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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想见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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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想见你—4

    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突然间我的心好酸但却有一丝的感动。

    「他其实还是很渴望爱,只是怕再次受到伤害而已吧。」

    像许玮忌这样单纯又善良的稀有种,我想不通他前女友到底在傻什幺,这种会爱做家事又会下厨的男人竟然不要。

    而我这样光想着替他抱不平,竟然也就忍不住哭了。

    许玮忌看我突然落泪,慌张的不知所措,赶紧跑去休息室的另一个房间,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盒面纸。

    「妳……妳是身体不舒服吗?所以这几天才会没上线?」

    他蹲在我面前,抽起两张面纸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我知道我哭了,泪水不断地落下,可我竟然不觉得在他面前哭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反倒是种轻鬆与自然。

    望着许玮忌认真又温柔的双眼,他就这样不说话,只静静地替我擦着泪。

    「唉。」我叹了口气,然后跟着蹲在沙发前紧紧抱着他,听着他略显慌乱的心跳声。

    「妳……」他想说什幺我知道,但我摇着头,希望他能安静别破坏此时地平静。

    而且我明白,就算我不说,他也会懂我得意思的。

    两人蹲在地上抱一阵之后,直到觉得脚麻的僵在那不能动,许玮忌便硬把我抱起,将我放坐回沙发上,可我依旧赖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心声与温度。

    「因为,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我选择消失。」听着他心跳,忍不住又起了捉弄他的想法。

    可许玮忌听完却是像停止了呼吸般——不动了。

    我茫然抬起头看他,只见许玮忌也哭了。

    而他每落一滴泪,我的心彷彿落一滴血;颤抖的手,拿起面纸,这次换我替他擦去那令我心疼的泪水,但也终于触碰到那张让我想念很久的脸庞。

    突然,许玮忌紧抓着我的手,他那哭过的眼有着如明镜般清澈;在他眼里,我看见了自己。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对方眼里有自己的感觉会这幺棒、那幺的幸福,彷彿这世界只有我最重要。

    「我没有不想见妳,只是我怕我再见到妳,我会——」他放开了我的手,紧拥我入怀。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将我抱进他怀里,我明白他的用意,他要我听着他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听它默默说完最后一句话。

    「为什幺你不想想,老天先让我们在网路上巧遇、然后又让我们在现实中相遇;或许,我们才是注定在一起的人啊。」

    紧紧抱着他,我想表达、更是在告诉自己——如果今生可以,我绝不放开这个男人,这个比我还贤慧,追到就可以爽当公主的男人。

    「也许,我会伤害到妳、忽略了妳,我可能没办法一直陪着妳,甚至在妳需要我时候我可能都不能出现。」许玮忌始终不能释怀以前的爱,他将以前的那人对他说的话深深记在心底,而这样深情的他,我爱却也讨厌。

    「只要我不伤害你,你就该偷笑了,你还怕你会伤害我?至于忽略……」我轻捧着许玮忌的脸,静静看着他那无法下决心的双眼。

    我扬起自信与鼓励的笑容,在他还没想要反抗前,趁机吻了我肖想已久的唇。

    只见许玮忌羞红了脸,我贴在他心口上的手掌心,明确感觉到他的心在雀跃狂乱,看他这模样让我明白──他不是对我没感觉的。

    「至于忽略,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绝对有办法让人无法忽略我的。」

    虽然我一点都不在意别人忽略我,甚至希望别人最好当我是透明的,可当在他眼里看见自己后,我就打从心底决定他眼中只能有我。

    因为只有在他眼底,我才看见幸福的自己。

    我无奈叹了口气,放开了许玮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许玮忌有些茫然。

    「……烟?」

    一离开他的怀抱,马上感觉到有些冷,可我不容许自己这样不懂知足,我得忍着。因为我明白,要是逼他太紧他一定会跑、会躲的。

    而且我要不跳开那份温暖,今天一定回不了家的——所以,先这样就够了。

    「你别想太多了,我喜欢你或许已经爱上你;但不管怎样,这都是我个人的决定;你要接受或拒绝,那就由你自己来决定。」

    望着窗外,天早已漆黑了,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入眼的是数点星光。

    呵!原来,这就是这家店名字的由来。

    「妳一向都那幺洒脱吗?」许玮忌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问。

    看着渐渐露脸的月,虽然它缺了一角,可依旧是绽放着柔和的光芒。

    而我——「我该走了,在这打扰太久会害你不能工作。」

    站起身我看见他一脸的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只能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容,顺便外加一个深深的拥抱,便转身跑下楼跟等待已久的陈哥碰面。

    ——我真的洒脱吗?不,我一点都不洒脱!

    总觉得离开他身边,我的心都会感觉空了一块,眼也酸的满是水气。

    陈哥一见我出现,就立刻起身走向我,但我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绕过陈哥直接踏出「凝空」。

    走到停车场,陈哥体贴得替我打开车门,我立刻上车,半点放慢自己动作的意思都没有。

    虽然我没有回头望,可我仍然感受到许玮忌的视线一直跟着我走。

    当车子转离开那栋房子,直到感受不到他的视线后,我才放鬆得让自己好好哭一场。

    「怎了?」陈哥由后座拿了面纸给我,我只是摇摇头,猛擦掉不完的泪。

    陈哥没再多问一句,车子就这样一直往前走,但路却不是回家的那条。

    我没打算开口问,因为现在的我也不想回家——这时不想独处在没有他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进到一片漆黑的世界,这里没有第二辆车、没有第三个人。

    陈哥将车停好、放下车窗,飘进的是一股有海味的风、听见的是磅礡的浪潮声;哭累了,我索性闭上眼,感受着带有海味浪潮声的宁静。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没多久感觉车上少了一个重量,随后就听见了打火机的点火声与淡淡的菸草味。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着眼休息,时间究竟过了多久让我有点茫然;唯一知道的是心终于平稳了些;而坐起身却看见车子前有道孤独的身影,以及他手上闪着点点星火。

    我一下车,陈哥便立刻将烟息掉,看他这样体贴的行为,我扬起嘴角回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

    看了一下四周,轻靠坐在引擎盖上,完全不理会将车当老婆的陈哥,正皱着眉头看我。

    也许他觉得跟我说大概没有用吧,只听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缓缓走到我身旁,也慵懒的坐了上来。

    「你觉得,我有能力去爱一个人吗?」抬头望着星,月已找不到半点蹤迹。

    「为何这样问?有与没有,只有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看着陈哥,他却给了我一个『我了』的笑容。

    「他是个好人,我觉得是一个很值得爱的人。」突然想起他落泪的样子,心像是被打上了结,又痛又闷。

    「既然妳认为他值得爱,那就去爱啊!」陈哥说的简单,我也想那幺简单,只是——

    「也许,我已经爱上了吧。」我苦笑着,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那幺快就陷入其中。

    「当他告诉我他会担心我、看他因为担心我而憔悴,我竟然好高兴、真的好高兴。」高兴的好想直接抱着他猛亲。

    「那表示,他也在意妳,这样你们的感情就不是单方面了。」陈哥边说边走到车门旁又点了根烟,而漆黑的环境让我无法看清楚陈哥的脸。

    「可是这样不会太快吗?虽然,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喜欢他,但过了这幺多年没谈感情,一个人也习惯了,突然间爱上一个人,是短暂还是只是渴望人陪?我快分不清楚了。」我忍不住抓着头,烦恼的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妳何必想那幺多,妳一向不都认为『人生是一场赌注』,敢赌的人就有机会,不是吗?」

    是阿!对我来说人生就像是场赌注,无论是感情或是理想,全都需要赌,只是没到最后没人知道结局如何。

    「可是对他,我不敢赌……我怕我错了、我怕最后是我伤害到他。」说到这,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放下了那幺多感情,不是害怕失去他而是怕伤害他。

    「妳何必在意他,妳只要尽自己能力去爱就好了。爱过、努力过,总比什幺都没做的好吧!而且我相信妳,不会去伤害最爱的人。」

    陈哥突然拍着我的肩膀,像是给我鼓励、给我勇气,而他的话真的给了我很大的动力。

    「嗯,尽力了就算结果不如预期,我想这也会是我最重要的回忆之一。」

    「若他真是个容易不安与悲观的人,那我就努力带给他笑容跟鼓励就好,我想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应该有机会让他鼓起勇气相信爱。」我默默在心里想着。

    突然,心情整个大放鬆后,就开始跟陈哥东扯西扯的聊天着,不知不觉时间已近午夜;回程的路上,我们依旧笑着、说着。

    陈哥帮许玮忌取了个代号,叫「哀伤王子」。

    而我们沿路谈论着如何追求这个哀伤王子,车子终于开回到我的住处。

    「陈哥,谢了!」看着在驾驶座一副装帅的陈哥,心情鬆懈了不少。

    「别乱想了,接下来的休息时间妳就好好加油,但也别忘了想好下个作品的大纲啊!希望能听到妳好消息,拜。」

    陈哥挥了手,我都还来不及说再见,他就已将车开走。

    「有必要那幺急吗?」当我纳闷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后才转身回家,没想到却看见了让我心疼的人——

    「妳怎幺那幺晚?」许玮忌带着担心却又难过的表情看着我,他眼里的情绪複杂的让我有些不懂。

    「你怎出现在这里?」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的出现,真的让我太惊讶了。

    「因为,妳没上线、因为,妳今天走的时候好奇怪,所以……」他低着头,每说一句都让我感动一次。

    「你真的很担心我?」虽然明明就听了很清楚,也记在心底了,可我还是好想再听他说一次。

    谁叫我是女人,就是爱听好话。

    「我……我真的怕妳不理我了!我会担心妳身体好或不好!我会……」不等他说完,我早已冲进他的怀里,紧紧将他抱住,他的温度让我温暖的好想落泪。

    可当他的手回搂着我、触碰到我脖子时,我愣了一下。

    抬起头看着许玮忌,我问:「你在这站多久了?」因为,他的手太冰了。

    许玮忌却没有回答我,而是更用力的将我抱在怀里,耳边传来那低沉的声音:「我真的没想到……我竟然会那幺在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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