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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黑影,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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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夷光疑道:“这毒...这酒会不会其实并没有毒他只是醉倒睡着了”

    公孙鞅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呼噜声,还是不放心地道:“应该没人会一杯即倒吧这事还是有蹊跷的地方,不管这么说,先送去医馆也是最稳妥安全的。”

    公孙鞅背起庄周离开的礼宫,施夷光紧跟其后。

    还未到达医馆,公孙鞅就火急火燎地在天上喊叫,让医馆的医师快些过来。

    医馆的馆主方鹊起初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人受了什么不得了的伤,便急忙放下手中将要研磨的草药,匆匆赶到公孙鞅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庄周。

    “方先生,他......好像中毒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奇怪的毒,竟然一杯酒下去后就这么不省人事了。”

    方鹊听着庄周的呼噜声,再据公孙鞅的诉说,他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有什么毒药符合这个症状,便赶紧捏住庄周的手腕,又是诊脉,又是眼睛面色是否有中毒的异样。

    但等他来回将庄周的身体检查各遍时,方鹊露出古怪的神情,接着愁眉不展,叹了口气,“可惜,来晚了一步。”

    公孙鞅眼皮一颤,施夷光的手一抖,他们万万没想到会听如此不好的消息。

    方鹊继续道:“再来晚一点,他大概就要睡醒了......他根本没有中毒,只是单纯的不擅长饮酒罢了。”

    公孙鞅仍旧有些不信道:“这世间哪里会有修士醉酒,这不可能吧”

    方鹊将庄周还给的公孙鞅,说道:“他的体质特殊,身体纯净的程度与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相似,所以杯酒下肚,还没等修为反应过来,他的就已经被麻痹了。”

    方鹊说完庄周的情况,便公孙鞅带着庄周离开,这医馆每时每刻都有病人进来,他也没时间再陪公孙鞅他们继续闹下去,并在分别前,方鹊取了一个小药瓶交给公孙鞅,让他每日定时服用,能根消那些伤口愈合后可能留下的隐患,是世间不可多得宝药。

    公孙鞅谢过,带着庄周返回礼宫。

    在礼宫的大门前,早已等候多时的施岚青让施夷光跟她回去住她的小竹屋,可施夷光却不愿意和施岚青一块住,她还得确认庄周的到底与庄休有什么关系,便拒绝了施岚青的邀请。

    施岚青也没多想,只是让她在招贤馆安分守己,不然惹出了麻烦很有可能连公孙鞅和她一起出手都不能救下性命。

    施夷光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声,催着施岚青离开了礼宫,而她自己也要求公孙鞅将她与庄周的房间安排相邻的,仅一墙之隔的那种。

    公孙鞅对于施夷光这个样有些越过男女之别的要求,并说太多,只是让他们注意点分寸,不要给礼宫抹黑就好。

    施夷光也是连连允诺,亲眼瞧着公孙鞅将庄周放进自己隔壁的屋子后,施夷光也进入自己的屋子,将房门紧锁,看起来似乎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样。

    等深夜,醉酒的庄周躺在床上,他那融了金骨鞘的往生剑竟然自行飞浮起来。剑尖上黑、白、金,三色光芒闪动,接着它缓缓的挪动到庄周的心房之上。

    往下刺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血液四溅的画面,只见那往生剑半柄剑身已经没入庄周的心房,并在庄周的衣服上泛起荡漾不息的涟漪,就好像这剑并非实物一般。

    剑入身,醉酒的庄周开始有了梦境。梦境很玄妙,也很光怪陆离,庄周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混沌中,没有天地、光明与黑暗的区别,更为神奇的是,庄周明知道自己这是在梦境中,但如何也唤不醒自己。

    按照农家说的扭捏自己面颊,感觉不到疼痛,但怎么也醒不过来。

    庄周不敢在这片混沌中胡乱走,就一直在原地等着,等着梦境醒来。过了一会,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但这梦却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以致于庄周以为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法术,或是其他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法宝,将他的灵魂拘禁在这片混沌中。

    头顶忽地出现一道光。

    这道光闪耀了片刻,光晕涣散重组形成了一个人的影子。

    庄周朝那个人影问道:“你是谁”

    那个影子缓缓转过身,但他的面容已经被更为深邃的黑暗所笼罩,让他分辨不出来的这影子的主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不过奇怪的是,庄周能感觉到自己与那影子似乎有着什么关系,有些像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那种血脉相连的的感觉很是玄妙。

    似乎自己脑海的中的心思没有一点遮掩地告诉给了对方。

    庄周走上前,试图接近那个黑影,但他没迈出一步,那个黑影便会往后退一步,它若加速,那黑影亦然。

    “你到底是谁!”庄周质问道。

    那个黑影晃了晃脑袋,似乎是在说话,但他们二人之间的沟通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拦了一般,就是不愿将两人说的话互相传递到对方的耳朵中。

    庄周和那黑影,明明是两人,但现在却各自唱着独角戏,自说自话......

    “咚、咚、咚......”

    夜已经很深了,打更的更夫在街上游逛,享受着夏日唯一凉快的时刻。

    而在这时,施夷光的屋子里出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走出,她先是探脑袋观察四周是否安全,确认附近无人之后,她才从屋里走出,又很快进了隔壁的屋子......

    这也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出来的人自然是施夷光,不过她虽然一身采花贼夜行衣的打扮,但要做的却绝不是采花贼要做的事,毕竟以施夷光的美色去当采花贼,仔细算起来到底谁吃亏,谁占便宜还真是不好说呢。

    施夷光很是轻松地推开庄周的屋门,但等她进入之后,屋内那剑刺胸膛的玄异景色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不是剑有多好看,也不是剑散发出来的光有多绚丽,而是在往生剑上有一只小小的风虎兽正停在剑柄之上休息。在瞧见施夷光闯入屋子后,它还吼了一声,警告着施夷光不要接近。

    但施夷光又怎么会退缩呢

    她瞧那风虎越瞧越觉得它和自己记忆中庄休的风虎实在太像了,尤其是现在这小小的时候,风虎的一些细节被模糊,它便越瞧越想。

    她试图走进庄周,那只风虎也警觉起来,立起身体,朝施夷光龇牙咧嘴。

    “庄休,是你吗”

    她伸出手,试探着向风虎摸去,但风虎的锋利的风刃一下便划破了她的手掌,几滴血液滴在庄周的衣裳上。

    施夷光因痛收回手,但她却并没有因此而痛恨这个风虎,反而饶有兴趣的在一旁瞧着这风虎小兽抖着自己的威风。

    本来她趁夜过来是想想试探一下庄周,若是他在遇刺这样紧急的亲关系啊是否会露出什么“马脚”好让她确认庄周的真实身份。虽然她亲眼目睹庄周“坐化”只剩下一个金头骨,但这并不妨碍她抱有期翼。

    施夷光在屋内瞧了许久,庄周那个混沌黑影依旧不愿展露或是不能展露自己的身份,可天渐渐明了。

    夏日的太阳似乎比冬日的太阳勤快,也更早的出来劳作,而习惯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人们也不得不随着清晨第一道阳光照射大地,趁着天未酷热早些将今日要做的事做完,免去白日曝晒的痛苦。

    所以礼宫外境有一大片的农人或是摆摊的商人,扛着农具和商物往各自讨生活的地方走去。

    公孙鞅也早早起来,在礼宫的大庭中间朗读书籍。

    于是,他巧却不意外的撞见施夷光从庄周的房间走了出来......

    公孙鞅与偷偷摸摸的施夷光眼神对视,施夷光短暂的惊慌后,很快便镇定下来,仰着头,虚张声势道:“看什么看!”

    公孙鞅无奈地摇摇头,感叹世风日下,英雄难过美人关,同时担心庄周会被这个心机深重的施夷光所利用,便有些忧心道:“庄周兄弟醒了吗”

    施夷光的夜行衣在白日便变得格外显眼,她急着回去换衣裳,便吼了一声公孙鞅,“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啊”后就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

    无奈,公孙鞅就放下手中的书,来到庄周的门前,敲门道:“庄兄弟,时候不早了,我已经叫人一会送来了洗漱用的巾帕和水。”

    嘎吱一声,客房的门打开,一夜休眠的庄休神清气爽,加上夏日的早晨的空气是四季中最舒适宜人的,庄周伸着懒腰,绷直身体,再猛然放松。

    这一紧一送,让庄周惬意得不行。

    “公孙兄,你起的好早啊。”庄周说道。

    公孙鞅扫了庄周一眼,瞧见他衣服上的血迹,没有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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