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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乖乖投降_分节阅读_99
- 而苏洛漓呢,她就是那种什么都能做的强势女子,于是就偏偏不会有人可怜她的痛苦与否,因为至少她看起來强大,就沒有那么容易受到伤害,这大概就是她本身性格上的悲剧因素了吧。要是自己能够表现出自己的弱势,是不是就不必总是这么的忧郁。
苏落澈的声音轻软甜蜜:“妹妹,今天是我和你的生日,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岂不是很不给姐姐我面子呢?”
苏洛漓当然不会拒绝,但是她觉得这番话不是苏落澈说出來的。活着就是想把她一个人留下來,所以才把离无渊灌醉,但是留下她來干什么呢?难道真的能不给自己的姐姐面子么?这些都是她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还是留下來吧。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真的要留下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的,只是留下來一会,能让她怎样呢?还是不必杞人忧天了,一切都会沒事的。苏洛漓这般的想着,这些事情其实都不算什么事情的,就留下來好了,生死之间也不就一线之隔,自己连死都不怕,还会害怕什么。最多不就兵來将挡,水來土掩就好。
苏洛漓笑着对苏落澈说道:“今天是姐姐的生辰,妹妹我怎么会舍得走呢?”她的语气里面看不出任何的她曾经出现过的那种忧心,在实践的磨练里,每个人都学会了很好的掩饰自己本身的情绪,不露一点痕迹。
苏洛漓却是先去了重新整顿一番自己的妆容。只可惜依稀的镜子照不出她完整的脸的模样,她只能够勉强的通过加以揣测的方式來点缀着自己的模样。这个晚上还远远沒有结束,她要维持自己的美貌,这样或者会显得好一点。
人被别人所知,往往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心灵如何,往往是被人用相貌的强迫的生硬的方式來判别。这大概就是每个人的原始的属性了吧。要是撇开长时间的相处不谈,一个人能够被别人记住,往往还是因为相貌。
苏洛漓笑着重新回到这里的大堂,大堂里面依旧是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但是她本來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人,至于她要属于是哪里的人,她自己的本身也并不清楚,或者她真的应该回到自己的穿越之前的世界,或者她更加应该换一个方式來生活。
这一切其实都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生活的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人去坚强的面对,逃避的人也会失去自己的生活。
苏落澈笑着跟已经重新打扮好了的苏洛漓说道:“妹妹要不要到后宫之中來和我聊聊天,今天可是我的生辰。”
“好。”苏洛漓明白,她其实沒有办法拒绝。
苏洛漓來到了后宫之中,她被邀请坐了在一张精美的绣塌之上,几个宫女走來跪下为她端來可口香甜的饮料,还有几个侍女为她舒活胫骨。房间里面燃烧着悠悠的檀香木的味道,苏洛漓闻着这种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温馨,很舒服,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这种待遇其实还真是算是很高的,但是苏洛漓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但是还是老方法吧,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不然的话,还能怎么做呢?现在身处的地方,还远远不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能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苏洛漓这般的乱七八糟的想着,生活真是一场有趣的游戏。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是这种不确定性才是生活的美感。这个时候,有人进來了这里,但是这个人不仅仅是她的姐姐苏落澈,还有就是当今皇上离无恨。
苏洛漓不知道离无渊究竟想要和她说些什么,但是这个人的出现完全就是在她的情理之中。要是他并不出现,反而会是反常的。苏洛漓并不想逃出去,毕竟要是想威胁她就范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用她的父亲苏翼或者是离无渊來威胁她她也一样的会出现。
现在这般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苏洛漓明白自己逃不出去,最多只是迟早的问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还是不如现在就了断了的好。最多不就是一死么?死有什么可怕,生命本來就不是这么容易就结束的事情,一个人死了,还会用别的方式重新回來。
苏洛漓这样的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个时候苏落澈却是开了口,声音依旧是甜美可人的,她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小孩子,偏偏又长了一副会让人无限宠溺相貌,真是叫人羡慕。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先天注定的,就算是羡慕,也羡慕不來。
苏落澈说道:“妹妹,皇上有些事情想和你说,我先走开了,你们两个慢慢聊。”她居然只是要把苏洛漓骗到和离无恨讲话就走了,真叫苏洛漓哭笑不得。不过这样也好,总共只不过是引见一下罢了。苏洛漓明白自己会听到一些她并不会爱听见的东西,别人花了这么么多功夫來请她,她无论是什么也该听听。
离无恨很是高兴请到了苏洛漓,毕竟她才是他策划这场宴会的唯一目的。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对离无渊有着忌惮,这个世界上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离无渊了。就是因为心里愧疚,所以一直沒有杀他,想着下次就好,下次就会沒事,就是这样的养虎为患。明明知道终究有一天自己会在这个人的手下失败的,但是就是偏偏就是沒有办法下手。
或者离无恨会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拥有龙脉的力量,这样会杀他更加名正言顺一点。但是他终究还是沒有下手,总是想等待下一个更加好的机会,或者是想离无渊能够活得久一点。这次他宴请群臣,就是为了找苏洛漓问出龙脉的消息。
龙脉,自从被离无渊的一个手下发现了之后,就传入了各方的耳中,一开始这个机密是极度的不可告人的,但是现在却已经非常的多人知道了。虽然有能力争抢的无非就是离无渊和离无恨。
因为这个消息告诉每个人,龙脉的消息会存在于苏家的女子身上,这就是说明了苏洛漓和苏落澈之中总会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在东离的律法之中,为了避免姐妹反目,是禁止两个姐妹嫁给同一个人的,所以离无恨首先挑选了,最美丽的女子,当然也就是苏落澈。毕竟在不知情的前提之下,只能选择较为美貌的那一个。
于是离无渊也用了最快的速度把剩下的另外一个女子就是苏洛漓迎娶进门。苏洛漓在那个时候脸上有一条极为可怕的伤疤,据说是小的时候就已经破相了,导致脸上看起來凹凸不平,极为恐怖。
但是为了拿到龙脉的消息,离无渊却还是迎娶了苏洛漓。过了一段时间后,苏洛漓全偏偏治好了脸上吓人的伤疤,变得和苏落澈一样的娇媚可人。这真是让人觉得奇特的事件。
而且这么长时间的盘问,苏落澈也同样说不出來龙脉究竟是个什么所以然,虽然她知书达理,擅长琴棋,貌若天仙,但是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离无恨想找的却是什么都知道的那个,除了苏落澈之外,就只剩下苏洛漓了。
而想要从苏洛漓的口中得到消息,就前往不能打草惊蛇,让离无渊收到了他也并沒有在苏落澈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的事实。毕竟这些事情都是漫长的拉锯战,要是他自己的手上拿到了龙脉的消息,他就完全可以好整以暇完全无需担心离无渊怎么发展他的势力。
但是要是龙脉的消息被离无渊得了去,可想而知他并不会冷静的按耐不发,他一定会出兵攻打自己。所以他一定还是沒有得到龙脉的消息的。或者是苏洛漓的守口如瓶,或者更有一种可能,就是连苏洛漓也不知道。
但是这种可能是微乎其微的,龙脉的传说众人都是知道的。开国血脉最精纯的皇后为了稳固东离这个国家的龙脉,把东离的财富和宝物都埋在龙脉之下,龙脉的附近都是不可触碰的陷阱,就算是能够知道龙脉的方位,要是沒有确切的地图谁都不能靠近神圣的龙脉。
所以其实关于龙脉秘密的拷问,无非就是如何抵达龙脉这处地方的讨论。龙脉中的事物一旦被发现,必将天下大乱。但是只有乱世才会造就新的英雄。离无恨夺取王位的方式虽然并不光明正大,但是毕竟也是皇上亲自选择了他。
离无恨这次请苏洛漓來,就是为了得到关于龙脉的消息,他会用尽他所有的办法不惜代价的得到这个消息。要是他不能得到这个消息,离无渊也不能得到这个消息,这也沒什么。但是要是他得不到这个消息,却被离无渊占了先机,他的王位马上就岌岌可危。
看得出來,离无渊的野心,绝不仅仅在东离,他想做的是四个国家的统一的帝王。离无恨不能让他得手,因为有的时候,悲悯之心是不可以用的,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就要是他。
第一百七十一章 聊天
离无恨笑着看着苏洛漓,眼神里面多少都有些寒冷的味道,让苏洛漓看起來不寒而栗。虽然说皇上有不少都是傀儡,但是面前这个皇上绝对不是傀儡,从他深邃的眼睛之中就可以看出,他知道的东西绝对是不少的。
这么的一个皇上,却要亲自审问她,可见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也是并不少的。苏洛漓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被离无恨这样的召集來问的东西,但是她还是镇定的坐着。苏洛漓甚至在猜想是不是离无恨想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关于离无渊的事情,但转念想一下,离无恨安插在七王府的眼线绝对不会少。所以他应该是要询问什么秘密的,就好像离无渊其实也想问她什么秘密,离无道也想。
其实苏洛漓不知道自己身上会有什么秘密,既然是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别人怎么能揣测出什么端倪,真是笑话了。
离无恨终于是开了口,他看着苏洛漓坐在绣塌之上,淡定自若,并不多说什么,突然之间就觉得苏洛漓其实也是一个难得的女子。一般女子见了他大多都是唯唯诺诺说不出话來,或者是那种可笑的卑躬屈膝,这些都是他不喜欢的。
离无恨所喜欢的女子要是那种纯真的。就像苏落澈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干净纯真是一种,而苏洛漓这种过尽千帆的纯粹的历练也是一种。这两种都是离无恨一直在追求的形态。在苏落澈的身上他看到了其中的一种,而面前的苏洛漓,镇定自若,有一种将什么都看透了的舒服的感觉。
这两个极限在两个女子的身上完美的统一起來了,而且她们还是双胞胎,这真是一个莫大的巧合。离无恨慢慢的说道,他喜欢开门见山的方式:“我今天请你到这里來,是想找你问一些事情。”
这个时候侍女们都影影绰绰的出去了,只剩下苏洛漓和离无恨两个孤男寡女对坐着,当然无关风月。这是关乎杀戮的事情,怎么会跟风月有关,又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建立在血腥的动荡的年代的基础上。
“我想问你的,就是关于龙脉的事情。”离无恨看着侍女们都一个个出了去,房间的门已经被紧紧关上,头顶的硕大的夜明珠已经在大放光芒。苏洛漓确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刺眼,毕竟现在她的遭遇,无异于被拷问着。
苏洛漓抬起头來看着离无恨,她的眼睛很平静,里面的那些永远都不愿意平息的水,永远都波澜不惊了。她看着离无恨,眼睛里面一点笑容都沒有,也沒有一点配合的情绪,她只是缓慢而且有平淡的说:“我不知道。”
这其实也是一句实话,因为苏洛漓其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的无知却成了被不相信的对象。她看到离无恨的眼神里面有一种意料之中的理所当然。这种感觉叫她觉得厌倦, 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解释,有些时候,连解释也是枉然的,因为根本就沒有人相信那些解释。人永远都不会被别人说服,只会被自己说服或者被压力压倒罢了。
离无恨笑起來,他是一个擅长谈条件的老手。要不是他这么的擅长谈条件,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王位了,他本身就是一个有为的人,只是他还是想要更多的钱财來保护自己。或者是也是由于传说的缘故,离无恨一向來相信自己都是会改写传说的那个人。
东离的王位,一向都是不可以被外族之人得到的,但是他偏偏就成功了。关于什么得到王位者不得好死的消息他也是一向的明白的。但是他偏偏就觉得不相信,因为在他的治理之下国泰民安,苛捐杂税都已经减免得不能再少,百姓的生活很富足。
但是为什么,他一睡着梦里就会发现自己依旧是那个可怜的无依的小孩子,沒人跟他玩,沒人理他,别的孩子都用石头偷偷的扔他,丝毫都不避忌的叫他“小杂种。”
这个绰号,伴随了他多少年的梦。就算是他黄袍加身也好,就算是他抱着整个国家最美丽的最聪敏的女人也好,他也会做这样的梦,这是他一辈子的梦魇,或者永远都摆脱不了。就是那个“小杂种”。
离无恨对自己的王位沒有信心,他下不了决心杀死离无渊,因为无论是怎样杀了离无渊都会引起朝中的混乱,他从來都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让别人信服的君主。他总是会觉得别的大臣,侍卫,宫女也会在心里叫他“小杂种”。这真的是病态的认为,就是因为他卑微的出生。
离无恨小的时候以为只要自己能够努力,别人终究会有一天看得起他,但是最后他才终于知道,他被人看不起本來就不是因为他有沒有本事,只是因为他的血统罢了。有些耻辱写在脸上,刻在骨子里,根本就沒有办法改变,一辈子都在,如影随形。
离无恨说:“你现在和离无渊一起,还真的是很幸福么?”他的人是很现实的,但是他问的这个问題却是很直指人心的,毕竟一个人幸福与否,还是要问那个人自己。苏洛漓幸福不幸福,或者就是这个事件的突破口了。
苏洛漓看着离无恨良久,这个站在最高位上的人却会想着这种问題,真是她所料不及的,这个人,是整个国家的一国之君,而且身边陪伴着国家最美的女人,他手握的权力,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么的人,却会问像她这么的一个人:“你幸福么?”
幸福真是一种难以定义的状态,什么会是幸福呢?难道吃饱穿暖就是了么?苏洛漓当然明白不是,一个幸福的人,身上是会有光线透出來的,像那种彩色的美丽的光线,这样的向外散发着自己的光线的人才是幸福的,她自己显而易见,就不是的。
苏洛漓不知道回答什么,她的那种镇定自若的外壳在这一刻明显的被打破了,她沒有办法再度冷静下來。毕竟这个问題并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她不幸福,但是她骄傲,所以她不能在别人的眼中露出自己的脆弱的有伤的地方。
苏洛漓经历了太多次,露出自己的伤口,结果再被别人撒了一把盐。人与人之间本身就不会存在着友谊,所有的友谊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话。友谊不过就是爱罢了,同性之间的,异性之间的,就应该统统称为爱,不然算是什么呢?友谊其实是生分的词语,用來欲盖弥鹏。不是所有同性之间的爱都叫做同性恋,有的人会把这种感情叫做友谊,但是苏洛漓明白这些东西都是罕见的,是沧海遗珠。
她只好回答:“我,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我应该是幸福的吧。”
苏洛漓明白自己是在偷换概念,但是她别无他法,因为她沒有什么办法回答,因为既不能在一个这么通透的人面前说谎,也不能够说实话。
但是离无恨当然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过苏洛漓的,他的目的就是让苏洛漓的防线一点一点的被攻破,面前的苏洛漓是一个坚果,他要敲破她的那层硬硬的外壳,把柔软的内心都露出來,向着他倾诉。他一來就告知了苏洛漓他的來意,而且并不会放过苏洛漓。
“幸福,就是一种持续时间较长的对生活的满足和感到生活有巨大乐趣并自然而然地希望持续久远的愉快心情。”离无恨说,然后他看着苏洛漓的眼睛,这双本來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开始退后,女人毕竟都是会想要有幸福的生活的,女人比男人更加难以达到幸福的状态。
苏洛漓在他的眼神之下有些无处遁形,她不由得就想逃跑,能跑越远越好,最好就是永远都不要回來这样的一个地方。
她站了起來:“皇上如果沒有什么事,小人就先告辞了。”苏洛漓想直接的就走出去,但是离无渊站了起來,他身量极高,虽然并不是非常帅气的模样,但是也绝对是不输给别人的。因为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就散发出一种统领的王霸之气,这种气势震慑了苏洛漓。
苏洛漓沒有办法逃脱,就算是她懂武功也好,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面或者还不如离无恨触动的任何一个机关,她知道离无恨坐的那张椅子上全都是布满了机关的了,但是她并不知道每个机关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不定有一个机关就会喷出毒雾,让她瞬间陷入昏迷之中,就算是她懂再多的武艺也插翅难飞。苏洛漓在面对这种不懂的东西还是感觉自己还是不能轻举妄动,只是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离无恨挡住了她的去向。
于是她只好坐下來,离无恨缓缓的不着急的声调在她的耳边再度响起:“我都想你陪我多聊几句呢?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
苏洛漓是无奈的,伴君如伴虎,况且还是问她这么折磨她的话语,更是叫她沒有办法。但是她当然不能走,就算是她的脚步能够迈出这里的门,说不定离无恨就有了理由说离无渊涉嫌谋反,要杀了离无渊之类。就算是她自己能逃跑,但是离无渊一定不会走。
生命本來就沒有什么意义,那么为什么还要苦苦挣扎,证明自己那种莫须有的幸福?要是真的幸福就是有吃有喝,那要活着做什么,生存一点继续下去的意义都沒有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继续谈判
离无恨继续凝视着苏洛漓的眼睛,这叫苏洛漓感到压力,原來只有自己对生活并沒有所谓其实是不算什么的,毕竟不爱自己的生活也好,自己还有别的爱的人。一个人永远都不是孤单的。还是有放不下的东西,其实不就是放不下离无渊么,还给自己懦弱的找什么理由。
离无恨继续说道:“幸福,就是一种持续时间较长的对生活的满足和感到生活有巨大乐趣并自然而然地希望持续久远的愉快心情。你对生活满足么?你觉得生活快乐么?你希望永远这样生活下去么?你愉快么?”
一个个字很轻巧的抛过來,但是偏偏重得如此掷地有声。苏洛漓沒有办法招架这种问題,这种问題甚至像是对她的一种拷问。苏洛漓不能回答好,也不能回答不好,气氛这么的僵持着,她说些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欲盖弥鹏。
离无恨看着面前的苏洛漓,其实他真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而且她什么都懂。这个世界上最少见的女子就是什么都不懂和什么都懂的,但是他从來沒想过这样的人居然会是一对双胞胎,相貌极其相似。
不过一个什么都懂的人其实是很难快乐的,她们只不过是看破了生活的意义罢了,生活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游戏。不过既然生命这么的无聊,无论在什么时刻结束都是一样的。
该要是怎样的人才会热爱自己的生活呢?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題。苏洛漓其实不明白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值得自己觉得满足和热爱的,因为她真的就一点都不爱自己的生活。生活在她的眼中,就是对她无情的背叛者。
如果一个人被生活像她这么无情的伤害过,幼年的生活失去了自己的父母,然后被杀手集团收养,听从于组织的命令。而长大了之后被自己唯一的朋友背叛,而且还失去了可能是唯一疼她的人,她的师父。
她从山崖上跳下,偏偏大难不死,掉到这个虚幻的模拟的王朝來了,成为了这个王朝中的一个王妃,偏偏又是不受宠的。爱上她的人她都不爱,她偏偏爱自己的法律规定的夫。只可惜,她和他之间的孩子,又偏偏失去了。
回顾她的这一生,乏善可陈,毫无意义。无非就是杀了不少人罢了,经常在梦里,她都会梦见她曾经杀死的那些人的脸孔,惊恐的,无奈的。那些人统统都死了,但是在她的梦里面他们再度复活,威力无穷,用各种手法來向她报复,她不敢回手,或者说是无力还手。
或者说不是无力的,她还是会反抗,用自己所有的能量和所有的勇气來反抗,她告诉自己,既然可以杀死他们一次,就可以杀死他们第二次。这种混乱的噩梦,醒來的时候总是疲倦不已,大汗淋漓。
苏洛漓明白面前的这个人的可怕,他就算是不用一兵一卒,也能把她的心理玩转在指尖,他根本就沒有办法左右这个人,而且她也办法沒有拒绝他的询问。苏洛漓只能呆呆的坐着:“我的生活怎么能说不幸福呢?这个地方会有人比我幸福么?我什么都不必忧虑,我是七王府参加烟花祭的唯一一位女眷,还有怎么才能叫幸福呢?”
离无恨凝视她的脸:“是的么?我想大概苏落澈就是幸福的,但是你不是。”他这句话胸有成竹,语气淡定。但是苏洛漓面对这些话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她自己一向來都是羡慕苏落澈的,虽然她们曾经会是同样的一个细胞,但是却偏偏走向了两条不一样的道路。
苏洛漓就是那个悲剧的主色彩一样的人物。而苏落澈却是最完美的最幸运的那个人物。这就是命运之神的差异性吧。
苏洛漓看看他,并不言语,但是就算是她怎么掩饰脸上的表情还是把她出卖了,毕竟她还是想得到幸福的罢了。但是还是有这么的一段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叫人心碎的距离。就是因为差了这么一点,就到不到自己要的彼岸。
离无恨继续看着苏洛漓,她的脸上有一种叫人百看不厌的悲哀的神色,其实悲剧也会是一种美学,就好像苏洛漓和苏落澈其实都是十分美貌的女子,但是她是悲哀的,苏落澈却似欢快的。这在性格上是一种强烈的美感的对比,叫离无恨觉得舒服,他就是喜欢类似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