,全是烟。”

    盛爻笑起来的时候很有感染力,安倱也跟着笑了起来,只不过那天晚上他一直是笑着的,看上去就有些像个傻子。

    那个时候,安倱才知道,盛爻身上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烟火味。

    有时候安倱也觉得自己可能是上了年纪了,别人都喜欢天仙一样的漂亮妹妹,恨不能天天就靠着木兰花上的露水过日子那种,但是他偏偏不喜欢那些出尘或者风尘的绝色美人。

    他只爱这人间烟火,像素拍黄瓜和番茄炒蛋一样的踏实。

    虽然说有点奇妙的是,这会厨房里拍黄瓜的那个姑娘,可能半个月前还扛着板锹和工兵铲,对着僵尸的脑袋,一拍一个准。

    当然,即使是这个时候,安倱也还是坚定得觉得自己坦坦荡荡。

    毕竟美是种客观的感受,喜欢博物馆里的花瓶,也不一定非要把花瓶搬到家里来。

    ——盛家父女除外。

    要说真有点什么不太坦荡的事情呢,大概也就是柔然城里的小尴尬,还有后来知道了盛爻的过往吧。

    当年盛爻的出逃,几乎直接导致了后来教会的各种变故。

    小安倱也曾许下宏大的誓愿,说以后要把那个姑娘酱酱酿酿。

    后来……

    没有后来了,现在估计也是想酱酱酿酿吧。

    盛先生说盛爻曾经动过手指头,于是安倱就坚定的宣称她其实是睡得太久了,脑神经和身体不太协调,需要外界刺激唤醒。

    然而盛先生已经在盛爻耳边念了几年的历史书了,这刺激估计已经微乎其微了。

    于是安倱终于有个机会,给盛爻说他在亚特兰蒂斯的见闻了。

    “以前都是我缠着你讲下斗的事情,现在我下了一个最大的斗,但是一点也不好玩……”

    安倱坐在盛爻身边,慢慢说着自己的经历。

    不过像是蛇老和玛莎这种,他就自动过滤掉了。

    毕竟她们基本上都能划归到出尘或者风尘这一类的,安倱还就是喜欢厨房里炖鸡的油烟。

    万妖谷的每天都很枯燥,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安倱也就把自己混乱的记忆往外倒了。

    毕竟他见到的东西太多,自己的三观几乎都碎了一地了,怎么都修不好的那种。

    安倱这边讲着,外面的妖精们也不闲着。

    刚好最近来了几个成精的二胡和杨琴,再加上原来万妖谷里的乐器精们,很好组了个戏班子,哪的戏都唱,荤素不忌不说,还特别混搭。

    刚听见粗犷的汉子打着腰鼓唱了秦腔,下一场小花旦就扮上大青衣,唱一出奔月。

    安倱歌剧听习惯了,倒也有些新鲜。

    只不过听着听着,就有些不是味了。

    传统剧目里面,多的是渣男和痴情女的故事,唱到最后盛先生看安倱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安倱简直有苦难言。

    好不容易听到这边唱了《梁祝》,安倱才放下了一颗心。

    作为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安倱对梁祝的理解,基本上停留在国内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结局似乎不太好,回来之后也就一直没看。

    这会也是新鲜,他听榆木精和榆木精唱戏,桃花精演祝英台,榆木精演梁山伯。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榆木讷讷地看着桃花精,抑扬顿挫地唱着。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桃花精演得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一脸嗔怪地敲了一下老榆木,转身走了。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榆木精说是不敢看,其实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桃花精。

    着千万年的老树要是想开花,谁又能拦得住呢

    后面的从唱词直白得不行,两个老妖精又几乎不要树皮得往里加了不少私货,简直没眼看下去。

    安倱倒也没听见什么,就剩下老榆木一句“我问心有愧”,在脑袋里疯狂地转圈圈。

    他倒是一直觉得自己坦荡,但是,坦不坦荡的……

    谁知道呢

    为了印证自己坦荡的内心,安倱决定给自己做一次心理分析。

    用科学和客观的数据来说明事实。

    于是那一个下午,安倱都在努力地回忆各种心理问卷,并且精分地自言自语了一下午。

    盛先生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口气,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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