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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_分节阅读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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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听话的,没见过这么听话的,从头到尾他就只重说了一句话,青年就把自己知道的几乎全倒出来了。

    秦止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又像是赞赏似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青年噗通一声,直接给秦止跪下了。

    “属下该死,不该妄自揣测大人心意!”

    秦止:“……”

    关莺:“……”

    所以说,要么说朝廷里的那一套勾心斗角就是麻烦,他明明没有想要表达这一层意思的,至于吓成这样么……

    当然,虽然按照秦止原本所想,是很想以“那你就按照以前的例子办了吧,不用再来问”的一句让人难以揣摩心思的话作为结语,把青年打发走的,但从目前的形势发展来看,似乎是有点冒险。

    第一他得先安抚一下已经被吓得连站都站不稳的青年,表示自己暂时没有杀他的意思,否则他一出门大嘴巴往外一说自己就直接穿帮了。

    第二他还不知道这种事情到底以前有没有过先例。

    如果说没有,青年的反应不该是痛骂自己妄自揣测,揣测也得有根据。

    但要说有的话,他也不至于在这种全线埋伏的关键时刻,突然跑过来请示下一步动作……

    摆摆手,秦止弯腰虚扶一把示意青年起身,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慈眉善目的感觉。

    “无妨,你做得很好。”

    青年嗫嗫的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小步,又站定,死活都不敢再抬头看秦止脸色了。

    “不要打草惊蛇,你知道该怎么做。”飞快的在心里权衡了一下,秦止挥挥手,让青年有多快滚多快。

    “去吧。”

    开玩笑,再过不了多久下一轮巡查就该过来了,不管是看到青年还是看到他自己都没什么好结果。

    更何况青年说话语气诚惶诚恐的也不像是个能得到多少信任的货色,多半不是那位穆歧和另外那位大人的直属心腹,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货如果不是落日宫的反叛,那就是出云山庄的反叛,两家中间总得有一家。

    青年如蒙大赦般的松了口气,低声说了句多谢大人,连礼都忘了再行,赶紧翻墙撤了。

    身后的草堆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关莺先是露了个脑袋出来,继而慢慢的探出身子,站到了地上。

    秦止扫了眼关莺脸色,上前一顿拍打,替她把身上粘着的草屑拍下来。

    “怎么,是你的人?”

    关莺轻轻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眼围墙青年翻走的方向。

    “右长老的徒弟,施扬。”

    “实在我落日宫也没亏欠了他。”沉默半晌,关莺才突然似乎是心灰意冷的一声长叹,“何必非要到别人门下来当一条狗,战战兢兢的过日子难道很舒服么?”

    秦止:“……”

    虽然像关莺的这种感慨,的确是可以用“人各有志”这种大套路来回得门当户对。

    但就私心而言,秦止觉得,像在这种情况下所用的人各有志,大概还可以用另外一个词来更精准的代替形容。

    那就是……犯贱。

    “人要来了,走吧。”特意挑了和巡查一样的方向,秦止扯着关莺一路躲躲闪闪,速度居然也不是很慢。

    “这里。”有了先前石洞中的第一轮叛乱打击,关莺这次的恢复速度相对而言快了很多,在秦止躲过五拨明着暗着的护卫之后就回了魂,侧耳听了半晌,挑了西厢最靠里的房间推门而入。

    秦止从善如流的把先前青年纳贡的竹筒掏了出来,一步到位的倒出里面的小纸条展开放到关莺面前。

    纸条上内容不多,关莺也就是扫了一眼,然后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似乎是颇觉自豪的拍了拍秦止。

    “看来咱俩家的人也不完全算是吃闲饭的嘛。”

    秦止:“……”

    他倒是从来不知道,伯予已经跟落日宫的那群下属混得这么熟了。

    已经熟到可以托落日宫的人给自己传口信了!

    虽然两家传的口信也大致相同,都是说已经查到了一些关于镜公子那位手下的一些蛛丝马迹,并为了不跟丢线索所以必须继续追查就先不回来向自己亲自汇报了云云……

    但好歹也别让关莺的手下跑来跟自己说啊!

    很丢脸好不好……

    犯贱的佳公子

    一直到被施扬变相的逼出了马厩之后,关莺和秦止才发现,其实在敌人的核心腹地里乱窜,反而比在大街上闲逛要来得轻松。

    毕竟不是每一个都会像落日宫那样变态,搞上一群机关堆在门口,省去了一大批需要去守门的护卫。

    也不是每一个都会像出云山庄那样闲得发慌,仗着是武林白道之首,竟然还玩起了培养一个反叛来把一堆有异心者引蛇出洞的搞出来,故意放宽守备力量。

    镜公子那位传说中的乱党手下,由于派出了一些人马去城门口蹲点,好监视关莺是否进城。

    又分出了部分人员装成路人甲小摊贩,占据各大街道必经路口,只等关莺一冒头就随时汇报其行踪。

    最后大部分手下全投在了引诱关莺入毂的陷阱里,和叛变了的右长老的爱徒施扬的暗支处,守株待兔只等关莺和只没头苍蝇似地往里撞。

    这就直接导致了自己所在的,临时被强制征用来的豪宅指挥部中守备彻底空虚。

    空虚得只不过是往门口马厩后门柴房等等这些平时可能被忽视的死角处,狠狠的堆了七八拨人轮着跑虚张声势,中心腹地花园厢房处反而稀稀拉拉没几个人。

    当然,如果非要解释成对方自信心爆棚,笃定关莺不可能躲过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根本没命走到这个地方来,也不是不行。

    于是基本上是一路畅通无阻的摸到了宅子中原本书房所在的位置,并探明白了门口窗户屋顶并未装有任何临时防盗机关,而屋里也刚刚好没有人之后,秦止伸手往靠近屋顶的小天窗处指了指,示意自己先走这里下去探明白屋内情况。

    相比起秦止几乎是过了头的小心谨慎,关莺的表情明显要轻松很多,颇觉奇怪的顺着秦止手指的方向抬头瞄了眼只能勉强过个脑袋的小天窗,伸手就要去推门。

    继而马上被一脸如临大敌般紧张的秦止狠狠拉住。

    “就算是没有机关,万一门上撒了木屑香灰,只要有人进去就会被立刻发觉呢?”

    关莺:“……”

    事实上是,自己只要进去,里面的消息资料发现一个是一个,绝对不会放过,发现门被动过和发现里面的桌子被动过……其实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吧。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牵扯到了原则性不可逆的大问题,在意思意思的扯了两下,也没能成功没把自己的手从秦止五指之中扯出来之后,关莺很快也就从善如流的随他去了。

    反正外面没人屋里没人,从哪里进不是进啊……

    然后关莺就眼睁睁的看着秦止一路蹦上一边的大树,窜上枝头,一个金钩倒挂勾上屋檐,行云流水的从被开来透气的小天窗钻了进去。

    最后噗通一声,直接掉进了水里。

    没错,就是水里。

    由于事发突然,而导致的在紧急情况下思维的越发的敏捷且清晰,就在秦止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关莺甚至还很清楚的看到屋内那烧包到不行的大红木桶上,用金漆细细描出来的精致牡丹的花蕊里,被匠人匠心独具的画上了一只蝴蝶……

    剑气在噗通声响的同时扬起,带出一溜儿水花,准确无误的在周身画出一道圆弧。

    关莺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拔刀在手,迎着剑气义无反顾的就冲了上去,妄图把和自己武功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秦止逼得收剑,以免发出除了水声之外的,更大的劈碎木桶的声音。

    再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很不妥的秦止,就和同样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更不妥的关莺,就只能双双湿哒哒的站在水中,顶着一身粘在衣服上的各色花瓣,看着原本应该被剑气无声无息腰斩的木桶,咔啦咔啦的碎成了不规则的小块,又看着原本如果只有剑气就绝对不会被波及的,放在木桶之前挡着门的屏风,也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关莺:“……”

    秦止:“……”

    门被恰到好处的推开,坐在轮椅之上的病弱俊秀青年一脸错愕的看着浑身湿透,还因为先前站在狭窄木桶中而呈紧贴在一起之势没来得及分开的一男一女,半晌才翕动了下嘴巴,生生咽下那句有刺客,慢慢推着轮椅堵住了门。

    “在下还一直以为……秦少庄主现在应该已经回家去了。”

    秦止闻言顿时眼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他才从容华楼跑出来没一个月,现在就回什么家啊……

    “原来江湖传言偶尔也是有其可取之处的。”病弱青年又看了因为自己第一句话太过于没头脑,而导致没回过神来依旧紧贴在一起的关莺和秦止,微笑着抬起一只手,止住了随后匆匆跟来一脸紧张的女子,“你看,果真如此。”

    “我赢了,阿琅。”叹息一声,稍稍侧过头,青年抬眼扫了女子一眼,手掌平摊伸了过去,“东西该给我了。”

    女子似乎是颇为不甘愿的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块玉佩拍在青年手上,看着关莺和秦止,握紧了手中剑柄。

    “这次输了不怪你。”青年把玉佩捏在指尖,举到自己眼前眯着眼睛看了看,又低低的赞叹了一声,才不紧不慢的一副上位者的教导口气继续开口,“毕竟当少庄主上落日宫的时候,谁都不能料到他这么一个人,竟然会为了落日宫主,而不惜推掉家中安排好的姻缘,和与魔教宫主私奔啊。”

    关莺:“……”

    竟然你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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