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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逢场作戏
- 状元宴设在琉璃殿中,由太子全权操办。
顾玲珑被迎进了宫中时,大殿内已经是座无虚席。无数貌美的宫女穿梭在其中,为宴席上的客人们添着美酒和佳肴。
墨元珣一身明黄的太子朝服,正高坐在主位之上,而底下则分列着诸位皇子、大臣,以及十数位新晋的武举人。
“武状元到!”
太监高喝一声,所有人齐刷刷地朝顾玲珑看了过来。
顾玲珑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墨元珣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参见太子殿下!”
墨元珣看着顾玲珑,态度堪称和颜悦色,“快快请起,武状元巡街辛苦,快快上座。”
玲珑朝太子和诸王一一敬了酒,,便端着酒杯朝兵部主考官的席位上走去,口中说了一番真诚的道谢之后,便饮干了手中的酒。
兵部尚书蔡晋看着眼前不骄不躁,懂得感恩的年轻武状元,眼里带着几分赞赏。
他深深受了顾玲珑这一敬,末了说道,“年轻人前途无量,但望日后入了仕途,能不忘初心。”
顾玲珑谦逊地听着,将蔡晋一一记下。心中却在暗自琢磨,这蔡晋是两朝元老朝中重臣,为官尚算清廉,更是户部尚书窦行章的死对头。
有这样的人在朝中对窦行章掣肘,窦行章就一日翻不了天。能博得他的好感,倒是好事一桩。
待顾玲珑回到席位上时,忽有一人站在了她面前。
“云锦!”
那人大大咧咧地叫着她的名字,顾玲珑抬眸一瞧,是襄平侯府家的小世子。
“恭喜你啊。”梁靖熙一脸坦然地朝她恭贺道,在这样虚以委蛇的名利场中,倒显出了几分真心。
顾玲珑心中对梁靖熙这真性情的少年带着几分好感,她朝他笑了笑,与他碰了一杯,“多谢。你也不错,已经是武举人了。”
“我跟你比起来还差远了,不过你也别得意,我回去后有勤加训练,下一次还不知谁胜谁负呢。”
梁靖熙说完,又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对了,那天我也在现场看了比武,你打得太解气了。我听说窦麒的两条腿都断了,这辈子都废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时候我只看见你背对着我们,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手。”
梁靖熙一脸好奇地看着顾玲珑,像是要在顾玲珑的脸上看出花儿来。
顾玲珑摸了摸下巴,悠悠道:“秘密。”
“你居然卖官子!”梁靖熙有些失望地摇了摇脑袋,随后又道:“不过窦麒这人居然当众暗箭伤人,真是有够无耻的。他现在的结果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在梁靖熙的观念里,善就是善,恶就是恶,而窦麒那种人明显属于十恶不赦的那一类。
顾玲珑赞同地点了点头,窦麒的确死有余辜,不过生不如死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你——”梁靖熙还欲再说什么,却冷不丁地被一道笑吟吟的声音打断,“梁世子这是在与武状元聊些什么,竟聊得这样开心。”
梁靖熙的话就此戛然而止,他声望过去,便见样貌倜傥的四皇子来到了他的身边。
墨元祯出挑的脸上笑容可亲,似是带着天生的亲和力,让人不会觉得有距离感。
梁靖熙抓了抓脑袋,“没说什么,殿下,靖熙先告退了。”
梁靖熙说完,甚至都为来得及向顾玲珑打招呼,转身便走了。
顾玲珑见状心中暗奇,梁靖熙倒像是有几分怕这和善可亲的四皇子。
人已经走到了跟前,顾玲珑也不便再坐着,急忙站了起来便要朝墨元祯行礼。
哪知墨元祯却是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道:“武状元不必行此虚礼,本王前来不过是来祝贺武状元罢了。若是拘泥于这些礼节,岂不是叫本王与武状元生分”
顾玲珑不得不感叹墨元祯巧舌如簧,这一番漂亮话说下来,是人都会以为墨元祯对他青眼有加。
顾玲珑哪里敢当真照做,她还是规规矩矩地给墨元祯行了一个礼。
待她行完礼后,墨元祯朝她悠然开口:“武状元当真礼数周全,想到也是六王弟教导有方,毕竟你曾在他麾下效力。”
话题蓦然被引到了墨元湛的身上,顾玲珑眉头挑了挑,墨元祯这是想要刺探些什么
顾玲珑不动声色地道:“小生能有今时今日,自是少不了安王殿下的栽培,小生心中感激。”
仅仅只是感激而已墨元祯肖似窦贵妃的狐狸眼中闪过一抹暗光,嘴角的笑意更浓。
他状似不经意地道:“历届武状元入仕的官职都是由父皇钦定,看来此番,六王弟注定是要失去一员大将了。”
墨元祯说得这样肯定,像是料定了顾玲珑不会留在朱雀营中。
顾玲珑顺着他的话道,“小生一切谨遵圣意。”
墨元祯笑意难掩,显然已经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回答。
他朝顾玲珑诚意地相邀:“那日殿试,本王见武状元剑术极佳,想来是爱剑之人。本王府中有一处剑庐,收集了诸多天下名剑,也有一些失名的古剑,本王剑道不精,翻阅古籍也查不出来,不知可否向武状元讨教一番”
“讨教不敢当,若有机会,小生一定登门拜会。”顾玲珑并未全然拒绝,而是留了一丝的余地,什么时候有空全凭她自己做主。
“本王期待武状元来访。”墨元祯意味深长地笑道。
墨元祯走之后,墨元珣又走了过来,无一例外都是来拉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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