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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师宠妻日常_分节阅读_13
- ☆、月牙泉儿
夜半月冷,眼前是一弯半月型的湖,湖水清澈见底,这显然是一潭死水,水中无鱼无虾,甚至连一根水草也无,光看前院普普通通,万万没想到后院竟还有此洞天,此时正值半夜,清冷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
“你确定这真是你家后院?”明明前院杂草丛生,后院却是寸草不生,湖水方圆数里连一棵杂草也没有,荒凉得如一片死地。诡异,处处都透漏着诡异,安静得诡异、荒凉的诡异。
突地想起话本子中所述,久未住人的荒宅子容易闹鬼,且这后院如此荒凉,莫不是因为鬼的怨气太重?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不禁往宋谨言身边靠近了一些。
“那个,神棍,你到底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好要窥探一刀的过去?为什么要来这鬼地方?怪森冷的。
是的,临渊说要解开一刀的心病,还需了解她的心结到底是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我以为最多只是从一刀口中探出一些过去,临渊却看着天上的满月,似笑非笑:“为什么要让她自己说呢?直接窥探她的过去不就全知道了?”我忍不住问:“你有办法?”
临渊微微侧头,唇畔浅笑:“我们家族有一种异能,只需取上一人的眉间血,以自身的血为媒介,便能探得他的过去。”
直接窥探一个人的过去,我掐了掐自己,又掐了掐宋谨言,确定我听到的不是在做梦,这种只有在传说或者是话本子中提到的秘术竟是真的存在?
说完,他便又看着天上的满月,似乎在算着什么,风起,他黑发轻扬,宛若谪仙,竟让我无端端生出几分敬畏来。我心中觉得临渊的说话荒谬,却又是下意识的相信他说的话。
见得宋谨言并不出声,似对临渊的这一异能并不意外,心中更是信了几分。
“那还等什么?走吧!”我忍不住开口。
“等子时。”临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指尖碧色玉笛转动,刚刚如谪仙般的气质荡然无存。
一个人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发挥到极致,临渊也算是罕见了。
荒凉的空地不知何时,竟凭空多出一人,我甚至还没看得清他是怎么出现的,便见得他已经跪在了临渊面前,肃穆道:“主上。”
“我需用一用月牙泉,你先去外面守着吧。”临渊淡声吩咐,这一瞬间似又变回那个如谪仙般的神官长,我不禁咋舌,他这样在两种完全迥异的风格之间转换,难道不会精分么?
那人一身黑色长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此时他低着头,我全然看不清他的样貌。
听得临渊的声音以后,黑衣人突然抬起头看着临渊,嘴唇动了动,似欲言又止,我这才看清他的样貌,这一看,去把我几乎吓得魂不附体,第一感觉便是,瘦,那人几乎是皮包裹,若不是有那张苍白的皮,我几乎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具骷髅,苍白,瘦的只剩皮包骨,那双眼如一潭死水,空洞无神。
“是!”最终,他还是弯着身型退了出去。
微风拂过,湖水荡漾。
将一刀放在湖水便的石床上,临渊取出银针,在一刀眉心扎了下去,一刀仍旧没有醒来,就这样睡着,仿佛要永远的睡下去。
临渊抽出银针,将银针上的血滴入碧色玉笛上,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一刀的血与碧色玉笛融为一体,临渊小心翼翼的取着血,一滴又一滴,玉笛中似有血丝浮动,丝丝妖艳。
取完血,他轻步走到湖边,刺破自己的右手中指,滴了两滴于玉笛之上,逐渐又形成一道血丝,渐渐的,两条血丝竟融为一体。
而后,他又将自己的血滴入那湾叫月牙泉的湖水中,紧紧两滴,月牙泉底似隐隐有暗潮涌动,然,湖面依旧平静。临渊将融汇了两人血液的碧色玉笛放在唇边。
笛声起,低回婉转,在这幽深的夜晚似在哀泣,又似在诉说,听着听着,竟让人觉得恍惚。
“谨言,你喜欢我么?”少女微微有些忐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谁?我下意识的四处张望,却没有见得一个人影。
那声音隐隐有些熟悉,却又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小姐,我……”过了好一会儿,又听到宋谨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诧异的转过头,他眼睛盯着湖面轻烟,显然,刚刚那声音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不要叫小姐,叫我名字好么?”少女打断宋谨言的话。
似又过了许久,才听得宋谨言低沉的声音:“烟儿……”
隐隐中又听到少女声音显然没了之前的忐忑,甚至有些霸道霸道:“那,宋谨言!你娶我好么?”
“……”宋谨言沉默下来。
“今天又有好几个去府中提亲了,爹爹竟然没有赶他们走,甚至还让我去见那什么王公子。”少女低声抱怨道。
“好,我娶你!”宋谨言的声音笃定,就这样温声答应少女。
“那我这就回去跟我爹爹说,让他准备十里红妆。”少女似异常兴奋。
“傻瓜!你无需准备什么,应当由我来准备十里聘礼送往韩家。”宋谨言语中的宠溺让人失神。
传闻,宋谨言与韩太师的独生女儿是青梅竹马,感情极好,在他十九岁那年,十里聘礼送到韩家,同韩太师之女订下亲事,被世人传为一段佳话。传闻中只提过韩太师之女,却没有提过韩太师的女儿闺名,而我,也一直没有问过韩太师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韩家?烟儿?韩烟?
韩烟、含烟。
我如梦初醒,恍然明白,这些声音竟然是宋谨言的记忆么?原来韩太师的女儿,竟是叫韩烟,所以,宋谨言之所以对我……也是因着苏恒给我娶的名字,刚好与他未婚妻相同么?
这月牙泉与这笛音很是古怪,难道这是宋谨言的记忆?我下意识的侧头看着宋谨言,他紧抿着唇,神色黯然,面色亦有些苍白,显然这笛音对他也是有影响的。
他果然……那么爱她么?胸口处觉得空荡荡的,却又有些心疼宋谨言,这些年,他也过得不好吧?
随着笛声响起,月牙湖面开始发生变化,缓缓有轻烟升起,随着笛音变化,湖面轻烟更甚,隐隐形成一团迷雾。不一会儿,迷雾中竟出现一些场景。像是海市蜃楼,却又比海市蜃楼来得清楚。
迷雾中是一处阴暗潮湿,像是暗室的地方,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她面色苍白,手中死死护着什么东西,似深怕被人抢走了一般,那东西,我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的,正是那个绣着麦田竹林的钱袋,彼时的钱袋,还是新的,隐隐听苏恒提过那个钱袋,那上面的图是他所画,而后一刀一针一线绣上去的,这样紧紧护着这个钱袋,那小女孩便是一刀无疑。
“苏三公子可真是狠心,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据说这小女孩为他挡过一刀,他竟然对她下了通杀令。”暗室门开了,进来两个男子,一人一身黑衣,面色冷淡。出声的是另一穿着白衣的男子,他面色温和,唇畔带着笑容,那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说出的话语中在埋怨着苏恒狠心,语气却丝毫没有不忍。
一刀面色唰的惨白。
“废话那么多!”黑衣男子皱眉不耐烦的打断白衣男子,提起大刀便要朝着一刀走去。
“不要……不要杀我!”一刀缩在墙角,抱着头瑟瑟发抖,她不相信苏恒真的要对她痛下杀手,他明明对她那么温柔,他明明说过等她长大要带她回去,他明明……
我忆起苏恒口中的一刀,他说:“记得初次见到阿芸时,她才八岁……那么小小年纪,就沉静得紧……”
他口中的一刀显然与此时战战兢兢的一刀大相庭径。
笛声在耳际萦绕,此时不知为何,我竟能感受到一刀心中的的无助、恐惧与绝望,与其说是她在害怕这两个男子,不如说是她信了这两男子的话,信了苏恒真的对她动了杀心,所以,她害怕,她绝望。但却不死心的想留着一条命去找苏恒问清楚。
白衣男子却拦住黑衣男子,笑嘻嘻道:“别心急嘛,反正三公子只说要她的命,但并没有说过要什么时候杀她。”说着轻佻的走到她面前,用手中折扇抬起她的下巴,笑得轻佻:“我看着小姑娘嫰是嫩了些,但模样还不错,不如……”
人面兽心,说的便是这人吧!若不是清楚这只是一刀的过去,我真想去把那白衣男子揍上一顿,白白长了一副温文无害的好皮相。
一刀瞳孔募然缩紧,似极其恐惧,她拼命摇着头,往墙角缩,不让白衣男子靠近,黑衣男子却没有阻止白衣男子的意思,抱着大刀立在一旁。
一刀如疯了一般朝着男子扑过去,死死咬住他的手。男子吃痛的想要挥开一刀,一刀死咬着不肯松口。
而一旁的黑衣男子,一脸冷漠,显然并不打算插手,似只静待着白衣男子办完事后便将一刀解决。
可一刀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白衣男子乃是习武之人,他抬起另外一只手,猛地抓住一刀的头发往后一扯,一刀一个吃痛,松开了口。
“敢咬我?我这就让你尝尝咬我的后果。”男子唇边笑意越发深刻,眸子却越发森冷。
“嗤……”的一声,衣衫布料被扯开的声音,男子笑得森冷:“反正三公子把你的命给我们了,现在……”
话音未落,便只见男子身子一僵,双目圆睁似不敢置信,直直往后倒了去,而她身后站着一名红衣少妇,她面容妖娆,此时却是冷着脸,手中白绫直直从男子身体穿过,黑衣男子早已摊到在地。
“回去转告你们三公子,这姑娘我要了!”红衣少妇提起还呆在愣在地上的一刀便出了这阴暗的小房间,临走时,转过身来,冷冷对着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黑衣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相思之毒
迷雾中的场景似又在变幻。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满园桃花正盛,刚刚那红衣女子斜斜靠在美人榻上,神情慵懒,微风拂过,树上粉色花瓣飘然而下,此时一刀已经梳洗干净,静静立在红衣女子面前,她一脸木然,一小丫鬟端来一杯水递到一刀面前,一刀端起水杯便喝了下去,女子微微有些诧异,立起身子道:“这么干脆就喝了?不怕我下毒么?”
一刀依旧一脸木然,就连声音也毫无波澜:“我的命是你救的。”
女子似对她的答案甚为满意,摆了摆手,示意小丫鬟退下,待得小丫鬟退下后,她才又道:“我相思坊从来不做赔本买卖,我救你一命,且教你功夫,你替我杀一人,待事成后,我将解药给你,可好?”
“好!”一刀回答的简单干脆。
女子面上有些诧异,该是没想到一刀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我却是早猜到一刀会如此回答,并非是因为我已知道结局,而是一刀性子便是如此,她称不上善良,甚至说她性情薄凉也不为过,在她眼中,与她无关的人即便是在她面前惨死她也不会眨一次眼,但她却最欠不得人情,苏恒仅仅是在她养父手下救了她一次,她便用自己的身子去替苏恒挡刀了,女子救了她一命,她自然是把命给女子都不会吭一声。
“你可知道我要你杀的是谁?”女子干脆起身以手支颚,细细看着一刀面上的表情,缓缓道:“青竹山庄庄主,苏疾风。”
一刀有些愕然,但也仅仅是一下下,便又恢复如初,淡声道:“是!”
女子似有些乏了,挥了挥手,让一刀先退了下去。
自此,一刀便称那红衣女子为师父。
那女子亲自传授一刀功夫。
月牙泉下似越发波涛汹涌,而泉水表面却宁静如初,低声依旧婉转,临渊面色似开始发白。
场景又一次变换,大雪纷飞,原本妖娆的红衣女子双眸泛红,赤着脚站在雪地里,甚至连素日里柔顺的头发也蓬松散开,她神情涣散,显然已经失了神智,手上的长鞭抽在一刀身上,声音尖锐刺耳:“让你逃,让你想去见他?我抽死你这个贱蹄子。”一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紧咬着下唇,任由长鞭一鞭一鞭抽打在她身上,渐渐的,地上白雪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