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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_分节阅读_54
- 估计是儒士大叔这种半路收徒的事情已经干得多了,一干围坐在关莺身边的徒弟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还有人往俩人手里各塞了一个酒囊,示意他们赶紧敬酒改口。
关莺:“……”
秦止:“……”
啊喂喂,东西可以乱吃,话也勉强可以乱说,但徒弟这种东西,是真心不好乱收的好不好啊!
白菜价的机关图纸
其实不仅是秦止,就连关莺,在被穿得从头到脚连鞋子沿都武装成黑色的,黑沉沉的儒士大叔拖着冲进出云山庄的外围机关阵之后,也深深的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情绪里无法自拔。
尽管在出发之前,秦止和关莺已经预料到了那一群满大街已经丢弃了脸面这种东西的江湖人,不可能安安静静的就睡死过去,但他们也是确确实实没有预料到,机关阵里竟然会……有这么多人。
就连儒士大叔这样的江湖老透明,在踏进机关阵之后,都基本保持着走三步和人打个招呼,走五步和人套个近乎的境界。
说老实话,关莺和秦止之所以会暂时待在大叔身边也不过就是看中了他那放在人堆里也绝对不会被人重点注意的身份,而对他手里有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所以当他在一踏进机关阵就鬼鬼祟祟从怀里和掏稀世奇珍一样,还捏在手里攥得死紧图纸时,俩人不仅没有多过问,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一路上随着他和个没头苍蝇一样的曲折的往前龟速前行。
当然,没兴趣并不代表着俩人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拖着自己一起共赴黄泉,当大叔举着图纸义无反顾的朝着碰到的第一个机关箭阵冲锋时,秦止和关莺终于忍无可忍的往前大踏了一步,一左一右,基本上是架着把人给拖了回来。
“这里不能碰。”
“你疯了,找死么?”
只是语气稍嫌激烈,但话还是颇为文雅的,是秦止。
而语气稍嫌激烈,话也稍嫌不太文雅的,是关莺。
大叔讪讪的回头看了关莺一眼,又换了一边,扭头去看秦止,突然哎哟一声,两条胳膊软绵绵的垂了下来,连带着手里攥得死紧的图纸也掉到了地上,
关莺伸手咔啦两下替他把胳膊装上,而秦止则是像补偿性的弯腰把羊皮纸卷捡起来。
然后……
一贯素有涵养雅量好评的出云山庄少庄主,终于在看到图纸内容的那一霎,在心中默默的泪奔了。
他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家的机关图纸已经被贱卖到人手一份的这种白菜价了!
关莺安抚性的拍了拍秦止。
“放心吧,你这还是一份假的,我家那图纸是实打实的被卖出去了。”
“有区别么?”偏头看了关莺一眼,秦止语气中的怨念值已经明显达到了一个让儒士大叔都发觉不对,开始担忧的看着他的地步了。
“你家再不济,也不可能一下子挤了这么多人来闯机关,别说花琰的水准本来就不够看的,就算是你家那机关摆来我这里,也不够他们填的吧。”
关莺:“……”
虽然说她很理解像秦止这种非机关专业人士对于机关术这种东西的不了解,以至于要不就是夸大了机关的力量,产生盲目崇拜的情绪,比如说儒雅大叔。
要不然就是过分低估了机关能发挥的作用,从而产生出一种打心眼里由内而外的自卑之感,比如说碰到自己之后的秦止。
首先别的不说,不同地形的机关阵必须不同,配合天时地利的阵法才是能发挥其最大效用。
更何况花家好歹能够不以武功,光凭着一手机关就在武林中站稳脚跟,虽然说这其中和出云山庄的暗中扶持脱不了关系,但如果自己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话,秦家就是再想帮忙也没办法。
再者出云山庄的机关阵和落日宫的一样,都是在祖传的基础上一代一代修改下来的,水平只会在前辈基础上不断叠加,绝对没有倒退的可能。
而话又说回来,自己打击花琰也是在秦止暗中授意的临时之举,其实花琰本身的实力心思机巧并不差,那个玲珑枕就做的挺不错,至少能挡住自己机关里的那当胸一刀。
“花家还是很厉害的。”稍微犹豫了一下,关莺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以后给秦止做机关的还是花琰,她也不可能把落日宫的机关阵再往出云山庄扔一份,“我家那是整个一个密室地宫,首先就把往上的那块空间给人为堵死了,机关阵的安排必然和这儿不同。”
不甘寂寞的儒士大叔晃着胳膊转过头来,一双亮闪闪的眼睛传达着完全不加掩饰的“你真不识货”的鄙视,以及“念在你刚出江湖,不了解形势,所以我就不怪你了”的宽容。
“说什么糊涂话呢,这机关阵可是淮北花家几代人的心血结晶,威力怎么可能小觑,虽然传说中落日魔宫的机关阵天下无双,素来与花家齐名,但依我看来,那魔教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顿了顿,大叔在转头看向依旧捏着自己的宝贝图纸不说话的秦止了,才猛然一拍脑袋想起来。
“但你们怎么知道这图纸是假的?”
关莺:“……”
她倒没一下子就看出图纸是假的,不过是看出了大叔刚刚即将要拍上的那面墙上有会被触发的攻击性机关,又结合了后面秦止看到图纸之后的抽搐表情,才大概猜出来了而已。
但如果说连秦止都认不出来图纸真假的话,那坑爹的放眼江湖除了秦止他爹,还有谁能有发言权啊!
由于一个还处于吐槽秦止不认识谁认识的心情激荡之中,而一个则沉浸于自家机关图纸被当成通缉令一样发得满天都是江湖上人手一份的打击之中,以至于在大叔抛出“你们怎么看出来图纸是假的”的问题时,位于自己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同时双双沉默了下去。
于是在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确切回答之后,大叔干脆利落的又把手坚定不移的伸向了原先想要敲的那块浮砖。
秦止和关莺瞬间回魂,又是咔啦两声,再次卸掉了儒士大叔的两条胳膊。
“这里是通往下一层的门啊……”大叔哭丧着一张书生脸,生生疼出了满脑袋的冷汗,最后只能拿下巴点了点秦止手中的图纸,“图上是这么说的了。”
关莺颇觉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大叔一眼。
“不是告诉你这图是假的么。”
别说秦止已经点明了图是假的,就算他没说,这面墙后面也绝对不可能是门。
谁家做机关能把门做得这么厚的?摆明了是里面藏了什么大面积杀伤性的武器,从这面墙的厚度来看,十有□是个左右宽达十米的大型箭阵,就是她自己亲自来闯,也不能保证完全不受伤的全身而退。
毕竟是从机关弹簧力射出来的箭矢,和人为的拉弓力道角度又完全不同。
打起来费劲又不讨好。
“门在另一边。”秦止三折两折把图纸收进怀里充公,连看懒得多看一眼,直接指了另一个方向,“从这里走十步,从上数到下,第十二块砖抽出来,门就开了,这里的机关是触发箭阵的。”
大叔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茫然的表情。
大概一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秦止和关莺一眼就能看出图纸真假,还能指出真正的活路。
二是完全没有想象出,箭阵在机关阵中,是有着一种怎么样的逆天的大面积无差别秒杀性东西的存在。
“算了,算是对之前打击花琰的补偿。”关莺这回也懒得再给大叔做胳膊复原了,看了秦止一眼,凑到墙边仔细摸了半天,“其实我是不建议在这个机关阵里放箭阵,毕竟环境和我家不同,而且就算是一定要放……”
顿了顿,关莺收回手,伸脚往地上踢踢踏踏的一路踩过去,确定机括范围内的左右十米之内都是实地而没有任何沟槽之后,才轻轻往下接了下去。
“地上最好也埋几排箭,把空中那一块活路也堵死。”
儒士大叔:“……”
好歹人抓鸟都要网开一面,你别做得太狠了喂这位小哥,别自己折寿不说,还要带着你义兄一块儿下地狱啊……
完全沉浸在处于纯粹用江湖道义来谴责关莺做事不厚道的儒士大叔,似乎是完全忘了,为什么自己新收的这两个,看上去一副文弱书生武功不强的模样,但一出手,不管哪一个都能轻轻松松的把自己俩膀子给卸了,并且现在还一人一边捏着自己脉门的惨痛现实。
秦止默默的看了关莺两眼,侧耳听了半天,确定附近没人了才扯着大叔往通向内层的门慢慢走。
“其实也无所谓,这里的机关箭上都涂了强力迷药,碰到一点立刻就会睡死过去,就算是你亲自来,也不能保证在箭阵之中完全不受伤吧。”
关莺:“……”
果然自己这种光明磊落的不涂毒的臭毛病就是得改一改,否则迟早会捅大篓子。
暗门轰隆一声在三人面前打开,秦止还没等儒士大叔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钦佩表情,就立刻一指头戳上了儒士大叔的穴道,关莺则干脆利落的把儒士大叔的胳膊接好之后,扯着他的手搭上自己肩膀,做出大叔扯着两个小辈的模样。
秦止快走了两步,转过转角之后默数着砖块,蹲下身来,朝上拉开虚虚搭在红砖之上的,和砖头漆成一个颜色的木板,拉下机括手柄,三人面前立时就无声无息的划开了一道只有半人高的小门。
儒士大叔这回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因为秦止干脆连他哑穴也一块儿点上了。
密道里的奸、情
其实人通常都有这么一种不能算是劣根性的劣根性。
在危险来临之前懵然无知,甚至别人好心好意的做得很明显了来提醒他赶紧跑,却依然死戳在原地就是不动弹,更有甚者还要屁颠屁颠的粘过来。
而等到危险降临之后……
那就连跑都跑不掉了。
儒士大叔就是个典型的活例子。
关莺和秦止在打开暗门之前其实已经把事情挑得非常明白了,不仅没有掩饰内功的把呼吸放得很轻,还两次出手卸了他的胳膊,表明了自己武功绝对比他要高了不止一两个档次。
但大叔仍然不依不饶的要秉承着师父对徒弟负责的认真态度,始终不舍弃不放弃的黏在他们身边。
所以等到他在密道里,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管是秦止还是关莺,他哪一个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哪一个的脚步都没有声音,绝对内力轻功均属上乘的铁一般的事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