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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戏冷妻_分节阅读_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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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黑马车的车厢内,因他的关系,总会留有一袭淡淡的紫荆清香。此刻正是艳阳当空,那刺眼的光束透过薄薄的窗帘朝厢内斜射进来,不偏不倚便落在风千雪素白的衣裙之上。她刚要移位,忽然,车内又跃进了另一个人。

    南炎睿一身白锦龙袍,正好挤在了她要挪往的方向,两人的手臂自然而然便贴在了一起。

    “陛下,民女身份多有争议,不敢与陛下同坐。”她说着,试图就要移向拐角的另一边空位。

    他手蓦然一拉,将她整个拉向了他的怀中。

    “陛下!”她下意识叫出声来,可他已经用嘴将她堵住。

    那是霸道的,带着侵略意图的深吻,而他的手也无所顾忌的朝她的衣襟伸去,像是要激出她对他最后的一丝依恋。

    她试着挣扎,可他早就将她的双手控制,让她对他反抗不得!

    而这时,马车也快速平稳的驶了起来,好像对车厢内的情况一无所知,亦或是,知也不知。

    他力道刚中带柔,在扯落了她的上衣后,又在她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她痛得禁不住叫,但他仍是没有对她善罢甘休,泄恨似的,继续对她上下其手。直到马车终于停在她的咏春殿外,他这才重新替她理好衣物。

    可他一句解释也没有,冷回了脸,却若无其事的对她说到:“郡主可以下车了,今夜最好派人多加防守,关门关窗,以防有人图谋不轨。”

    她憋红了脸,从没想过他居然在这时候还会……

    一时恼怒,她咬了咬唇,堵着气从车内一跃而下,不打算对他解释半分。

    他依然静静的坐在车中,却透过车窗朝外目送她的背影在合起的大门内渐渐的变得纤长,直至消失不见,他也没半分离开的*。

    莫无痕一直在外面顶着烈日的熏蒸痛苦煎熬,可里面的人不发声,他也不好私自决定是走是留,便只能继续在那等待。还好此刻有云飘过,替他遮去了大半阳光,也不再觉得有那么炙热了。然那好像是一块乌云,当厚重的灰黑从头顶飘过的时候,随之而来的,亦是一场猝不及防的瓢泼阵雨。若不是这马车前端还额外伸出了一块顶棚,他可能连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风千雪才刚进屋不久,一听外面下起雨了,便下意识的走到窗边朝外看去。

    降黑的马车依然未动,她怔了一会,便即刻将窗帘合上。

    “千雪,那不是睿儿的马车吗?是他送你回来的?怎么不和你一起进来?那件事,现在应该摆平了吧?”杜芸青走向了另一扇窗,看到那驾降黑马车,还以为他们因祸得福,重归于好了。

    可风千雪没有回答,却转身和她嘱咐:“义娘,以后,您就不用再跟着千雪了。千雪亦是有自己的路要走。还有那个凤冠霞帔,等晚一些时,就帮我送到定和宫吧!一定要亲自交他手中,不能假手他人。”

    杜芸青觉得奇怪,南炎睿不就在外面吗?为什么一定要晚些再送?

    风千雪转身走到桌边,一手拿起那凤袍,端在手中细细摩挲,又继续道:“我注定和这皇宫无缘,明日,等他登基大典结束之后,我便随着师兄,一起前往瑞南封地,永远,都不会再回这燕城国都了。”

    不好的预感在杜芸青心头愈渐强烈,看来这一劫最终是无法避免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多做询问,风千雪又再次转身,脚步湍急的消失在回廊尽头。

    在她房内,那从明黄缎锦中取出的圣教令牌,如今就大哧哧的被人丢在床头,好像个失了宠的宝贝,让人不愿再多看一眼。

    风千雪一进房就翻箱倒柜,好不容易选出了一条尚能刺绣的方形绢布,然后拿出针线,坐在床边一针一针的穿着。

    她这一坐就坐到了傍晚,总算是大功告成,便顺势将它塞进袖里。

    杜芸青正好推门进来,倒是没看到她手中的动作,只一眼就见了被她扔在身后的圣教令牌。

    “千雪,这东西你怎么能随便乱丢?”她说罢赶紧上前将它拿起。

    风千雪瞥了她手中的令牌一眼,只见她又将它放回那明黄缎锦,并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出去用膳吧,你不是说要我把凤冠霞帔都送回去吗?用完膳我就送去,唉……”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后来的事,面色也不是太好。

    “义娘您先去吧,我随后就到。”风千雪依旧坐在床边不动。

    杜芸青点头先出去了,屋内又剩了她一人。她犹豫了一阵,终于起身走到桌边,将那包好的明黄缎锦重新打开。

    圣教令牌在琉璃窗映射的夕阳余晖之下,仍是耀眼的泛着金光。可那光却和原来有些不同,那只是属于金属独有的光泽,却不是,从它自身发出来的。

    风千雪如柳的秀眉再次拧紧,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赵敏君那天会在她眼皮底下,偷天换日的取走了那个真的令牌?

    莫非,这事会和师兄有关……

    而她,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去将那真正的令牌,夺回来!

    ☆、第142章 夜会佳人

    晚膳过后,风千雪便将那凤冠霞帔重新叠好,工工整整的交给了杜芸青。

    杜芸青其实是在用膳的时候,才知道风千雪被赐嫁给夜洛尘做侧妃的事。一时间,震惊、愤怒、不解,纷纷聚集在她的脸上,以至于当风千雪将东西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麻烦义娘了,务必亲手交到他的手上。”

    杜芸青嘴角微抽,“千雪,你是让你义娘,亲眼看到他的痛苦之色,然后回来转告于你吗?”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好像自从上次出宫回来以后,风千雪就一直藏着心事。问她,她也不说。

    “如果他心细点,他会明白的。”说这话的时候,风千雪的目光,不经意从那别在凤袍上的粉色绢帕掠过。她能转告给他的话,都绣在那上面了。希望一切顺利,让他看到它吧!

    杜芸青心中万分复杂,她觉得风千雪似乎话中有话,可如今在这屋里,除了她们没有别人,为什么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难道还有人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听不成?

    “哎,千雪,义娘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杜芸青终是一声轻叹,然后转身出了大门。

    原本还在殿外停泊的降黑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就没再见了。天色已然暗下,殿与殿之间的小道已被负责掌灯的宫人一一点亮。抬眉举目望去,那晃动着烛芯的灯笼多如繁星,更远些的,就像那发光的流萤,让人看着好是沉迷。

    可惜了,这样的美景,今夜怕是无心欣赏。

    因为过了明天,她好不容易认下的女儿,就要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此刻,杜芸青手中捧着一托盘衣物,心中实在梗塞难言,以至于她行至一段阶梯路时,鞋头不小心磕中了一块石阶,害她整个绊了一跤,衣物和托盘都从手中滑了下来。

    “诶哟喂,真是老了老了!连路都走不好!”看来不服老是不行了。

    她埋怨着,起身拍了拍自己裙摆沾上的尘土,然后捡起散落一地的凤冠霞帔,重新叠好后,再将它放回托盘之内。可就在这时,她发现了别在凤袍上,一个和凤袍的颜色极不搭配的小方帕子。咦,好像那福安将衣物送过来的时候,没有这个帕子啊!不会是在试衣服的时候,风千雪不小心留在上面的?

    疑惑间,她将帕子从凤袍上取了下来,摊在手心,借着灯笼下昏暗的光亮细细端详。上面绣着一幅栩栩如生的秀美山水图,那绣工简直不是一般女工就能绣出来的,看久了,那画面仿佛要从帕上跃出来似的,却又让人无法抓住。

    好美!

    想来这一定是风千雪自己的绢帕无疑了。于是,她将那绢帕塞回自己的袖袋,又重新端起托盘,往南炎睿新的寝宫——定和宫的方向去了。

    定和宫是位于整个皇宫的正中又偏北的一处殿群,和原来的东宫正好紧紧相依。却又比东宫要大上一些,但布局几乎相差无几。与之前一样,宫墙外依然排满了许多士兵,可是人一入内,就又觉得格外冷清。

    杜芸青最先找到了善喜,于是她问:“善公公,皇上呢?”

    善喜一看她手中捧着一托盘的凤冠霞帔,原本就阴郁的眉,更是多加了一道枷锁。

    “皇上不在宫内,今天送了郡主回去,不一直都没有回来吗?”善喜还在等他家主人回来呢,没想还被郡主那边的人找上了门。

    杜芸青奇怪,“什么?没回来么?可是本宫出门的时候,没见着他的影啊!连马车都不见了!”

    “皇上是没回来啊!马车也没回来!”善喜也不懂了,可看到她手中的东西,也大概知道她来这是干什么的,“贵太妃娘娘是要送这凤袍回来么?交给奴才就行了。”说罢,善喜朝她主动伸手,等待她的传递。

    贵太妃?

    杜芸青一时还不太适应这个称呼,是啊,先皇死后,她这皇贵妃都晋级成贵太妃了,一下子似乎又老了许多。

    可面对善喜朝她伸来的手,她仍是将托盘收了回去。

    “善公公,这个是郡主交代,让本宫亲手交给皇上的。如果皇上不在,那本宫就在这里等他吧!”

    善喜明白的点头,收回了手,又弓着身,恭敬的朝内堂请去,“那就请贵太妃娘娘入殿坐等吧!”

    杜芸青迈步进去了,可善喜却还在殿外。

    闷热的环境下,夜风吹得人皮肤一直冒汗,那气压,实在是太沉了。眼看这天应该又要下雨,可他家皇上,怎么就还不回来呢?

    而此时在咏春殿外,降黑马车其实并没离开。莫无痕是听了南炎睿的判断,将马车驶到了风千雪寝室的窗外,却又不能暴露马车的影子,也便只能继续藏在暗处默默观察了。

    天色暗下之后,那房灯也被人点亮。一抹瘦长的身影出现在琉璃制的窗户内,可惜那窗门紧闭,只让人看到了不太清晰的影子。

    南炎睿一直坐在马车之中,不发一言的凝视着那让他心口狂跳的身影,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擅闯入内,而且他也还没想好,要以什么方式进去。

    不一会,四周吹起了沉闷的风,可触到身上,却越来越热。眼看一场倾盆大雨又要降临,莫无痕心中不由叫苦连连,看来,免不了又要再湿一次身了。

    而在房内,风千雪有些坐立不安的在桌边来回走动。在她身旁,还会不时的看到飘忽在墙上的暗黑鬼影。她知道,即便她和风彦做了交易,可风彦亦是不会对她完全放心。他的那些绿眼人,怎么就那么难以摆脱?她如今总算懂得,形影不离这四个字,是多么可怕的词!

    只要被他们缠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传到风彦的耳朵里。而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必须要小心翼翼,不能被他们怀疑。她亦是知道,除了她以外,夜洛尘和赵敏君,也同样受着这样的苦恼。那些绿眼人记下了他们的气息,真是怎么除,都除不掉了!

    如今唯一还能庆幸的事,风彦的目的,好像并不在那令牌上面。否则,令牌被换一事,他也应该采取行动了。

    窗外的风声忽然大作,不远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房内的窗户虽然关上,但劲风总会从那缝隙中匆匆蹿了进来,将她桌上点燃的烛火吹得一晃一晃。

    不得已,她只能走到窗边,将那分开的窗帘合上,这样至少还能挡住一些入室的风。

    “要下雨了,义娘怎么还不回来呢?”她有些担心的坐回椅上,拿起那块被调包的令牌,看久了,金属的光泽也会晃眼。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铃兰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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