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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军医归/腹黑二爷的心肝宝贝_分节阅读_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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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歆却根本不在意,“她的心情我能理解,找我才是正常的反应,你不用特地来道歉的。”

    每一件事,既然有它坏的一面,如果换个角度,也会找到它好的一面。

    比如何琳对傅氏做的恶意收购,让她成功铲除了藏在傅氏最大的蛀虫,也给其他存在杂念,或者并不希望傅氏好的股东们惊了个醒。

    傅歆看着莫凌瀚,倒真还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辞去市长一职,不会是为了陪我去柬埔寨吧?”

    她可没忘记,她逼着莫凌瀚把仓龙在柬埔寨别墅的地址告诉她时,她对他说的话,凭他市长的身份,可不是随便能出国的,而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只要在决定去之前通知他就行。

    莫凌瀚愣了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真笑了起来,“小歆,你真太抬举我了,我再怎么不喜欢莫氏的财产,却也不是个那么超凡脱俗的人。”

    傅歆被他的话弄得有点晕了,既然他说自己不是那么超凡脱俗,更应该扒着好多人都眼红,想要争夺的市长之位才是。

    莫凌瀚避开傅歆带着质疑的眼睛,转移了话题,“小歆,我今天来是给你送一样东西来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色锦盒,打开盖子,傅歆看到放在里面的是一颗金花生。

    花生在b市还有个土叫法,叫长生果。

    民间有个说法,送即将要出生,或者刚出生的小孩子金花生,寓意长命百岁的意思。

    这个礼物不算多贵重,傅歆婉言拒绝了,推来推去,到最后,莫凌瀚板下脸,他用自己的表情告诉傅歆,他生气了。

    傅歆最见不得熟悉的人生气,不管这个人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莫凌瀚看她脸色已经开始动容,乘机又说:“这是我送给我的小侄子的见面礼,他不是不方便出来拿嘛,暂时就只能麻烦他的妈妈代劳了。”

    故意低头看着傅歆的小腹,“小侄子,你说大伯说的对不对?”

    傅歆最后还是接下了这份礼物,莫凌瀚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由始至终,他没有提张奇打电话给他的事,而傅歆也没有追问。

    张奇就在b市,已经成了这些和他关系不一般的人,不需要挑明,却都心知肚明的事。

    ……

    人心似乎永远都那么的难以满足,初和张奇相爱时,傅歆像是个刚陷入恋爱的小女生,每一分钟都不愿意和张奇非开。

    后来,当知道他有病,在亲眼看到张清士的去世后,她只希望他能活着,哪怕一辈子都看不到,也无所谓,只要他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再到现在,当她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却有开始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

    经过半个小时的沉思,在确定张奇就在b市,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着她后,傅歆觉得真的不能再得寸进尺了,比起当时只要他活着的那个想法,现在真是太幸福了,所以,她逼自己狠下心,不再想着去把他找出来。

    她去妇幼保健医院建了围产卡,还去附近的母婴店逛了逛。

    很多像她这样的孕妇,都是丈夫或者婆婆陪着一起的,只有她形单影只,很多人会在背后议论她,她却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因为她知道,就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有个人正在看着她。

    这样的自我安慰,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她心里保持的那份念想和温暖,在她毫无任何防备和措手不及中,像是一座刚建好没多久的大厦,根基不稳,只是一场小暴风雨而已,它却在一夕之间轰然倾颓了。

    电话是葛馨予打给她的,电话响起时,她正在给自己煲汤,医生说肚子里的孩子和同月份的孩子比起来,要小了一点,让她回去补充营养,。

    于是,离开医院后,她去附近的菜场买了根新鲜的通水骨,又买了点各种各样的菌类,回家煲汤。

    听到电话响时,砂锅刚开了,水哧哧的朝外冒出来,她急着打开盖子,划过接听键后,就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胳膊中间,有点不方便,她就想葛馨予快点把话说完。

    性子一向都直接,在她面前更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葛大小姐,却忽然支支吾吾,像是很难启齿。

    她听到油烟机的声音,先问傅歆,“小歆啊,你是不是在做饭?”

    傅歆“嗯”了声,把锅盖放到台板上后,把洗干净的各种菌类放到砂锅里。

    听出葛馨予吞吞吐吐,她把盖子盖上后,把手在围裙上擦干后,走出厨房去接电话。

    听清清葛馨予说的是什么,傅歆眼睛几乎瞪到最大,就连本能地呼吸都不会了,眸光不再看到一丝清澈,带着几分呆滞的,看着前方的某个地方。

    手里的电话,从指缝里滑落,跌落到地板上,却并没有摔坏,葛馨予急得快要跳脚的声音继续从那头传来,“小歆,你没事吧。”

    傅歆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呼吸暂停,像是被人拿走了线的木偶,她僵立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弯腰下去,把还在传来葛馨予声音的电话捡了起来,“他在哪里?”

    ……

    常听人文绉绉的说什么“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在认识张奇以前,傅歆总是一笑了之,因为在她看来,她的世界里,从来都不会出现这样的两极分化。

    这样的一句话,既然是出自佛教,那就肯定有它的道理,傅歆只是这红尘繁华中小小的一个俗人,自然有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时候。

    傅歆下楼时,没当心脚底下,差一点点被门槛绊了一跤,幸亏她抓住了楼梯扶手。

    她低头,手扶着楼梯把手,以快的速度下楼,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葛馨予告诉她的那件事上,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刚才她开门前,有个人影飞快的朝楼上跑去,看到她差一点摔跤,那个人影手都握成拳头,他差一点点就不顾一切的冲下去,哪怕这样后,他所有的计划都将付诸东流。

    等傅歆走后,他慢慢从楼梯上走下去,看着紧闭的防盗门,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两片薄薄的唇微微启动,发出一声轻叹。

    他拿出钥匙,很快就打开了就连梁晨都打不开的门,走进去之后,他就听到书房传来沸腾的声音,走进去一看,是傅歆忘了关煤气。

    这是多危险的事,她却忘了,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这让他怎么舍得离开。

    拿出放在厨房柜子里的厨房用纸,把溢在燃气灶上的汤汁一点点的擦干净,把火调至文火,又在汤里面加了几粒红枣,身形英挺伟岸的男人,像尊雕像似的,站在狭小的厨房里,一动不动。

    ☆、第一百四十六章: 痛到极致

    葛馨予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拉傅歆,她都跪在地上不肯站起来,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不帮着张奇骗傅歆了。

    张奇说,短痛虽痛,却只是当时那一瞬间,痛到极点,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结痂后,反而就会释然;相反,长痛,则像拿把钝刀,慢慢的撕磨着人的血管,等真正看到喷溅出来的鲜血,对承受痛的那个人来说,整个过程过程都是泡在清晰的疼痛中。

    他对不忍看着傅歆长痛,所以,为了让她相信,选择了她最好的朋友,让她帮他演了一出戏,把傅歆推到了眼前极致的痛楚中。

    卓灿接到葛馨予的电话,匆匆赶来时,就看到傅歆跌坐在悬崖边,只差那么一点的距离,她就会掉到悬崖下去。

    不管葛馨予怎么拉她,急得眼泪都下来了,瘫坐在地上的人,神情木讷,呆呆的盯着某个地方。

    那里有一样东西,傅歆看着很眼熟,是她送给张奇的一枚袖扣,他穿便装的时候不多,也就很少用到。

    太阳光很强烈,照到那枚袖扣上,折射出熠熠的,晃得人眼睛生疼的亮光。

    卓灿走过去,俯身捡起来,他走过去,蹲到傅歆身边,摊开掌心,躺在手心里的正是这枚袖扣。

    他看着傅歆的眼睛,不敢深想下去,“嫂子,这样的袖扣哪里都能买到,不代表着什么?”

    傅歆转过脸,把目光放到他身上,然后低头朝他掌心里的袖扣看去。

    这枚袖扣,怎么可能是哪里都能买到的,这是她亲自设计,让傅氏旗下的珠宝店按照图纸按图打造的。

    她一把抓起那枚小小的袖扣,正要开口,有两个是学生模样的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只听到其中一个说:“我就说刚才真的有人从这里跳下去了,你非不相信。”

    另外一个反驳道:“隔那么远,我又是深度近视,没看清也正常。”

    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孩还在边上絮絮叨叨,卓灿起身,对着他们怒吼,“滚!”

    两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被这样表情狰狞,凶神恶煞,额头上每根都暴起的卓灿给吓到了,相互看了一眼,飞快离开。

    过了不知道多久,傅歆到底是想要站起来,保持一个姿势的时间太长,血脉被压的不通,脚心像是有人拿着千万根缝衣针在刺。

    葛馨予伸手去扶她,卓灿担心碰到她的肚子,抢先一步扶住傅歆。

    山上,碎石凌力,傅歆只是穿着单薄的,长度到膝盖的白色棉裙,尖利的碎石边沿划破她的膝盖,有红似这骄阳的血顺着划破的地方汨汨流出。

    卓灿看了傅歆一眼,她脸色木讷,看似只是平静,他却知道,张奇的死,对她打击到底有多大,她失魂落魄,那双清灵的眼睛里,已经不复见以前的灵气,聪慧。

    卓灿车上就有药箱,他想先给傅歆消毒,天气太热,包扎了反而容易感染,手在打开药箱拿消毒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葛馨予看在眼里,急得不行,用力的推了他一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犹豫这,犹豫那的,还不快点。”

    眼看傅歆膝盖上一直有血流出来,卓灿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蹲到傅歆身边,帮她清理伤口。

    除了碘酒涂到伤口上时,她除了本能地朝后缩了下,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样的傅歆,或者说是不哭不闹,安静到令人觉得心生不安的傅歆,让葛馨予担心到了极点。

    等卓灿处帮傅歆处理好伤口,葛馨予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歆,你难受,就哭出来啊!这样憋着,你会伤了孩子的!”

    她泪流满面,早知道傅歆在听到张奇去世的消息,会是这样的反应,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答应帮张奇的。

    傅歆抬起眼睛,以一种是逼视的眼神看着葛馨予,“你怎么知道张奇在这里的?”

    傅歆就是傅歆,再怎么被突如其来的事,弄得心神俱伤,依然没忘了追问细节,也许,在她心里,始终都存在着侥幸。

    张清士用跳楼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结束了对宫凝袖的歉疚,可以说,是他做了对不起宫凝袖的事在前,他真的是个懦夫。

    张奇呢?

    她一直以为他虽然是张清士的儿子,终究是和他不一样的,那样刚毅,从容,英挺的张奇,他本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眼前的局面,是她太高估了他,还是说,她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角度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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