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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乖乖投降_分节阅读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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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千树送走了李氏,向外所说的话便是李氏由于足部患了疾病,要回到她的家乡修正。现在这个王朝就完全属于他了,从头到脚都是他的了。

    他坐在高高的大殿上面,长久的。这个大殿从头到脚都属于他自己。这真是一件太好的事情了。他的幸运就是能拥有这么多的权力,要别人生,别人就不得死。但是就算是有了这么多的权力又怎么样呢?他还是不快乐。

    快乐本來就是一种很神奇的感情,和自己根本拉不上关系,想要自己快乐,也要看自己的心情。不是随随便便,就说快乐就可以快乐的了。一个人,要是什么都有了,就失去了拥有新鲜事物的刺激,就失去了快乐。

    现在的楼千树,算不算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楼千树坐在最高的龙椅上,沉沉睡去,这种感觉其实很好。他就喜欢这种无时无刻的享受着自己的高贵的权利的感觉,用这种方式仿佛可以把他曾经被人欺负的袖口破烂的日子一笔勾销。当然他自己明白,自己是沒有办法勾销自己的过去的,有些事情,骗别人很容易,骗自己太难。

    在睡眠的时刻,他在梦中醒來,大殿里面空空荡荡,有穿堂风幽幽的吹來,有些冷,有些阴凉。当然有得更多的却是孤独。一个人真是很容易孤独,就算是有形形**的人陪伴又怎么样,该是要孤独的,就还是要孤独。

    太阳升起之后,就会有新鲜的美丽的女子被选入宫中。楼千树早已经叫人开始选择自己的妃嫔。一个帝王将相,怎么能不有个三妻四妾。这么的找寻美丽的良家女子,无非就是想洗刷自己以前遭到抛弃的苦楚罢了。

    这种抛弃,是沒有办法报仇的。

    一批批的新鲜的美好的女子都进來了,楼千树选着一个个的陪着自己就寝,每一个,高挑的,矮小的,白皙的,小麦色的,都是美丽的女子,每一个,都只跟自己春宵一度,只要一度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多长时间的。

    因为根本就不爱,要有爱,才会有长久的忍耐。才能够忍受每一天每一晚的相伴。要是不爱,就是越新鲜越好,每天都换一个,却还是索然无味。

    楼千树想着这些的道理,这些日子里他还在疯狂地想着自己曾经爱的那个情人,最多只是拉过她的小手的情人。但是每次拉起她的手,他都会感觉自己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这是多么真实的纯粹的情感。人的心真是狭小的容器,只能装下对特定的某个人的爱慕。

    楼千树终究是唤來人,将自己曾经的情人,小蝶,召到自己的殿下來。

    当然他们之间的谈话会是私密的。最让楼千树觉得惊奇的是,小蝶居然还认识他。见了他就喃喃的哭诉着他的不告而别,她自己的孤寂难熬。就像他楼千树才是那个负心汉似的。这真是叫楼千树啼笑皆非。

    但是楼千树并不想拆穿她,爱一个人,有时候就是不想拆穿她的谎言。他从谈话里面知道,小蝶的日子并不好过,她先是嫁了一个并沒有什么钱的人,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当然这个孩子是那位被他杀死的阔家大少的可能性更大。

    楼千树默默地听着自己曾经的爱人漏洞百出的叙述,默然不语。他爱她,但是他沒有办法容忍她这么自然而然的谎言,大概这就是爱的狭隘性。他明白,要是不是那天晚上看到了她的偷情,或者他现在就娶了小蝶,把别人的儿子认作自己的儿子。

    不过她的儿子已经夭折了,倒也是绝了后患。楼千树想着,要是给他看见那张酷似那位满面黑油的大少的脸,他可吃不消。

    楼千树不想和她聊天,她的那种伪装的天真和拙劣的谎言沒有办法欺骗他。或者她还以为这个人只是爱慕她的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其实长不大的那个人是她而已。楼千树早已经成熟了。

    他粗暴的剥下小蝶的衣裳。小蝶的身材其实是曼妙的,就算是她曾经生了一个孩子也并沒有导致她变得丑陋多少,还是美丽的一个女子。楼千树不能肯定自己还有多爱她,但是他想在**里面找寻自己的突破口。

    小蝶迎合着他。这真是一场淋漓尽致的发泄。和感情的关系,也许太少太少了。

    楼千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生活。但是很值得让他高兴的就是,很多妃子都怀孕了。其中最叫他高兴的一点就是小蝶怀孕了。

    这个孩子,会使两个人的生命的延续,想起來就会是一件无比奇妙的事情。楼千树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临。预产期在这一年的冬天。

    第一百六十四章 烤火

    楼飘雪的诞生,是在这一年的冬天。每一年的冬天不需要和人约定就能如期而至,这是最诚实守信的东西,就是时间。每个人都沒有办法阻止时间和自己的约定,只能遵循着时间定下的规矩在时间里面生活着。

    一个孩子,当然会在这个孩子该來到这个世界的时刻來到这个世界,无论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个美丽的世界。而且总是有一天要诞生的,不管是成为一个小孩子,还是被自己的父母抛弃离开自己的腹中生活,总是有一天会來到这个世界。

    无论自己还有沒有生命,都要真正的降临。温暖的**不是自己永远的家。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一定,和安稳这样的事情,有的只有混乱的爱和恨的欲望,或者是情与欲的纠缠。他们快乐么?谁知道。

    快乐这种东西,一向來都只是虚幻的水中月镜中花。什么又是真的呢?窗外真冷呵,就像是有无穷无尽的严寒的能量包围着自己一样。就算是他身边有熊熊的火炉不知疲倦的燃烧着,但是还是冷,冷就像是一个不可抑制的状态一样围绕着他,这大概就是生活了吧。

    楼千树莫名其妙的想起自己很多年前的那个时候,自己在那个时候,在那片丰盛的芦苇荡之中,亲眼目睹了他的这个世界的繁华的凋零。自己的情人和别人在草丛里纠缠,呻吟的声音就从不远的地方传过來,无遮无拦的传进他的耳朵里面,那是叫他的幸福在一个瞬间崩塌的可怕的声音,那是叫他丢失自己的的所有的信仰的声音。

    这些声音,真是恐怖,就算是时间过了这么的久,这种声音就好像他一生的梦魇一样不会从他的脑海里面消失。真是痛苦,而且还是不能言说的痛苦。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跟别人说自己的感情经历,是自己最爱的情人,给自己戴了绿帽。这真是叫人手续无错的事情,沒有办法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么的觉得冷,就好像整个人的全身都浸透在冰水里面一样的冷。寒冷是一种莫名的感觉,有的时候并不是因为温度,而只是因为心寒。现在虽然他也是一样的觉得冷,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贵为一国之君,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毛孩子,傻傻的深爱着一个人的孩子。

    现在小蝶对他的迁就和奉承他不是不知道的,他甚至可以把自己丑陋的器官放进她的殷红的小口中让她品尝,这看起來真是一种莫大的侮辱,但是这样让他觉得吐气扬眉。曾经的那种遭受背叛后的难过要这么的找回自己的自信。

    楼千树看着自己的手,曾经布满了厚皮老茧油污的手,现在已经变得纤长漂亮洁白,指甲每一个都修得整齐漂亮,像是一具完美的艺术品。楼千树时常把自己的手放在炉火里面轻轻的烘烤着,以求得那种身体的温暖,和大自然可怕的严寒抗衡。

    这些时间,小蝶也大概该生孩子了罢,这个孩子,是他和小蝶的孩子,是骨中之骨,肉中之肉。会继承两个人的美好的孩子,会不会是漂亮的,会不会是倾国倾城的。

    楼千树其实是期待的,就算是太医再为小蝶把脉了之后知道了这个孩子会是一个女孩他也是一样的期待,毕竟他的脑海里面并沒有太多重男轻女的念头。就算是红颜,也一样的可以翻云覆雨,堂堂七尺男儿,也有许多是什么都不会的。女性并不会比男人差上多少。

    所以他还是无论如何都会爱着一个孩子,因为这是他唯一爱的人和他的结晶,和爱情无关的结晶。爱情这种东西一向來都是虚无缥缈,难以计算的。但是爱还是一种罕见的事情,相爱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楼千树这么的想着,手指在火炉的热力下渐渐变得温暖和干燥,他现在的身居高位让他觉得幸福,每个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但是他还是不满足,人的欲望从來都沒有满足的那一个瞬间。欲望本來就是一件难以达成的东西。

    而他的欲望是什么呢?是不是就是一份简简单单,纯净沒有杂质的幸福?真正的爱情是不是该像一杯清水,沒有酒的魅惑,沒有蜂蜜的芬芳。但是人总是要依赖着清水生活着,就算是沒有酒,沒有蜂蜜,也一样的要丰饶而富足的生活着,这就是生活了吧。

    楼千树想着,那么谁能给他像清水一样的生活呢?人人都猜他爱醇酒,爱蜜糖,却不知道他其实想要的就是一杯水罢了,那种娘亲在井里打上來的水,干净的清澈的透明的,有一种大自然的清甜的味道。其实过尽千帆,剩下來的所有愿望,就是能够拥有一杯水,清清凉凉的喝下去。

    但是那杯水却是沒有的,由于他太爱小蝶了,所以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形状,妃子们都学着小蝶的装扮,想要自己也能受宠一些。女人其实都是聪明的,想着自己要是能更受宠就可以加官进爵。当然楼千树也并不是傻子,这种事情,能够接收到手里就会是最好的了。

    但是接收到手里却是一件这样的东西,每个人都是相似的眼神,相似的笑容,相似的装束。他爱不爱这些人呢?他自己也不知道,爱本來就是一件难以踹度的事情。谁知道下一秒谁又会爱上谁,谁也不知道,情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什么时刻终结。

    每个人都是这样。但是每个人都不会是他的小蝶。就算是真实的那个小蝶也不是像现在陪伴在他身边的小蝶那样的。在每个人的生命旅行之中,总有一些人的地位,是永远的不可以替代的。

    纵使,青梅已谢,竹马枯萎。

    楼千树也沒有办法放下自己的感情,这段感情真是可笑的,他把身边的每个人都活成了小蝶的模样,但是真正的小蝶却走失在从前的时光里。楼千树想着,以前的那个小蝶,究竟什么时候,能再跟他在一起。

    她们都不是小蝶,都不是那个聪慧,漂亮,可人的小蝶。小蝶就应该是这样的,就算是这个命題里面有个谬论,就是小蝶利用了她的聪明背叛了他,这也是一样的沒关系的,这也是可以原谅的。除了原谅之外,本來就沒有什么别的方法來救赎这份感情。

    身边的那个曲意奉承的小蝶,才不是梦中的那个仙子。虽然楼千树也很爱现实中的小蝶,但是他却是矛盾的,一切的所爱的东西之中的取舍都会是矛盾的,放下任何一个的结果都会是舍不得,这又能有什么办法。

    人就是这么的矛盾的生物。楼千树想要的那个小蝶,会是能让他每天都像傻子一样的开心的小蝶,开心真的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楼千树想着法子要让自己开心,只可惜无济于事。身边的那个肚子高高隆起,脸上有着斑点的孕妇,不会是自己的小蝶。

    自从楼千树出人头地了之后最重要的事情还有一件,就是接回了他的娘亲,那个聪敏睿智的老妇人,会是他永远的挚友。现在楼千树的父亲已经亡故,原因大概是过度饮酒导致的一命呜呼,这个问題他的娘亲并沒有讲,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楼千树明白娘亲的感情,不喜欢讲的,不爱讲的事情,就不讲了,这又该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并不会爱自己的父亲,这个父亲就是有了十个铜板买米都要把这点钱贡献在赌桌上的,这就是他的父亲了。就算是他有朝一日能够赚回一点儿钱,也只是他一个人会富贵荣华罢了,娘亲和他也会被甩得远远地,在他的眼中,娘亲和他都不过是累赘罢了,有些人,总是被人看起來就不重要,这是沒有办法的事情。

    楼千树把自己的娘亲接到深宫大院里面,每隔一段时间都來看望自己的娘亲。娘亲自从有了侍女服侍之后就变得容光焕发的美丽,这真是叫人觉得罕见的。楼千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娘亲会这么的年轻,原來她也曾经是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子,在印象里面她就只会为别人洗衣服和操持家务。

    但是现在的娘亲学会了用燕窝漱口,用蜂蜜來敷在脸上,用珍珠粉來美白。就好像是一个人的粗糙的外壳一点点的被剥离了一样,楼千树的娘亲变得非常的有太后的气质。她什么都不问,楼千树也乐得让她多花一些钱,究竟都是国库的,不过是一点儿钱罢了。

    娘亲其实是什么都知道的,但是楼千树看着她并不爱说什么。有的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多少要保持一点安全的距离,仿佛这样会有一种壮烈的美感。娘亲是知道他并不是名正言顺的当上王位的,在登上王位之前做着男宠,偏偏却杀了燕王。

    但是娘亲并不说什么,无论是通过了什么途径,能够成为一国的皇上就是真命天子,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了。她一样的明白这样的道理。只要能够成功,付出也会成为一件在所不辞飞事情。

    她也并不问什么。不是因为她不关心,只是她不问。询问会给楼千树带來压力,楼千树只想在自己的娘亲面前扮演一个孝子的身份,这就足够了。

    娘亲也是一样的记得小蝶,但是她还是不说什么。楼千树真的觉得快乐自己能够拥有这么好的一个娘亲,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娘亲。这就是他的娘亲了。要是这个娘亲对着他问东问西,老是叫他左右为难,这才让他觉得痛苦。

    现在的娘亲,是让他觉得舒服的。娘亲大概还能活很多年,就让她安安乐乐的在后宫住下去吧。楼千树一直都是这么的认为。

    第一百六十五章 楼飘雪的出生

    雪又开始下起來了,冬天是寒冷的。楼千树想起以前的沒一个冬天,都比现在寒冷,但是现在他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的懒洋洋的感觉。安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求得一份安稳其实实在是太难了。因为安稳意味着相对的不怎么变化,这是一种安全的状态,生活在这种状态的人会被惯得不思进取。

    不过又何必这样,楼千树想着,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安定,说不定也会渴望生活终究有一天辉煌灿烂,自己能做多少人的救世主,能够做就一番事业。自己的事情,总是因为失去了某一种,所以会让人觉得向往另外的一种,拥有的,就很容易不值得珍惜。

    楼千树拉开了窗子來,这种举动其实对于他來说未免是疯狂的,对于一个这样的身居高位的人來说,这种突然拉开窗子的改变的举动多少都是疯狂的。他伸出手去接一片片飘落的雪花,这些洁白的脆弱的雪花在空中照不到本该属于自己的归宿。

    雪花一点点的掉进掌心,却都被手掌的温度溶化了。被火炉烘烤了的手掌在这么的严寒的天气里就像一只火炉一样的发出热量來。

    楼千树安定的看着,窗外的情景。身上穿的裘衣成功的遮挡住了严寒,但是他还是无法忘记自己小的时候沒有衣服穿手中那些红彤彤的冻疮的样子。娘亲用辣椒水來擦洗那种冻疮,非常的疼,但是很快就会好。

    现在他已经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之下过了许多年,手上的冻疮早就已经痊愈了,现在他是一个完好无缺的帅气的男人,而且手握大权,像他这般的人,如何不是会能够惹人艳羡的。但是他偏偏也是一个不快乐的人,看來快了真的是一件调皮的东西,从來不随着一个人的心情來转移。

    门外的侍卫放了人进來,那个人也是一身的严寒风霜,他头顶上的白霜可以告诉人他是刚从雪里來的。楼千树隔着一栋门帘看着他,端详一下,便是给了他进來。

    这人一进來便跪倒下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启禀皇上,蝶娘娘生了一个千金。”

    楼千树并沒有把什么人设为妃嫔,妃子之间的关系都是平等的,当然妃子还是会知道皇上对小蝶的专宠,但是现在毕竟还沒有定下身份地位,最终鹿死谁手谁也不会知道。所以后宫里面还是争奇斗艳的。有些妃嫔也怀孕了,一律被称为妃子。

    而且,每个妃子都生的是女儿,这次小蝶生的也是女儿,倒也是并沒有让楼千树有什么吃惊的。他和小蝶的孩子,就该是一个女儿,倾国倾城,魅惑众生。要是是男子,多少也少了一种风流的意味。

    就是要是一个女儿才好的,粉雕玉琢的,笑语盈盈的那么一个女儿。楼千树并不太喜欢一个儿子,男性如果痴情起來,就像他自己一样,也是让人觉得疲倦的。要不是他这么的痴情,就不会成为现在的帝王。而且还会一辈子,帮别人养着孩子。

    楼千树从凳子上站起來,白衣凛凛。他慢慢的走了出去,长廊里面虽然四周有着遮挡,雪还是不间断的飘了进來。当然有侍女持着巨大的扇子给他遮挡这些恶劣的自然环境,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孤独。这真是一种让人觉得奇怪的情愫。

    他这么的走着,就好像自己要去做一件如何之大的事情一般,事实上他要做的事情也是一件大事情,他要的孩子终于有了,有些事情也到了该完结的时候,无论是爱也好,不爱也好,都只是空虚的,飘渺的。

    走到小蝶的厢房,小蝶虚弱的睡着,脸上有一种莫名的苍白。她的身上是浮肿的,看起來小孩子从她的身体上离开不仅仅是带走了她的骨肉,也带走了她的经历。小小的孩子睡在小小的摇篮里面。

    新生的孩子都很少见到有好看的,但是这个孩子一定会是一个意外,他是一个好看的孩子。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就好像有着一个海洋。别的就不说,要是一个人能有这么的一双眼睛,这个人就一定会是一个美人。

    有些器官的美丽,起的是压倒性的作用。楼千树俯下身子去看自己的孩子,她的皮肤娇嫩,皱巴巴的,但是还是能看得出以后会有的美丽的轮廓。两个相貌都是十分不错的人的孩子,终究还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楼千树看着自己的孩子,孩子看着他微笑。孩子真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么?还是孩子是在知道太多了,于是选择什么都不说?很多话,根本都不需要用言语來沟通,只要静静的陪伴着就够了。说出來和不说出來,都是一样。

    楼千树站在小蝶的面前,很久很久,看着她由于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蛋,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半点都不爱她了,曾经的那种欲生欲死又去了那里?爱从來不告诉人自己是怎么來的,也不会告诉人,自己是怎么消失的。

    爱,本來就是存在于世界上的,最暧昧的东西。暧昧,无非就是太阳底下还未曾完成的爱。楼千树看着她的脸,她睡得真是安稳,原來一个时常欺骗别人的人,也会睡得如此的安稳,如此的安稳得近乎不切实际。

    一个人,说谎成为了习惯,是不是就不会为自己的谎言而感到忏悔了。既然心里都沒有后悔的意思,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无法入睡。安稳的人是因为觉得自己做的什么都是安定的,沒有错的,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的安稳,如此的不必担心。

    但是她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错么?那些话都是她用來表示自己的真心的么?楼千树不相信,他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早已经明白了怀疑一个人就该怎么做,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怀疑就像相信一样的容易,只要能养成习惯就好。

    但是他偏偏就是看得太透彻了,于是就觉得自己可悲。这些生活,**裸的,一点点希望都沒有。

    楼千树看着窗外的飘雪,真是漂亮,“这个美丽的孩子,从此就叫做楼飘雪吧”,他像是看着小蝶,却是喃喃的说着,就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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