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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_分节阅读_60
- “你的伤很重,还泡过很长时间的水,如果不尽快伤药会很麻烦。”年轻人虽然和方炼一样也长了张浓眉大眼很不错的脸,但不管是声音温和中透出那股子精明仔细劲儿,还是眉目之中的那股沉着稳重冷静范儿,都不是方炼那种给个梯子还扶不上墙的货色能够比得了的。
秦止终于挤出了人民群众层层伸手乱扒乱扯的包围圈,脚步虚浮的冲到关莺身边,手法熟练而又很轻柔的把人扶回了藤条乱枝自制筏子,顺带按了半刻脉门,才长呼一口气,放下心来,腾出空看向还站在关莺身边一脸微笑的青年,和他身后那群一看就知道是群内乌合之众,但依然站的整整齐齐的人们。
“你们是谁?”
青年转身,朝身后人群点了点头,立刻就有个挥着扇子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几句话简洁利落的安抚了濒临炸毛崩溃边缘的逃难大军,并将其一水儿全收编在了青年麾下,站去了乌合之众们之后。
归总起来,军师男人不过就是在简明扼要的介绍中重点突出了三个决定性的要点。
一,我们武力值够高人够多,跟着我们能保命。
二,我们有个山寨为依托,里面粮食足够,跟着我们有饭吃。
三,我们是一心要去投靠朝廷为国效力,绝对不会滥杀无辜,品质肯定信得过。
青年目光在秦止身上停留片刻,声音沉稳温和中带上了一股难以掩饰的欣喜之意。
“太好了,你会医术,要不要也来?”
其实说句实话,秦止并没有真正学过医,也没有生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病让他能够无师自通的达到久病成医的境界。
但毕竟是在出云山庄那种没事就把毒药迷药当装饰玩物看的家里长大,谢小容小时候又经常喜欢缠着他絮絮叨叨,别的不说,光是切脉这个熟练到不行的手法就足够唬住很多人了。
秦止和关莺完全连想都没想,双双爽快点头。
青年如果真要投军,肯定是得往西边落日宫的方向慢慢走,毕竟这种时候前线还是很缺人的。
“在下林岳。”秦止点头之后,立刻就有人上前抬起了关莺,步履尽量平稳的走回大部队,开始往山寨方向撤,青年也没管秦止身上各种生人勿近的标志性脏乱差,扯着秦止走在最前面。
于是秦止随口就把齐越这个,自打自己出了江湖,就用过那么一两次,每次还都没持续用上一天就被人拆穿的假名报了出来。
林岳很明显是没有听到之前群众们的各种炸毛,只把秦止认成了随着人群一路逃难,并且还对自己受了重伤的兄弟不离不弃的典型仁义模范,对这个假名倒是深信不疑。
“放心吧,山上药品很足,你兄弟的伤很快就能好。”
秦止沉默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一部分。
反正只要洗干净换身衣服,有眼睛的都能认出关莺是个女的,他不差在这种事情上犯傻撒谎。
“我想林兄是误会了。”
林岳诧异的看了秦止一眼。
顿了顿,秦止意思意思的往关莺被抬走的方向瞄了一眼,自然淡定而又比较小声的,不紧不慢接了下去。
“那不是我兄弟,是内子。”
林岳:“……”
他能说,幸亏逃难的人群中女的也不少,所以给令夫人换药什么的也算比较方便么!
于是原本想要往下问秦止到底是从哪儿逃难来的的问题,就这么被关莺的性别归属答案生生打断,诡异的搁置了下来。
林岳寨子的规模并不算小,占了个地形复杂的山头,秦止进去时各种乌合之众正在被从乌合之众里选出来的精英们各种训练阵法招式,新收进来的逃难群众们则被带去了后面专事洗衣做饭等后勤工作的生活区。
秦止由于是会治病的特殊人才,以及关莺伤势较重而被林岳带在身边,得以分到了一间还算不错的屋子,两个人和中年军师大叔住在一起。
当然,秦止也不会蠢到去为了关莺和他们那原本就没有的夫妻生活,而去跟林岳申请一间单人小间。
一来自己还没能完全得到林岳信任,虽然难民的身份暂时混过了关,但估计不出两三天就会被戳穿,和军师大叔住在一起也方便他们监视和观察。
二来山寨虽然大,但人也的确是够多,房间本来就不够,甚至不少人都只是在空地里临时搭了几个简易草棚三五成堆的挤着睡。
所谓头发长见识短
其实在林岳看来啊,洗刷干净并且把头发都规规矩矩梳好的秦止和关莺,看上去还是挺登对的。
一个站在屋前举着把匕首打算刮掉那长势犹如杂草般的胡子。
一个坐在屋前竹制躺椅上闭目养神还嘴角微微带笑。
气氛和谐融洽得简直就是一个标准夫妻生活的典型完美教材。
当然,前提是如果不算上关莺突然毫无征兆开口说的那句话的话。
关莺说:
“如果我是你,那胡子就死都不会剃了,成亲那天是个人都知道你长什么样儿了,你是还想要有多出名?”
然后林岳就看到秦止那只原本还在势如破竹的举着匕首往自己脖子上凑的手,看着看着速度就那么慢了下去,继而蔫了吧唧的垂下来。
虽然说关莺说的的确是事实,而他也的确不知道这座山寨里是不是会存在着什么一腔热血来报效国家的江湖义士,或是豪情少侠之类的生物。
但你也不要用这种明显已经是报复情绪达到了昭然若揭顶点地步的语气来和自己说话吧!
前面脱你衣服给你裹上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见你有多大反应,不过就是和别人事急从权的说一句你是我老婆,至不至于怨恨到这种境界啊……
“原来齐先生和尊夫人是新婚。”林岳见关莺醒了也就大大方方走上来,冲秦止抱拳拱手,“只叹小弟未能赶上齐先生婚礼盛况,甚感遗憾。”
关莺:“……”
秦止:“……”
没赶上是挺遗憾的……
林岳万分守礼的眼观鼻鼻观心又冲着关莺行了半礼,才重新转向秦止。
“齐先生,借一步说话。”
秦止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关莺,后者正抄着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挑眉也看着自己。
“……有什么话……还是就在这里说吧。”
嘴角借着胡子的掩饰住已经在不断抽搐的嘴角,秦止也没等林岳那句“不好打扰尊夫人”客套兼暗示关莺“你就是个碍眼的拖油瓶”的话说出来,抢先一步迈上台阶扶起关莺进屋。
关莺甚至还在一脚跨进门槛之时,努力扭头,冲着站在原地的林岳笑得甚是诡异的温婉贤淑。
“林大哥怎么还站着?快进来吧。”
然后林岳就只觉得自己眼花了那么一小下下,似乎看到秦止在看到关莺扯出笑脸之后突然伶伶打了个寒颤,继而才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冲着自己一甩眼神。
“是啊,林兄进来吧,内子不是外人。”
林岳:“……”
虽然内容是没问题,但这话怎么就是听上去恁奇怪呢……
由于先前关莺占着房间洗澡,军师大叔也就没好意思再待下去,早就扯了个理由不知道遁到哪里去了,房间里连上林岳就三个人,刚刚三把椅子够坐。
把关莺扶上床掖好被角,秦止满屋转了一圈也没找着茶叶。
关莺轻轻咳嗽一声,偷偷摸摸伸从被中出手指,指了指放在墙边的小水缸,后者恍然大悟,随手从军师大叔的桌上摸了个瓷杯就去舀水。
林岳顿时就坐不住了,犹豫片刻之后终于站起来拦住秦止。
“齐先生初来乍到不必客气,那是赵叔叔平时用来涮笔的杯子。”
秦止:“……”
关莺:“……”
“我们不是从良城来的。”颇为尴尬的摸了摸脖子,秦止放下瓷杯,一指凳子示意林岳先坐,自己则坐在了关莺床边,单刀直入直切主题。
反正只要林岳找那群安顿好了的人一问就能知道自己在撒谎,还不如由自己先来撞破,反而显得光棍。
林岳非常理解的点了点头,笑容温和且宽容。
“时逢乱世,齐先生一介文弱,夫人又不幸身受重伤,想要保全性命,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下理会得。”
这句话实在是槽点太多,导致一时之间秦止和关莺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
“你想投军?”和秦止对视一眼,关莺话还没问完就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皱起眉头咳了两声,后者赶紧把划拨给俩人共用的唯一一个水杯凑到关莺唇边。
林岳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站起来朝着俩人走了几步,又一副觉得要避男女之大防,别人的夫人不能太过于靠近的为难表情退开。
“以在下看来,尊夫人这咳嗽之疾似乎是旧症,碰上新伤之后连日奔波,才导致旧疾重发,齐兄可有从前尊夫人医治的药方么?在下山寨中还有些药,或许能够凑齐。”
关莺才喝下去的一口水顿时齐齐喷出,淋淋漓漓的撒了秦止一袖子。
“你想投效哪一边?”所幸关莺没把水呛进肺管子里,轻车熟路往秦止怀中摸了一圈,在没摸到锦帕时还颇觉诧异的看了秦止一眼,继而恍然大悟的把手抽了出来,继续和林岳回到正题。
林岳神色依旧如常般温和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看向秦止。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正所谓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齐兄该管管尊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