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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今天的我依旧没有退役[重生]全文免费阅读

60.德国-青少年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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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拉斯准备的早餐很简单,不是粥粥有地域歧视,但单说饮食——或者仅限于早餐这种东西,能像我大天朝一样,区区早餐就玩出百般花样的国家可真的不多。

    吐司煎蛋配烤肠,尼克拉斯还特别贴心的为苏舟满上了一大杯的全脂牛奶。

    并且特别嘱咐道:“昨晚是我忘记了,如果你对牛奶并没有特别的厌恶,以后在每天睡觉前,我也都会记得会为你准备一杯。”

    唇边糊了一圈奶白色的粥粥眨眨眼:“…”他的身高貌似不矮哦…

    然而尼克哥哥似乎是把他对尤利安的爱护,暂且转移到了苏舟的身上。

    正因为尤利安多年来几乎没有一个能真正说得上话的朋友,就连他的队友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合拍——先除去那些极少数含有嫉妒心理的——正如苏舟所说,尤利安的队友们经常给尼克拉斯一种“他们都在很热情的一头热,无奈我家弟弟一脸冷”的错觉。

    因此,当尼克拉斯第一次知道出了苏舟这么一个人物时,为弟弟的人际交友愁的明明不是英国人,却也有了青年掉发倾向的尼克拉斯,真的就差没有在门口跪着感谢上帝了。

    尼克拉斯认真思考良久,能让自家弟弟不秀冷脸,这其中应该有着“苏舟在乒乓球这一领域真正打败了尤利安”这一要素的影响。?虽然因为自家弟弟输球而免不了的感到有些不愉,但看到自家弟弟真正交了一个朋友,作为哥哥还是在心中大喜。

    回归现实,看着苏舟很痛快的将一杯牛奶一饮而尽,尼克拉斯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后在这个挺拔英俊看似寡言少语的德国男人,将餐盘都放进洗碗机后——

    就和苏舟吐起了疑似苦水的东西。

    这是在尼克拉斯开车载送苏舟前往慕尼黑训练基地时,发生的简短的对话。

    “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我都会负责接送你——当然,我还是个学生,也不可能全程配合你的时间,如果你不介意有时候早一点出门,同样在训练结束后也在训练基地等我的话。”

    “如果你不愿意,鉴于你是16岁而不是6岁。”尼克拉斯在经过某几个站点时,稍稍放慢了车速,“这是离我们家最近的公交站,走路大约20分钟,坐蓝线可以直达慕尼黑训练基地的附近,那里的公交点比较近,下车后大约步行10分钟就能看到训练基地。”

    说着,尼克拉斯就掏出一叠纸张扔到了苏舟的手里:“这是蓝线的班次时间和地图,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坐地铁,路线改天我再带你看,稍微有些不同。”

    纸张的缝隙间掉出了两张卡,卡的背面和正面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几串德语文字无异于天书文字,苏舟拿起卡,冲着尼克拉斯晃了晃。

    尼克拉斯的余光扫过,明晰答道:“那是我的公交卡和地铁卡,虽然在我成年后基本就不怎么用了,但还没有过期,里面剩下的钱你先用着,用光了之后你再自己充。”毕竟,他只是苏舟的监护人,并不是说苏舟在欧洲的全部花销,都要搭在他的身上。

    路过红灯,尼克拉斯缓缓的踩下刹车,话题又不禁回到了自家弟弟的身上。

    尼克拉斯的心情明显很好:“尤瑞他大约还要过一周才回来。”

    苏舟张张嘴,压住了自己下意识去提醒的冲动,毕竟,这已经是自苏舟遇见他以来,尼克拉斯第三次说这句话了。

    尼克拉斯的好心情仍在继续:“苏舟,你知道吗,你手中的这两张卡,尤利安曾经也用过。”

    “……看出来了。”苏舟把两张卡在手中摆弄,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夹住公交卡,他的目光看到了卡的左下角褪了色的小贴纸,不禁流露出几分笑意。

    那是一个小小的乒乓球。

    嗯,充满童趣的小可爱的贴纸鉴证。

    绿灯亮起,尼克拉斯再次踩下油门:“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话,我几年前对尤瑞也都说过。”

    “几年前”苏舟对这个时间发出疑问,如果没记错,尤利安只比他大了几个月…

    虽然从外表看起来,似乎比他还要小上1、2岁。

    “嗯……两年前吧。”尼克拉斯稍稍回忆了一下,“尤瑞练乒乓球的时间稍稍晚了一点,8岁的那年才开始的………但是他的进步惊人。”尼克拉斯的口吻中是毫不掩饰的自豪,深褐色的眼底满是骄傲,“仅仅过去了四年,他就进入了慕尼黑训练基地,然后……大约是在他14岁的时候,他开始拒绝我的接送,非要自己搭乘公交车或者地铁去训练基地。”

    尼克拉斯轻哼了一声:“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每天花费时间接送他,但你简直不能想象,当我一大早起来就找不到他的人影,后来发现是他偷拿了我的公交卡,自己出门的时候,我有多么的震惊和恼怒………老天,他才14岁好吗——ok我知道,14岁也不算小了,但是他看起来的确很小,而且……”

    尼克拉斯轻声嘀咕了一句,这句嘀咕用的是德语,苏舟听的不太清楚,然而如果他听得懂——

    毫无疑问的,尼克拉斯是个深度弟控,在接下来的数十分钟里,苏舟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当然,嗯,咳,能听一些小可爱小时候的丑事,别看他表面一脸正经,内心其实也早都偷着乐了哦…

    哥哥熟知弟弟的一切丑事:)

    “尤瑞他讨厌喝牛奶,上帝,作为亚洲人的你看起来都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抱歉,我没有歧视亚洲人的意思,这只是人种血统造成的体格差距——我只是想说,他现在都16岁了,每天晚上的牛奶还要我逼着他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长高了吗”

    “尤瑞他的时间观念很强,强到我都有些受不了,苏舟,尤瑞回来后你们可以每天一起搭伙去训练基地,但上帝保佑你,最好不要跟今天一样叫不醒。”尼克拉斯冲着苏舟挤挤眼,“别看尤瑞的身板貌似小巧,但他发起火来也是很恐怖的——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苏舟,你不会想试试的,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先是火山爆发,然后就是冰河时期。”

    “如果有时候尤瑞不理你了,你千万——好吧,尽量别较真,你要是同样也不理他了才是真的要遭,这时候卖好的说两句话就万事大吉,几句话就足够了,毕竟,我已经看出来了,苏舟你是一个心胸宽大的好孩子。”

    为了不让尤利安时不时爆发的臭脾气,再逼走一个好不容易交上的友人,尼克拉斯也是先为苏舟戴上了一顶高帽子。

    苏舟怎么会较真呢

    粥粥正托着腮听的津津有味呀xd

    一路上,苏舟被一句一句的尤瑞洗了脑。

    虽然当车子开到慕尼黑训练基地的时候,他感觉尼克拉斯似乎还说的意犹未尽。

    苏舟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如果今晚他和尤利安发几通messenger,把这些话都告诉尤利安…

    ……嘶!

    粥粥抖了抖,把衣服裹的紧了些,人作死,就会死,他明显不会去主动作死。

    临下车前。

    “手机带了吧”

    苏舟点头。

    “你训练完了给我电话………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先下课来接你,今天是第一天,就不要试着自己坐公交或地铁回家了,改天我陪着你把这些交通工具都试一遍。”

    苏舟继续点头。

    感觉好像没什么需要再额外嘱咐的了……“别太紧张。”尼克拉斯关心道,“再见。”

    车尾带出的硝烟,在短短的几秒后,被冬日的冷风吹散于无。

    苏舟裹了裹棕黑色的围巾,不自觉的想起了远在大陆另一端的贺铮。

    或者说,尼克拉斯这种叮嘱操心的口吻,无法不让他想起铮哥。

    “呼……”苏舟摸摸鼻尖,呼出一口热气,难道说有个弟弟的男人,性格都会有些奇妙的相似点吗

    嗯,虽然铮哥不是他亲哥就是了。

    和昨晚的程序不同,这里也不是直接和停车场相连的后门,苏舟走到正门的门卫室,拿出慕尼黑训练基地这边早都给他发到邮箱的文件打印件,这是确认他的身份的证明。

    两名门卫明显早都被告知了这件事情,德国人在这种方面并不会太过马虎,不会出现什么认为苏舟是伪造文件的狂热粉丝的大乌龙。

    他们其中的一个按通了电话,另一个则是让苏舟稍等。

    而如果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来自中国学习的乒乓球交流生,对于这种人,慕尼黑训练基地的态度应该是有礼而单调的。

    暂且将这名交流生编入成为青少年队的一员,与青少年队接受一样的训练,这就是全部了。

    按照常理——甚至常识,应该就是这样。

    但实际上——

    早在苏舟的欧洲之行彻底定下来,而有关于监护人的这件事还没有一锤定音的时候,一段存在于德国队队长与德国队教练间的秘密谈话就诞生了。

    那是在二月初的时候。

    与17章的后半段如出一辙的场景,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淋浴穿戴完毕后,奥古斯特走出了休息室,他路过了乒乓球室,发现室内的灯还亮着,里面只有着一个人。

    那是他们的教练。

    奥古斯特的脚步顿住,他本来就有着找教练谈一谈的意思,而现在也正是个不错的时机。

    “教练。”奥古斯特走入训练室内,“现在有时间吗”

    “哟,队长。”与其说像是自制冷静的德国人,性格更偏向热情洋溢的西班牙人的教练露出笑容,打趣道,“真不愧是队长,每天都是最后一个才走,难道你就没有哪一天,需要跟美丽的女孩来个晚间的甜蜜约会”

    奥古斯特的面色不改,直接忽视了他们不着调的教练的不着调的话:“教练,有一件事想跟你谈一下。”

    德国队教练——他名叫贝克尔沃尔夫冈——将手边的笔电推到一旁,这是他的坏毛病,不喜欢在自己的办公室研究东西,他总是喜欢抱着笔电跑来乒乓球室,按照他的说法,只有乒乓球不断敲击在球桌上的声音,才能激发他的热情。

    他对着自家队长做出了“请”的手势,只要不是在正式比赛的场合,他并不是那种很有威严的教练,比起时刻板着脸训斥一堆可怜的小鸡仔,他更喜欢和他的队员们嬉笑着开黄段子。

    虽然,咳,很少有人附和他就是了,真是一群不懂风情的小伙子。

    “教练。”奥古斯特开门见山,“关于在二月底来到我们基地观摩参观的那个孩子……”

    “哦,我知道他。”德国队教练很快的就把人对上了号,“爆冲弧圈球的小子,赢了安德烈的那个。”当初还是他把那段比赛录像放给奥古斯特看的,教练摸摸下巴上的胡渣,又笑道,“再加一句,同样赢了尤利安的中国男孩,而且如果我没记错,你对他的评价也很高。”

    奥古斯特点头,缓缓开口,这不仅仅是为了他的私欲,从大局上来讲,这也是为了他们的球队。

    无论是那群青少年队的小伙子们,还是和他一样同处在国家队的队友们,是时候刺激一下他们,增强一些忧患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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