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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戏冷妻_分节阅读_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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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终于将尸首检查完毕,转身在宫女端着的水盆中洗干净手。闻讯而来的大理寺卿贾文霍此刻也在暗室内,一边听分析一边让助手记录什么。

    “娘娘,这宫女在平日,真是没什么仇人?”贾文霍看着烙在颈上那深深的血红的伤痕,不由起了质疑。如若不是有仇,怎会对区区一个小宫女下此毒手?而且,在她死前,甚至还被人玷污过!

    杜芸青瞥了贾文霍一眼,“我杜芸青像是这么得空,天天盯着府上的宫人谁和谁结仇吗?”

    贾文霍无语,也只好去问她身旁的其他宫人。

    “冬芸本不是东宫的奴婢,是太子妃嫁过来时,从德妃娘娘那派来的,伸手算算,还差两天才满月。时间如此短,若是要说这东宫内谁和她有仇,还真没人去刻意观察。”这次,回答的是最熟悉这里宫人情况的太监福安。

    “唉,想不到这一主一仆也够多灾多难,太子妃才刚坠崖,冬芸也就跟着被人……”此刻说话的是另一个宫女。

    贾文霍扫了她一眼,又问杜芸青,“那太子妃,真的是坠崖自尽?尸首找到了没有?”

    杜芸青狂翻白眼,“这查案不应该是你的事?是不是真的自尽,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加上寻找尸首的事,不都应该是你们大理寺的责任吗?”

    贾文霍被堵得吱不出声,话说这太子妃的事,他没接到上头通知查案,还真不是他的事了!想来轩澈帝也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就奇怪为什么太子也不下令查?

    “对了大人,奴婢刚刚想了一下,若真说冬芸在这宫中有什么仇人,奴婢倒是觉得,太子妃和冬芸两人之间才有问题。”说话的宫女,名叫香菊,本是唐秀香的近身宫女。可这两天也不知自己的主子哪里去了,总是找不着人影,所以她闲来无事也就先跟在杜芸青身边了。

    “哦?她们两有什么矛盾?”贾文霍就像得到了线索般兴奋,拉着香菊往一边站去。

    杜芸青也懒得去听,香菊无外乎就是将那夜花婉月想逃跑却反而遭冬芸背叛导致流产的事说出罢了。

    就在这时,暗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袭素白襦裙的风千雪在铃兰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众人齐齐朝她望去,只见她脸色似乎不是太好,原本白皙的面庞在无窗的暗室内显得更是苍白如纸。如若这室内不是事先被人燃了烛火,恐怕此时见到她的人,都还会因她的出现而吓了一跳。

    在进来前,风千雪就已经听铃兰说,是花婉月身边的宫女冬芸被人奸杀在东宫墙外了。可如今,当她在见到那尸首时,看那颈前染血的刀痕及裙摆处那被鲜红侵染的大片污渍,喉间一酸,差点就要呕了出来。

    杜芸青看到她此时的反应,不由担心朝她走来。

    “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从袖中扯出一块手帕,捂住口鼻。

    其实她不是觉得这尸首恶心,而是清晨起床的害喜反应。她一醒就没吃早餐,从刚才走来到现在,胃里已经不舒服了,但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以免被人起了疑心。

    好在如今在场的人,除了杜芸青,个个都以为她是看到那冬芸才反胃的。

    “郡主。”贾文霍首先给她行了一礼。

    风千雪应了他一声,便往那平躺在石台上的尸首走去。

    “郡主可有什么指教?”贾文霍可是记得,在当查初严柳烟的那一案时,这个郡主,可是功不可没的。

    风千雪问仵作借了另一条干净的手帕,夹着它一起将冬芸裙装的下摆掀开,看那腿部受伤的部位。伤口短窄而深,明显是被飞刀那样的暗器所伤。而且在那伤口周围,血液还凝成了乌黑的混浊状,伤口近侧的皮肤就像被腐蚀了一般,正一点一点的慢慢发烂。

    “那暗器有毒!暗器呢?”她转头看向贾文霍。

    贾文霍又看向那仵作,仵作便只好将那已打包好准备拿回去研究的暗器重新拿了出来。

    那果然是一把短而锋利的飞刀,刀尖处还沾着淡淡的紫黑,那是血与毒共同染成的颜色。可是为什么,她越看那飞刀,就越是觉得眼熟呢?

    她努力的回想着。曾经,在南炎睿的身份还没被她知晓的时候,每当她和夜洛尘过于接近,莫无痕总会在暗处投掷飞刀以示警告。而那些飞刀,从来不会沾毒。但还有一次,她想起了。当时她是第一次进入皇宫,受大皇子南炎熙之邀给轩澈帝治病。可就在她住的咏春殿那,就有人曾经对她投掷那种带毒的飞刀,甚至还因此害死了服侍她的近身宫女。

    难不成,如今眼前这把刀,和以前飞向她的那些,是一样的?

    想到这,她即刻从仵作手中夺过那把毒刀,转身朝暗室的门口走去。

    “郡主!郡主你不能拿那刀啊!”仵作惊慌的追在后面,可风千雪脚步轻快,加上又暗暗加了内力,不出片刻,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她将毒刀放在桌上,自己则在房中搜索。

    过不了多时,紧追而来的仵作也出现在房中,看风千雪像是在寻些什么,而那毒刀却被她随便的扔在桌上,一时疑惑,也不由得问:“郡主,您这是在找什么?难道,您还有和这把一样的刀不成?”

    她翻了翻,掏了掏,还真就拿出了另一把飞刀。

    这时,杜芸青和那贾文霍也跟着进来了,大家于是一起对比了这两把飞刀,发现它们居然是一样的!

    “千雪,你怎么会有这刀?”杜芸青不可置信的问。

    “刚进宫那会,有人曾经用它伤我,还害死了我身边的宫女。贾大人,当时那个案,您有负责查过吗?”那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久得风千雪都差点忘了。

    贾文霍思索了一阵,摇头,“这个属下记得,当时,是大皇子负责查案的……所以,并没有通知我们大理寺……”

    大皇子……

    风千雪的脑海,忽而浮现出一张风流不羁的脸。

    赵敏君今天很难得会收到皇宫中德妃娘娘的召见,于是也早早起来,随同夜洛尘的马车一起入宫。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坐在同一马车内,心下还是难掩喜悦之情,可又还是不敢靠得太近,也便倚着窗子,不时的偷偷看他。

    他一如既往的沉默,闭着眼像是在偷闲小憩。他的睫毛很长,厚密均匀,像两把小刷子似的粘在上面。而他睁眼的时候,眼眸干净纯粹,一看就能见底,只可惜,她在那底中,看不到自己。

    默默的叹了一声,转头,她又将目光看向窗外。

    “敏君。”

    忽然的一声叫唤,让赵敏君的心“扑通”的跳了起来。她即刻回头看他,正撞上他向她投射的目光,平淡而无痕,却又不是冷的。

    “去见德妃的时候,你也还是要谨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应该懂的。”他话中有话,却不明了。

    但她听出来了,也便点了点头,“就是王爷不提醒,敏君也知分寸的。”

    夜洛尘又不说话了,重新闭上了他温润如水的眼,不再看她。

    很快就到了皇宫,夜洛尘是去上朝顺便替轩澈帝做治疗的,而赵敏君却由其他宫人带着往德妃的和顺宫走去。

    和顺宫位于皇宫的东面,和太子的东宫距离并不遥远,赵敏君才刚刚步入和顺宫的大门,隐隐的,空气中就传来了阵阵飘散的檀香。

    听闻德妃苏阮沁非常信佛,自从轩澈帝病了以后,她便一直在自己的佛堂中抄经诵佛,除非必要的事,几乎不会踏出宫门。

    曾经,皇宫内还有另一个妃子的地位和她是平等的,那就是前尚书之女邱玉珺邱贵妃。关于邱贵妃以及邱家被灭门一事,赵敏君也是后来听父亲提到的。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她有时也不得不庆幸自己,还能和夜洛尘住在宫外。

    和顺宫的人一听说是七王妃来了,也便将她带到了苏阮沁身边。这是赵敏君第一次见到德妃。鹅蛋一样的脸,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还是难掩曾经闭月羞花之色,而她体型玲珑匀称,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名副其实是太子的亲生母亲。不过,赵敏君也见到了在苏阮沁身边,还多坐了一个人,看宫服,也像是某个妃子。她细细推敲了一下,想来,这妃子应该是正三品的婕妤刘曼如。

    “敏君见过德妃娘娘,婕妤娘娘。”赵敏君恭敬的行礼。

    刘曼如惊了一阵,没想这七王妃还真是聪颖,这么快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苏阮沁淡笑点头,示意她在身边坐下。

    很快,就有人送上茶点和果盘。赵敏君也不设防,拿起茶杯小小的饮了一口。而她今天为了赶上夜洛尘入宫的马车,起得太早连早餐也来不及吃。如今这么一坐下,看到面前的糕点肚子还真是饿了。可是,就这么大无忌惮的拿起来吃,真的好么?

    “王妃不用介意,娘娘喜欢随性的人,若是觉得饿了,就随便吃一块。”刘曼如倒是看出来了。

    赵敏君脸一红,藏在袖中的手指相互搓了一搓,就真的拿起一块枣糕,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敏君,在王府的生活,还习惯吗?”苏阮沁首先关心的问了一句。

    赵敏君点了点头,好不容易咽下一口,这才答到:“挺习惯的,王府的人都很好。”

    “哎,可惜蓉惜去得早,否则若是她见到自己的儿子终于娶媳妇了,心里不知该有多高兴。”苏阮沁轻叹一声,她口中的蓉惜指的便是夜洛尘的母亲,南蓉惜。

    “七王爷的父母去世得早,所以娘娘以前也经常会将王爷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一旁,刘曼如又在附和。

    赵敏君又点头,在嫁入之前,她也曾听父亲说过,夜洛尘从小就失了父母,所以,他身边的关爱不多。也就因为这样,她更是觉得,自己要更体谅他一些。

    “看敏君你身子那么薄弱,是不是在王府吃得不够?如果你不嫌麻烦,倒是可以经常来本宫这坐坐。将身体调理好,才容易怀上孩子。”

    赵敏君忽而一愣,将最后一口枣糕全部吞下,有些错愕的看她。

    这已经是短时间来,她不知是第几次听别人谈起有关怀孕的事。看来,自从太子妃有喜之后,怀孕已然成为当下的热潮。只可惜了那太子妃如今已是香消玉损,就连尸骨都不曾找回。

    “敏君和回春郡主关系怎样?本宫可是听说,郡主曾在王府住过一段时间。只是被我那睿儿……”苏阮沁又继续问,而且话题非常巧妙的,竟扯到了风千雪身上。

    这让赵敏君不得不怀疑,今日德妃召见她的最终目的。

    难道,是德妃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和风千雪有关的情况?

    “敏君入王府的时候,郡主早就不在了。我和郡主,也就见过两次。说不上熟络,但也不算陌生。”她开始小心翼翼的回答,可是面上,却又还是从容淡定,不会让人怀疑她对她们有任何隐瞒。

    果然,苏阮沁显得有一些失望,但还是热情的招待了她,继续与她攀谈一些闲杂琐事。

    直到赵敏君离开时,刘曼如才忍不住问:“娘娘若想打听情况,为什么不直接召见郡主?”

    苏阮沁摇了摇头,自她知道那太子妃坠崖自尽后,就一直很心疼那腹中流失的胎儿。那是她皇儿的后代啊,她可是等了许久,才盼到了一点希望。却没想,这希望才燃起又破灭了。

    “曼如,郡主一直在睿儿身边,多多少少,会受睿儿的影响懂得怎么小心谨慎。若是直接问她是否有喜,她定是不会说的。可她或许会对身旁信任的人说,本宫想了半天,好像也只有尘儿是她比较信得过的。但尘儿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断然也不会向外透露。如今也就只能套套这王妃的话了,不想也是落空……”言罢,她轻叹一声,起身走向佛堂,诵经去了。

    刘曼如看着她在廊道内消失的身影,也端着茶小小的啄了一口。

    这盼孙心切的女人啊,有时候就是少了些明智的办法。这样旁敲测听的去打探,哪里有直接去试探来得准确?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回春郡主确实也不是一般的人。她跟在太子身边那么久了,全南陵的人都知道她就是太子的女人,可她却一直没有取得名分,这绝不像是太子本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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