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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戏冷妻_分节阅读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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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觉心底一阵暖流淌过,看她不顾自己一身湿泞只为了让自己能早点用药,喉间忽的有一丝哽咽。

    飘忽的烛火下,她背对着他,未干的衣裳已是将那地板滴湿,浅浅的,倒映着她的窈窕倩影,让他双眼一时朦胧。

    他身子动了动,缓缓的从床上坐起。

    她发觉了他的动静,急忙转身看去。

    “宇文飞!你要干什么?给我躺下!”她有些责怪的制止住他。

    宇文飞被她的声音喝住,不敢在动。

    她插着腰,一副凶凶的模样,“你是不想好了?尽给我添麻烦!这样等回了迦兰,我要禀报父皇,将你换了。”

    他脸色马上不好,赶紧重新躺下。

    她见他乖了,又继续给他磨药。

    他只能在床边静静看她。她花婉月,迦兰国最美丽又最聪明的公主,他从她小的时候起,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了。

    他犹记得,但花钦王第一次把他派给她时,她六岁,他十岁。

    她从不把自己当下人,一直喜欢叫他哥哥。后来渐渐大了,她终于知道人有尊卑之分,意识到自己公主的地位,意识到她不能随便喊人家哥哥,于是,她改口,一直叫他“宇文飞”。

    他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她,只要一有空闲下来,他便专心练武。于是他的时间是这样分配的:睡觉、保护、练武,如此循环,三点一线。

    她喜欢惹事,喜欢冒险,不像其他公主那般久居深宫,甚至连战场都去过!

    她丢的烂摊子他来收拾,她惹的麻烦他来解决,她若受伤的话他一定比她伤得更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了保护她,习惯了眼里只有她,然而,他也只是她的隐卫罢了。

    可有一天,他竟突然发现,那些习惯,竟可怕的成为一种情感,并且早已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无法拔除。

    他,爱上她了。

    但,他不能说,他,没资格。

    迟早有一天,他会看着她嫁给王公贵族,可他,却依然只能在身边保护着她,直到自己终于死去。

    或许这样,也够了。

    只要她不赶他走,他就满足。

    他不知看了多久,身上的温度似乎越来越热。前几天他没太在意,让那些伤口发了炎,如今,确实是拖累她了。此刻,为了她的安全,他们只能在这里暂时停留。

    不过,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他第一次,受到她的照顾。

    竟是那样的周全,让他总产生某种错觉,他们,就像一对平凡的小夫妻般,在自己的一方乐土,相依相亲,过着普通又幸福的生活。

    他突然希望自己的伤永远都不会好,这样,她便能一直在他身边这样对他了。

    可想也是奢望,也就当做是个梦,希望不要醒来太早。

    婉月终于弄好了药,再按照青城真人教的方法,替他敷在发炎的伤口上。

    那伤口就在臀位,哎,好惹眼的位置……

    想她一待字闺中,尚未婚配的一国公主,居然沦落到……

    要赶紧的,给他好起来!这样她就不用天天日日夜夜替他脱裤子了!

    弄好这些,她这才想起自己还一身湿呢!偏偏这时风从窗户疾疾吹过,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公……婉月小姐,您还是赶紧换衣服吧,当心您的身体。”宇文飞担忧的提醒。

    “嗯,是该注意些了。那你睡吧!我去洗个澡。”她揉了揉鼻子,站了起来。

    他一直盯着她的身影,藕荷色的衣裙因为被水沾湿而紧紧的贴着她身体的玲珑曲线,让他心潮久久澎湃。于是他只能闭眼,不敢再用眼睛去亵渎她。

    婉月到了另一个房间,那本是一个公用的浴室,只是现在青山上没有其他的客人,于是就成了他们专用。她放好了水,便将衣服脱了全身躺进。

    温热的泉水刚刚浸过自己的前胸,她又顿时想起了刚刚在洞口边见到的那雪青男子。

    他,也是这里的门客吧?

    会是谁呢?竟独自一人在那洞口的池中洗澡,可他看着气色不好,瞳眸深邃却极度冰寒,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靠近。

    她突然想起今日在书库里见到的女子,风千雪。当她们分手时,她说她要等一个人,那个人,会是他吗?

    心忽的有些失落。

    再说风千雪,此刻,她已被南若寒拉到了凌云宝殿。

    他似乎是打算今晚在这里找间房睡了,想那么大的宝殿,就那青城真人和她的爱徒两人,实在浪费。于是,他们找了几间,终于在远离主屋的一间客房歇了下来。

    这是一间铺过的客房,想来是有客人曾经睡过,但走了以后又没整理,所以便依然保持原样。

    南若寒挥袖一扫,很快就把上面的尘土挥干净了。

    风千雪看了看他,他今晚不会打算要……

    不行!

    她必须保持她的底线!

    他忽然看她一眼,面色飘着一丝诡异,然后道:“睡吧!”

    她心里咚咚直跳,警惕的看他,没动。看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冷着脸,必是好事被搅后变得心浮气躁,肝火旺盛了。万一他一会又兽性大发起来,她怎么躲呀!

    他武功比她高,他力气比她大,他脑子比她好,她在他面前,根本是一败涂地啊!

    见她一直愣着,南若寒微微皱了皱眉,忽然眸光微亮,像是懂了。

    “要我帮你脱衣?”

    她即刻冷了脸,将床上的枕头丢向他,“你今晚可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他咬着牙,“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

    她冷哼,“一张床,也可以划界的!”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两人当时不就是挤在一张床上啊?用什么东西隔了?

    于是他问:“怎么划?”

    她向四周看了看,除了被子没其他能隔的东西了。

    “就这个吧!”她指着被子。

    “那今晚不用盖了?”他眉头又皱。

    “我不怕冷。”说罢,她已经上床,将那被子折成竖条,往床中间一放,妥了!

    南若寒有些苦恼的看那被被子分了界的左右两边床位,她在里边还好,他在外边的话,指不定一翻身就掉地了。

    风千雪有些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虽然也不能说算保险,但至少,能让他稍微安分一点。然后,她背对着他,一声不吭,直接倒下睡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太累,这样一倒,眼皮便已不自觉犯困,很快,意识便朦胧起来。

    南若寒愣是站了好久才不情不愿的在她身边和衣躺下,可怎么也无法入睡。

    脑中,只要一闭眼就回想今天他对她做过的种种行为,那感觉,竟是如此奇妙。如果不是被人打扰,他必是会在那池水中将她要了。

    她,真的好柔软。

    他又睁眼看了看她,玲珑的背因为胸廓均匀的呼吸也微微有些起伏,乌黑的长发散在脑后,那未来得及解开的发髻还盘在头上。他突然伸手去替她解掉,又一束头发落了下来,伴随着她淡淡的体香,让他顿觉心旷神怡。

    可她却依然在睡,睡得那么稳,看着根本就不怕被外界打扰。

    他不由有些讶异,她对他的信任,竟到如此程度。

    他若不是能给她极高的安全感,她还会睡得那么沉吗?

    ——“你身上的血咒,要解开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原宿主的血,换去你身上的血。”

    就连青城真人也那么说。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用她的血?

    ——“如果你不愿意这样,那你越是和她亲近,你体内的血咒会感应到原宿主的气息,从而变得躁动。而你,自然也会受到影响。也就因为这样,你才觉得你发作愈发的频繁了。”

    越是和她亲近,就会越是伤害自己。

    可是他根本无法自控。

    ——“不过我看你体内还有另一种真气在和这个血咒对抗,以至于你的身体,还能适应那个发作的过程。甚至能,覆盖过它。”

    他知道,青城真人说的是他体内游走的剑气,亦是那剑气,让他得以将发作控制到最低程度。

    ——“你不是说那雪女精通医术?那你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她,这样,说不定她会有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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