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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回 峰回路转 论剑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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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岛主见自己的得意弟子蝙王已死,恨极沈碧云,一心想要除掉武林各大门派的他,此时把心一横,对着张庄主示意。张庄主令其弟子多百慧斟茶款待,多百慧自然明白,多百慧此时更想报前日武净贤对自己的羞辱之仇,此刻更是得意洋洋地按着师父的计划。此时的蒙古大师邦邦吉更是不把齐岛主的人瞧在眼里,以为区区一个沈碧云,蝙王都对付不了,更谈不上齐岛主的为人了。邦邦吉大师为了让蒙古好汉显显蒙古人的本事,便走出来言道:“人常言齐岛主门下无败兵,我看此事不实,在下区区蒙古内的一个小才,不乏上去领教领教蓬莱弟子的高招。”

    齐岛主眼下失去得意弟子,却又被忽必烈手下如此言弄,蓬莱性子最烈的四大护法之一的地煞汪餮拿着一把铁手跳出来骂道:“哪里来的老驴敢上来领教蓬莱仙人的武艺,且看我铁手武功的厉害。”汪餮一个闪身已经趋到他的身旁,邦邦吉大师手掌一挥一股掌风向着汪餮的穴道打去,汪餮把铁手一推,那铁手早已趋到邦邦吉大师的穴道,邦邦吉大师只好退下几步,一个闪身,把手中的霹雳掌一送,汪餮的铁手被一股劲风一震。汪餮赞道:“好武艺!”邦邦吉大师扑的一掌向着汪餮面颊打去,汪餮来不及闪躲挥出铁手,护住门面。此时两人打了五六十回合,如虎如龙,好似老虎咆哮,野龙摆尾。

    多百慧早已沏好茶吩咐师弟上前行礼,那些弟子上去之后。各大门派都已在看着两人比武,斗得如佛教里的众身象一般,惟妙惟肖,那武功自然也有一番景象,蓬莱武功斗的是幻术,而蒙古的武功斗的是蛮力。此时武净贤观赏得早已忘了手中的杯子,有人做了手脚,他哪里此刻在意杯里有毒。齐岛主点点头,暗暗一阵好笑。沈碧云等人哪里会在意场上的人如何的争斗,茶水一来早已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味,觉得杯里的茶水有问题。故此向着于冰莲示意,于冰莲偷偷向着众人传言道:“杯里有毒。”唐神医早已断定此是‘全身舒麻散’,知道此种毒药只要进入人体,若不服下解药到每夜寅时必然全体如针刺一般,全身舒软无力,百日之内必死于针痛之下。

    唐神医向沈碧云这边的武林同道言明这一切,人人各个皆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个蓬莱岛主,手段居然如此阴险毒辣,枉称什么蓬莱仙人,你本就一头蓬莱的老乌龟。’那贺顶坤小声地骂道,引得众人掩面一笑,雪山老祖往往失以检点,经常让人啼笑皆非。忽必烈那边的古晤大师往年也是个江湖郎中,此时闻到这股气味,早已偷偷地向忽必烈言明,忽必烈吓了一跳便令其众人别喝茶。那方天意听余夫人说茶中之事,自己知道却倒舒了一口凉气

    ,见武净贤早已喝下,便背着他不以言明。而其他武功低下的都早已服下,包括花祖德他们,花祖德更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早已弃暗投明,却没料到齐岛主也会对自己下此毒手。

    邦邦吉大师与汪餮争斗不下,此时二人便是旗鼓相当,邦邦吉大师暗暗称赞汪餮那手中的铁手,虽然铁手总不离身,但铁手施出的威力如虎扑面又如龙尾摆动。铁手往左,自己倒是要退一步向右击打自己的霹雳手,霹雳手往右,汪餮却只好用铁手挡住右边。此时两人斗得大汗淋漓,殊不知对方却要偷着哪一招也好暗施毒手。邦邦吉大师嘿嘿冷笑一声,一股蛮力想要躲过汪餮铁手中的种种幻术,谁知汪餮使出的虽是幻术,却招招幻中有实。二人争持不下,放也不得,停也不得,只好一股蛮劲争斗不下。二人斗到半酣处,突然一人一声长啸,从空中飞下,众人一见原来是雪山庄的丁春秋。

    丁春秋阴阳手打去,打开两人的纠缠不清,二人挣脱之后,丁春秋笑道:“有如此好戏,在下姗姗来迟,多有冒犯不成敬意。”他说出的声音如女人声调又伴男人口气,故此阴阳怪气,弄得众人雾里不着边际。丁春秋一掌拍在汪餮的臂膀上,汪餮倒觉一股阴阳内力逼入自己的膻中内,汪餮米粒大的汗水直冒颊下。天罡吴缸见此,挥开手中黄金扇,一招‘秋鹤啄食’向着丁春秋手掌点去,丁春秋见黄金扇一到,便赶忙离开他那黄金扇。汪餮有了避闪之机赶忙退在一旁休息片刻。此时白虎萧十一、流星成鹏皆越下去要相助吴缸,此时齐岛主知道丁春秋的厉害便喊停道:“丁庄主也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你等不可放肆,还不退在一旁。”

    三人也只好退下,丁春秋笑道:“今日目睹齐岛主,还真是第一次所见,不过齐岛主为人也太不光明,这等比武,也不知开的是什么会。”齐乾坤道:“此事等一下再聊,丁庄主远来驾到,可歇息片刻,请上座!”丁春秋笑道:“齐岛主有何屁要放,尽管放出来。”说完便入座,齐岛主倒是忍着丁春秋的这番奚落,齐岛主勉强微笑道:“今日众位来到我庄内,实在是我庄内的一大好事,我既以东道主的身份言明一些事情,请诸位洗耳恭听。”花祖德为了讨好齐岛主倒是恭维了一番道:“齐天王乃方外高人,此时议论必然自有真知灼见,此为深明大义之人。”齐岛主倒是不在意他那一番说辞,倒觉得忒厌烦。

    齐岛主道:“如今大势各国的教派皆为本国君主效力,如方帮主为大金效力,西夏汉陵堂为西夏国效力,蒙古古晤大师为蒙古王效力,各尽其职。但作为我们江湖人士背信弃义,自成一帮往往是不对的,真所谓天下英雄为自己的君主效力,乃是当

    道之所为,之所津津乐道的事情。但江湖武林好汉为自己的半寸之功互相征伐实在有失武林体统,今日本着武林盟主之位,再比个高下,另立新盟主,也好统领各武林同道,虽然有各自为本国君主之嫌,但效仿战国七雄,我们倒是再立个新盟主,定下武林行文条例,言明我们哪些可为,哪些不可为,不可为而为之的,我们武林同道倒是可以共同伐之。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有的门派觉得此事可行,但谁为新盟主倒是一大问号,有人却说齐岛主在脱裤子放屁,不知在定什么阴谋,还效仿春秋战国时代的立盟主而定条文。此时的方天意却朗声说道:“新定盟主倒是不是不可,而且有待于分辨武林的是是非非,但眼下谁可为新盟主呢”齐岛主道:“德才兼备者可以任之,但却要武艺高强。”方天意道:“若是这样说来,这盟主之位非岛主莫属了,我们这些人更是望城莫及了,若是我等举岛主为盟主,我眼下的这些兄弟可否成全,赐些解药给他们。”齐天王没想到方天意知茶中有毒便假装糊涂地说道:“我不知道方帮主在说什么,但若说成全的话,我若真当上盟主的话,对你们可要照顾一番。”

    此时众武林人士不知方天意所言的解药究于何事,为何方帮主要其赐下解药。齐岛主又道:“今日有怨报怨,现下各大门派可以先了结昔日旧账。”此时的洪怀敬早已喝下毒茶,此时齐岛主言起昔日旧账,早已记起要为瞿兄弟报仇,便抱着一把玉琴跃上武台,身子轻轻一落向着沈碧云道:“沈教主,往日我们还有许多恩怨未了,今日又可领教沈教主的高招了。”于冰莲向着沈碧云道:“相公这红发魔可不好对付,你上去可要小心。”沈碧云道:“夫人尽管放心,洪前辈的武艺不就一把琴子,此时我空手而上依然可以绰绰有余。”沈碧云跃上去抱拳言道:“洪前辈武艺高强,但总是为了报不该报之仇,这又何必,冤家宜解不宜结,瞿教主当时的为人,我不必言明在下的武林同道亦可知。”

    洪怀敬怒道:“沈教主不必在这里巧言令色,搪塞别人,你的心思我哪里不晓。”沈碧云道:“既然洪前辈如此不可理喻,我可要失礼了。”洪怀敬空中抛开玉琴,开始拨弄琴弦,一股婉转绕耳的音响向着沈碧云逼来,那声音缠绵悱恻,尤似要迷人心魄一般。武功弱的早已把耳朵堵上,但那内力传出的缠绵悱恻之声让功力弱小的人迷失了方向,有的翻地一滚,吐出白沫,痛苦不堪。沈碧云自然把已练成的‘碧海云玉’、‘玉堂文君’的合成武功运在掌上,那声音一来一股掌力向着声音打去,那声音如泣如诉,沈碧云反掌而去,一股似海浪般的白莲花向着他飘去

    ,洪怀敬越弹越起劲,直到体内难受,忽然琴弦一根断掉才知早已中毒。

    嘴角忽然流下一些血液,但内力稍微一用劲,那毒液好似海绵吸水一般。莲花飘过,红发被击得飞起,脸颊被沈碧云的内劲刮伤了几道瘢痕。此时的降龙禅宗其先知道杯中有毒,故此留下不喝,而跃上去想要相助洪怀敬,此时的洪怀敬脸色显得苍白了许多。沈碧云手掌一翻,一股内劲又自飘去。洪怀敬哪里挡得住他那一招,忽然玉琴当啷一声断为两截,一股内劲早已把自己打在了胸膛上。洪怀敬又运劲,但那毒液早已攻入全身此时舒麻难施,沈碧云内劲又到洪怀敬早已无法接住,被沈碧云打得狼狈不堪。降龙禅宗道:“洪兄弟早已中毒,姓沈的欺人太甚,你可知道齐岛主下的是慢性毒药,只要他一用全部内劲与你打斗,那毒液便会扩散全身。”

    洪怀敬早已倒地痛苦不堪,沈碧云倒是为难起来道:“洪前辈居然也会遭奸人暗算,实在不该。”降龙道:“此乃奸人所为,洪兄弟又岂知他人暗施诡计。”此时洪怀敬痛苦不堪,有如蜂刺一般疼痛,此时降龙对着齐岛主道:“岛主你是东道人,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居心何在,还不赶紧把解药拿出来。”降龙此言一出把在座的众人都吓得脸色惶恐,在座的无不运劲看看自己有没有中毒。此时丁春秋更是放诞不羁地哈哈大笑道:“齐天王,你的阴谋可得逞了。”齐岛主怒道:“红发鬼,若你还归在我门下我便把解药给你,若你执意不从的话,那就不必再谈。”

    洪怀敬冷笑道:“我生是瞿兄弟的鬼,死也是瞿兄弟的鬼,呵呵齐岛主,害人终害己,报应最公平,我想沈兄弟武功越来越高,齐岛主你未必是他的对手。”齐岛主道:“好有志气,我先在你身上开刀。”说完一暗器扔将过去,洪怀敬一阵诡笑也不闪躲,便被射中咽喉而亡,可怜一代琴魔就这样被齐岛主所杀。齐岛主道:“在座的若是推我为盟主,我便不与大家计较,而且可以把解药给你们,若是不然的话以琴魔为例。”

    花祖德微微一用劲就觉得丹田之内有一股刺痛的感觉,此时才发现齐岛主也把自己给下了毒,花祖德更是不能容忍齐岛主为何要这样对自己,明明听他使唤,却也要下此毒手,越想越感到害怕。像逍遥派的乐灿、昆仑派的丁冕、日本浪人三剑客、波斯教众人、镇海天轮金刚等等都中了齐岛主的‘全身舒麻散’,此时的花掌门为了顾全南山北山派的大局站起来作揖道:“齐岛主我南山北山派皆推齐岛主为盟主,以后号令都听盟主的,却为何下此毒手”齐岛主道:“花掌门有心归在我门下,李海你可把解药给他们。”此时在人行中的一个高

    个子穿着黑衣戴着黑帽,蒙着黑布的人站了出来,把一小颈瓶子扔了过去,花祖德接住他的药瓶。

    那一身黑衣名叫李海的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里面有十粒解药,你们北山南山可掰开半个药丸服下,半个药丸便可痊愈。”花祖德赶忙和周奕妹服下药引。半刻时间再呼吸调节发觉丹田内不再有隐隐的针刺感,花祖德拱手称谢,齐岛主却道:“花掌门别这么快谢我,这里还有很多不服我的人,故此你们北山、南山所有人都得听我调遣。现下想得此解药的赶紧报名支持我,否则到时毒药攻心可别怪我。”假的了尘大师笑道:“沈教主还不赶紧把风云神剑交出来,否则毒药攻心可不是闹着玩的。”此时的悟眉大师冷笑道:“野三浪人,不要再装了,拆下你的本来面目吧!”野三郎君笑道:“到了这步田地,拆下面皮又何妨。”

    野三郎君把假面皮一拆,众武林人士才知他真面目,眉毛倒竖,左右脸上两条刀疤脸,显然是当海盗时被划,中年人,一头乌黑长发在脑后垂下,头顶光秃,显得又是日本武士出生。悟眉道:“野三浪人,我师祖了尘大师在哪里”野三郎君嘿嘿冷笑道:“他早已让我等送到西方老祖面前。”悟净咽下一口浓浓的唾液道:“你把他怎么了,你害了我们的师祖,你们简直是以德报怨,不是人。”野三郎君道:“我几次劝他归在齐岛主门下,谁知道他却不听我好言相劝,故此种下如此的惨剧,吃了‘全身舒麻散’,以他易筋经又不能解毒,故此倔强到死。”

    悟眉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岛主亲自策划的阴谋,齐岛主我等若服在你掌下又能如何”齐岛主大笑道:“当然为我大宋效力,实不相瞒,朕便是宋太祖的远房玄孙。”此时的齐岛主也不再隐瞒身份,便说出自己的身份来,齐岛主右手一挥,张少中会意,便要施行第二步计划,此时来了更多的黑衣人。欧阳丽娟和于冰莲同时喊道:“黑衣便是送信人,现在倒要出来对付我们了。”此时的张少中站出来说道:“识相的赶紧拜在齐岛主门下,否则如洪魔头一个下场。”这时欧阳鸿和王重阳从外头打进来,秋生和楚进同时越进来,楚进冷笑道:“好大的气场,门外与蜂窝相似,看来外面连一头苍蝇也飞不进来了。”

    欧阳虎见父亲还活着,吓傻了他,此时想要喊出来却喊不出口。欧阳鸿冷笑道:“齐岛主难道你想要当第二个瞿雷电不成,我看你赶紧把你的那些乌鸦兵撤了吧!否则讨教起来,我等也不是好惹的。”齐岛主突然一阵狂笑,震得一些武功低下的各派弟子耳朵流脓,吐血而亡。齐岛主这般狮子笑,震得落叶飞沙,王重阳道:“齐岛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齐

    天王道:“王教主你也到了,好今日便让你等死在我掌下,忽必烈与方帮主你等可要听我号令。”此时的武净贤知已中毒也只好投向齐岛主方能解救自己便道:“在下愿意听岛主调遣,望岛主给点解药。”齐岛主道:“李海给他。”

    李海便扔给他一粒,武净贤服下解药之后脸孔一转笑道:“呵呵,齐岛主你也太天真了,我死是金人的鬼,活着也要为金主卖命。如何可以随随便便听从你的调遣。”李海哈哈大笑道:“武帮主看来你无药可救了,我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只要弄了个更毒的‘攻心散’给你,现下你必死无疑。”武净贤怒道:“你放屁,你以为本帮主是吓大的。”此时的多百慧更是得意洋洋地站出来道:“武帮主得罪齐天王可没什么好下场,更不用说你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更该死,你不妨试试看,你越发怒,毒性发作的越快,死的也更快,嘿嘿嘿嘿!”武净贤见此小人如此奚落自己一掌劈下去,自己心脏也疼痛难忍,那掌劈去,多百慧早已闪开。

    方天意越过去护住武净贤,此时的武净贤早已脸色苍白无药可救了,忽然口吐鲜血无力地说道:“方兄弟,替我报仇杀了这个姓多的把”没说完便断气了,方天意便越过去抓住多百慧头颈,用力一转,可怜多百慧一个头颅跑到了脚后跟。陈子奇见师弟被方天意杀死,拿着大刀向方天意砍去,方天意只一掌‘降龙十八掌’打得陈子奇血肉模糊。张少中见自己的两名得意弟子皆死于方天意掌下,便跃上去一剑刺向方天意,方天意冷笑一声一招‘飞龙在野’,张少中如何是他对手,一股强劲打得他退开十几步,此时的张子玉见父亲被欺负便也跃上去相助,却被张少中骂了回去。

    张少中又冷箭掷去,方天意只手中一翻掌,飞箭反弹回去,正中张少中咽喉,张少中掩住脖子痛苦不堪,扭了几扭身子便死去了。齐天王见此怒道:“姓方的,好大的胆子。”方天意拿起冲天炮,点起火折一声爆炸,忽然四周金兵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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