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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紫诡红正,黑海黄山
- 他说道:“法家评定对错不看任何一人的一面之词,最后的结果都只参考证据,而你刚刚说的让招贤馆的秦人过来,先不论此举引发的外交问题,就算真的能叫秦人过来作证,那么那个‘前辈’是否也可以同样请招贤馆的秦人来作伪证所以在证据这方面我几乎完全落了下风......”
庄休再问道:“官署里面肯定有人知道真相啊,他们怎么不出来作证”
公孙鞅再次苦笑,摇头叹息,像个失意人一般道:“官场蝇营狗苟比看得见、摸得着的法典可要复杂许多,我素来沉浸在自己的方寸间,他们来喊我喝酒,我也是推脱不去,所以官署能向着我,替我说句公道话的人可能真得没有一个......就算有人心里向着我,但碍于‘前辈’的官职比大部分的人都要高,所以......所以我就落入了这般田地。”
庄休不知自己该如何安慰公孙鞅,就只在一旁干站着,不过公孙鞅很快就扫去颓然模样,自己调节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他安慰自己道:“我著那部秦法是为了完善法家典法中对秦法的缺失,是为了造福一众法家弟子,不是为了争夺那些虚名,现在这般也......并非不可。”
公孙鞅脸上释然的神情,但庄休注意到他那双宽松衣袍下异样的凸起,那是紧绷的拳头才会让衣服这般隆起。
也许公孙鞅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心里依旧耿耿于怀,仇怨难消。
公孙鞅拍了拍庄休的肩膀,反过来安慰道:“看你才是一脸愁云掺淡,怎么了”
庄休立即露出牵强的笑容,回道:“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就回屋子吧。”
公孙鞅和庄休一前一后,同样心事重重地往屋子里走去。
在屋内他们两人做完各自的修行功课后,便早早睡去,想要将白日的烦恼随着昨日的时光一同逝去。
夜深人静,宜梦时分。
熟睡中的庄休被人摇醒,他睁开眼睛往床边一侧望去,有陌生的四人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起先庄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蒹葭城的防御,他是知道的,他不相信有外人能突破到这里,更不相信一次还能来四个。
而那不请自来的四人见到庄休又闭眼睡了过去,只觉哭笑不得,无奈下只好再次摇醒庄休,并开口对他说道:“庄休,醒醒。”
庄休这次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巴掌打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然后还转个身背对他们。
神秘四人最后只好掀开庄休身上的被褥,让床上的暖气散开。
庄休一激灵,深夜的寒意驱散了睡意,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同时也让他明白刚刚睁眼见到的四人并非梦魇,而是实实在在的人。
他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然后警惕地望着眼前四人,打量他们的衣着神色。
四人穿着都是单色衣袍,样式统一就是颜色不同,且不知是衣袍的颜色所故,还是他们四人本身的气质就那般,紫色衣袍的人脸上一直戴着笑,不论庄休看不看他,他也能“自得其乐”,笑盈满面,但他给庄休的感觉却只能用一个“诡”字来形容。
紫“诡”衣袍人身旁是气质与之截然相反的红袍人。
这方脸浓眉的红袍人,他与站得东倒西斜的紫袍人不同,他立的笔直,庄休相信就算在他背后竖一柄钢枪,也无法比较出二者到底谁不够直。他给庄休的感觉用一字来形容便是“正”字,他身上的浩然正气能令大部分人自惭形秽,瞧之而自知己不足。
正诡紫红衣袍身边的两人,一个一身玄黑,另一个一身玄黄,他们给庄休的感觉分别是波涛汹涌、势如狂澜的大海和步步为营、成熟稳重的大山,两人的气质也恰好截然相反。
庄休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那神秘四人却没有刻意阻挡掩饰,任由庄休观看。
看了好一阵子之后,庄休才主动开口,连抛出三五个问题:“你们是谁怎么进来蒹葭城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方脸红袍人似乎因年长而成为四人中长者,他代表四人向庄休回道:“我们是不能有名字的人,至于我们怎么来蒹葭城的,暂时还无可奉告,不过你知道这世间,即便是圣人设下的屏障,我们也可来去自如,当然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一般不会那么做。”
庄休心中暗想这些人好大的口气,连圣人设下的屏障都能无视,这意思是他们也是圣人喽真是臭不要脸,他们的年纪与自己相仿,可这吹牛皮的本事却是他拍马也难望其项背。
庄休腹诽,四人也瞧出他眼中的不屑神色,但却没有与之强辩或解释,反而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等你成为我们师弟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庄休眉头弯曲,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就再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神秘四人对视一眼,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给你送一样东西。”说着,他从虚空中取出一个一块似金非金、似石非石巴掌大的牌子,将它交给庄休。
庄休接过后正反瞧了瞧,两面都刻着一个“鬼”字。
“这是什么”
庄休抬头问向他们,但抬头时面前的四人已经消失,地上无脚印,屋外的门也没有开启过的痕迹,总之不见任何踪影,就好像他们从梦中来,现在又回到了梦中,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们纯在过。
哦不,有一样东西能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是梦境,那就是庄休手中刻着“鬼”字样的不明牌子。
庄休捏了捏牌子,往还在熟睡的荆轲、公孙鞅、惠施他们三人望去,发现他们似乎并没有被吵醒的倾向,就不好意思打扰他们,打算明日天明再问问他们是否在夜间感觉到什么异
鸡鸣破晓,天明来。
庄休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掏枕头下的压着的“鬼”字牌。
入手冰凉,确认不是做梦之后,庄休向庭院外的御艺五感敏锐的荆轲问道:“昨夜,你可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憨厚的荆轲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回道:“昨夜有蚊子在叫”
“......”庄休没再回话,将目光转向惠施和公孙鞅,向他们提出同样的问题。
他们两人心思倒是细腻了许多,先是回答了庄休的问题,告诉他他们并没有在夜间感觉到异样之后,还反问向庄休,问道:“你在夜里发现了什么东西”
庄休犹豫了一下,昨夜的四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但能在蒹葭城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绝对是能人异士,庄休不清楚他们背后是否还有着其他的什么秘密,就暂时决定先不将昨夜四人的事告诉他们。
庄休回道:“没什么,就是昨夜的梦境太过逼真,我担心自己吵到你们。”
“什么嘛。”惠施、公孙鞅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继续做着自己的功课。
等到清晨过去,甲班二十人除了周幽另有住所离开了蒹葭城,其他十九人都在蒹葭城内待着,算作休息。
可对于他们来说,这样闲逸的日子就如同一柄挫骨刀,没日没夜地折磨着他们。
终于在第三日的时候,甲班的学生在蒹葭城里待不住了,他们觉得蒹葭城的一草一木都是陈旧,甚至连蒹葭城上空的云朵都看腻了,他们想要去其他的地方再看天上的云。
有人提议外出,甲班一堆的人表示赞同,无一人反对,只有一个比较谨慎的学生说道:“张先生不是让我们这几日不要外出吗我们这么贸然出去要给学院的人知道也就罢了,要是因此给学院带来什么麻烦,可如何是好”
另一人像是心魔一般蛊惑安慰道:“张先生当时说的是‘尽量’不要外出,我们已经‘尽量’这么多天,现在就是‘尽量’的尽头了,至于你说的惹麻烦的事......”
那人没想出什么对策,但黄明却寻到了商机,他来到人前,从乾坤袋找那个取出一个高高的木架担子,上面悬挂着百余幅半透明的人面具。
他介绍道:“你还在为撞见前女/男友而手足无措你还在为街边遇见债主而慌不择路你还在为碰见混得比你好的朋友而无地自容你......”
黄明的介绍还没说完,甲班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