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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郎:庄主大人很腹黑_分节阅读_94
- “不许记得,都忘了。”某人冷冰冰地下了死命令,俊朗的脸上写满:不许!
迫于压力山大,某人终于气馁垂头。
内心却忍不住好奇:也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竟能让堂堂德小王爷当众出丑成这样,本想开口——
“嘀咕!嘀咕!”细微的呼唤声从后面传来。
☆、74第74章 一家亲密
云十一瞪大眼睛:是嘀咕在叫她?!它在附近呢!立刻侧头寻找声源。
刚才她走神得厉害,也没仔细听清,一时竟不能确定那细微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不料,腰身一紧,游弋抱起她一个飞越,疾驰而下,飘落在院子后方的一棵梧桐树上。这树不甚茂盛,又是落叶时节,看起来有些稀疏。
游弋一脚踏定一个大树叉上,身影被树枝树叶遮掩着。为了护住她,他只好矮身后仰,靠住一根粗大的树枝,把她紧紧地搂在胸前。
云十一躲在他怀里,周身被他温暖包裹着,几乎全贴在他身上。她的俏脸微红,刚想抬头——不料游弋也刚好低头看她,眼神温情浓浓,似乎十分满意她此时的乖巧温顺。她脸一下子腾红,羞涩地转开眼——
刚好对上一双满是讽刺和不屑的大眼睛——竟是嘀咕!
她清了清喉咙,故意忽略它眼里赤裸裸的嘲弄,冷声问:“你去哪儿了?!害我们找得好苦!”
“嘀咕!嘀咕!”是跟他亲密得很辛苦吧?瞧你们两人贴成一团的样子,啧啧!世风日下啊——你们竟如此不知廉耻……
“啪!”圆圆的嫩绿脑袋瓜被人一把拍歪,圆嘟嘟的身子贴在后面的树枝上,满头星星闪烁,身子直线下滑。
“你私自离开!还不听流金的劝告,自己飞进这危机四伏的王府来,你是觉得你翅膀硬了,还是觉得你的命也够硬!”云十一气恼地责问。不仅不认错,还摆出一副嘲笑主人的模样来,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你到处留情,情债连连,前些日子还差点儿一命呜呼!你不仅不吸取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敢自己脱离队伍,一意孤行!”
嘀咕终于放弃下滑,双翼抱住树枝,低垂着头,听着主人的训斥,心中明白自己确实错了,半晌也不敢有所反应。
游弋看着它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见怀里的可人儿气得脸鼓鼓,心中不忍,开口道:“嘀咕,十一担心你,怕你有危险,连饭也没好好吃就跑过来。如果你被打被关,她该是如何伤心难过。”
轻轻把额头靠在怀里人儿的脑后,低声劝道:“好了,嘀咕都已经知错,不气了。”清澈如水的嗓音,宛如一道清凉的溪流,缓缓流淌进听者的心,让人如沐清风。
嘀咕看着主人,满眼愧疚,扑扇着翅膀飞过来,靠在云十一的怀里,低低地叫着:“嘀咕,嘀咕。”主人,嘀咕知错了!你别生气,好吗?
云十一见它如此,也没再训它。借着周围微弱的光线,看到它毛茸茸的嫩绿绒毛有些凌乱,甚至还有灰尘,忍不住轻叹。
想想它也是为了救白鸽才会如此肆意枉为,它一向鸟缘很好,这跟它的多情和仗义脱离不了干系。白鸽与它相处多日,感情深厚,即便是她也舍不得看它们一命呜呼,更何况是它。
“下次不许如此冲动,有事要找我商量,知道吗?”伸手摸了摸它高耸的帅气额发,又帮它理顺身上的绒毛。
嘀咕乖巧地点头,眯着眼睛享受着主人的按摩。它也是一时冲动,一见到自己的爱妾受伤被捕,它就只想往前冲,找机会救回它们,其他什么压根就没想。主子说得对,这样子做确实是嫌鸟命太长了……
游弋见他们和好如初,微微一笑。云十一感觉到他的微笑,抬头与他无声相视,眼里感激点点。
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纷沓而至,似乎来人不少。
游弋搂紧怀里的人儿,透过树叶缝隙低看,竟是去而复返的梁承德。他身上的披风已经换下,穿着一件及地的深红色长袍,俊逸华丽,高贵张扬,快步地往这边走过来。
云十一挑眉,惊叹:“哇!这么快就换好衣服了。”
游弋瞥了下面一眼,轻语:“他一天要换十来套衣服,熟能生巧,自然快。”
云十一忍不住低笑,说:“洁癖狂!身上一点脏就叫成那个样子……真是奇葩一个。”
怀里的嘀咕突然伸出头来,右翼尖指着那个慢慢走远的梁承德,嘿嘿地叫着,接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得意点头叉腰扭屁股。
云十一看得明白,恍然大悟地惊呼:“哦!原来你拉鸟粪在他身上!怪不得……”怪不得他会暴跳如雷,惨叫连连,甚至当众跳起脱衣舞!
游弋低笑,说:“原来是你这调皮家伙,难怪他要侍卫上房梁找动物。”刚才他离得远,只见到他衣袍上面有一点点白色的东西,但无法确定是什么,想不到竟是嘀咕的……
嘀咕扬起双翼,指着梁承德消失的身影,做出交叉动作,眼露凶光。哼——要不是他周边的人总是那么多,它肯定要他变成鸟粪厕所!
云十一想着那德小王爷抓狂的模样,洁癖小王爷直接升级为鸟屎大王!笑得一抖一抖,又怕自己笑出声惹来麻烦,只好趴在游弋的胸口,闷闷地笑着。
游弋看着嘀咕的可爱动作,又见胸口的可人儿笑得一颤一颤,他也不禁莞尔。内心忍不住冒出丝丝幻想,一生有这么可爱的人和鸟相伴,绝对会是精彩而温馨……
袖口一阵晃动,他动作轻柔一甩,鸟笼子滚了出来。两只白鸽感到嘀咕的靠近,激动地想闯出鸟笼来,拼命地晃动着。
白鸽被游弋封住了喉咙,一直无法“咕咕!咕咕!”呼唤嘀咕,着急地用头和身子撞着铁笼子。
嘀咕看清它们,立刻扑过去,“嘀咕!嘀咕!”地叫着,欢喜若狂。
游弋内力暗续,手指一弹,铁笼子立刻缺了一个大口子。轻声道:“嘀咕,你先带它们飞回去,只能藏在马车里面。瑞木已经在城门口等着。”
嘀咕点点头,等白鸽先后跳出笼子,它乐颠颠地飞到游弋身前,低头哈腰拜谢着,又指了指他怀里的云十一,又指了指游弋,两只嫩绿的翅膀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形。最后用右翼尖拍了一下胸口,嘀咕几声飞走了。白鸽飞在它后头,身上带伤,有些费劲地跟着。
周遭一片静谧,偶尔一阵风吹来,梧桐树叶随风摇曳。
游弋满足地抱紧怀里的可人儿,把下巴靠在她柔顺黑发上,声音如玉:“刚才嘀咕除了感谢,还指着你我说了什么?”他虽看不懂,但直觉是讨自己喜欢的话。
怀里的人儿懒懒地靠着他,舒服地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一般。
“嗯——快说,不然我回去就让火云鹦鹉说给我听。”游弋捏了捏她的掌心,威胁道。现在有火云鹦鹉当翻译,哪里需要发愁听不懂小嘀咕的嘀咕声。这小家伙,还敢在他面前演戏假装没听到!
对上眼前笑意盈盈的墨玉般黑眸,她俏脸微红,支支吾吾起来:“就说了谢谢……谢谢……还有……”
“嗯——”长长的拖曳声,某腹黑庄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它说,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主子以后就是你的了,你也就是我的主子,咱们从此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包在我嘀咕的身上!”一古恼地说出来,心里暗骂嘀咕没良心,就这么点破事就把主子给卖了,她堂堂欧阳世家的十一小姐,怎么到了它的嘴里就那么不值钱啊……也就跟两只鸽子一般价格?!
“呵呵呵呵……”游弋低低笑起来,俊朗的五官如撒荧光,闪烁夺目,笑声清润如水,如涓涓溪流,愉悦至极。
——怀里的可人儿突然跳起来,一把捂住他那如玉般嘴唇,低语:“别笑了,有人来了。”
游弋压根不理,满是笑意地盯着她看,大手抓住嘴上的葱白小手,放在嘴边亲昵一吻,脸上笑容如灿烂朝阳,耀人眼球。
云十一羞答答的,也怕身形暴露,鸵鸟般地缩在他怀里。
忽然,一道娇笑在不远处响起,在深幽暗沉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云幻妹妹,今日过来可玩得开心?”女声袅袅——正是怀德王府的八小姐梁承馨。只见她身穿浅粉色长裙,腰间束着一条浅蓝色镶玉腰带,款款走来,衣袖处流苏飘曳,暗香浮动。
她面容俊俏,因为是双胞胎关系,她与那德小王爷长得十分相似,只是她的五官更为柔美一些,眉眼处温柔含情。
被唤为云幻妹妹的女子走过树丛,跟在她身后,浅笑连连,娇声回答:“自然开心,好久都没遇到馨姐姐了,幻儿想念得很!”那女子穿着时下最流行的雕花白裙,面容娇俏,笑容展开,脸颊下方带着两个明显的小酒窝,可爱而调皮。
两人的身后,有十几个丫头模样的姑娘并排走着,应该是两人的贴身侍婢。在俏丽侍婢后头,还有几个婆子紧跟着,不时低头交头接耳。
梁承馨听得嘴角一翘,故意绷紧俏容,娇嗔道:“真想我?小丫头,我看你是想念九弟弟吧!”
云幻俏脸红红,瞪了她一眼,扭过身子:“馨姐姐你又笑我!幻儿不理你了!”
云福王府在前方的云城中,离怀德城只有三十多里。两府同属异性王爷,祖辈们都曾为建国大业立下汗马功劳,封侯封地在此一方。两王府不时有来往,生意合作宴会一直不断,儿女一辈常常玩闹在一块儿,感情也十分不错。
在年轻一辈人中,属他们两人最郎才女貌。云福王府有三子一女,云幻是疼在掌心上的幺女,而怀德王府这一代人只有梁承德一个男子,毫无疑问,他们当属一对儿。
打小大伙儿就常常拿他们说笑,心头也都默认了,只等云幻及笄,喜事也就近了。
梁承馨娇笑起来,手里的绢帕轻捂着,淑女地低笑,含蓄而温婉。伸出玉手拉住云幻的袖口,娇声道:“好啦……姐姐不笑你了,是姐姐不好,总行了吧?”
见她仍迟迟不肯转身,梁承馨赶紧抚慰起来,说:“要不,姐姐把九弟弟送我的水果拼盘送你,可好?”
云幻听得一阵欢喜,旋转回身,拉住她的手开心地点头,说:“好!馨姐姐可不许骗我哦。那东西新奇得很,还很美味!”
梁承馨伸出玉指,轻点她那可爱的酒窝,嗔瞪一眼,开口:“你啊——就知道吃!不过,那东西确实很讨喜,颜色鲜艳,模样也好,难怪大家都喜欢!”
云幻点头附和:“是啊,连我三哥哥也喜欢!德哥哥一见大家好奇,又是看又是问的,他偏偏笑着还不回答,故作神秘。那得意的小模样,你都没瞧见!”
“哟!我哪会儿跟你一般,整天就盯着九弟弟看。”梁承馨又拿起绢帕,捂着小嘴娇笑连连。
云幻红着脸,啐了她一下,嘟嘴道:“馨姐姐你最坏了!你的嘴巴怎么这么厉害,当心我——”调皮地转了一下眼睛,笑眯眯地暧昧道:“当心我跑到临安城的游龙山庄去,告诉那个‘游龙天下,举世无双’的游弋庄主!”
说完笑呵呵地小跑出去几步,避开梁承馨要伸过去捏她的玉手,呵呵说:“打人呀——游庄主!馨姐姐是一个悍妇哟……”说完,笑哈哈地跑开了。
梁承馨脸颊红通通的,手帕一把捂住娇美脸蛋,骂道:“幻儿!你这鬼丫头……呀!羞死人了……你!给我站住!”举着玉手,娇喘连连小步追赶着。
后面的侍婢和婆子们低垂着头,嘴角笑意羞涩,连忙快步跟上主子们。
终于,周围又恢复了安静。梧桐树高耸独立,秋风轻刮,偶尔几片枯黄的树枝落地,更显秋天的萧瑟。
“咚咚!咚咚……”某女抬手重重几拳,闷闷地打在游弋胸口,哼哼道:“游弋庄主,我要告诉你——馨姐姐是一个悍妇!”语气本想学那娇声娇语,但一说出口却发现酸里酸气。
游弋被她这么捶着,身子只是轻晃,厚实而沉稳,眼睛连眨一下都没有,说:“不要乱学,很难听。”都不知道那些深闺女子是怎么活的,连个话儿也不好好说,骄里娇气,听得让人耳朵难受。
云十一连忙附和点头,眉头成川型,说:“我也觉得难听。不过,我也学不来啊!”
游弋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直视那闪亮如星辰的黑眸,说:“不要乱学,月儿的声音是最悦耳的嗓音,若皎月悬空,清新自然。”
说完,搂她在怀,飞身而起,如燕轻掠,风轻驰骋。浅绿色的衣衫与雪白相拂相缠,相互轻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黑夜里形成一道柔美的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