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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子醉红颜_分节阅读_26
-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隐瞒了这一切。
后来墨衣开始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时候,不知为何,听见对墨衣的描述,秀娘一下子就想到了多年前见到的那个黑衣男子。
神秘,高贵,冷酷,绝情。
第三?如果墨衣想争这第一,谁能奈何?那样的人早该是天下第一了,可是那样的人是根本不在乎这种虚名的。
想到这,秀娘又想到易寒了。
能得到第一的人不屑第一,得不到第一的人拼命去夺第一,何其讽刺,所以,这第一有何用?
也是这个时候,她发现,那个叫易寒的男子已经慢慢渗进了自己的心里。
五个月后的一天,秀娘刚准备就寝,门忽然被推开了,杀手的警觉让秀娘立刻回过身,发现推开门的是易寒,他浑身是伤,状态很不好,几步便倒在了秀娘的怀里。
秀娘抚摸他的长发,在他耳边轻轻问道:“醒醒,告诉我,你可知我是谁?”
易寒意识已经消散,但听见这个问题,他还是回答了:“秀娘、秀如玉。”
“很好。”秀娘笑了起来,“你可以晕了。”
有一名杀手,他受了很重的伤却愿意将自己交给你,那证明他信任你。如果你是一个女人,那也许他爱你。
秀娘将昏迷的易寒扶到床上,亲自为他包扎伤口。身为杀手,秀娘包扎的手法很熟练,待包扎完成,秀娘温柔地抚上易寒熟睡的容颜,先是眉目,然后是鼻梁、最后是嘴唇。
目光落在一旁的鸳鸯上,秀娘想了想,她这是在为自己做嫁衣吧。
自己想出嫁了呢。
想到这,秀娘缩回手,脸上露出几抹普通女儿家的羞涩。
秀娘将包扎的物品处理好,算到易寒应该醒来,便折身回了屋子,推开房间的门,发现易寒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坛酒,正拼命地往口里灌。
“你疯了!”秀娘劈手夺过易寒的酒,满脸怒气地对着他吼,“你还有伤,不要命了!”
“我真没用。”易寒夺过酒坛,又灌了一大口,“我不是毒风的对手,也不是墨衣的对手。”
听到墨衣这个名字,秀娘感到浑身一股寒气,多年前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易寒竟然去找了墨衣,那个如魔鬼却又如神一般的男子。
“你能这样回来已经够了了。”
秀娘说的是实话,可是易寒却当成了讽刺,他推开秀娘,语气强烈:“不够,我要成为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就那么重要吗?”秀娘忍不住问道,“我说过,你不是毒风的对手,现在我告诉你,你也绝不会是墨衣的对手。”
秀娘抬起手,却轻轻放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我比不上毒风,可是——”易寒猛然抓住了她的手,紧张地说道:“秀娘,莫要嫌弃我。”
他收敛了满身的戾气,变得不安起来,有些模糊的双眼直直盯着秀娘,那副样子,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看着易寒孩子气的模样,秀娘有点想笑。
他应该是醉了吧。
可是再次看向易寒的双眼,已经变得清澈无比。
易寒伸出手,将秀娘垂着的墨发别在耳后,轻轻抚上她的眉梢。
他说:“秀娘,我爱你。”
易寒说完,便俯下身来。
他们的爱平淡,却又是那么深刻,早在不知不觉间,命运的红线已经将两颗寂寞的心缠在了一起。
唇瓣相触,十指相扣;衣衫半退,两心相贴,红帐翩翩落下,轻掩住一室旖旎。
醒来的时候,秀娘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没有转身,双眼盯着床顶,出声问道:
“你就准备这么离开吗?”
走到门口的易寒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秀娘起身,随意披上一件外衣,遮挡住雪白的身躯,步伐缓慢地走向易寒,又问:“我在平阳城外的杏花林里建了一间竹屋,你要一起去吗?”
易寒转身看着秀娘,面色复杂,眼神痛苦,好久缓缓说道:“秀娘,我……”
三个字说了好久,再也说不出其它的。
秀娘低下眉目,再次开口:“那么陪我三个月吧,三个月后是我的生辰。杏花林里我为自己埋了一坛杏花酒,你陪我喝完它,好不好?”
这是秀娘第一次开口求易寒,哀求中带着期待,令人不忍心拒绝。
“好。”
易寒留下了。
他们一起去了杏花林,住在了那间竹屋里。
那段时光是秀娘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她忘记了曾今黑暗的岁月,有时她真的以为自己只是秀娘,一个平凡的,能与爱人厮守一生的秀如玉。
易寒应该也是属于黑暗的人,却给了她这一生最渴望的光明与温暖。
三个月太短,很快便到了,秀娘生辰的第二天,易寒便准备离开,他盯着秀娘熟睡的脸庞,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起身,拿出自己藏起的一把剑,转身离开。
他起得很早,离开的动作很轻,却不知道床上的人是醒着的。
☆、奈何篇(四)
易寒在离出口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因为前方站着刚刚还在他身边酣眠的秀娘,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秀娘堵住易寒离开的方向,眼神哀伤,自嘲地说道:“我真傻,我以为我藏起你的剑,你就不会想起要离开,我以为我不提,就可以永远留下你。”
她的手中握着易寒的剑,那把被她悄悄藏起的剑,每一日只要易寒不问,只要她看见这把剑还在所藏的地方,她就告诉自己,易寒不会走。
纵然是杀手榜排名第一的暗夜,在爱情上,也不过是名普通的女子,也只能用自欺欺人的想法留住心头的温暖。
易寒错开秀娘的目光,压制住心头的悲伤,强装镇定地对秀娘说道:“我一定会离开的,秀娘,你知道的,你留不住我的。”
秀娘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她一边抽出手中的剑,一边再次问道:“你真要走,第一真的那么重要?”
易寒沉默少许,终于开口:“秀娘,相信我,我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等我成了天下第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秀娘举起剑,指着易寒,目光凌冽,“易寒,你就算真成了这天下第一,又如何?”
易寒不再说话,脸上坚定的神情不可撼动。
世人最放不下的便是名与利。对易寒来说,利他已足够,而名他始终放不下。
“好,很好。”说完这几个字,秀娘便提剑刺向易寒,剑尖对准的是易寒心脏的位置,目光对着的是易寒的目光,这一刻她清晰地看见易寒眼底的坚定与决然。
易寒平静地看着她,甚至剑尖到了胸前,他都没有后退一步,也没有动一分,就站在那里,等着剑刺入胸膛。
剑终究错开了他的身体,狠狠刺进了旁边的树干。
那样的深度,易寒本该惊讶的,可是那个时候他表面镇定,心却是乱的,根本注意不到这点。
他们离得很近,秀娘低着头,目光盯着易寒的胸膛。
只要一步,他便能拥她入怀;只要一步,她便能依偎在他的胸膛,可是两人都没有再动。
落花飘零,林间一片寂静,平静下亦是波涛汹涌,苦苦相逼。
好久,秀娘才开口说道:“易寒,我恨你。”
易寒回答:“秀娘,恨我吧。”
“如此,你走吧。”秀娘拔下剑,缓缓转身,看着前方,不再看易寒。
易寒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听见秀娘在身后说道:
“易寒,答应我,将来我们之间谁先去了,一定要在那奈何桥上等上一等,等到了对方,才能饮下那碗孟婆汤,然后将这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易寒没有回头,如果回头他就会发现秀娘的背影是多么无助,可是他没有。
其实他知道的,他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一回头便会不舍。
“好。”此刻听了秀娘的话,握住剑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抖,易寒不得不将另一只握成拳来支撑自己,他说:“秀娘,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罢,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