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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夫君戏冷妻_分节阅读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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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她亟不可待的跃出还在行驶的马车,吓得夜洛尘脸色蓦地变得苍白如纸,疾疾跟在其后。只见她摇晃了一阵,然后加快脚步往一处黑暗的角落奔去。而迎面正走来两人,她也没来得及回避,便从两人之中冲了过去。

    “妈的没长眼睛?”被撞的其中一人骂了一句。

    “请见谅……”随后追来的夜洛尘只好替她道歉,又继续追了过去。

    那人碎碎的说了什么,似是有些不悦,刚想转身揪住他们,却被一只大手拦了下来。

    “殿下!”那人发出低沉的声音,语气带着埋怨。

    被称作“殿下”的人立即给他杀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缓缓将头转向后方。

    在一昏暗的屋檐下,刚刚撞了他们的女子正蹲在墙角做呕吐状,而她身后,那个一身淡蓝锦袍的俊秀男子,正不时的帮她拍背。

    他美眸微眯,目光定定的锁在那女子艳丽的侧脸,原来……是她?

    “殿下!为什么不让臣去教训那两个莽撞的人?他们南陵国人实在太不懂礼貌!”刚在发怒的人又急切的低吼了一句。

    “拓跋峰!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们乔装进入燕城,如今因为一件小事而顶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去教训别人,后果你担当得起么?”

    一句话,堵得发怒的人即刻沉默下来。

    是,他都差点忘了他和殿下如今是乔装成南陵百姓而混入燕城,如果他这火爆脾气还不收敛一下,他们此行还真的会暴露。

    花天佑瞪了他一眼,又回头往身后看去。

    白皙如雪的肤色,那精致的五官乃是世间少有,他不会看错,真的是她!

    那个在皓月关外的护城河内,自称洒下解药的绝美女子,如今,他竟然会在此地重新遇到!

    他心中微微一喜,有些别不开眼来。

    像是注意到他面上的异样,拓跋峰的视线也随之看去,可却在看到那蓝衣男子的一瞬,猛地,他想起一个人来!

    “殿下!怪不得我刚刚会觉得那男的如此眼熟,他就是南陵国的七王爷——夜洛尘!”

    后面那六个字,怔得花天佑面色猛地一僵,目光瞬时从女子的脸上移到男子身上。

    原来,他就是七王爷?

    那她和他是……

    心中油然升起火焰,花天佑袖中的双拳不由微微握紧,目光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定定的看着前方关系密切的两人。

    风千雪终于把胃内的浊物吐了出来,瞬间脑子清醒许多,头也没有那么晕了。

    在夜洛尘的搀扶下,她终于缓缓的站了起来。微寒的晚风唰唰的吹着她倾长的秀发,颈部竟也因此泛着些许的凉意。忍不住,她打了一个喷嚏。

    她心不由一震,她如今……竟也怕着凉了?

    可笑……

    蓦地,身后传来一阵温热,是夜洛尘将围脖的毛领摘了下来,细心的给她披在身上。

    “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大……”

    她鼻头竟有些酸,实在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可是,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花天佑一直站在原地,默默的看他们背影离去,突来的大风将她的裙摆吹得扬扬飘起,好似一朵盛开的花,久久揪着他尘封的心。

    然而就在此时,天边突然亮出一道狭长闪电,四周的云被光芒映得通体泛红,还呈现出深深的黛紫。而其中有一朵云,就像是被什么强硬的岔分开来,赫赤乍现。

    花天佑凝了神色,注意到这异常的天象变化,心中顿生寒意。

    “殿下,我们赶紧回去,今夜恐不宁静……”同样注意到异样的拓跋峰如是提醒。想他跟在太子身边多年,少少也学到了一些皮毛。

    “嗯,走吧。”天公有变,此地确实已不宜久留。于是花天佑截然转身,朝他们投宿的地方快步行去。

    流火劈云,紫光凸显,于这夜,必是大凶之兆……

    当夜色愈来愈浓时,喧嚣的燕城渐渐恢复了初始的安静,酒红的灯笼也慢慢灭了。

    皇宫院落,只有一排排夜巡的士兵依然提着十二万分精神,窥视着周遭的一切动静。似是愈接近喜庆的日子,皇宫的守备就愈是森严。

    而作为明日东家的永和殿内,贺礼高高的几乎叠满了厅堂,可四面的墙壁,却没贴有任何喜庆的挂饰,就连本应准备好的高高红烛,也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殿内,在一处被屏风遮挡的偏厅中,昏黄的油灯照映着一副冰冷却极精致的男子的脸,乌黑的眸子望不穿他内心复杂的情绪变化,淡红的薄唇微微开启,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殿下……”身后,莫无痕像是站了很久,于是又催了一声。

    南炎睿静静的看着即将燃尽的微弱灯芯,忽的启唇一吹,室内瞬间暗了。

    “可以动手了。”只寥寥几字,却透着骇人的低温,让人听着心底阵阵发寒。

    莫无痕拱手作了一揖,不稍片刻,黑色的身影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苍茫的暗夜之中。

    严将军府,此时正是万籁寂静,所有的佣人为了明天也都早早睡了。和永和殿完全不同的是,这偌大的厅堂早已用红缎粉饰完毕,大红的“囍”字妥妥的贴在高墙正中,粗壮的雕刻有龙凤呈祥的红烛正安然的立在两旁,仿佛和这府里的所有人一样,静静的等候明天的到来。

    严柳烟算是今夜睡得最迟的一个,明天就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天知道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能让自己在他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哪怕只是……一个侍妾。

    她名声毁了,轩澈帝大怒之下收回了原先替她封妃的承诺,她自食其果,她认了!可父亲却为此差点折了她的骨头,要不是她以死相逼,她恐怕连做二皇子的侍妾都沾不上边。

    可是如今,她还是如愿以偿了。

    她心中难掩出嫁的喜悦,强逼着自己尽早入睡好让明天精神更佳,可辗转反侧,她还是起身点燃了烛火。

    也不知今天是不是太不注意,晚饭过后,她总觉得下腹隐隐的疼。她肠胃本就不好,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旧疾复发,可奈何到现在,那疼痛的感觉似乎是愈加显了。

    “灵儿!”她试图叫唤自己的近身侍女,可叫了不止一声,却还是没有人应。

    怎么回事?

    她眉头轻皱,披了件外衣打算走出去看。难道这灵儿今晚没给她守夜?

    “吱呀”一声尖响,室外的风突然大得把窗吹得歪了,天空也不知何时飘起雨来,淅淅沥沥的打在屋瓦,听在耳里格外清脆。

    严柳烟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轻轻去推门板,又是“吱呀”一声,那门板仿佛被谁吵醒了般,发出的声响让她的心不由打了个寒颤。

    四处除了雨声,便是死一样的寂静。

    “灵儿?”她又叫了一声,仍是没人回应。

    “这丫头,难不成今天喝醉了去?”她有些不满的低声碎语,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脚下绊了个东西,害她差点摔到地上。

    是什么?

    她将手中的烛火往下一照。

    “啊!啊——”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响彻了原本已经沉睡的严府。伴随一阵轰隆的雷声,严府上方的天空突地现出一道亮光,映得四周一片惨白!

    才刚在瓦片上站稳的黑影,不过静静观察片刻,很快就转身往回飞去。

    雨声大作,地面泛起浓浓湿气,南炎睿却依然站在暗黑的窗前,似在等候某人消息。几日来的休养已经让他恢复不少元气,只是胸口那块隐隐的刺痛,在两天前又发作了一次。

    奇怪,怎么会这么奇怪?

    他明明已经控制得很好……

    忽然,一道黑影从视线一扫,稳稳的站在了他的侧方。

    他目光一个斜视,俊眉微微一凝,沉沉问了一句:“如何?”

    莫无痕脚步上前,想了想,还是用手遮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了一阵。

    瞬间,南炎睿眸中一震,面色更是变化无常。

    翌日清晨,整个燕城传得最沸扬的事,莫过于在大婚前夜,严将军的千金严柳烟无故惨死,被牵连的,还有她的近身丫鬟灵儿。而更奇怪的是,全府的人一直熟睡到第二天才发觉她们出事了!

    一夜间,喜事变成了丧事,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年过半百的严仲宽再也支撑不住,瞬间急血攻心,顷刻就病倒了!

    这严仲宽也就一个千金,他的大儿子严逸承此时仍在回程路上。轩澈帝刚一醒来听到这事,激得又是一阵气紧,急急宣太医入殿就诊。

    尚书邱连成即刻派人去严府查判此案,大理寺卿贾文霍便携人手匆匆的赶往案发现场。

    大红的绫缎已然褪下,取而代之的,是苍苍茫茫的白色帷帐。飘扬的冥纸不时随风瑟瑟起舞,扑闪的火星偶然从浓烟之中偏离方向,稀稀疏疏的朝人的脚步缓缓袭来。

    贾文霍到的时候,民间仵作已经将尸身检验完毕,一层白纱轻轻的覆在她们身上,像是唯恐被人打扰。

    “结果怎样?”看向那民间仵作,贾文霍淡淡的问了一声。

    那仵作给他做了个揖,于是答:“严小姐身上看不出有半点伤痕,可皮肤却如冻伤一般,呈现暗紫泛黑,又不同于一般尸首的冰凉,甚至比寒冰还要更冻一些。那丫鬟亦如是,只是,死亡时间初判比小姐更早,面部五官在三更时便已经不成形状。”

    贾文霍大惊:“真的一点伤痕都没有?”

    “恕鄙人愚钝,真的看不出一丝伤痕。不过……”那仵作思索一阵,似有犹豫。

    “但讲无妨!”

    “鄙人只是初步查看,要真全身检查,还是得脱衣验身。这就……”仵作略有迟疑,但他言下之意已然明了。死者即是严将军的千金,自然要顾及她的清白之名,这便是死后也要恪守的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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