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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一把手
- 438.一把手
国庆节的上午,在天官牌坊背后的那栋二十四号楼的一套房间里,郑太平点燃了今天的第一支烟,也打开了大水牛机箱上的电源开关,也打开了那台二十二英寸宽屏液晶显示器的触点开关。机箱的风扇在就开始平静的嗡嗡作响,他喜欢这样的声音,表示一切正常。液晶显示屏上也开始慢慢的出现了微软的那幅开机画面:蓝蓝的天空、白云朵朵、草坪翠绿、还有层次分明的丘陵,当然还有全球第一富人的公司标志。
郑太平是个残疾人,因为小时候的一次不慎,被高压电所击伤,强大的电流从他幼小的身体里无情的穿过,直到生命奄奄一息,才被路人所偶尔发现,可是束手无策,大喊大叫声中,还是肖外长冲过来,用长长的竹竿挑开了那根罪恶的电线,这才最终保住了他的生命。
但强大的电流的摧残仍然是不可挽回的,他的左手因为与电流接触时间太长,无论是皮肉还是肌肉组织、神经系统,受损最为严重,连同整条胳膊在内,被高压电烧灼的完全发黑,很快又不幸感染了败血症,几经努力还是没能保住,只得实行了截肢手术。右手虽然最终勉强保留住了,但也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变得不那么灵活,不那么方便,万幸的是他的大脑依然完好无损,被强大的电流通过以后,似乎比以前更加聪明,反应更加敏捷了。
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出院以后,回到了南正街上,开小店的杨大爹捏了捏他空空如也的左边的衣袖,又着他那不太灵活的右手叹了一口气:"太平,这就叫命运的安排,也是躲不过的灾难,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你得面对无数的磨难,得迎接无数的挑战。记住,你是一把手!"
逐渐恢复以后,郑太平又回到了学校,虽然缺少了一条胳膊,虽然比健全的同学们多了不少的困难,他还是很自信、很努力的,就是上体育课,冬季长跑、夏天游泳也总少不了他的参加,就一直坚持读了下去,直到高中毕业,还和所有的考生一样参加了高考,虽然他的分数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考上一类大学,但那些大学却以各种理由婉言谢绝了他的加入。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料到了,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只是笑了笑,把高考分数条和高中毕业证书装进了一个塑料袋里,了自己的箱底。
从此一把手就呆在家里了,如今连正常人都难以找到工作,名牌大学毕业生都得为自己的饭碗发愁呢,金融危机来袭,甚至有大学毕业生喊出"一年不要薪水"的口号,就是现在,形势一派大好、金砖四国、国富民强喊得震天响,就业也是一个大老难的问题,他也就不做什么奢想了。
郑天平喜欢读书,把自己所能借到的所有的书籍几乎都看过了,尤其是文学小说作品,从大师们的那些厚厚的经典到韩寒那样的愤青的作品,从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到二月河的《清帝三部曲》,从金庸的《天八部》到都梁的《亮剑》,还写了厚厚的好几本读书笔记,记录自己的感受。
郑天平是一个很有文学细胞、也很有艺术天分的小伙子,很喜欢从早到晚的趴在桌上冥思苦想,天马行空的想出了一些情节,然后就写一些小说、散文、诗歌之类的东西,稿纸写了厚厚的一大叠,没有人看,也没有发表,都堆在他家里的下,用废弃的电话线捆着,布满了灰尘。
文学清相信郑太平的勤劳,相信那句很久以前的一部朝鲜电影《卖花姑娘》里的话:"只要心诚,石头也能开出花来。"他是开工厂的,看透了现今社会上的各种潜规则,也知道各种媒体和出版社的一些机关和秘密,虽然自己对文学创作一知半解,也不相信一把手会失败,就把那布满灰尘的厚厚的一叠稿子拿给徐汉美去看,还再三嘱咐:"但凡有可能,一定想想办法。"
"我就喜欢姐夫这样扶贫助残的品质,也乐意给一把手帮忙,不过人家可是有条件的嘛。"徐家妹子拿着那厚厚的稿子并不想走,站在她姐夫面前扬起毛茸茸的眼睫毛要求道:"你知道吗俄罗斯国家舞剧院前来峡州演出《天鹅湖》,小公主要她的师哥陪着去看过了,姐夫一定会陪我去看吧"
没有办法,这个被人称工程师的,又是"南正十雄"老大的大男人不得不陪着他的小姨子去看了一场外国人跳的舞剧,除了那个小天鹅群舞和天鹅之死,他什么都没看进去。从剧院出来,还耐着性子又请那个有小资情调的女记者到灯光柔和、音乐悠扬的尚品咖啡馆去坐坐。
一个小时过去了,徐家妹子总算从自己的手袋里取出一本新出版的杂志,文学清如获至宝的抢过来翻了一遍,什么也没有看见。在徐汉美的指点下,他才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篇短文,不到半页,也不过千余字,他就有些愤慨了:"一把手就只要这么一点才华。"
"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幸福不会从天降,社会主义等不来……"徐家妹子唱的是一首老歌,自己一点也不动气:"一把手有人气吗没有;一把手有作品吗也没有;一把手有抄手吗没有;一把手有钱吗也没有!所以,得一步步的来,先写点东西在网上发表,赢得一些读者的注意,然后再说以后的事。"
文学清是个很老实、很本分、很实在、很善良的男人,对于机械他是行家里手,对于网络就有些无能为力、无从下手了。
郑太平慢慢的长大了,也曾经结过婚,对方是一个来自大山深处的女人,女人的父母认为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残疾人吃了亏,狠狠的索要了一大笔彩礼,还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张广福就站在天官牌坊的下面骂过:"妈的,都什么年代了,老不死的完全是在卖女儿!开会,开会,老子要开会!"
"大家得帮帮一把手。"杨大爹在天官牌坊为此召开的全体居民大会上第一个掏出了钱:"我就不信,这个要求能难倒我们南正街这么多人!"
到底是众人捧柴火焰高,聘礼的礼金当然会凑齐的,郑天平的女人也娶进门了,婚也结了,那个时候,因为有郑太平父母每个月的补贴,小两口的日子还算过得平平稳稳,后来由于他日益年迈的父母的收入总赶不上物价上涨的步伐,微薄的工资的增长幅度无论如何也远远被生活必需品的跳跃式的翻倍的增长扔在后面,那个山里来的女人就慢慢变得不安分了。
那个山里来的女人某年某月说是想出外去打工,就和她所认识的一些人到南方去了,而且两三年不见任何音信,连个问候和平安电话也没有,郑太平打过去,她的手机号码变成了空号,事实也就说明了一切,二十四号楼的人也有在南方打工的,回来说,那个女人在和澳门相邻的那座城市,住在村,看样子过的还不错,后面的话没有说,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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