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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师宠妻日常_分节阅读_8
- 徒留大公子一人愣在原地,许久,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眸色徒然一冷,匆匆往山庄门口走去。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
虽是盛夏,山上晚风还是微微有些凉意,天上繁星点点。
丫鬟婆子端着热水、汤药一拨又一拨的进进出出,苏恒已经在房间里忙了大半日,我却什么也忙帮不上,又一拨丫鬟端着血水出来,我探出头,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却被宋谨言拉了回来,他扔了件衣袍在我身上,淡声道:“别捣乱!”
我:“……”我只是担心,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也算捣乱吗?
宋谨言沉吟片刻,才又问道:“你还不相信苏恒的医术么?”
“……”苏恒的医术,我是自然相信的,可一刀毕竟伤得那么重,苏恒又进去那么久,担心自然是难免的,本想开口解释,但一想到宋谨言瞒我的许多事,又觉得实在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
整个大厅又霎时沉静了下来。
“谨言哥哥。”清丽婉转的声音带着些许惊喜,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大哥说你来了,我便来看看,没想是真的!”
月亮门外的小姑娘一身紫色纱裙衬得娇小的身材玲珑有致,她容貌娇俏,看着也只有十五六岁左右,一蹦一跳朝屋子里奔来,进屋便搂住宋谨言的胳膊,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问道:“听福叔说大嫂受伤了,她还好吗?”
小姑娘似只是随口问问一刀受伤的事,还未待宋谨言回答便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似挑猪肉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才问道:“谨言哥哥,这姐姐是谁?”
小姑娘挑猪肉似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看着她挽住宋谨言胳膊的皓腕也觉得刺眼,我正欲回小姑娘的话。却被宋谨言一把拎到臂弯中,我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从小姑娘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略略带着笑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含烟,我的妻子。”
听得他这样大大方方的介绍,我愣了愣,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似有些甜又有些涩,呆呆的转过头却迎上他那双微微带着笑意的眸子,心突的跳得厉害,直觉的想要推开他,他手臂的力道却越发的加重,他嘴唇动了动,只在我耳边说了两个字,便让我不敢再动弹,他说的是:“欺君。”
我觉得,宋谨言真是坑人完全不带眨眼的,我与他的婚书已经呈给皇帝,并以已经娶妻,不愿委屈静和长公主为由拒绝了长公主的婚事。欺君之罪这样大一顶帽子被硬生生扣在我头上,我只能忍了,明明是被他坑了,却还不得不配合他做戏。斜斜转过头瞪着她,却也不敢再反抗,一句:“我跟他没关系。”硬生生卡在喉咙中。
他似很满意我的反应,又才介绍道:“苏玲月,苏恒的孪生妹妹!”我这才细细打量着苏玲月,经宋谨言一提,我才发觉,她确确实实与苏恒有那么五分相像,特别是下颚唇角处。
小姑娘也正打量着我,一双秀眉越蹙越紧,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从她口中蹦了出来,她说的是:“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眉眼之间同我大嫂很像?”
“……”她的大嫂?一刀?隐隐约约中好像记得苏恒离开农舍前,那个来找他的紫衣女子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她说:“倒是跟她有那么几分相像,难怪他会将你留在身边。”
当时我还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如今看来,说的竟是一刀吗?但一刀与苏恒的关系,看庄中的人似乎并不知晓。
正在我我干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时,房间门再度开了,这次出来的是苏恒,他满脸疲惫之色,淡淡看了眼我们三人,只低声道了句:“阿烟,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一下。”
“我去看下大嫂。”苏玲月说着便要往屋子里钻进去。
苏恒适时出声道:“她现在需要休息,时间不早,你先回去,明日再来!”
苏玲月似非常听苏恒的话,苏恒一开口,她原本跨进去的一只脚就这样硬生生的顿在了半空中,而后缩了缩脖子,悻悻然的转过身,低着头道:“是,三哥。”转而又抱住宋谨言的胳膊,道:“谨言哥哥,外面天黑,你送送我吧。”
我:“……”
在自家走路还怕天黑,这苏小姐是真奇葩、还是想借机跟宋谨言单独相处。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宋谨言的反应,却见他只是看着我,嘴角似噙着一丝笑意,我觉得,这人也算是奇葩,人在跟他说话,他却对着我笑得这么莫名其妙。
苏恒揉了揉眉,朝着宋谨言道:“能帮我送送玲月吗?”
“……”宋谨言没有应声,眼神只来来回回在我与苏恒身上转了几番,似在思量着什么,而后点了点头,率先出了门。
待得宋谨言与苏玲月都走了以后,苏恒才拿了两只杯子,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我。
我虽反应迟钝,也知道苏恒是要把宋谨言支开,便接过杯子开口问他:“什么事?”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的双眼看了许久,那神情似在看着我,又似透过我在回忆往事。
以前同苏恒相处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若是现在这个状况换做以前,我定是毫不犹豫一拳头挥过去,再说声:“看什么看?没见过?”然而,今天我却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一次再遇到的苏恒似乎变了许多,变得让我觉得陌生,我竟是不敢再与他如从前那般肆无忌惮的说笑打闹,第一次在沉默的时候觉得尴尬,又想起刚刚苏玲月说的话,我不禁摸了摸自己这张脸,又唤了他一次:“苏恒?”
他似才回过神一般,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见得这抹熟悉的笑意,我心才放下来,他能笑,便说明一刀该是没事了,一放松,又忍不住捶了他一拳道:“你刚刚吓死我了。”
“咳咳……”也不知是不是我力道过猛,还是苏恒太过脆弱,竟被我一拳捶的咳了起来。、
“你不是吧?一拳就这样了?我也没用多大力啊?”我慌忙起身替他拍背顺气,心中却觉奇怪,记得他以前并没有这么脆弱。
他咳了许久,才消停下来,冲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拍了。
我又倒了杯水递给他,忍不住说他:“怎么几个月不见,你竟变得这么脆弱了?”
他接过水淡淡笑了笑,并未回答,而后从腰间掏出一条银色链子递到我面前,出声道:“这吊坠,原本是你身上的,在我身上呆了这么些年,现在也该还给你了。”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手上的链子,正是他常年在月下望着怔怔出神的那条,链子上的吊坠,正是同一刀身上那条一模一样的弯刀。一直以为这条链子同一刀身上那条是一对,一直以为这条链子是苏恒的。
而今……
“你说……这条链子是我的?”我听到自己略略拔高的音调。
苏恒轻轻点了点头,似有些自嘲的道:“当年是我看着你身上这条坠子与她从小戴的那条一模一样,便自私的将它留在了身边,现在,是该物归原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恒儿时
我接过苏恒手中的链子,纵然曾无数此看过苏恒望着它怔神,我却从来没有仔细去看过它,细细看了看那把月亮型的弯刀,刀柄顶端赫然刻了个“烟”字。我诧异的抬头看着苏恒,所以,这就是他坚持给我取名含烟的缘由?苏恒向来叫阿一刀阿芸,如果我没猜错,一刀手上的弯刀吊坠上肯定也刻了个“芸”字。
在两件同样的信物上刻名字,按照无巧不成书的话本子里的说法,我与一刀应该是一家人,且看一刀并没有认出我的样子,我们应该是从小就失散的一家人,如果这样算,从来隐居世外不肯救别人的苏恒为什么会花那么多经历来救素不相识的我也就说得通了,更甚者,苏恒可能在救我之前便认识了我,因为知道我身上有这条链子,知道我与一刀的关系,所以决定救我。
“能与我说说你与一刀之间的事吗?”苏恒将坠子还给我,定然是决定告诉我一切,我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自醒来后,我便一直盼望着能找到自己的家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只是后来知道这是无望的事,便也慢慢不再期待了。
一刀一出现,我便对她莫名的有种亲切感,更可能她就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要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现在竟有可能知道我以前的一些事,更有可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心中不免有一些期待与紧张。
苏恒眸色深深,看了眼半掩的房间门,又将目光移到窗外,看着前院中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泪竹,许久,才开口:“记得初次见到阿芸时,她才八岁……那么小小年纪,就沉静得紧……”
青竹山庄自先祖时便立下规矩,非亲而不医,也就是青竹山庄的人只会医治自己的亲人,旁人即便是你再求也无用,也正因为医术高超却不医人而导致有人求医而不得时,便使用了极端的法子。
这个极端的法子便是绑架了当时年幼的苏恒。
那年,苏恒也才十来岁,因着顽皮独自一人下山去玩,淬不及防的背后便被人一棍子闷了过去。
待得他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过了几天,人被关在一间只有一扇门与一扇小窗的密室里,绑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因其妻子得了绝症四处寻医皆无人能救,大夫皆断言其妻许是活不过这个年尾,他最后只能去青竹山庄求救,然,青竹山庄的人却怎么也不肯放他进庄,他在青竹山庄外徘徊半月余,连庄门都没有踏进半步,最后他决定铤而走险,一命换一命,遂绑架了苏恒,以奢望能用苏恒命来换青竹山庄的人能救妻子一命。
然青竹山庄却依旧死守陈规非亲而不医,转眼苏恒已经被绑了半个月,青竹山庄还毫无动静,似乎失了这一个儿子对他们并无多大影响,对男人送过去的信竟是置之不理。
男人虽绑架了苏恒,却终是没有胆子杀人,只得将苏恒关在密室之中,一日送上一餐饭,让其吃不饱,却又饿不死。
每日给苏恒送饭的是一八岁的小女孩儿,她神色木然,一双眸子亦是沉如死水,毫无波澜。
寻常人家的孩子八岁时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她却是沉静得紧,每日给苏恒送饭皆是一言不发。
此时,苏恒也只觉得这小姑娘似乎太沉默了些,除此之外,也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困得迷迷糊糊中被一阵怒吼声惊醒,踮起脚尖探出头透过那扇仅有的小窗户朝外瞧去。
月光如水,男子正抽打着那小姑娘,嘴里骂骂咧咧:“养你这废物有什么用?一点儿事情都做不好,还整日就板着张脸给谁看?成心给她添堵吗?老子今日就打死你这个小贱蹄子。”
小姑娘显然是经常遭受这样的待遇,只蹲在墙角一言不发,死死咬住嘴唇,不求救亦不反抗,眸子依旧是沉如死水,苏恒就这样看着那小女孩,心中想着她什么时候能求救。
屋外只听得到男人的骂骂咧咧,从男人的骂骂咧咧声中,苏恒也听了个明白,这个小姑娘并非男人亲生,而是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
又是刺啦一声,小女孩的衣服竟被男人手中的鞭子划破,鲜血涓涓流出,不一会儿便浸透了她的整个背部,从破烂的衣服下,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背上竟是新伤加旧伤,满是伤疤,几乎无一处完好皮肤。
小女孩依旧一声不吭。
苏恒却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喊道:“住手,我能医夫人。”
那小女孩眼神扫过苏恒,眸子依旧无波无澜,苏恒不知为何,竟被她那毫无波澜的眸子扫过时心猛得一怔。
男人也停下手,转过头看着苏恒,眸子中明显写着不相信。
苏恒面色一冷,道:“我自小在青竹山庄长大,青竹山庄从不医外人,即便是你拿了我的命去换,也没人会理你,你如今能相信的,只有我。”
“真的?”男子许是急疯了,想着青竹山庄这么久都没动静,苏恒说的,许是事实,好歹苏恒也是从青竹山庄出来的,年纪虽小,医术也应该是比镇上那些郎中好了许多,想着便放了女孩,却还是将信将疑道:“青竹山庄不是从来不医外人么。”
见着男人信了他的话,苏恒只淡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目光扫过还在墙角冷冷看着他的姑娘,说了句:“如果我决定长大后娶令媛为妻,那夫人便算不得是外人了。”
“算你这贱蹄子还有一些作用。”男人显然是信了苏恒的话,又或者是他觉得信不信也只能让苏恒试一试,将女孩一把拎起来,将她扔进关着苏恒的密室中。
女孩被扔进来时背部着地,闷哼一声,此时苏恒才见着她眉头皱了皱。原来,她也是能有其他表情的。
他面上带着近乎讨好的笑意朝着小姑娘走去,她却猛地滚到墙角,双手握拳,做出防备的姿态,似打算只要苏恒一接近她,便打算对苏恒动手。
“呵!你这小姑娘倒是奇怪,我救了你你却想攻击我?”苏恒倒是浑然不在意她如此,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道:“幸得我平日里总爱把这药膏放在身边。”
说着,将药膏放到她身边,道:“先擦擦药吧!”
她似怔了一怔,定定看着苏恒许久,才拿起药膏,打开瓶盖,淡淡清香扑鼻,她神色方才缓和了些,轻声道了句:“谢谢!”这是苏恒第一次听女孩开口说话,声音亦如她的眸子一般,沉静无波,全然没有八岁女童该有的清脆嗓音。
苏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出惊人道:“迟早是一家人,无需客气。”
她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擦着药膏,只是,她的伤全是在背部,自己擦起来很是吃力,她也不开口找苏恒求救,只咬着牙,自行处理,动作缓慢而笨拙。
苏恒终是看不下去,叹了口气,从她手中拿过药膏,道:“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