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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师宠妻日常_分节阅读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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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对宋谨言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谢谢,宋谨言报以淡笑,并未出声。

    一刀一顿饭似都吃得心不在焉,吃完后,她却突然道:“我想去青竹山庄看看。”

    “不行!”临渊第一个出声反对,他看着一刀,道:“青竹山庄现在忙没时间出来找你,你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一定要回去看看。”一刀冷冷看眼临渊。

    “为什么?”宋谨言突然出声问到。

    一刀咬着下唇许久,才似下定决心般,抬头道:“师父,是我亲娘,我唯一的亲人。”

    这下,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以,毒是玲珑夫人下的?所以,一刀是在替玲珑夫人顶罪?

    “……”

    “……”

    “……”

    “你……你说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宋谨言亦是一脸不解,之前在月牙泉,似乎并没有看到这一点,一刀是什么时候知道玲珑夫人是她娘亲的?又是怎么断定玲珑夫人是她娘亲的?而我,又是谁?与一刀有着相同的吊坠,这真仅仅只是巧合吗?还是玲珑夫人也是我的娘亲?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一刀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许久,才又道:“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和过去。”

    “……”听着一刀的道歉,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刀虽没告诉我们,我们却也将她的过去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虽然当初去月牙泉只是为了看看她的过去解开她的心结,但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便去探究她的过去,总归是我们理亏的,不赞成她去青竹山庄是一回事,探究她的过去又是一回事,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们一直知道她的身份。

    “你们该是知道我是相思坊的人。”一刀的声音有些恍惚。也不知她是猜到了我们已经知道她的过去,还是因为昏睡太久,有些晃神了,她手抚上胸前的吊坠,又接着道:“她曾经问过我这条坠子的来历,偶尔在她癫狂的时候,也能从她口中听到她的一些往事。”

    玲珑夫人清醒时出去必要的教授外极少与一刀说话,偶尔癫狂时,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有时候会跟一刀说许多的话,有时候会什么都不说,便抽打一刀,说着那些一刀听不懂的话,醒来后却似什么都不记得一般。

    起初,一刀甚是害怕,也想过要避开,可那日,她正欲逃,玲珑夫人却募的发现她脖子上佩戴着的弯刀吊坠儿,手中的鞭子掉在地上,第一次疯魔之后没有打她,而是紧紧抱着她,哽咽道:“孩子……我的孩子……”

    一刀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不知是该推开这个素日里并不如何待见她的师父,还是该回抱着她。

    许久,玲珑夫人才松开她,颤着声问她:“你右肩上可是有一株彼岸花胎记?”

    作者有话要说:

    ☆、玲珑往事

    彼岸花,相传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既是黄泉路上的东西,本就不该出现在人间,生来便带彼岸花的人自然会被认为是不详之人。

    而彼岸花胎记,一刀也确实是有的。

    也是自那日以后,玲珑夫人疯魔时不再是只拿着鞭子抽她,偶尔会精神恍惚着跟她说一些一刀听不懂的话,也是这一次,一刀彻底绝了玲珑夫人发疯时逃走的念头。也许是因为自己从小便没有母亲在身边,她嘴上虽说着不想找到自己家人,内心却是极其渴望亲情,尽管这亲情会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玲珑夫人癫狂时还是常常会打一刀,也偶尔会跟一刀说一些不着边的话,起初一刀只是当故事一样听着,从玲珑夫人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她也大概了解了她的往事,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听着一刀说来,这个玲珑夫人也是个可怜人,原本也是荆州的大家小姐,那时候,苏疾风还是医术甚高却分文无有的穷大夫。

    富家千金和穷大夫相爱,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首先就是富家千金的父母不同意,自古父母不同意便只有两种解决办法,第一,自然是听从父母安排,另外寻个门当户对的夫家嫁过去。第二嘛,便是同那穷小子私奔。

    综合话本子中的种种得出,听从父母安排才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那些和穷小子私奔的富家小姐大多数最后结局都不大好。前者虽说无奈,却也因为没有感情自然也不会心伤,而后者,如若那穷小子不变心,哪怕是每餐清汤挂面的生活也会觉得还好,如若那穷小子变了心,那便是生不如死了。

    然而,玲珑夫人看着是个很明智的人,做出的选择却并不明智,她选择后者,跟着苏疾风私奔了,她的结局也如话本子一样,走了后者的路。

    玲珑怀孕无多久,苏疾风便无故失踪,玲珑大着肚子千里迢迢寻丈夫寻到了她夫君所说的老家云州城,然而,她找遍整个云州城也未见找到苏疾风。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夫君苏疾风竟然是彼时青竹山庄的独子,因着不同意青竹山庄非亲而不医的祖训离家,待得她知道时,却是苏家派人来抢她的孩子,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是青竹山庄那些护卫的对手?孩子被抢走时,她也被打得几乎没了半条命,伤养好后,她愈发觉得不甘心,便去青竹山庄想要找苏疾风问个清楚,然而,去的那一天,却正是苏疾风同唐凤拜堂成亲,她几乎是躲在竹林中,看着唐凤逗得自己三岁的儿子小苏慕咯咯直笑,而小苏慕更是软软糯糯的叫着唐凤娘亲,而苏慕在一旁淡笑着看着,神色温和,俨然他们三人才是一家人,而她由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

    为了丈夫放弃一切,最后却换来这个结局,丈夫说不要她就不要她,甚至还夺走她唯一的宝贝。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无端生出几分伤感来,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也知道她对苏疾风到底有多爱,又有多恨。

    那一刻,她几乎发狂,再也顾不得许多,冲进去便要抢回自己的孩子,然,她还没有近到他们身,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到她,她便被人发现,发现她的那群人,好巧不巧正是去抢过她孩子的。

    最后,她奄奄一息的被扔到青竹山脚,也许是老天垂怜,也许是她命不该绝,彼时,刚好来青竹山庄求医无果的相思坊主骆尘经过。那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当然,这种温润只是表象,杀手组织的头儿如果真是温润如玉,那才是逆了天了。

    那时候,他低头看着她,眸色柔和,只淡声道:“倒是生了幅好模样,正好相思坊缺个女主人。”

    他话一出口,身旁那些随从便将她抬进马车。

    不管是爱还是恨,日子总归要继续过。

    孩子被人抢走,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这让玲珑意识到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不会被欺负,才能好好护住身边的人,至此,她跟着骆尘学功夫,骆尘将自己的一身绝学尽数教给了她,也许是因着心中有了信念,也许是因为她把对苏疾风的恨转移到了学功夫上,又或许是因为只有让自己精疲力竭才不会想起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事。她在学功夫上所下的功夫几乎是常人的好几倍,不过五年,便已是相思坊的顶尖杀手,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便是相思坊的女主人,骆尘似很宠着这个捡来的夫人,几乎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玲珑对骆尘也是关心备至,因跟着苏疾风的时候,苏疾风给人诊病,她总是在旁边打下手,再加上她天资聪颖,几乎可称得上是过目不忘,几年下来,倒也算得上是半个神医,骆尘从小便有顽疾,遇到玲珑时已经病入膏肓,大夫皆说他活不过两年,这才去青竹山庄求医,可在玲珑这些年的细心调理下,竟是又活了五年。

    然而,玲珑不是神仙,即便是她跟了苏疾风那么多年,即便是她天资聪颖,也仅仅只能让骆尘在这世间多活上几年,两人相识的第六年,骆尘终是病倒了,病得下不了床,骆尘于玲珑来说,不仅仅是丈夫,也不仅仅是师父,更是在她快要崩溃时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在她几乎活不下去时,唯一骂醒她的人,对她来说,骆尘既是师父,也是丈夫,更是知己、贵人。她最爱的虽不是骆尘,但在她心中分量最重的却是骆尘无疑,骆尘病倒时,向来冷静沉着的她慌了,几乎第一反应便是想到苏疾风。

    虽不想再跟苏疾风有什么瓜葛,但这世间能救骆尘命的,只有青竹山庄。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苏疾风。

    彼时的她,已经有了身孕,骆尘却是不愿意她去找苏疾风,可看着骆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还是偷偷去了,尽管苏疾风那样对她,她还是去求他了,因为除了求苏疾风,她别无它法。

    然而,苏疾风此时却是紧守着青竹山庄非亲而不医的祖训,任她怎么求,就是不肯救骆尘,不仅不肯救骆尘,甚至是连她的面都不肯见,她守在山庄门口大半个月,终于等到了苏疾风,跟着他出来的,还有她的妻子和三儿一女,最大的儿子,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即便是他被抢走时才三岁多一点点,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她儿子,然而,她儿子根本认不出她来。

    不仅她儿子认不出她来,就连曾经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苏疾风,也似乎不认识她了,曾经骄傲的她已经卑微到跪着去求他们,苏疾风却是硬生生的甩开她的手,携着自己的妻儿上了马车,她跟着马车追了几里路,最终因为孩子早产,她疼得昏倒在路边。

    孕妇最忌讳在生产时昏过去,这样一不小心便会一尸两命,也许是她们两母子命大,骆尘发现她不见之后派出来寻找她的人找到了她,救了她,也救了她与骆尘的孩子,可这孩子,一出生肩膀上便有一株彼岸花胎记,红得似血的彼岸花让人发怵。

    也就在孩子出生的这一天,骆尘彻底的断了气,甚至她都没有见到骆尘最后一面,骆尘亦没有见到自己唯一的孩子第一眼,便断了气。

    郁积攻心,玲珑大病一场,这一场病几乎要了她的命,她对苏疾风压抑多年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自此,她活着的唯一目标便是杀了苏疾风。

    而她与骆尘的孩子,生来便有黄泉路上的彼岸花胎记,出生之日便是父亲死时,自然被认为不不祥之人,可即便是不祥之人,她也是玲珑的孩子,她也是骆尘在这世间唯一的骨肉,相思坊的人皆纷纷劝玲珑处理了这个不祥之人,玲珑终是不忍心,也不愿意自己女儿在相思坊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再三思量,她终是把女儿送回了荆州城,送回了自己娘家,然而,当初是她自己要跟着苏疾风私奔,路是她自己选的,如今落到这步境地,她自觉无颜面回去见自家父母。只能在深夜时,将自己女儿放到家门口,又把从小带在身上的弯刀型吊坠戴在女儿的脖子上,那吊坠,是她们两姐妹出生时,父亲特意为她们俩姐妹打造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离过身,将她给一刀,也是希翼父母见到吊坠,能将一刀收留了。

    但天意弄人,一刀被人当做遗弃的孤儿捡走了,更是在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后,又被她亲手带回相思坊。

    一刀也是在玲珑癫狂时的呓语中得知,玲珑当初将自己带回家,只是因为这么多年,她派去杀苏疾风的杀手皆失踪了,她便是看准一刀对于苏恒来说不一样,才会将一刀救回去。甚至连那一胖一瘦的两个绑匪,也是她特意安排的。

    玲珑夫人那时候,必定也没想到一刀会是自己的女儿吧,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除了刚出生时,她顶着相思坊的重重压力将一刀送回荆州以外,又什么时候把一刀当着女儿看过?甚至知道了一刀是自己女儿后,她清醒时还不是一样对一刀不闻不问?还不是一样在癫狂时会打得一刀遍体鳞伤?还不是一样对一刀下那么重的手?还不是一样看着一刀深受相思毒的折磨不管不顾?

    如今一想来,一刀没有给苏疾风下毒,但苏疾风却中了毒,那下毒的人十之八九便是以杀苏疾风为活下去的理由的玲珑夫人。一刀这个傻姑娘,即便是她对她这么残忍,却是为了护着她,承认是自己下的毒。即便是身为局外人的我,也为一刀感到愤愤不平。可一刀说这些事时,情绪并无多大的起伏,仿佛在讲着跟自己无关的事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悔不当初

    不平归不平,玲珑夫人总归是一刀的亲娘,且按着一刀所说,她与我的亲生母亲更可能是亲姐妹,几人商量几番,还是决定去青竹山庄处理她的身后事。当然,我更想去跟苏恒说清楚一刀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他们两人都是这么的好,不应该落得这样的结局。

    刚来到这个小镇没有几天,便又要往青竹山庄赶回去,用临渊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几人纯粹是“欠路债”,马车一路颠簸。宋谨言和临渊在外驾驶,一刀一如既往的沉默,车内一时寂静,我也不知道该跟一刀找些什么话题聊,便趴在窗沿,看着羊肠小道旁向后移动的白杨树晃神。

    这几日来,我细细理了理我所知的一刀的过去,想要从中看看,能不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无奈我这脑袋向来不怎么灵光,几日下来,除了知道玲珑夫人也许是我亲娘的亲姐妹以外,其他的毫无头绪。关于玲珑夫人的娘家,玲珑夫人所提不多,一刀也只知道她娘家在荆州城,但却是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荆州那么多大户,连个姓氏都不知道,要找一户人家,简直是难。而且关于唯一能查出我身世的那条弯刀吊坠,玲珑夫人除了说起这吊坠是两姐妹一人一个时,就没有再提过一句。

    听闻宋谨言脑袋瓜子聪明,我便很虔诚的拿着这个问题去问宋谨言,宋谨言却跟我打起哑谜,沉吟半晌,才高深莫测道:“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我:“……”简直是无语了,不过是让他帮我分析一下情况,他却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真真是不靠谱。宋谨言不想帮的忙,我知道是任我怎么求,他也不会理会。

    于是乎,我转移目标,果断的去找看起来比较热心的临渊,从月牙泉的事件,我脑中已经彻底将临渊后面的神棍两字去掉了,他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也许让他吹上一曲,我就能看到我的过去了。

    待得我屁颠屁颠跑去找临渊时,临渊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将手里的碧色玉笛往身后一藏,道:“你休想。”

    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能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讨好的望着他:“大神官,你就帮我,我保证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

    待我说得许多好话后,他才重新坐下,放下玉笛,摇着他的那把折扇道:“先不说我启用一次月牙泉要耗费多少精力,就算我肯帮你,月牙泉向来只能探得人的记忆,也就是说你有记忆我们才能探到,可你脑中对过去的事,半点记忆也无,任我再厉害,也没办法让你看到你的过去。”

    临渊的话,着实让我很受打击,却也明白他说的是事实,苏恒曾说过,我这记忆也不一定是一辈子回不来,如此我只能安慰自己,也许哪天一觉醒来就想起过去了呢。

    我向来将既来之则安之这门学问学得好,思索几日无果后,索性也不去想它了,只肖知道我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就已经足够,能找到一刀这个姐妹,也是好的。

    马车总算在天黑之前进了云州城,一路紧赶慢赶,到了云州城后,他们反而还不慌着去青竹山庄了,而是在云州城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美其名曰:“打探消息。”

    云州城是一座山城,地理位置偏僻,且三面环水,所以来此地的人也不多,人也不多就造就了云州城仅有的两家客栈生意冷清的局面,落脚的依旧是我们上次来住的客栈。此时,客栈中没有一个客人,掌柜的撑着头在柜台前打着瞌睡,宋谨言要了三间房,许是因着来住店的人少,掌柜的居然还记得我们,见得我们后似立时清醒了大半,努力睁开那双几乎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看了眼一刀,奇怪道:“这不是那位半夜失踪的姑娘么?你们找到她了!”还未待我们说什么,他又对着一刀苦口婆心道:“我说姑娘,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失踪,可急死这小姑娘了,甚至连官兵都惊动了。”说完这句话,他似乎也并没有想要我们回答的意思,未等一刀说话又转过头对着宋谨言一脸八卦:“话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要知道那知州可是……”

    掌柜还没说完话,一刀便放下银子便径直进了房间。

    我也抱着包裹跟在一刀后面,刚踏进房门,便感觉背后的衣领似乎被人拎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转过头怒瞪着宋谨言,这样拎小鸡一样的拎法着实让我没办法对着他笑。

    “你房间不在这儿。”他放开我,唇角携了一丝笑意,声音清雅。

    “那在哪儿?”三间房,他和临渊一人一间,我和一刀同住一间不是刚刚好么?

    难道……

    “你想和临渊住一间?”我惊呼出声,觉得他肯牺牲自己跟临渊挤一间房,而把原本属于他的房间让给我这种事,并不像他会做的。许是我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小客栈中显得太过突兀,引得刚要进房间的临渊顿住脚步,随后又像是深怕宋谨言真的去了他的房间一般,飞快闪了进去,我甚至清清楚楚听到了临渊把门栓扣起来的声音。

    我想说,临渊,你用得着避宋谨言如蛇蝎吗?跟他睡觉他又不会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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