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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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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他们难得来台北一趟,我想说还是带他们去比较着名的热闹地方走走比较好,于是在吃过午餐之后,我们搭捷运前往淡水老街。
「这里人很多,你们一定要牵好,不可以到处乱跑喔。」
「好。」
晴朗的假日午后,淡水人潮很多,我牵着小豪,周明阳帮我牵着小宇,我们逛着老街,又到码头附近散步。虽然迎面吹来的海风寒冷刺人,但依旧不减小宇他们的兴奋情绪,他们开心的吃着小吃,兴奋的到处走走看看,特别是看见游艇出发的时候,更是让他们兴奋大叫。
「他们还真兴奋。」站在岸边,我看着正兴奋指着游艇的他们笑道。
「大概是很少有机会看到这幺多船吧。」周明阳笑着说:「对了,嘉涵,我帮妳和妳弟弟他们拍张照吧。难得一起出来玩,做个纪念吧。」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我将手机交给他,「小宇,小豪,我们来拍照吧!」
「好!」
他们跑到我的身边,我蹲下身,与他们的身高平行。
「好,要照了喔。一、二、三。」
按下快门,背后衬着晴朗的蓝天以及大海,我们三人在镜头前留下了笑容,难得的一张合照上头有着我们的灿烂。
就像周明阳说的,我们真正能够待在家里的时间也不算长。当初为了逃避自己的心结,我选择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大学,想藉此减少回家的机会,但也因此减少了许多能够和小宇他们相处的时间。
「对他们来说,妳从来不会是外人。就算只是同父异母的姊弟,但他们打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是叫妳姊姊,不是吗?」
我明白的,和他们之间的无形隔阂并不是出自于血缘关係,而是我自己筑起的。浪费了这幺多的时间,我想该是时候跨出那道心墙了,以后还是多花一点时间陪他们长大吧。
看照片的时候,我提议:「明阳,我们四个人一起拍一张吧。」
「对啊,哥哥也一起拍。」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可是,这样要怎幺拍?」周明阳问。
「手机可以自拍啊。」我边说,边接过手机,然后切换到自拍模式。
一看见自己的脸出现在萤幕上,小宇立刻大喊:「好好玩喔!我要拍!我要拍!」
「你会吗?」
「会!」明明是第一次接触,但他还是对自己很有自信。我将手机交给他,只不过他的手不长,相机镜头能照到的範围也不大,而且他几乎是整张脸贴到镜头前,只露出了一双快变斗鸡眼的眼睛。
看着他对着镜头挤眉弄眼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宇,你在干幺啦?」
他转过头,呵呵笑着,「姊姊,你们靠近一点,这样才比较清楚。」
我依循着他的指示移动,但下一秒却不慎撞上了周明阳的肩膀。
「啊,抱歉。头会痛吗?」他问。
我摇头,向他说声不好意思,赶紧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你们靠近一点啦!」
「可是,这样会撞到欸。不然,我来拿好了。」
「不要!我要拿!你们靠近一点!」
在小宇的坚持之下,我们再次缩短了和对方之间的距离,我轻靠在他的肩膀旁,手臂能感觉到若有似无的触碰,他的气息离我好近,我忍不住摒住呼吸,只能僵硬的笑着。
快门再次按下,这次留下的是小宇的一双笑眼,小豪的灿烂笑容,以及同样僵硬着脸的我们。
我看向周明阳,他正好也向我看来。
「你的表情好紧张喔。」我说,双颊微微发热。
「妳也是。」
停顿了一拍,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没有原因的。
「拍好了!」
这次,停留在手机萤幕上的不再是过于僵硬的笑容,而是和他相望,一起笑着。
※
晚上六点多,爸爸和阿姨到学校宿舍接小宇他们回家。
「哥哥,你以后要来高雄找我们玩喔。」小豪依依不捨的拉着周明阳。
「好。」周明阳微笑点头。
「也要把姊姊一起带回家。」小宇接着说。
我明白他指的是我不常回家的事情,周明阳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笑道:「好,我会的,下次让你们姊姊带我去高雄找你们。」
「说好了喔。」
「嗯。」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周明阳问我要不要去一起吃晚餐?
「好。」我说。
然后,我们到学校附近的一间麵店吃晚餐。
「明阳,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还好有你跟着,不然我可不敢带他们到淡水那种人太多的地方,希望他们没有造成你的困扰。」
他喝了一口汤,摇摇头,「我觉得他们都好可爱。」
「是还挺可爱的没错。」一想起他们今天开心的模样,我跟着附和。
「对了,能让我看今天拍的照片吗?」
「当然好啊。」我拿出手机,打开相簿,递给他,「不过,有些照片可能是小宇边跑边拍的,很模糊。」
他笑了笑,「这些照片可以传给我吗?」
「嗯,我回到宿舍之后再用脸书传给你。」
「谢谢妳。」
「不会啦。」
我继续吃麵,而他则是低头看照片,他的嘴角不时会微微上扬,看起来好开心的样子。
「今天玩得开心吗?」我问。
「嗯,很开心。」他抬眸看我,嘴角边噙着笑意,「开心到让我觉得能够遇见妳真的是太好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什幺东西啊?你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依旧笑着,但语气很认真,「那妳呢?」
「我也一样很开心啊,和你在一起,所以觉得很开心。」
他的笑意更是加深,明亮的双眼笑得弯弯的,「那下次再一起出去吧,就我们两个。」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