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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乖乖投降_分节阅读_73
- 离无道手中的火种,将这狭小的地方照亮了,他已经站在了房间中间的位置,他不愿意自己就此死掉,这实在是太可悲了。因为死得实在是太轻易,连壮志未酬都不止。
但是他究竟还是较为乐观的人,毕竟连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这么残酷的事实现在他都已经接受得安之若素了,何况是死亡。死亡的本身并不是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死之后的未知。
这么想想,其实人生无论如何都是会有遗憾的。因为人生太短,想做的事情却又太多了。就算是安享晚年的人也会有遗憾,何况是年轻的夭折的人。
十八为成年,离无道今年才十七,刘安看起來虽说已经是大叔的样子,但是其实也只有二十來岁。两人都还是壮志未酬,但是心中也是深思熟虑的。既然是已经深思熟虑了,也都是已经在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审视起周围的环境起來。
小猪哼哼再度开始供另外一块砖,两人在黑暗的憋闷的斗室里面只剩下一点灯光,却不知道小猪哼哼的作法会导致如何的后果。
但是无论是什么后果,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其实并沒有什么实际的功效。受困在这么的一个地方,沒有粮食,沒有光线,甚至沒有空气和水,谁也不知道最终的后果会是怎样的。生命在这个时刻变得非常的轻薄。
别的人的生命,别的人的幸福与否其实在自己的眼中也都是凉薄的。所以人见到身边的人死了也只是沒有什么痛心。但是要是所谓的厄运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结果自然是悲伤了。人本來是渺小的,但是对于自己來说却是独一无二的。
为了求不死,可谓是不少的有钱有势的人都大费周章的去求不死之药,但是人就算是不死,要是一直的老下去,也就会成为一个妖精,除非能不老,才能够一直保持着体力和精力。当然这已经是題外话了。
大家的目光都是在不断地搜寻着,小猪哼哼还是在不断地哼哼唧唧,刘安和离无道互相对视了一下,心中多少有了些主意。因为毕竟这只是一个机关,而机关,都是有机会破去的。
既然是因为哼哼触动了这个机关,倒有可能下一步就能深入地下城的内部。因为哼哼的举动让人明白他们都是有机会进入地下城的。但是需要的是机遇和智慧。
虽然不知道面对的石板有多厚,但是离无道身上有这么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想來也不会真的受困,只是要多少受些苦头罢了。
小猪哼哼自己摆弄了面前的石头许久但是还是未果,只是不住的哼哼着示意离无道和刘安來帮忙。两人都也算是经历了不少的大风大浪,只是相对简单交谈了几句,决定帮小猪一个忙。
这一块砖头也一样是松动的,只要轻轻推出去就可以触动下一个机关了,但是要面临的是什么,两人心中都是忐忑的。虽然昨晚已经为今天的行程做了不少的准备,但是还是真的不知道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最终石板还是被推开了,事情也就这样的被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结果,都是由不断地选择和无常的变数堆积产生的。
这个时候,又有一块石板在他们头上簌簌的升了上去,面前展露出來一个较大的空间。两人自然是不必商量,都决定了进去,毕竟这里面还是要比刚才狭小的空间要來得好。两人矮身进了去,颇有一种视线豁然开朗的感觉。毕竟这次进來也是为了探险的,生命本來就是一件具有赌博的性质的事情。
“这里应该就是地下城的地河吧。”刘安看着面前的河水慢慢的说道。地下城中是有河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河水中流淌的,据说并不是寻常所见的水,而是水银。
水银蒸发出來的气体带有剧毒,会让人产生幻觉,对于身处于黑暗幽深的地下城之中的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就算是手中持有火把,也不能燃烧眼前要面对的死寂。
刘安从身上掏出鼻塞,将其中的一对分给离无道,两人用鼻塞紧紧塞住鼻孔,用以阻隔空气中可能漂浮着的可怕的水银蒸气。当然这条河是不是真的流淌着水银,还是一个未解的事情。刘安猜想了毕竟水银是一种较难以提炼的物品,不该这么容易的在一整条河中流淌,这会污染地下的水,以至于污染整个水系统。
当然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不知道这么复杂的理论的。刘安走上前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河水來证明自己的猜测。事实上这条河也只是一条再普通沒有的地下河而已,里面流淌的水,可能有毒,也可能沒有。但是绝对不会是一条水银河。
不过就算是一条水银河,他们塞着的鼻塞也救不了他们的性命。因为这个鼻塞,只是用來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纯正的水银的毒性不是可以想象的,幸好那条河也不会是。
两人四处顾盼,只是见到面前的只是一条河,地下城之中十分的阴暗,生长着一些莫名的植物,但是却十分的寂静,因为有水流的声音,所以显得更加的死寂,就像里面从來沒有过生物一样。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头痛
苏洛漓躺在床上,不愿意起床。起床,意味着一天的开始。苏洛漓以前是不会拒绝起床的,因为她根本就沒有办法拒绝起床。每一天,都充斥着新的事情,就连自怨自艾的时间都沒有。
而现在,她却是一个怀着孕的王妃,生活是安定的,至少是表面上看起來是安定的。这个世界上当然沒有真实的安定,除了死亡之外所有的安定之下都浮动着暗涌。
这是一条看似平静的河流,只是不注意安全的人都有生命的危机,苏洛漓也明白。虽然她在前世的时候并不热衷于看古装戏和宫斗一类的电视剧,对于所谓的穿越的态度也是一向的嗤之以鼻。但是命运偏偏跟她开了这样的玩笑。
新生的感觉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究竟造化弄人罢了。
苏洛漓的头是疼痛的,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她想呕吐,但是就连动弹都是无力的。头痛一向都是老毛病了,虽然自从她穿越以來都沒有发作过,她总以为自己的头痛已经随着自己精神的穿越沒有來到这个人的身体上,只是在另外的身体上永远的死去。
原來自己要面对的,只是一颗定时的炸弹,宿疾就像是宿敌,总有一天会找上门來。而上门的时候,绝不会挑你还在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刻,而是你流落得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时候。就算是苏洛漓千万次跟自己说了不要伤心,泪水还是忍不住的从眼角不住的流出來。泅湿了精致的汗巾。大片的湿,风吹过的时候,是冰凉的。
泪水是咸的,尝起來如此真实。
离无渊和楼飘雪在一起,又在做些什么,他们之间是不是也是一样的真实?只要撑过这几天就好了,上天是会眷顾已经撑过了灾难蛊的人的。
苏洛漓这样想着,心中多么绝望,其实是已经百般的控制了自己不要再想了,因为实在沒有办法再想。事情太多太多,堆积成沒有头绪的话,一件件分门别类的压在心里,让人不堪重负。
不知道要走过多少秘密,才能走到遥远的彼岸,多少事情,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不可说。两人之间的看似稳定的感情,需要多少的忍耐,多少的装作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看起來是世间最轻巧的语句,但是事实上说出來还是沉重的。因为本來就已经是知道的了,装作不知是多么的难。苏洛漓知道这不会是误会,她也同样的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楼飘雪。
楼飘雪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一定是有目的的,但是究竟会是什么目的,谁也不知道。人的心,是世界上最深藏不露的物品,因为一个人,是沒有办法猜透别人的心的,就算是所谓的日久见人心也不能。人一向是最懂得欺骗的物种,只要自己不说,别人永远都沒有办法知道。
但是苏洛漓想着,无论是什么目的,她在这样的深夜提着鞋子进出的姿势,无疑是表明了目的已经达到了。幽会都是这样的。她不是一个傻子,她也明白面前要面对的情境。但是有另外一种感觉叫做无能为力。
总不能把自己比作一个傻子吧,这个关头,也用不上自欺欺人了,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已经不爱自己了,自己并不是不知道。但是就算是知道也是毫无办法的。因为现在已经木已成舟,沒有什么回天之力。
楼飘雪想要什么苏洛漓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地位其实是多么的卑下,甚至连刘氏都比不上,一个妃子而已,连发话的权力都沒有。就算是正室,遇到了楼飘雪这样的人也只能退位让贤,何况是像她这样,名义上的王妃,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妾,女字旁边立着的那个人。
苏洛漓这般的想着,头是痛着的。那种痛是不尖锐的痛,钝重的有一种摧枯拉朽的感觉。好像是曹操也一样有这种可怕的头痛症状吧,但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和曹操当然沒有办法相提并论。
曹操一代枭雄,甚至差点拥有了整个天下,苏洛漓实在是沒有办法和他比。作为一个女子,最好的名声也不过是第一杀手,屠戮魔女罢了,能算得上什么呢?名字之中终究还是要带上一个女字。
莎士比亚也说弱者的名字是女性,这是多么的可悲。苏洛漓想着,自己其实是不该这样的生活着的,早就该勇敢一点的站起來面对了,为什么还要如此的懦弱呢?但是要怎么面对呢?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需要她的。
苏洛漓凌乱的想着,头非常的痛,像是有一把來回旋转的刀子在研磨着。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弯弯为她招來了太医,但是她却不想让太医为自己把脉。这有什么必要呢?自己的孩子还是不要再让多一个人知道的好。
太医不能看到她现在的症状,只是为她开了一味当归饮。苏洛漓听着这个名字在心中讪笑着,当归饮,是告诉她自己现在已经是时候回家了吗?
但是哪里又会是她的家呢?她其实是沒有家的,家对于她來说实在是一个太过于遥远的名词,一个孤儿怎么会有家呢?就算说她的父母是什么大英雄豪杰,对于她來说也毫无作用,她为了生存,就沒有办法不脱离组织,就沒有办法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而且走上了这条路,就沒有办法回头。
苏洛漓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舒服一点,或者是换一个姿势,或者是用冰块敷一下自己的头部,总之就是要找一种舒服的方式,想起曹操会叫了人用绳子箍住他的头,想來他的头痛也是极其严重的。
苏洛漓混乱的想着,当归是可以喝的,但是不能太多罢了。什么东西,都是不可以过量的,对离无渊的爱也是一样,哦不是,怎么会有想起了他。当归,是意味着该回來了吗?
当归,该回來的时候,你怎么却沒有回來。
苏洛漓想着,自己现在还真是傻气,这些东西,其实和离无渊半点都扯不上关系,但是自己确是在这么疯狂的想念着离无渊,一个人爱了别的人太多,就会有点傻傻的。面前的无论是什么,兜了几个圈还是要回到自己爱的人身上。
不是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
苏洛漓想着,如果是离无渊在精神上出了轨,是不是更加难以原谅?肉体和精神,哪一个占得爱会更多些?爱,本來就是一种占有欲罢了。
头痛真是一种可怕的连绵的感觉,苏洛漓不想要别的药物,她想要的,只是必理痛或者是芬必得,当然阿司匹林也可以。这种冷冰冰的西药药丸才能够阻止身体的不适,毕竟只有这种药丸才是有效的,头痛本來就是一种治不好的病,连华佗都不能。
就算是打开了脑子,也一样沒有办法将元凶缉拿归案。
苏洛漓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中戚戚。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何尝不是可悲的,只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现在的她并沒有什么能力,当然也不能翻云覆雨。只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自己头痛欲裂也一样的沒有人來救赎。
苏洛漓一动不动的躺着,直到弯弯为她端來刚刚煎好的药物,浓郁的黑色的药物,弥漫着药独有的香味,现在终究还是沒有人來害她的,她并不是一个有才有能的人,也从來不和别人结怨。
喝一口中药,味道是苦的。中药是苦的,眼泪是咸的,自己是憔悴的。
沒有胆量揽镜自照,怕看到镜子里面浮肿而憔悴的脸。
楼飘雪是一朵娇艳的怒放的花,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而苏洛漓,甚至沒有盛开,就要败了。失败的感觉从來都是惨痛的,她懂。
药物很烫,进入喉管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会被烫伤,不知道有沒有。身体其实已经是很尽职尽责,无怨无悔的跟随了自己这么多年。哦,又错了,现在的身体甚至都不是自己的,这是另外的一个苏洛漓的身体。
不过又有什么分别,头是在尖锐的疼痛着的,那种感觉是分崩离析,像是要流泪却哭不出來。因为实在是沒有办法向别人形容自己的感觉,也不能量化自己的痛苦來让别人感同身受一下。
身体上的疼痛,只要打一支麻醉针就可以融融睡去,但是这里沒有麻醉针,也沒有苏洛漓需要的西药。身体总是会慢慢适应外來的药品,所以需要更大的剂量才会维持下一刻的安宁。
苏洛漓想着,喝了几口药,但是心中确是难受的,那种想呕吐却呕吐不出來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无可适从。
不知道怎样才能熬过现在的时刻,实在是太难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有形有质的煎熬。苏洛漓想着,曹操这般的枭雄,就算是断了一条手臂想來也会是面不改色的,但是却也是这么的害怕头疼,看來天下人也都逃不过如此。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孕事
苏洛漓想着,她根本就不相信中药,这种黑乎乎的药水有一种慑人的感觉,里面都是草木的精魂。不过不知道西药是什么做成的。对了自己是学医的,怎么会傻到忘记了西药的组成部分。西药无非就是草药提炼而成的,一些精纯的成分罢了。或者是别的东西的炼制成的。其实中药和西药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
这是在想着什么呢?或者只要好好的睡一觉就可以了。但是就算是睡熟了也未必会有什么救赎。睡觉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相反的,睡醒的时候,会带來强烈的头痛。
偏头痛是一种难以治愈的病症。连头痛的缘故都沒有。苏洛漓知道自己的病的名字,但是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这样。安静的睡眠能够缓解这种痛苦,但是真正的有效的办法还是一个未知数。
其实这是可以检查出來的,而且每一次的发作都会损伤到大脑。苏洛漓想着,自己小的时候,总是以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害,都是可以医治的,但是她忘记了,有的伤害是沒有办法医治的。就像现在的偏头痛,就永远的不可逆转。
还是睡一觉吧,就算是睡不着也好,也要好好的睡一觉。因为睡着了,就可以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痛苦都是恒久的,但是幸福的感觉却是微弱的。人生是短暂的,沒有办法求到真正的安宁。
或者是说,有了安宁,就有了痛苦,两者是不可接触的对立着的。现在的病症,就连寻找缘故也沒有办法。所以还是喝一口手中苦味的中药,再慢慢地睡去。自己并不是不知道,关于头部的病症,从來都是最难医治的。
天气热会导致偏头痛,怀孕会导致偏头痛,酒精也会导致偏头痛,泡菜会导致偏头痛,睡太多会偏头痛,睡太少也一样会偏头痛,少吃了饭也会偏头痛,在强烈的灯光下也会偏头痛。为了避免自己身体的不适,苏洛漓一直都在兢兢业业,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实在是有些糟糕透顶了。
还是自己催眠自己的好,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來來回回的数字一直都在循环着,非常的无情。世界上的事情,是不是都是这样,从虚无中來,回到虚无中去。从來都沒有什么因果。
最经典的哲学问題,就是我是谁,我从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那么她苏洛漓,也算是有了奇特的经历的一个人了吧,但是她也不能解释这个难題,难題本身就是难以解释的。或者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被别的人顶替了,眼前看到的,其实并不是那个自己想认识的人。或者在某个死去活來的瞬间,他已经披上了别人的外衣。
苏洛漓想着又想着,头中哄哄的钝痛,像是永无止息的难受席卷着她,她不愿意,她不想,但是她沒有办法改变事实。
中药中是不是有安眠的成分她也不知道,思考的能力在这个时刻就像是丧失了。身体中的一个器官被割裂了然后分崩离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了。
悠悠然的睡去了,但是却并不像是真正的睡去了。魂魄幽幽的飘起來,四处游荡着。是要死了么?苏洛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究竟是安全的还是纠结的。
她闭上眼睛去,气若游丝的。
陶染在外面看了苏洛漓很久,看着太医近來又出去,他是多么的想看看苏洛漓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但是究竟还是不能。自己的本事不就是如此罢了,是一个见不了光的人。只能在背后,默默地,可悲的关注着自己想关注的人。爱一个人的时候,不仅仅是卑微的,也一向是可悲的。
他知道,自己沒有资格和她在一起,从來都沒有,但是只是默默地在背后的守候,又怎么能心甘命抵?想起北越最美的女子玉婉柔和他说的话,玉婉柔也一样是一个不被爱的人。
爱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不被爱其实真的是可悲的。因为不被爱的缘故,就自然而然沒有了关注的眼睛,沒有谁关心死活,也沒有谁告诉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只能每一步都靠着自己來,一步步的來,不知道前方是怎么样也还是要硬着头皮上去。
因为不上去的后果自己也是知道的,不成功便成仁。生活是一场闹剧,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他想起玉婉柔说,北越的皇上越徽,一点都不爱她,她,只是他用來自欺欺人的一个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