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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_分节阅读_22
- “等等,你是说你们上山的时候,山上没人?”当然,后果归后果,眼前如何把方炼混过去还是得兼顾一下,秦止轻轻咦了一声,疑惑的看了关莺一眼,后者还意思意思的愣了愣,似乎是用了点时间才想明白方炼话里的意思。
方炼从善如流的赶紧点头。
“我就说,那天是听到他们说什么新地方。”关莺顺理成章的转换成了一脸的了然表情,用力拍了拍方炼肩膀,“你齐大哥还当是他们欢迎新人入伙,原来是打算挪窝了。”
方炼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总算是没追究为什么山贼挪窝会不把家当财物都带走的这种比较深层次的问题。
“这个……方英雄。”关莺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从什么角度而言,掌柜的都实在是太会挑时候出现了。
每次都出现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打断别人必要的谈话,又不会使得自己的出现惹人厌烦。
方炼一脸飘飘然的转过身,拱手回了掌柜的一礼,“掌柜的言重了,在下什么都没做,英雄二字不敢当。”
“方英雄太客气了。”掌柜的一张胖脸上立刻笑出了无数褶子,每一条褶子在关莺看来都在叫嚣“你留下来吧留下来吧留下来给我们镇子当吉祥物吧”的口号。
“方英雄为我们镇上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问题,我们小地方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谢礼,大伙儿商量了,是不是能请方英雄多在我们镇上盘桓几日,我们好表达一下谢意?”
关莺退到了秦止身边,俩人对视一眼,默默等方炼的答案。
虽然说也的确是有桃花夫人大婚这十几天当准备时间,但毕竟这是要把一个武功一般的江湖二白捧成一个万人敬仰的中立大侠,势力钱财以至于和各大世家的打交道维持出一个新的平衡,都不是这十来天的功夫就能够准备得好的。
“掌柜的客气了。”迷魂汤灌过头了的结果就是,方炼一听之下总算是找回了自知之明,连连往后退了三步,双手乱摆了半天才接了下去,“实不相瞒,在下师门有命,还得尽快赶去江南,在这里实在是已经多住了几日了,只怕接下来时间不够,还得赶路才行,大家厚爱方炼心领了。”
秦止悄悄的长舒了口气,关莺则冲他甩了个“你看吧我就说肯定是这样的吧”的眼神,转身上楼拎包袱。
泥腿子与贵公子之间的切换
长期以来总是待在几个相同的地方接触同一群人的后果就是,不论关莺再怎么习惯于分析人心,偶尔还是会露出一些习惯性的思维偏差,从而导致出由于见识太少而产生的短期之内无法挽回的悲剧。
比如说,她把从地位上和落日宫基本等同的出云山庄,直接从人员结构分布上也等量代换成了落日宫,继而顺理成章的认为出云山庄对于自己身份的接受程度,应该是和落日宫对于秦止的接受程度是一样的。
于是在没有充分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看习惯了自己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大老爷们,而秦止办事时身边从来不会出现女人的前提下,关莺经过了一系列“不想在江湖白道上暴露身份”的层层思考后,对秦止郑重其事的提出了“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只说我是你路上碰到的意气相投的朋友就行了”的,这个在秦止看来也的确并不过分的要求。
于是当关莺以一种平辈甚至对秦止略带了点使唤情绪的姿态踏入出云山庄暗支的那一刻,整个暗支瞬间就,沸腾了。
而当秦止顺理成章的按照关莺耳提面命说出“关姑娘是我在路上碰到意气相投的朋友,所以结伴同行”之后,沸腾状态就直接升级成了燃烧状态。
谣言一路从“少庄主的红颜知己”,发展到“让少庄主倾心的红颜知己”,再一路高歌的变成“让少庄主为之神魂颠倒的绝世美人”。
等最后传到出云山庄庄主耳朵里时,秦止原话中的“意气相投”已经被替换成了“一起私奔”,而“朋友”则干脆走形成了“能让兄弟瞬间反目的狐狸精”。
以至于当后来关莺在无意中看到出云山庄八百里疾骑,飞速在七天之内送达的庄主告儿手书中的那句“玩够了就带着人回家,人好的话爹绝对做主替你把她收成妾室”的话时,手抖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把缺了两个拇指印的家书还给了秦止,还附赠了圣母状森森的微笑一枚。
“咱俩私奔啊,少庄主。”
秦止唰的一声,出了一背的冷汗不说,还连着做了三天噩梦。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直习惯于被养尊处优状态下的秦少庄主,丝毫不怀疑,自己在碰到关莺以后,正在一路高歌的朝泥腿子的境界不停狂奔蜕变中。
因为在找到组织后,一直就是以赶路坐马车为正常状态,骑马是偶尔兴起才为之的少庄主,竟然生平第一次的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能坐马车而不用自己亲自赶路这样真好”的幸福感。
“是了,有件事情。”当然,相比于从来就被人伺候惯了的秦止,被一群大老爷们放养着长大的关莺则很明显更加能够适应不论是有钱还是没钱的所有情况,骑马坐车在她看来其实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你应该也给方炼试过迷药了吧。”
秦止唔了一声,点点头,“我手上有的都在他身上过了一遍,最好效果的也不过是他嚷了半个时辰的头晕,然后就没事了。”
关莺:“……”
所以说,自己一个黑道都不用迷药,出云山庄存那么多货干嘛,又不能当饭吃。
她懒得看的没去计,光是她无意中撞到的,秦止往方炼菜里房里乃至衣服里枕头里,扔的迷药都不止十来种了。
还全部都试过一遍,亏他好意思说得出口!
“那就不是天生如此。”当然,吐槽归吐槽,如果换了是自己,估计做法应该和秦止一模一样,甚至她可能还会出于做机关而练出的习惯,搭配着三四种不同的迷药往方炼身上试,以求试验出新的效果。
从这一点上看,尽管感情上关莺同情方炼,但就理智而言,她觉得方炼应该烧香拜佛弹冠相庆的赞叹自己的好运气。
至少没栽在她手上。
摸摸下巴,关莺往后一倒靠在了车壁上,“桃花夫人既然很清楚落日宫的习惯,那么她必然也清楚我和我爹都不喜欢用迷药或是毒药这类东西。”
秦止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我手上有料即将要爆”的前兆,“你的意思是说,桃花夫人或者是方炼,其实还有别的想要对付的人?”
关莺颇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秦止,“如果说桃花夫人和镜公子有联系,而你们出云山庄的迷药数量又恰巧挺多……”
拖上声音欲言又止,关莺一脸“你赶紧招,是不是出云山庄也做过什么杀人灭口伤天害理勾当”的县太爷审案表情,目光灼灼的回视秦止。
秦止:“……”
于是,大概是由于关莺目光太过于热烈,被活活噎了半天没说话的出云山庄少庄主,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了一句对关莺基本上没有什么杀伤力的讽刺。
“你想象力还真好。”
“少主,到城外了。”马车慢慢悠悠的在路边停了下来,李叔敲敲车壁,汇报完行程之后干脆利落的撂下一句“属下先进城打点”,就好心好意的为自家少主腾出了一个在他看来足够让二人你侬我侬的私密空间。
秦止朝关莺怀里扔了个黄金面具。
然后关莺的脸成功的跳到了一抽再抽,抽了还抽的境界。
“……非要戴么。”
她就是再爱财,也在自己的玉刀外面弄了层普通刀鞘,戴着张黄金面具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的当马车夫,这种事情关莺自认为会比没戴面具更丢人。
“原本你可以不戴,但镜公子已经见过你了。”秦止闲闲敲敲桌子,声音透过面具总给人以一种瓮声瓮气的诡异感,“总得为以后考虑。”
“到了之后戴行不行?”不得不说秦止给的理由还算是充分,关莺抬起手,还没等把面具扣上脸就又把手垂了下来,“你有见过戴着金面具赶马车的傻缺?”
秦止:“……”
“不能让方炼发现我们身边有人。”秦止很明显是被关莺的傻缺俩字给再次噎到了,过了半天才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导,“李叔已经进城提人了,而且你也不想现在就让人看到你我长相吧,毕竟是要在这里开店。”
关莺一扬手中房屋布局结构图,“五栋小楼各三层楼还带个大花园,确切的说,是开青楼卖消息对吧。”
秦止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杀人太危险而且方炼武功靠不住很容易露馅,做生意的话又和自己关莺两家想冲突,虽然说不至于被打压,但做得太明显了露馅几率不比做杀手生意来的小,装告老还乡的官儿和江湖基本挂不上钩,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消息买卖都是一个相对短期速成的好方法。
“那就把马车扔了。”关莺沉默半晌,终于给出了个折中方案以表示自己死都不会当街戴面具的决心。
秦止:“……”
于是,自己倒贴一坨纯金给关莺的结果就是,她给自己出主意让把马车给扔了?
关莺非常有骨气的把面具扔回了秦止,自己毅然决然的钻出了马车,挥刀就朝车辕给剁了下去。
秦止:“……”
也就是说,刚刚关莺说的其实并不是建议,也不是商量,更不是征询,其实只是告知?
刚刚才由于有马车坐了而稍微有了那么一点从泥腿子感里抽离出来的少庄主,顿时倍感苦逼。
最后再次折中的方案就变成了秦止掏出原本隐藏身份第一方案的黑纱斗笠,戴在面具之上,总算让关莺停止了马车拆解的工作。
鲜衣怒马正打算疾驰入城的青年隔得老远就开始盯着关莺,等经过关莺之时还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继而又回头看了一眼,最后狠狠一勒马缰,猛的停在了当地,又颠儿颠儿的跑了回来。
“宫主?”
关莺顿时就给狰狞了。
所以说,她明明都把脑袋蒙成这样了,洛容到底是怎么认出来她来的啊!!!
“这个……宫主,刀。”青年颇为无语的伸指点了点关莺虽然已经顺手背到了身后去的,但是仍然由于角度问题而被自己大老远就看到的玉刀,利索的翻身下马,微微躬身,“桃花夫人的消息已经打探到了,属下正打算去寻师父,在这里碰到宫主实在是太好了。”
三两下把面具连同纱罩一并扯下来,关莺点点头,总算是在洛容看到她脸之前恢复了正常表情,朝他平平伸出手掌,“辛苦了,拿来吧。”
后者从怀中摸出个纸筒,双手捧了递到关莺手上。
“老……你师父在这儿?”拆了外面绑着的红线,关莺先是一目十行的扫,然后速度就越看越慢,看到后来几乎变成了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读完,才嘴角微抽的把最后半张纸扯了下来,递给秦止。
“我应该恭喜你,你可以不用费心把桃花夫人甩开了。”
于是当看清楚纸上内容后,秦止的脸也成功的变成了和关莺在看到面具之时一模一样的抽搐状态。
落日宫以魔教的臭名还能在江湖上存在这么久,就算关莺再不靠谱,秦止也还是相信落日宫打探消息的能力的。
在关莺撕给自己的纸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不容否认的写得还非常详细。
甚至包括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动用了什么武器,得到了什么结果,期间有哪些证人,都写得是详详细细端的是一丝不漏。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惊世骇俗的秘闻要事。
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江湖比武,只不过是输的人不仅受了重伤,而且还不幸的一命归天,死之前还把自己的家传至宝托给了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