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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暖宠腹黑妻_分节阅读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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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却变了很多,徐雅茹,茹妃,你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苏慕凡直直地看进徐雅茹的眼睛,她不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子了。

    徐雅茹端起玲珑的茶杯,小抿了一口,指甲划过杯盖,眼神幽暗,“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你竟然就来了,南宫夏菡她还好吗?”徐雅茹丝毫不避讳坐在旁边的苏绮筠,俨然一副把话说开的模样。

    “所以,你进宫就是为了报仇?”苏慕凡看着面前妆容精致的徐雅茹,却想不起她以前的模样。

    徐雅茹看向坐在上座的苏绮筠,唇畔的笑意逐渐扩大,“当然不止是为了报仇,试想一下,这天下有哪个女人不愿意成为皇上的妃子?我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徐雅茹突然收起唇畔的笑意,眼睛里满是戾气,“如果能顺便让你们这些人过得不好的话,那我就更开心了。”

    “茹妃,你疯了不成?!”苏绮筠厉声喝道。

    “皇后娘娘何必动怒,我又没做什么,只是在皇上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已,南宫夏菡现在应该很伤心吧,我也要让她尝尝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的滋味,我也要让她像我娘那样夜夜垂泪!我也要她像我娘那样郁郁而终,我倒是要看看南宫夫人心里会是如何滋味!”徐雅茹放在桌上的手收紧,青筋都清晰可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恨意中迸发出来。

    苏慕凡清澈的眼睛看着苏雅茹南,“你母亲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但是所有的事情你再清楚不过,这件事难道是南宫伯母的错吗?是你娘她想要毒害南宫伯母,如果不是仓爷爷的话,现在死了的就是南宫伯母了,可是南宫伯母在知道是你母亲对她下的毒手之后却选择不追究,不然的话,你以为报官之后,你母亲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吗?你自己也说了,你母亲是郁郁而终,这件事应该算在你父亲的头上,你为什么要报复夏菡?”

    徐雅茹不为所动地看着苏慕凡,冷冷一笑,“苏慕凡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这么能言善辩,可就算你说得都对又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南宫夫人,我娘会郁郁而终吗?我就是要报复害死我娘的所有人,当然,还包括……你,苏慕凡!”她就是要让那个女人身边的所有人都过得不好,她要让那个女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

    “徐雅茹,你当真是疯了。”既然她都这样说了,自己也没什么再跟她说的了,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报仇,就是让他们所有人都不好过。

    苏慕凡悠然地起身,目光平和地看着徐雅茹,声音如清泉漱石,格外明净,“徐雅茹,你应该知道我苏慕凡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跟我作对,你也得好好的想一想,别到了最后,倒霉的是你自己。”

    ☆、090 敌意

    苏慕凡的声音并不高,语气也很平和,就像是在跟徐雅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是,徐雅茹却是浑身一凛,眼前的女子无形中就是有一种压迫性的气势,站在她的面前,莫名其妙就有一种被牵制的感觉。

    出了茹妃的宫殿之后,苏慕凡情绪并不怎么好,从刚刚跟徐雅茹的对话看来,她的目的并不止是破坏夏菡跟殷泽沛那么简单,不过,她父亲去哪里了?就这样任由自己的女儿胡来?

    “你还好吧?”苏绮筠从来没见过苏慕凡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我没事,只是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徐雅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

    “你放心,我会让人时刻注意着她的,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让人知会你。”

    “谢谢你。”这个时候若是能有皇后的帮助,自然是有不少助力的,苏慕凡是诚心感谢。

    苏绮筠叹了一口气,“帮你也是帮我,这茹妃本就是惠妃用来刺向我的利刃,这样,我们姐妹两个也算是共同对敌了。”苏绮筠这样说着,唇畔勾起一抹苦笑。

    “那皇后娘娘保重,我就先告辞了。”等会儿殷泽沛那里还有一大摊的事情呢。

    “你也保重。”苏绮筠目送苏慕凡离去,心中暗自感叹,她真是让自己艳羡,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仿佛所有的困境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苏慕凡跟殷容疏一起出了皇宫,便是往泽王府赶去了,他们到的时候,仓逍已经喂殷泽沛服下了他的药,现在的殷泽沛看起来还真像是大病之人,脸色苍白、目光涣散、气若游丝,如果不是提前知晓,苏慕凡想自己看到他这样,一定会以为他快要挂掉了。

    殷泽沛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费力地开口,“这是什么药啊?我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仓逍淡淡瞥了殷泽沛一眼,“不这样,怎么能骗过宫中的那些御医?你先忍着吧。”

    苏慕凡微笑着拍拍殷泽沛的胸口,“为了推掉婚事,你就先忍忍吧,不然的话,你也就只有娶了那个王家的小姐了。”

    当天下午,整个泽王府的下人都是议论纷纷的,昨天王爷从容王府回来之后,脸色看起来就不怎么好,也请来大夫瞧了,只说是染了风寒,今日不知怎么的,竟这般严重了起来,现下已经派人去宫中请御医了,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

    没过多久,一辆华丽的马车便是停在了泽王府的门口,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太后娘娘,这泽王府门口的侍卫是刚来不久的,从来没有见过太后,正欲开口询问其身份,却是被一尖利的声音打断,“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拜见太后!”

    两个侍卫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是太后,呆愣了片刻之后,急忙下跪行礼,可是这时候的太后哪里顾得了这些,神色焦急地径直往府内而去,这泽儿自从封王赐府之后,还从来没到宫中请过御医,而且泽儿的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此次他竟派人去宫中请御医,只怕不是什么小病。

    被派去宫中请御医的管事也是神色紧张得跟在太后的后面,刚刚还被太后训斥了一顿,可是,昨晚那大夫分明说王爷他只是简单的风寒啊,喝些汤药就会好的,谁知道过了一夜之后,竟然这么严重。

    太后脚步匆匆地赶到了殷泽沛的房间,而殷容疏跟苏慕凡都在,还有上次见过的那个仓神医,看到这个仓神医,太后的心中紧绷的弦也稍稍松了一些,上次让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弘儿的毒就是他治好的,有他在,泽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殷容疏跟苏慕凡正欲行礼,却是被太后抬手制止,“礼数就免了吧。”说着便是快步走到殷泽沛的床前,现在的殷泽沛双眼紧闭,唇色苍白,一张脸看起来甚是憔悴,呼吸也是微弱,太后心中大惊,怎么突然间就成了这副模样?

    “御医还愣着干什么,快来给泽王诊脉!”太后厉声道。

    那跟太后一同前来的几个御医也不敢耽搁,立时上前为殷泽沛诊脉,太后则是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了殷泽沛一眼,又是问殷容疏,“容王,泽儿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大概是感染了风寒,又……”殷容疏故意顿了一下,“内有积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太后是何其精明之人,自然听得出殷容疏话里的意思,大概是为他赐婚的那件事,听皇上说泽儿跟一个江湖女子过从甚密,而且这个江湖女子跟容王妃的关系似乎也很不一般,但是不管怎么说,泽儿的正妃必须得是出身名门,一个江湖女子是万万不行的。

    “咳、咳……”床上的殷泽沛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太后连忙趋身上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殷泽沛,轻声问道:“泽儿,你怎么样了?很难受吗?”

    殷泽沛声音虚弱,因着咳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母后……你……怎么来了?”只说了几个字,又是剧烈地咳嗽起来,看得太后心中一紧,“行了,你先别说话了,先让御医给你好好瞧瞧,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殷泽沛倒也真不再说话了,老老实实地躺着,任那几个御医轮流为他把脉,几个御医为殷泽沛把过脉之后

    “回太后娘娘的话,这……泽王的病……”为首的御医吞吞吐吐,额上已是冒汗,其他几个御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太后见他们这样,心中一沉,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泽王究竟怎么了?你们给哀家老老实实地说!”难道泽儿得情况很不好?

    几个御医连忙垂下头去,“臣等无能,实在是诊不出泽王是何病症,像是风寒,却要比风寒严重得多,脉象、气息皆是紊乱,却不知是因何而起。”

    太后气极,“要你们这些御医有什么用?竟然连病症都诊不出来!”

    跪在那里的几个御医顿时冷汗淋漓,可是他们真的诊不出泽王的症状,他的脉象太奇怪了。

    “太后莫要生气,在你们来之前,仓爷爷已经为泽王诊治过了,仓爷爷说,泽王的病的确是由风寒而起,不过泽王郁结于心,才会成了这般模样。”苏慕凡向太后轻声解释道,顺便为跪在那里抖如筛糠的几个御医鞠了一把同情泪。

    仓逍会意,也是幽幽道:“身体上的病倒是次要,这心病才是要人命,若是泽王心中郁结久久不散,这人只怕也是日渐衰弱,久了,这命只怕也是保不住了。”仓逍抚须轻叹,语气里颇有些惋惜的味道。

    太后一滞,眼神扫过苏慕凡,心中暗疑,他们说的话句句指向赐婚之事,让自己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有意在这样做,泽儿喜欢的人不是跟容王妃很亲近吗?该不会是他们联合起来想要退了跟王家小姐的婚事吧?

    “你们愣着干什么?开方子抓药啊,若是耽误了泽王的病,你们这一个个的也别想活了!”太后声音凌厉,眉眼间皆是锋芒毕现,这是苏慕凡从未见过的太后的另一面,以前的太后从来都是以慈祥和蔼的一面示人,跟现在这般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可是……这……”御医们面上很是为难,这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病呢,怎能轻易写方子呢?“太后娘娘,泽王的病因尚未确定,现在开方子只怕是不妥。”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是担不起这个责。

    太后恼怒地看着跪在地上得几个御医,“难道就任由泽王这么病着?那还要你们这些御医干什么?!”

    “母后……”床上传来殷泽沛虚弱的声音,“您也别冲御医们发火,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这一病只怕是好不了了,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不用娶那王家的小姐了,母后,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就算是我死,也不会娶那王家小姐的,现在看来,这句话应该很快就会兑现了。”

    太后听了殷泽沛这番话又急又气,这御医都还在呢,若是这话被王家的人听了去,不知会生出怎样的风波,太后狠狠地瞪了那几个御医一眼,语气冷冷得,“你们先去外面等着。”

    “是,太后娘娘。”知道太后的意思是让他们暂且回避,几个太医也识趣地赶紧退下。

    御医离开以后,太后心疼地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殷泽沛,语气甚是无奈,“我知道你不愿意娶这王家的小姐,你说你不喜欢她,可是你连她的面儿都没见过,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她呢?再说了,你也很清楚,这聘礼已经下了,整个临夏国的人都知道这王家的小姐已经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了,现在你一句不娶,让我们皇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只怕到时候,整个临夏国的人都要说我们皇室有意羞辱王家了。泽儿啊,你听母后一句话,那个王家的小姐,哀家见过,是个容貌出色,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你一定会喜欢的,退一万步来说,若是成亲之后,你真的不喜欢她,大可以纳了你喜欢的女子为妾室,母后一定不会干涉的。”但是这正妃的位置必须得是王家小姐的。

    殷泽沛眼神坚定地看着太后,“如此正好,我倒要看看,那个王家舍不舍得把他们的掌上明珠嫁给我这样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母后,若是不能娶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妻,死了倒也罢了,你们都走吧,我累了。”殷泽沛的语气很是疲惫,听起来很是虚弱,仿佛随时都要去了一样。

    “你!”太后心中那叫一个气,平时风流纨绔、不守礼数也就罢了,自己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终身大事怎能这般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看着殷泽沛闭上眼睛,不愿跟自己多谈的样子,太后心中当真是又急又气,抬头看向殷容疏想要让他劝劝殷泽沛,却又突然想到,泽儿跟那江湖女子的缘分只怕也是他促成的,他又怎会帮自己劝解泽儿,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在这里多留了,哀家会留下一个御医在这里照顾泽儿的病情,我知道容王跟泽儿一向亲近,泽儿这里也有劳容王费心了。”

    “太后放心,不过……太后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泽刚刚说的话吧,万一,泽真的因为这件事……到时候只怕是怎么后悔都来不及了。”殷容疏目光平和地看着太后娘娘。

    太后愣了一下,却没有应话,径直走出了房间,在房间的门口吩咐那几个御医几句话之后,便离开泽王府回宫去了。

    苏慕凡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的殷泽沛,淡淡道:“行了,我们也回去吧。”

    “你们别走啊,我一个人……”

    殷容疏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朝着殷泽沛皱了皱眉,“你自己好好保重吧,我们先走了。”

    苏慕凡临走之前特意在殷泽沛的耳边小声道:“想要娶夏菡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成功便成仁。”苏慕凡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殷容疏拉着离开了,只留殷泽沛一人无聊得望着床帐发呆,心口处阵阵沉闷,心中暗道,这仓爷爷的药还真是……逼真,可是真难受啊。

    回到容王府的时候,苏慕凡见到了一个已经许久未见的人,心中却是暗自好笑,看来这殷泽沛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不是宋大少爷吗?这都到年关了,怎么又空来京城了?”苏慕凡眸中含笑地看着坐在南宫夏菡旁边得宋至问。

    “我就是来看看,最近我们宋家不是也要在京城做生意了吗?我先来探探情况。”宋至问轻笑应答。

    “哦,原来是这样。”苏慕凡含笑点头,心中却是暗道:来探探生意的情况?是来探探夏菡的情况吧,说起来这太后下聘的事情说大不大,但是说下也不小,宋至问应该是听到这消息才来京城的,看来这宋大少爷对夏菡还不死心啊。

    “听说,你们刚刚是去了泽王府,泽王他怎么样了?”宋至问暗自打探。

    “不怎么好,整个人看起来跟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一样。”苏慕凡暗暗打量南宫夏菡的表情,果然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做雕像的她,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很严重吗?应该不要紧吧?”仓爷爷不是说了没事的吗?

    “谁知道呢?反正,看他的样子不怎么好。而且,今天我去宫中……看样子,皇上跟太后已经知晓你们之间的事情了,你暂且还是不要去看他了,不然的话,只怕会引起皇上跟太后的反感,现在就只能看殷泽沛跟皇上和太后之间,他们谁能熬过谁。”

    南宫夏菡垂眸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坐在她旁边的宋至问心里一阵不是滋味,等到南宫夏菡走开之后,苏慕凡才轻拍着宋至问的肩膀开口道:“你现在还没放弃呢?”

    宋至问看着南宫夏菡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楚,“夏菡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表情,这个泽王对她不好。”

    苏慕凡微微一笑,“你以前对她更不好好吗?最起码殷泽沛他一直都在向夏菡表情他爱着她的这件事,而你……”苏慕凡的话只说了一半,没有再继续。

    宋至问低头苦笑,“是啊,我那个时候真是有够混蛋的,早知道的话,我那时候一定会好好珍惜夏菡,现在才醒悟过来,当真是太晚了。”只怪自己太过自信,也太过愚蠢,年少不识情滋味,待到真的回味过来,她的身边却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苏慕凡看着宋至问这样心伤的表情,也不忍再苛责,“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就别再执着于夏菡了。”

    宋至问陡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熠熠生辉,“本来回到夷陵郡之后,我就试着放弃夏菡,这么长时间也忍着没来找她,本以为她会跟殷泽沛过得很好,可是就在前不久我听说了太后给殷泽沛赐婚的事情,我想这种时候我还是呆在夏菡的身边好,万一,他们真的成不了呢,我也能弥补自己的遗憾,也算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吧。”

    苏慕凡轻笑,“你这应该算是趁人之危吧,可不是君子所为。”

    “为了抱得美人归,还讲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啊?”

    “行,那就祝你心想事成了。”苏慕凡笑得明净。

    “得了吧,我知道你心里是希望夏菡跟殷泽沛在一起的。”

    “看来,我们的宋大少爷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怎么样?明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泽王府看看,顺便去示示威,给殷泽沛下个战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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