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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_分节阅读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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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替死的我已经找到也安排好了,身形相貌和我们刚好相仿。”秦止只不过是没了内力,并不是被人打断了腿,在身边没了人围观,而关莺又受了伤的情况下,俩人之间的搀扶与被搀扶关系自然而然的也就掉了个个儿。

    “那时候你出城出得匆忙,我忘了问你,就算是内力没了,带一个人走水道出去也没问题吧。”通往水榭的小路上依旧是寂静得呈现出了一种大战即将来临的肃杀状态,关莺抬眼四下看了一圈,再次确认安全之后才慢慢开口。

    秦止闻言顿时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关莺,继而自己摇了摇头,又不死心的看了她一眼。

    “你别告诉我你不会水性。”

    关莺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秦止立刻悲从中来,连愤的情绪都没了。

    不会水性你早说啊!早说我就把跳水地点再选得离密道入口近一点啊!

    现在还得变成自己一个手软脚软的普通人搬着你辛辛苦苦的横跨过大半个占地面积广大的人工湖么!

    他又不是神仙!

    关莺猛的停住脚步,没再和秦止纠缠自己到底为什么不会水的这种既成事实的问题,眯起眼睛看向湖边方向,继而长舒一口气,语气甚至是盼星星盼月亮后的无尽欣喜。

    “啊,人。”

    秦止在看清楚正匆匆往自己方向奔的七八人后顿时眼神一凝,匆匆把关莺往怀中一揽一带,身子小小旋了个角度,刚好是把人护在怀里的姿势。

    于是原本还带着“少庄主没事啊果然是天神庇佑”的庆幸神色,以及“少庄主果然人中龙凤这么快就把落日宫的人给擒住了”的讨好谄媚表情,一个两个就那么破绽百出的拿着刀举着剑的奔了过来的三流掌门们顿时不尴不尬的僵在了当地。

    其实哪怕只是只能在出云山庄中层的花园中混到个席位的,放在江湖上那也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对于秦止对关莺的那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回复之意,他们确信自己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认错。

    别说秦止护着的很有可能是个易容精妙的女子,就算是少庄主护着个满脸横肉的纯爷们或是长着满口獠牙的妖怪,自己就是赔上十个脑袋,也都砍不起。

    于是在仔细确认了秦止的确是秦止,并没有易容或仿冒之后,马上就有几人偷偷摸摸跑走去报信,剩下几人四散开来,堵住关莺可能的去路,就是死活没有人动手。

    关莺松开左手的刀柄,勉强站直身子,一把卡上秦止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哎,咱俩扶反了,现在是我来抢你,不是我在你手里。”

    秦止:“……”

    掌门们:“……”

    秦止顺着几个报信的跑走的方向看了看,继而恍然大悟,微微偏过头压低声音。

    “那是天芳阁的方向。”

    关莺:“……”

    她就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感情穆岐是以为自己会继续从天芳阁的密道出庄,把重兵都喊过那儿去埋伏了。

    剩下的那些个外围掌门们不用看,肯定是听到点风就是雨,早跟着大流跑去抢功了,至于仆侍丫鬟之流,多半都拿刀拿棒的在通向天芳阁的路上等着自己呢。

    等关莺慢慢按着秦止指示挪到他把倒霉替死的人沉塘的大概位置时,秦老庄主也就刚刚好带着大批人马全部赶到。

    关莺一刀架着秦止脖子,一刀横挡于胸口,整个人缩在秦止身后就露了个脑袋出来,目光慢慢扫过那一群不论是资历还是门派还是年龄,几乎都可以算得上是江湖中还活着的传说的那么寥寥数人。

    当然,要么说都是传说,虽然打扮各异,但个个都是朴素中透着奢华,别的不说,就连穿得最脏的道袍的那位道士,头上用来束发的那一小根簪子都是几乎看不到什么瑕疵的上等美玉。

    关莺还空闲的那柄刀从左指到右,然后又从右指到左,最后停留在了正中间那位比其他人稍稍站出来了半步,和秦止五官长得很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方向。

    “那么,秦庄主,落日宫如约来抢亲,人我就带走了。”

    其实,按照关莺和秦止的如意算盘,落日宫直接上来就撕破了出云山庄的脸面,就算是秦止老爹碍着面子不好说,也会有那些投其所好的爪牙们大喝一声“大胆魔教竟敢上我出云山庄来撒野,大家不用管江湖道义,一起上前把魔教贼子乱刀分尸”的这类话。

    然后自己就好顺理成章的畏罪自杀跳入湖中,顺利出庄。

    但事实证明,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几乎都已经是呈一副闭目等死引颈待戮的关莺,在等了半天之后,也没等到秦庄主出手,反而一抬头,就看到已经走上来了两步的出云山庄现任庄主,正用一种态度极其暧昧和指代完全不明的慈祥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

    “原来阿莺都这么大了,怎么,这次是看上我家这个不成器的小子了?”

    关莺:“……”

    秦止:“……”

    关莺:“!!!!”

    以出云山庄庄主的能耐,知道自己姓关不奇怪,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也不奇怪,知道落日宫主是个女的勉勉强强可以说是不奇怪,但要知道落日宫主姓关单名一个莺字就很奇怪了!

    如果算上年龄的话,关莺唯一可以想到的一个解释就是。

    这货绝对和自家老爹认识而且很熟!

    随手把架在秦止脖子上的刀还入刀鞘,关莺由架刀改为手掐,往后退了两步,一脚悬空,戒备万分的看着秦止亲爹。

    然后还没等关莺来得及问出“你认识我爹”这句话,还被关莺重点观察过头簪的穿得脏不拉几的老道士突然迅捷无匹的奔了过来,毫无征兆的一掌实打实拍向关莺胸口。

    对方来得实在太过迅速,再加上角度巧妙,被秦庄主挡去了部分视线,以关莺的眼力也没能看到那个前一秒在和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老头儿到底是怎么就到了自己面前的。

    于是仓促之间,关莺也只能凭着第一感觉扭身把秦止先行扔下水,继而单掌狠狠迎向道人拍向自己的一掌,继而嘿的一声,把因为扔掉秦止而腾空的那只手也加了上来,运起全身内力和他对了一掌,生生替还没掉下水的秦止卸去波及到他的大半掌力,完全没有丝毫借力后撤化力取巧,竟是生生和他对了一掌。

    和内力本来就比自己多了那么四五十年的人拼内力,唯一的后果就是关莺只觉眼前一黑,继而得喉头一瞬之间甜了那个四五回,整个人轻飘飘的往后一倒,直直的砸在秦止背上,噗通一声没入水中。

    被丢掉的刺越和疑似嫁妆的招魂

    有的时候秦止也会觉得很郁闷。

    不离不弃拖着个如果放在以前,绝对会被他判成个死人然后毅然决然丢弃掉的关莺辛辛苦苦跨越大半个湖底找密道出口,他认了。

    在好不容易找到密道出口并人品爆发被水流带到了岸边,虽然幸运的是没有发现穆岐斩草除根搜索大部队的迹象,但不幸的是他也没遇到哪怕是任意一个砍柴善良大叔或浣衣天真小妹,这他也认了。

    要一个人单枪匹马浑身湿哒哒还浑身关节隐隐作疼的,不靠半分内力背着关莺找到一个隐蔽又挡风的山洞,他还是认了。

    当晚上关莺在内伤没药治,外伤泡水发炎并引发高烧,一会儿冻得哆嗦一会儿又热得满脸通红,导致他到最后一狠心连自己衣服裤子都全扒掉了烤干以给关莺盖着保暖,缩着膀子毫无形象的□蹲在山洞里吹凉风,这些他全都认了。

    甚至于他对于当关莺熬过晚上最困难的那一关,内伤转危为安清早醒来之后,在看到自己衣衫整齐伤口被仔细包扎处理过时,到底是会一脸通红的大骂自己禽兽行为乘人之危的要解释与负责反应,还是平静万分的说“我知道江湖之人不拘小节以后你就是我亲哥”的妹妹盾万能拒绝大法,都分别仔细谨慎的做好了相应的不同应对策略。

    结果,心怀着各种矛盾交错感的秦少庄主,一等,巴巴的就是整整三天。

    关莺白天烧就退那么一点勉强安静下来,到了晚上就又开始冷热交替兼带间或吐血反应的来回折腾。

    以至于最后好不容易摆脱了无意识昏迷的落日宫主在一个雨过天晴的美好上午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

    是个胡子拉碴满面漆黑得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野人。

    于是,嘴唇张了张,发现自己喉咙已经嘶哑到只能发出完全无意义的音节,关莺就着秦止的手喝了两口水,又闭着眼睛回了半天的神,才问出了她从鬼门关里正式踏出来的第一个历史性问题。

    “你没事吧?”

    秦止:“……”

    这句话要问也得应该从自己嘴里吐出来吧……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每天要死要活就剩一口气吊着的人来说啊。

    他只是没了内力外加稍微没有形象了那么一点点,不至于吧!

    “你觉得怎么样?”利索的往关莺身后垫了一堆被新郎衣服包着的,晒得半干的枯枝草叶勉强充当靠枕,一手托着还不能被随意搬动的虚弱病人的背脊,一手扶住腰,还顺带避过了关莺腰间被他自认为裹得很是仔细精致的伤口,秦止的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是纯属自然流畅。

    微微皱起眉头,关莺扯了两下腰间那一团乱布,发现手臂完全酸软无力后,又扯上了自己胳膊上的裹了三四层的红布条,发现那结子实在是打得死紧根本就扯不开。

    “我身上的伤药在家时都被搜走了,你身上除了几个贴身机关就再没了其他可以治伤的药品,所以我只能帮你压住伤口来止血。”

    虽然很隐晦,但秦止还是确信,这是目前自己所能够想到的最为委婉和不伤关莺那从一开始大概就没被她自己想起来过的名节的表达方式了。

    搜伤药就代表浑身上下都被摸过。

    贴身机关代表着衣服里面也摸过。

    裹腰上的伤那就是衣服也得脱掉。

    但凡关莺还知道自己是个女的,神经再粗都该反应过来了吧……

    然后,从小在很大一部分女人堆里长大的出云山庄少庄主,明显是低估了关莺那纯粹把自己当个纯爷们使的超强大神经。

    只见生在男人群,长在男人堆的落日宫主淡定万分的拿过秦止放在一边,那已经被木头枯枝折腾得刀刃上坑坑洼洼的精钢匕首,干脆利落的削断自己胳膊上的死结,三两下把布条扯下来扔在一边,又一次性割断围在腰间的红布块。

    “绑得太紧,透不过气,没有药这么绑很容易伤口很容易发炎,我晕了几天了?”

    秦止一口老血梗在胸口,差点没被关莺给活活噎死。

    关莺扭动着浑身上下最好动的脖子,努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虽然脏而破,但勉强还算是干燥的

    衣服,又看了看浑身上下就连白色中衣也被撕了一半,整个光秃秃的胳膊就那么白生生的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表情奇特沉默不言的秦止,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句。

    “两天?还是五六天了?”

    秦止默然无语的看了关莺一眼,半晌才颇觉挫败的低头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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