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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戏冷妻_分节阅读_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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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来,你就可以告诉他我们前段时间所遭遇的事,还有被风彦创造的绿眼人所监视的事,还有你撒谎骗他说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一切,你都能和他解释清楚了。”夜洛尘总算是明白了她的用心,也更清楚的知道,他,是永远不可能取代那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了。即便他们之间已然背负着父母的血海深仇,可这也无法阻挡他们对彼此产生的深深爱意。而他们,也已经成为血溶于水的亲人了。她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他的孩子……那是怎么也断不开的纽带,是他们相爱的结晶。既已成为亲人,又何苦相爱相杀呢?

    想到这,他又下意识的朝她看去。只见她柔眼微垂,低头俯视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露出初为人母的慈祥之光。

    他从没觉得自己非常羡慕一个人,因为他什么都能拥有,即便暂时无法得到,也相信迟早一天他还是会拥有。但是现在,他却真真正正的去羡慕她放在心中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无论是生是死,都不会离开她的心了。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稻田边,感受淡淡的稻香从面前徐徐吹来,而那金黄的圆日,却慢慢的向身后的山峦沉去。

    风千雪开始急了,他不是早就出宫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见到他的身影?这仙阳村一点都不大,普通人就是骑着马,溜达不到半日就能将这条村里里外外都走遍了。

    难不成他没看到那绢帕,以为她会去那燕城边的小村落,傻傻的在那里等她去了?

    “千雪,这天就要黑了,我们还是先找个住宿的地方,明天一早再来等吧!我感觉这村子,似乎到了夜晚之后,磁场的强度就不一样了。那些妖魔鬼怪,应该会趁夜闯入,恐怕那些摆脱不掉的绿眼人也会进来。他们会很快找到我们的。”夜洛尘向四处看了看,眼见那东边都已经被深蓝渐渐覆盖,就连最后的一抹霞光,也即将被袭来黑夜笼罩过去。

    “他明明比你先出去了,师兄,我怕他是去了另一个村子。你能派人去找他吗?”她担心的拽着夜洛尘的袖口,她怕南炎睿没发现她留的暗语,会自己胡思乱想,若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那就遭了。

    夜洛尘点了点头,挥手将宁一凡招了过来。

    “他是我最信任的护卫,宁一凡。让他去找吧!”他对她道。

    风千雪感激的谢过,便告诉宁一凡那个村庄的位置。宁一凡接了令,便从马车上卸下一匹骏马,跨上去,即刻快速的向来路驰骋开来。

    夜洛尘拉着风千雪重新坐上马车,所有人也都跟着各归各位,然后也缓缓的向房屋密集的地方行去。

    和夜洛尘预想的一样,天一旦黑完,在他们身边,就又感受到了那些绿眼人的存在。风彦弄出的这些半尸半魂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便他们低头耳语,也能感觉它们就在耳边偷偷的听,可他们却无法看到它们。以至于天黑以后,他们就不得不再次小心翼翼的说话,甚至连话都不怎么说了。用完膳,就直接睡了过去。

    而在那另一个村子里,南炎睿果然傻傻的等在他们曾经的新房。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快要一夜了,可她还是没来。

    杜芸青追上他的时候,几乎差点要吐血了。他那降黑马车真是有风一般的速度啊!跑得她真真是人仰马翻!就说她骑着追的那只,此刻已经累趴在地,不一会就咽下气了。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有这间屋子,一推门,入眼的大红喜字竟然还没有拆下。想来,这是他们私下拜堂成亲的地方了。她又向四周扫了一圈,在嗅到那浓浓的酒味之后,她朝他走了过去。

    南炎睿不知喝了多少的酒,桌上放着的女儿红已经空了,还有那杏花村、状元红等,都参差不齐的动了半坛子。可他却没有醉,还能在她靠近的时候,抬起眼眸细细打量。

    “青姨?你怎么来了?她呢?”他不由得朝她身后看去,入眼却仍是空无一人。

    杜芸青直接将他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乓啷”的一声,那酒杯破碎成花,连同那杯中未喝尽的酒,也洒出了如花一般的形状。

    本来还在屋外守着的莫无痕都被这声响吓得疾疾奔入室内,可看到杜芸青叉着腰准备骂人,他又灰溜溜的躲了去了。

    “你就是这个死样子,才会让千雪和别的男人跑了!你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去争啊!横刀夺爱不是你的专长吗?”

    横刀夺爱?他瞪了她一眼,是他被人横刀夺爱好吗?

    然杜芸青又继续骂:“躲在这里喝闷酒,南陵国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现在你是皇上啊,就算那些大臣们要杀,你就是硬留她在身边,又有何不可?那死老东西,死了还能扳出这么一道圣旨!要是我在,我就冲上前直接替你撕了!反正就是全南陵国的士兵都来通缉我,我杜芸青也不怕!”

    他冷漠的又朝她瞥去一眼,却从桌上的茶托处,再拿了一空杯,继续给自己倒酒。可是只喝了一口,就对杜芸青开口说道:“我约她在这里见面,我一直相信她会来的。她怎么舍得违背我们曾经的誓言?她一心就想要出宫,为了出宫,她甚至逼着我让她成为那姓夜的侧妃!我是生气,我好生气,我气她真的这么不留情分,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那比她亲手杀了我还难受!所以我允了!”

    说到此,他又举杯,给自己狠狠的灌下一口。

    那冰凉却火辣的刺激,从咽喉一直往腹中淌去,竟是能直直的穿入心脏,将他疼痛的心,暂时麻痹。

    她为什么不来?她一定能听见他的话的。

    他如今已经拿到了令牌,她不喜欢皇宫,她只要在这屋中好好的等他一个月,他就能出来和她团聚了。他本想对那令牌许的愿望是,在不牺牲她的情况下,将他身上的血咒永远除去!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血咒再痛,都没有他背负的她对他的仇恨更痛!

    她已经想起了过去,想起了他是她的杀母仇人,那么她,真的会像雪后恨他的父亲和师父那样,恨他吗?

    他不想让她活在仇恨中,所以他若是要许愿,那他新的愿望便是,让她所有的亲人,都活过来!

    起死回生,父皇曾经告诉他,这个令牌能实现的愿望,包括,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他从没想过,这一点,对他居然这么重要!

    但也只有那样,他们之间,才不会存在那样的血海深仇……

    窗外忽然吹起大风,将未关的窗户吹得啪啪作响。他喝酒喝到最后还是有些上了头,无意被这阵风一吹,竟控制不住的狂吐起来!

    杜芸青一看即刻过来替他拍背,但见他吐得太过狼狈,她于是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才终于搜出块绢帕来给他擦拭。她这才想起这块绢帕,是她当时从那凤袍上取下来的,本说要给风千雪还回去,可没想竟然将这事忘了!

    与此同时,她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睿儿,那个令牌,你拿到了吗?”她记得那圣教令牌一直在风千雪身上,可风千雪走的时候,却没和她交代这令牌的事。

    南炎睿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袖袋中掏出那被明黄缎锦包好的圣教令牌。自他从她桌上拿过来后,就一直没有将它打开。

    杜芸青一看,当场就愣了!

    “睿儿,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令牌的?”

    “昨晚。不,今早。”他边答边打开缎锦,将亮出的令牌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昨晚……今早……那意思就是,他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风千雪的房间里!她真是要疯了!既然这样,她何必在定和宫内等他等了一个晚上?

    又有阵风从窗外吹入,南炎睿的头又开始疼了,好不容易平复的胃,隐隐约约的又在翻腾。杜芸青走过去直接将窗户关紧,可却突然听身后的人大叫一声:“青姨,这令牌是假的!”

    “什么?怎么可能呢?”杜芸青急忙转身回去,夺过他手中的圣教令牌,借着烛光细细端详。那耀眼的金属光泽,怎么看都是真金啊!谁会拿真的金子,去做一个假的令牌?

    “你确定这是假的?可千雪也不会做调换令牌的事啊!”杜芸青想了想,忽的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这一定是七王妃干的!那天她来找千雪,好像有什么事要说,可见我在,又不好开口,结果千雪就把我支出去了……”

    七王妃,是夜洛尘的王妃,赵敏君?

    怎会是她?

    南炎睿头更疼了,胃内还在不时的捣腾,他又忍不住吐了一地,然后拿起刚刚杜芸青给他的绢帕,再抹了抹嘴。

    杜芸青越想越觉得不对,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最近的事弄得心烦意乱,所以忽略了太多东西。

    “对了!还有一件事!”她又想起了,而且她相信这件事一定是非常重要,否则,风千雪不会专门只派她一个人去!

    “什么事?”他拧眉看她。

    杜芸青面色有些复杂,她真的是太大意了,“昨晚千雪让我亲自将那凤袍送还给你,我以为是她要故意刺激你呢!可是现在想想,总有一点不对。她再三叮嘱我一定要亲自给你,是因为她最信任我。她之所以找最信任的人去送回凤袍,那这凤袍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我交给你后,你就没仔细看过吗?”

    经她这么一说,他才想起了这件事情。清晨时他匆匆回自己的寝宫换衣,接过她递来的凤冠霞帔后,因为心酸也便不想再多看一眼,就让福安拿去处理了。

    蓦地,他从位上站起,将已经弄脏的绢帕塞回杜芸青的手中,然后飞一般的朝门口走去。

    “莫无痕,回宫!快!”他急切的,恨不得现在就奔回宫中!

    杜芸青低头看了看那充满酒气和污垢的绢帕,这若不是风千雪的,恐怕她早就扔了。而如果南炎睿知道他刚刚用来擦嘴的这帕子,是他心中念着的女人的东西,不知会不会更加恼羞成怒,甚至赏她个三十大板来出气?心下后怕,决定还是自己拿回去洗干净了,再将这绢帕送到他手中好了。

    南炎睿很快就坐上了蓄势待发的降黑马车,杜芸青这次也不敢落下,脚步匆忙的也跟着冲了进去。

    莫无痕缰绳一扬,那降黑马车便开始在暗黑的道路上驰骋起来,如路人不细看,还以为是迎面吹来的一阵黑风,即便驶过,也不留下任何声响。

    于是,当宁一凡策马兼程赶到那木屋的时候,已是不见了他们任何一人的身影。他里外前后都找了许久,几乎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也没有发现他们留下的任何线索。

    心下当知不妙,他这是要回去复命呢?还是再继续奔回宫中?

    转眼,黑夜又慢慢被晨曦的光芒冉冉覆盖,仙阳村又开始恢复了一片生机。风千雪早早就醒了,和昨天一样,她又走到那稻田边,站在那静静的等着。

    她一直认为,只有站在这广阔的地方,他才最容易发现她。

    夜洛尘亦是跟在她身后来的,他给她拿了早餐,两人就一起在这露天席地的地方吃了起来。

    “千雪,今天恐怕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想必已经引起了风彦的疑心。如果天黑之前他仍是不来……”夜洛尘不得不向她提醒一句。

    “我知道,本来我也以为昨天就能见他,却没想会等到今天。如果日落之前他再不来,我们就只能启程往瑞南去了。”

    “我想只要我们到了瑞南,风彦应该不会再让那些绿眼人监视我们了。那里离燕城太远,就算要传递消息,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到的。”

    “不,他虽然不是先皇的亲子,但他也和先皇一样多疑。除非他真的得到了皇位,否则,他是不会撤除他的绿眼人的。”风千雪虽然对风彦了解不多,但是,她却在他身上看到了轩澈帝的影子。生性多疑,手段极端,他虽说是她的哥哥,但也不过是她这个身体的哥哥,她的灵魂,和他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这一刻,夜洛尘又不由得问:“你不会真的在一个月后,将皇位交给他吧?”虽然这个问题他在皇宫的时候已经问过,但那时候,也一直是被绿眼人监视着,她当时的回答,自然不一定算数。

    果然,她看了他一眼后,垂眸笑了一下,“不会的,他如果真的做了皇帝,他是不会放过若寒的。我想若寒他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所以,我相信他会有办法,解决他!”

    解决他?

    夜洛尘秀眉微蹙,看她在晨光中逐渐清晰的她的面庞,他没想到,她居然还能为了心爱的人,大义灭亲。但那风彦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南陵国,不应该交到这个人的手中,否则,一定是民不聊生!

    南炎睿一回了宫,连早朝都不去上,就直接奔回了自己的寝宫。

    “福安!福安!”他边翻边喊。

    “陛下,福安在呢!”福安匆匆忙忙奔了过来。

    “那件凤袍呢?那凤袍你怎么处理了?”

    福安回话:“奴才怕陛下触物伤情,所以,就将那凤袍放入本作为婚房的衣柜之中了。”

    南炎睿一听,即刻又奔了过去,果然在那柜中找到了那件金色的凤袍。

    福安好奇的跟了过去,可看了半天,也没明白他在找着什么。却见他已经将凤袍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就连一处花纹都没放过,这感觉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这凤袍我交给你后,你有动过什么吗?”他又问。

    “没有,奴才可以对天发誓,奴才没有动过这凤袍的任何一件东西,就连一块鳞片,都没有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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