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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老卜正来访
- 既然跛老爷子发了话,又是一副声色俱厉的模样,子壮即使是麻烦满腹疑团,但也不得不又重新躺下。可人即使是躺下来,子壮还是心神不定,就这么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到了凌晨才终于迷糊了一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子壮两眼里尽是血丝,脸色憔悴,就像大病了一场。
吃早饭的时候,子壮母亲发现有些不妥,有些担忧地过来摸摸儿子的脸,盯着看了半天。
“再在家里歇一天吧,怎么看起来比昨天还要严重了。”
看着母亲惴惴不安的模样,子壮只能裂嘴苦笑。他知道自己其实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神不定,昨晚上又没有睡好而已。
长了这么大,昨天还是子壮第一次亲眼目睹了有人被杀,而且就在他的眼前。那血淋林的场景,残缺不全的尸体,是三具而不是一具,给他心理上的冲击之大,外人肯定难以理解。
他悄悄看了祖父一眼,发现跛老爷子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让子壮不禁感慨万千。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就祖父这镇静自若的模样,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还真不是自己能比的。
“再歇息一天吧,明天再说。”子壮母亲坚持说。
一边的二壮轻哼了一声,委屈地扁扁嘴,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小声嘟囔道,“我昨天好像把腰扭了……”
“啪”地一声,子壮母亲反手拍了小儿子一个后脑勺,瞪着眼,“小孩子家家的,有啥腰”
“我哥这么大了,我还是小孩子家家的,凭什么不让我歇息一天……”
“啪”地一声,又是一个后脑勺。
现在是子壮父亲动得手。
二壮一腔怨恨地瞪了子壮一眼,摸着后脑勺,眼里含着泪珠,蹲在墙角不再吱声。
争执了一番,最终决定是跛老爷子拿了主意,说自己腿脚不灵便,又上了年纪,在家歇息歇息。
子壮估计祖父可能是要做一些桑林内的善后工作,自然不会说些什么,其他人的人更不会吱声。
……
就在子壮和父母、弟弟下地干活后不久,一辆简陋的牛车颠簸着驶进了桑林村。
车轮的轴承也许油脂不足,显得生涩不顺,一路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让人听到不很舒服。
拉车的牛是条老黄牛,两只眼睛晦暗无光,皮毛稀疏,肋骨隐隐凸起,让人看着有些心酸。
它走得很慢,走五步停一步,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喷着热气。
牛车很简陋,但好歹也有个竹席子制的圆形华盖,也就是车伞,用来遮阳避雨。车厢很矮,只到人的小膝高,车厢上面的黑色清漆也有些脱落,显得有些斑驳。
车厢前,车辕后有个一身皂衣服的车夫,四五十岁的模样,方脸肉鼻,一副憨厚老实的长相。
车厢里站着一个年纪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人,一身素袍,头发雪白,满脸沟壑,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目光里有异于常人的深邃。
那牛车轻车熟路地进入桑林村,进村后却又好像迷了路,走走停停,在村子里绕来绕去。
“卜正大人,要不要找人问问,毕竟您十多年没回来了。”
驾车的车夫终于沉不住气,回头低声问车厢里的老者。
“再让我想想,向左走,顺着那个巷子进去试试。”老者思索了一番,搔了搔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牛车向左边的巷子拐去,车上的老者感叹道,“老了,老了,记性就不行了——桑林巫也该老了。”
那老者两手搭在车前的横木上,脸上不禁有些落寞,眼中多了几分沧桑。
车夫见老者这么坚持,自然也不好再说话。
牛车在老者的指挥下在村里又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停下,而车后已经远远地跟着几个好奇的孩子。
一个个探头探脑,眼睛里透着好奇,却又不敢靠上前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牛车终于在一家农户前停了下来。
老者盯着着门边的一棵大桑树,端详了半天。
“应该是这里了,就这棵桑树看起来最眼熟。”老者自言自语,“十多年了,只是长大了许多,应该还是以前的那棵。”
老人走下了牛车,让车夫的外面等着,自己缓步走上前去,拍了拍桑树的树干,又仰头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门口,轻轻地叩响了院门。
院门其实是开着的,但老者却仍然执着地叩着门板,显然在未得到主人允许前,不想轻易踏入院内,颇有一些君子之风。
啪啪啪的叩门声响起不久,小桑林巫洪亮的声音从堂屋内传了出来。
“哪个在外面——院门没有关,自己进来吧。”
小桑林巫正在堂屋里歇息,听到外面院门响,连忙把手里的活计放下,朝外面喊道。
她心里不免有些嘀咕,觉得有些意外。
作为桑林村的野巫,虽然比不上已经过世的母亲,但平日来找小桑林巫帮忙的人还是很多。她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会觉得多么奇怪。
老伴早亡,儿子也已经成家立业,分家另过。小桑林巫就剩下个闺女在身边,准备培养做下一代野巫,继承自己的家业。
孩子都大了,村里村外又有很多人过来求助,小桑林巫已经很少下地干活,大都在家里待着。
乡间鄙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只要是小桑林巫在家,院门都是敞开着的。
这也是一个信号,就是告诉别人,小桑林巫在家,有事情尽管进来。
村子里的人都熟头熟脸,如果看到门开着,就知道家里有人,通常直接就进来了,大都没有进门前要叩门的习惯。
即使有叩门者,通常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在院门外同时喊一嗓子,”小(桑林巫在家么我是某某家的某某某!“
但这人只在外面叩门,却不出声音,也不见有人进来,小桑林巫心底就起了疑,连忙站起了身。
她急急忙忙地走出堂屋,朝那院门外站着的老者打量了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