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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郎:庄主大人很腹黑_分节阅读_37
- 云十一见他如此,心中也为他感到欢喜,灿烂一笑,眼睛微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扑通!”
“扑通!”
云十一忍不住回头,满脸黑线:水清然和水有容双双给她跪下,高兴地又哭又笑!
尼玛!这古人怎么都那么爱跪啊?!
神啊!我也快成神了……
小路崎岖不平,身下的骏马走走停停,云十一心里估算着破庙里的情形,又暗自摸了摸身上的钱袋,盘算着该如何购置东西。
咦——
前方乒乒乓乓声响是怎么回事?
打铁吗?早些时候经过的时候并没有见过打铁铺啊——好像有些不对劲。
策马走近些,前方草丛中人头攒动——竟是两帮人在火拼!
十来个身穿青色衣服的年轻人,两手各执斧头一把,左砍右剁,步步逼近几个手里拿刀的白衣男子。
那几个白衣男子递了递眼神,突然左转右绕,脚步快移,摆出一个阵法来。
眨眼功夫,几人便将青衣年轻人紧紧包围起来。接着,你来我往,我退你进地变换着步伐,青衣人一见如此变故,紧张心慌起来。
一个年级稍大的青衣人突然大声喊道:“师弟们不要慌!不要着了八卦派的道!”
“大师兄!怎办?!”
“如何是好……?”
那大师兄皱眉想了想,又喊:“师弟们!都围成一团,背靠背,斧头向外!”
青衣人听到他的喊话,立刻照办,片刻便组成一队,齐心协力作战。
那几个白衣男子也不着急,继续换着阵法,时不时地砍出一刀——
“铛!”
每砍一刀,青衣人中的斧头立刻扬起,扫开刀锋。
刀也不继续纠缠,立马便被收了回去。又一刀劈来,斧头一挡——
接着来,接着挡。
又来,又挡。
再来,再挡……
半个多小时后,白衣人的阵法仍摆着,青衣人的斧头仍对抗着……
这时,一个悦耳清脆的声音响起,极无奈般:“请问一下,你们好了没?”
☆、36第36章 冷大侠来了
突然听到如此一问,对抗的双方同时都被吓了一通,愣愣地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端坐马背,脸上蒙着一条白色面纱,看不出具体面貌,唯一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眸闪烁晶光,亮如星辰。
在他们一致看过去时,那白衣少年再次开口:“呵呵,你们究竟好了没?这路本来就很小,被你们这么占着,我的马根本就过不去啊!”
话语刚下,对抗着的人立刻——满脸黑线!
好了没?!人家在拼个你死我活,这臭小子该不会以为是在过家家玩耍吧?!
“去去去!闪一边凉快去!”青衣人的大师兄脸上尽是不耐烦。
一个白衣人也接着凶道:“小子!找死啊?滚一边去!”
云十一啧吧嫩红的小嘴,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
这些人竟不懂礼貌为何物?亏他们还穿得人模人样,内在却跟茹毛饮血的原始人一般的文明水准。
身下的骏马显然也等得很不耐烦,粗大的鼻子喷出“呲呲”声,前蹄甩了甩。
云十一赶紧低身,摸了摸马脖子,小声地安抚几句。
见对方又开始拉锯战,她低头,很好地隐藏闪亮黑眸中的戏谑光芒。
“啊——”那马上少年突然大叫一声。
众人惊讶地本能看过去:只见少年身下的马突然像发狂一般,两前蹄高高跃起,嘶叫连连——接着便向他们飞驰而来。
火光电闪中,他们愣住了,吓呆着——
那白衣少年“呀啊呀啊……”地惊慌叫着,抱住马脖子,在狂奔的骏马上左晃右倒。
骏马眨眼间奔近,一下子进入阵法的“开门”,转而过“景门”,从“惊门”一跃而出。
一刹那,阵法被解众人一哄而散,狼狈跌下,东歪西倒。
众人本被吓呆,又突然被这么一摔,惊慌失措地叫着……
那白衣少年拼命地拉紧缰绳,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奔驰而过,嘴里不停喊着:“马发狂了!快躲开!让让!快让让……”
转眼一马一人已奔出去甚远,留下横七竖八的叠罗汉者,“哎呦哎呦……”叫着。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中气十足的笑声从远至近,一人踏风而行,身子灵巧如燕,一跃一跳,端站在“哎呦哎呦”中。
此时云十一离得已有些远,听得笑声,疑惑地回头,颠簸中只见那人高大壮实,身着青色劲装。
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也看了过来,似笑非笑——
“哟——是冷大侠!”
“冷大侠来了——!”
……
夜色渐浓,破庙门口有一小火堆,照得附近一小片光亮。
不远处的大树下,一匹骏马正慢悠悠地吃着地上的青草,偶尔嘶叫几声。
一个白衣少年坐在火堆旁,悠哉地喝着冒着热气的水,雪白丝帕遮脸,闪烁夺目的眼眸在火苗的映衬下,格外地耀眼好看。
她——云十一往后望去,一众人都已经睡下,刚才的欢乐声似乎仍洋溢在周围。
她用碎银子买衣服买米买菜买肉买日常生活用品,后来东西实在太多,马根本无法胜任,她便花钱雇了一辆马车载过来。
大伙儿欢天喜地又千恩万谢,忙前忙后准备晚餐。
她看老人的左腿红肿消去,便立刻帮他把脱臼接上,敷上药膏,用纱布包扎好。
水清然和小六他们都换上新衣服,尽管有些偏大,但喜欢得不得了。
晚饭他们吃得特别欢,边吃边笑,不停地给云哥哥夹菜夹肉,热情十分。
饭后,孩子们缠着云哥哥扔石头玩。半天相处下来,云十一也和他们热络起来,玩也玩得开。
不仅扔石头玩,还陪他们骑马、爬树。后来还教他们玩木头人,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笑声堆满周围。
直到夜色微晚,两三个妇女和水有容带着孩子进去睡,留她一人在外间睡,水慕山一人则在破庙的另一头。
男女有别,尽管她是假男人一个,她还是决定睡在门口。
水有容抱来一堆干净的干草,铺好在门口。她怕冷,所以也把火堆移到门边。
水慕山老人告诉她说:“老朽年轻时家境还算不错,在当地是有名的公子哥。年少轻狂时也曾到处游历学本领,但学的却不怎么实用,也一直愤愤时不与我……
成亲后有了家庭,父母亲也逐渐年迈。父母在而不远行,我便安下心来在家乡开私塾教书。后来儿子水武新出世,我欣喜不已,只想一心教导培养孩子。”
“武新那孩子文采谋略都不错,更学了一身好武功。他与青梅竹马的妻子十分恩爱,一家人和和睦睦,真是羡煞旁人……
可惜啊……好景不长……我那可怜的儿媳妇难产,生下清然后便过世。武新极度悲痛伤心,只能和我这个老爹一起养育照顾小孩子。
后来,他决心到外闯一番天地,跟我商量后便挥泪出门,当时清然只有一岁半。
可怜的娃儿刚会走路不久,见他父亲提着包袱出门,追着绊着跑了好远……嘴里一直喊着爹……”
老人忍不住泪眼婆娑,悄悄抹去眼泪,略显歉意地低声:“让云公子见笑了……”
云十一微笑着,轻摇了摇头。看着火光下满是皱纹的老人,心里忍不住想起了她那白发苍苍的太爷爷,还有欧阳凌……亲情最难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