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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狂妻_分节阅读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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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眼清澈明亮,直指人心,看不出曾经流泪的痕迹。

    宫珊珊悄然退后,怯怯地躲进萧肃的怀里。

    “她的眼睛……好可怕。”宫珊珊怕得要哭出声来,半是悔恨,半是内疚,“是不是因为你爱我所以她才恨我?”

    宫珊珊受惊吓的言语提醒了萧肃,珊珊和他们不一样,她是干净的,他要保护她的这片纯净。

    随手按下手表上的按钮,很快就有一名黑衣人进来。

    “带宫小姐去一楼发布会贵宾室。”萧肃吩咐黑衣人后转而对宫珊珊温声道,“珊珊,等我!”

    临别时不忘深情一吻。

    这一切,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宫珊珊得到了殒星十五年来日日梦想的一切:萧肃的拥抱,萧肃的吻,萧肃的保护。

    “放我走!”

    宫珊珊走了,殒星压抑着心里的苦涩与悲痛,冷声说。明明坐着轮椅,低人半截,可是外人听来却是那样高高在上,贵不可攀。

    “知道了,又怎么会让你走?!”萧肃的话说得非常轻,像是轻叹,类似婉惜。是啊,多么可惜,如果她没有听见今晚的对话,他只要像以前那样忍着她就可以得到“拖鲁斯”,就可以得到这片大陆大部分的势力。现在看来,只能自己辛苦点了。

    当然,萧肃是不可能会放殒星走的,他知道殒星的才华,知道她的价值,更知道,她掌握了自己多少秘密。所以……

    几乎没有声响,鳄鱼皮的高级皮鞋在殒星眼前停住,油光发亮,甚至,在上面殒星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一刻,殒星想笑,十五年前,他见她时,是一双捡来的跑鞋。

    “殒星,你说托鲁斯如果浓度达百分百的时候可比化学武器,是吗?”温和的声音那样无害,就像问候你吃饭一样,“最近忙着今晚的发布会,一直都没有时间看看你的成果,不然,你试给我看?”

    殒星漠然抬头,大大的眼里充斥着震惊与不可思议。萧肃,可以不爱她殒星,可毕竟曾经同生共死,他竟然会要自己的命。就在她惊诧、晃神的一瞬间,一道黑影迎面袭来,本能的她抬手一挡,胳膊正好落入他的掌中。这是残疾人的习惯反应,有危险的时候挡而不是逃。

    “你看,我多了解你。”萧肃微微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管针筒。

    殒星认出这是托鲁斯的半成品,当时看到实验结果时的惊人发现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萧肃分享,可是,他太忙,没时间。她才把注射器送给他,让他在有空的时候找个小动物试试。当时的殒星清冷的面容下是极力抑制的激动,因为她知道萧肃肯定会喜欢这样的效果。而一切,他喜欢的,就是她所追求的。

    回想当时的心情,殒星的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微笑,没想到,“托鲁斯”在萧肃手中的第一次实验竟然是她自己。

    ☆、第3章一朝生死

    “以你一命换我一命。”爱情的最后竟是为着苟延残喘的活着而舍弃最后一点自尊,死,她不怕,可是,矛盾的是,枪林弹雨中,她从来没有想过死,哪怕像现在,她也不想放弃生命。在他面前,她习惯了冷地说话方式,在他面前她习惯了不苟言笑。像现在,她想以某种幽默、温和的方式与他谈判,可是竟习惯性地摆出了这样该死的面孔。

    “哦?你现在拿什么筹码来和我换?”萧肃站在顶灯底下,明亮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一向湿润的俊脸上多了几分冰冷。嘴角分明扬起,却那样寒气逼人。

    “嘶!”

    轮椅往后一退,另一只没有被擒的手一挥,盖住下身的白色礼服掀起露出瘫痪在轮椅子上满目苍夷的下半身。

    “这是我们第一次去nf交易时,你打算黑吃黑反遭暗算,我为你挡的一枪。”殒星指着右腿一个五六厘米的伤疤说道。

    “这是五年前在密林与恐怖分子交易时我为你挡下试探的一刀。”左腿一条从腿根部一直划到膝盖,长长的伤痕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枪眼。

    十五年,她恨自己残疾,恨自己无法自由的奔跑,可是每次危难时,她却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畏首畏尾,毫不犹豫的将残破的下半身亮在险境吸引敌人的注意。每到用这样的方式救下萧肃时,她总是庆幸自己残破的双腿,曾有一度她竟然认为自己此生恐怕是为萧肃而生的。

    她的认知是对的,她是为萧肃而生的,只不过身份不同,她是做为“工具”,做为狗,为萧肃而生的。

    “从此你我相逢陌路。”冷漠的细数着那满目苍夷,令人恶心的疤痕。殒星压制着心脏的颤抖冷静地开口。

    “星儿……我以为你很聪明。”萧肃湿润的眼眸渐渐凝结上冰色。任谁也不会愿意身边有个女人时时提醒着自己,眼前的成功是靠女人得来的。

    “我只想活着。”殒星淡淡地说。

    “你真天真。”萧肃唇角微抬,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近自己,另一只手微抬便打开了注射栓。同一时间,殒星单手向针管挥去,另一只被抓住的手想借着萧肃的抓力使劲抬起身体,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只被抓的右手被生生折断。即将离开轮椅的身子重重跌了回去。

    “殒星,你的功夫是我教的。”萧肃仍是那样淡淡的笑着,从容不迫,好像,每一次要去杀一个对他有害的人一样。

    断裂的手软软地悬在轮椅一侧,殒星没有感觉到疼痛,另一只手早已被制住。她抬眼忘着他,那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要以那满眼的怨,满眼的恨来杀死眼前这个男人。她很想出口讽刺,想为自己找回一点点尊严。可是,似乎她早已习惯在他面前少言少语,她的伶牙俐齿他的面前总是无法自由发挥。殒星不知道,她这是太爱了,爱得压抑本性,爱得毫无尊严。

    “是啊,你的眼睛……是太可怕了。刚刚都把珊珊吓到了。”萧肃轻叹一声,出手如电,“啊”一个凄厉的惨叫声在大楼里渲染开来,那样凄惨,不是疼痛,而是怨恨、不甘。

    “这样,珊珊就不会害怕了。”萧肃手里握着的正是殒星的两只眼珠,连筋带肉,赤红的鲜血从他如玉的手指间穿过,滴落在光大的地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殒星脸上挂着汩汩滚落的鲜血,空洞的双眼盯着萧肃歇斯底里地嘶吼,带着浓浓的绝望与愤恨。然而更绝望的是,她的恨就像砸进了棉花里一样,萧肃根本没有理会她。

    “来,试试你的托鲁斯。”

    “不要,不要……”扯破声带的怒吼,完好的手臂不停地挣扎着,终于不过让自己更加狼狈被他钳制。

    冰凉的针尖刺破从那只完好的手臂静脉。药物反应,很快。

    从药物侵入的第一滴开始,殒星的皮肤就开始龟裂,出血,像久旱的土地,随着液体的不断注入,裂痕越来越大,所有静脉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渐渐变色,变粗,慢慢突出到皮肤表面,浮现在那一道道裂痕中。

    “嗯……看来效果不错。”萧肃赞赏地点点头,“果然是殒星,半成品就这么厉害了。哎,可惜啊……”

    “啊……萧肃……萧肃……我不会放过你。”疼痛让殒星说不说一句整话,每说一句舌头都会痛得咬到舌头。然而舌头咬破的疼痛根本无法转移身体皮肉血管破裂的疼痛。她张着满嘴的鲜血嘶喊,“萧……肃,就算,我死,也会化成厉鬼,索命,让你给我陪葬。”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萧肃却置若罔闻。如果所有人都要找他报仇,那他早就死得不下百次万次。

    “我得走了,就不送你最后一程了。我的缪斯女神该等急了。”萧肃向后退开几步,按了戴在手腕上的对讲,吩咐,“80层,收拾干净。”然后后便转身离开,须臾,停住,转手打开了办公室的电视,“对了,电视会直播我的新闻,虽然看不到,我还是希望你能听到。我相信你应该会很希望我幸福,毕竟,你说过,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我幸福。”

    “萧肃,萧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就是死,就是入了十八层地域,我也会爬上来向你索命,总有一天我会把今天我所受的一切都还给你。”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血管一根根慢慢破裂,渗血,皮肤上的裂痕道道扩散,蔓延,见白骨。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礼服,染红了地板,精心挽起的发髻早已凌乱,几缕散落的头发混着血泪粘在她空洞的眼眶上,就像在地狱中饱受煎熬的厉鬼,那样狰狞、恐怖。

    殒星迷迷糊糊中似乎陷入一场梦中,梦中迷雾重重,她站在雾外却反常的能够清晰的看到雾中的一切。

    ☆、第4章意外重生

    她看见了自己,还有,萧肃。

    孤儿院的矮墙下,小小的殒星垂头看着墙角,同样是孤儿,没有任何人愿意跟她说话。因为她随时都会大小便,浑身总是臭臭的,而且她的眼神总是那样通透明亮,面对着她时大家都觉得自己没有秘密。所以尽管她很努力讨好大家,大家都还讨厌她,她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

    那天她在墙角看到一双两只都是左脚的鞋子,因为好奇,她看到了那个灿烂若阳光一般的笑容,听到了那个温和若晨曦的声音。

    “你是里深,对吗?我是左左。”里深是殒星在网络上的名字,她入侵其他电脑的时候都会用这个名字。左左,殒星记得那是她唯一一次入倾别人电脑时被发现。两人在网络上骂架,直到他说他会找到她时,十五岁的殒星害怕了,再也不敢夜里悄悄地跑去院长室上网。没想到他还是找来的。

    “跟我走吧。”

    一句话,殒星就鬼使神差地跟着他离开了孤儿院,从此她知道这个男孩叫萧肃,知道他的野心。十五岁,那个十八岁的男孩推着她的轮椅,奇迹般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爱你。”从此天塌地陷,她只为他而活。

    迷雾中的轮椅上的女孩渐渐长大,男孩越来越忙,衣着越来越光鲜,女孩不停的做实验,不停地替他训练杀手,她和杀手,和下属成为朋友,与他们谈笑风声,互相打趣,却以冷漠的面容向他奉上他想要的研究成果和训练成果,等待他的夸赞,他的笑容。渐渐,他不再来实验室,他要的一切都会有人转交。

    殒星那样清楚的看到雾中的女孩每次看到男孩时刻意压制的笑容,然后在男孩走后回想着他的笑容傻傻地笑,被那些下属们笑花痴。她不以为意,她就愿意花痴,因为对方是萧肃。

    再后来,轮椅上的女孩再次看到了那个男人,笔直的黑白礼服,笑容依旧和煦。他用她奉上的实验品穿透了她的静脉,转身离开。那一刻,殒星似乎与迷雾中的女孩合二为一,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血管根根破裂,皮肤层层裂开,血肉模糊,见森森白骨,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让她死去,而让她看到皮肉掉落,内脏腐烂只留下一架白骨的自己。

    这样的骨骸在她见多了,而这样的自己却让她步步后退,痛苦的抱头嘶吼了出来:“啊”

    猛地惊坐起,额头上冷汗涔涔,眼角还挂着泪珠,眼里的惊恐还没有散去,像是为了证明些什么,急切地看向自己的手,皮肤白皙,十指修长完好。还不及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个怀抱给拢了过去。

    “落儿,落儿,你可算醒了,落儿……”殒星任由女人抱着,眉头微蹙,只是嗷嗷的哭声听着让人心碎。

    她殒星是孤儿,无父无母无朋友,这人是谁。不习惯被人抱着,殒星想推开她,身体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嘶”的一声叫出声来。

    “落儿,落儿,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弄疼你了,对不对?来来,快躺下。”女人连忙放开殒星并替她垫起靠枕让她好舒服地靠着,自己则坐床沿,看着她,也让殒星看见了这个自称是妈的女人。四十来岁,皮肤略显发黄,但眉目清秀,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可是现在,衣服一身的褶皱,熊猫眼还顶着一头类似鸟巢的头发,样子说不尽的狼狈,憔悴。

    殒星也似乎觉得一直盯着人家看不太好,便抬头看了看四周,白柜白墙白床单,再看看那一串串擦在自己身上手上的针管,不用说这就是医院。

    看来是有人救了自己,可是自己给萧肃的托鲁斯是半月前的,还是半成品,自己都没有解毒剂,会是谁呢?

    怎么回事,头,好疼。

    “落儿,是不是头疼,你等一下,妈妈已经叫了医生,医生很快就会来的。”女人看到殒星抬手抚额,连忙细语安慰。声音说不尽的关切、温柔,像轻风扶面,殒心的心猛的一缩。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其实……”除去国安局头号通缉犯这个罪犯的名头和在萧肃面前故意扮演冰山面瘫外,殒星其实是个热心肠的好……残疾人,不然怎么能跟下属混成一片。此时看着女人认错人就想解释解释,不想病房的门竟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医生,身后跟着一名小护士,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七七八八的器具。看见殒星坐在床上,医生先是一愣再是不可思议然后是惊喜。

    “你,你真的醒了?”年轻的医生几步走到殒星面前,完全没有男女之防2c对着殒星上下其手一遍,“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大脑失去功能的人竟然能在二十四小时内醒来,你,你就是个奇迹,你,你是应该变成植物人的,你知道吗?”

    年轻的医生激动的语无伦次。殒星不由得翻白眼,什么叫做我应该知道我要变成植物人,你们全家才要变成植物人。

    经过一轮手摸后医生还不死心,轮番地将小护士托盘上的器具都在殒星的身上试了个遍。最后他眨吧着四眼,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后,再次发出一声惊叹:“仇小姐,您是个奇迹。”

    “陆医生,我女儿,我女儿,她真的没事了吗?”从医生进来后就一个站在身边紧张地张望着却不敢出声的中年女人终于敢开口,带着浓重的颤声,神情满是关怀。殒星皱眉,这个女人这么在意自己,万一发现自己认错人了,那样解释起来更是麻烦。

    “这位……”殒星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医生打断了,“嗯,仇小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的大腿有些韧带拉伤,这段时间要注意不要做剧烈运动。”

    “好的好的……”中年女人连连点头,巴不得把头都哈到了地上,卑微地向医生询问着什么。只不过,在殒星听见了“大腿韧带拉伤”这句后,后来中年女人和医生说的什么,她就再没有听进去什么,甚至,医生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大腿韧带拉伤?”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一个寻常不过的小伤,而对于一个下半身瘫痪的人来说是却是一生的不可能。

    难道是托鲁斯的关系?殒星颤抖地伸出手摸向自己的下半身,轻轻地碰了一下,有点麻麻的感觉,再使劲往大腿上一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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