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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_分节阅读_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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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

    凤君华默了默,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沐轻寒了。

    这么说起来云墨在离开东越的时候就应该做足了准备,什么人也不带,就在离开的时候和明月殇玩儿了一场人心之争。到最后不得不真枪实战的对决,两国大军压境逼迫,威逼明月殇放人。明月殇应该也早就知道云墨会有此一举,但那时无论如何他们势单力薄,只要金凰和南陵交界擒住他们,东越和西秦都不敢再有丝毫举动。

    这个赌博很大胆,也很危险。

    江山,人心,就在一念之间。

    原本按照那个时候的情况,若明月殇真的不顾两国大军威胁,一意孤行抓他们,也不是不可能。两人都在赌,明月殇以为云墨只是赌他不敢拿江山开玩笑,明月殇以为这便是云墨最后的王牌。毕竟那个时候真的打起来,绝对会是世界大战。

    还有什么比这个代价更大的呢?

    所以他才忽略了那五座城池,所以他没有想到,两*队压境,只是云墨的障眼法而已。云墨真正的底牌,是送给南陵的那五座城池。两人都在互相算计,都算计着对方最大的牺牲。两人都是玩儿政权玩儿阴谋的行家,自然也是疑心重。明月殇不相信云墨会因为一个女人白白送五座城池给南陵,而云墨就刚好利用了他这种不确定因素,来了一场几乎是颠覆乾坤的豪赌。

    最终,云墨赌赢了。

    就像明月殇最后在说了那一句,“你赢了。”

    最关键的关键,还是在那五座城池上。

    其实五座城池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那五座城池是云墨曾费尽心机不惜用一国江山换来的,那么那五座城池便已经不再普通。

    对于上位者来说,没什么比江山舆图更重要。所以明月殇不会相信云墨花了那么大心思只为毁了那五座城池,那样之前做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说白了,两人都在算计着对方的心理,都算计着以对方的性格会做出怎样的事。

    凤君华此时才明白云墨当初为何只身前往南陵而不带任何护卫,这本身就是一种障眼法。

    当一个人的神秘莫测在人们心中达到了一定程度,突然有一天他做了很不可思议的事,大家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想,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进入了这样一个误区,就会不遗余力的去探究对方的心理,以及从对方的行为举止上探索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明月殇是个谨慎而聪明的人,他什么都算到了,唯一错算的,是他自己。

    因为在自己的地盘,他全部的心思都用来揣度云墨的行动,而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根据云墨可能做的事而采取的措施,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原本该有的对未知事变的防备。

    一招错而满盘皆输。

    凤君华忽然想起当初云墨舍弃龟燕只要五座城池的时候,那些背地里嘲笑他骂他愚蠢脑子不清楚,以及知道他用五座城池来替她赎罪的时候说他被美色迷惑以至昏聩等等。

    如果他们知道当初云墨的‘昏聩’,会在今时今日给金凰和南陵制造怎样的弊端,不知还笑不笑得出来?

    不,他们还是笑得出来。因为他们会笑,当日为红颜倾城相送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而如今,她甚至都还未与他大婚便住进了东宫,这是羞辱。

    手心一热,他在她耳边道:“等他登基的时候,我带你去西秦。”

    她看着他如画的眉目温柔的眼神,此时世界白茫茫一片,唯有他眼中温热凝聚,似乎将这满天的雪花也全都融化成水,都化作了他眼底一缕温热泉波。他向来都如此了解她而如此敏感,可以从她任何一个表情看出她心中所想。

    “嗯。”

    她靠在他怀里,透过随风飘荡的车帘看向外面雪花纷飞,想着世人流言如水,不过尔尔罢了。何须在意?

    他对她的情谊,她心中明白,这比什么都重要。

    “青鸾。”

    他忽然低低开口了,手指摩挲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低道:“我是想要你学会面对和承担,但承担和面对也要有个度,更不能成为别人用这个来威胁你的借口。青鸾,我是个小气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心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哪怕只是愧疚。别人欠你的,我帮你讨回来。你欠别人的,我帮你还。”

    他食指挑起她精致完美的下巴,定定的凝视着她。

    “五座城池太廉价了,我想给你更好的。”

    这话如果在其他人听起来大约只是不负责任的甜言蜜语,但凤君华知道,他其实不算是个十分擅长表达的人。但他既然说得出口,便能做得到,就如从前他为她做的那些事一般。正如很久很久以前他对她说过的那句话,他只说他认为他该说的话和只做他认为他应该做的事。

    她微笑,“五座城池太廉价,那什么才贵重?岂非江山天下?”

    这话原本也不过开玩笑,他却低头认真凝视着她,眼神底定如泰山。

    “是。”

    厄…

    凤君华怔了怔,刹那间心神震动无法言喻,他已经低头吻了下来。轻柔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眉心眼角,再慢慢滑下鼻端脸颊,最后落在仿佛天地间最美丽的一方景色上,缱绻深吻。

    马车里空气渐渐变得灼热,不知何时他已经将她压在榻上,外衣散落,肩头滑下,露出白玉般的肌肤,而他的唇舌便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游走。

    她偏头低低呻吟,忽而娇笑着躲开。

    “别…”

    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的去啃噬她的脖子,声音微微嘶哑。

    “不许拒绝我。”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里面,至于火儿,早就不知道被他顺手丢到哪儿去了。他们夫妻亲密的时候,留着个宠物,的确是个很不和谐的电灯泡。

    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达至内心,激起她身体阵阵颤栗,忍不住发出情动的低吟。

    他听罢,更为热情,继续攻占独属于她的领地。

    “子归,不要…”

    他一边吻她一边嘶哑道:“今天刚好六十天,整整两个月了。”他咬着她的耳垂,似惩罚的说道:“你还有什么理由?”

    凤君华先是听得一怔,继而羞得脸颊通红,没想到他居然计算得那般精确。

    “你…”

    余下的话被他堵在了唇舌中。

    她被他压在榻上,马车空间很大,加上外面冰雪天气,掩盖了车内努力克制的火热浓情,外面成群结队的人硬是没听到车内的动静,依旧面不改色的继续前行。

    凤君华脸色通红如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忙推开他道:“你之前在中城等五座城池埋下瘟疫的种子,后面又送给南陵,最大的目的应该是想给南陵制造麻烦间接的祸害金凰。也就是说,其实你可以反过来陷害金凰,让南陵以为是金凰动了手脚不主动和她们联盟。而瘟疫一发,明月殇也就没精力也没时间来堵截我们了,为什么你偏要等明月殇拿出送还金凰五座城池的圣旨后才发动瘟疫?平白让我们逃亡那么久,还有那条密道,或许以后会有用处。现在好了,他们发现了,定然已经销毁。两相权衡,好像你吃亏了。不,也不是吃亏,应该是获得的利益少了些。为什么?你是故意陷害明月殇的吧?他得罪你了?”

    云墨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低闷道:“他想抢我的女人,当然得罪我了。”

    凤君华哭笑不得,见他越发不规矩,连忙推开他。

    “这是在车上,会…会被人听见的。”

    “听见也没人敢进来。”他完全不在意,继续去剥她里面的衣服,大有干菜烈火巫山*的做派。

    凤君华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小声说道:“我冷。”

    他一顿,低头看她,她羞得偏开了脸,耳根脖子红了一片。

    “我们回去…”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都快要听不见了。

    “回去后,我什么都依你。”

    她说完后就羞得闭上了眼睛,将脸整个的埋入他的胸膛中,她几乎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来了。

    他听得怔了怔,心也因她后面几个字而荡了荡,只觉得心中原本燃烧的火焰越发浓郁,几乎克制不住。然而外面雪花似乎越下越大了,连车内刚才灼热的空气也被冻冷了几分。

    他低叹一声,抱着她坐起来,很细心的给她将衣服拉上来,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暗自运功压下了那股欲念。

    她还是埋首在他怀里,什么话都不说,脸上的红晕却还没消散。

    “青鸾。”

    他忽然开口唤她,她嗯了声,依旧没抬头。

    云墨双手紧紧的拥着她,埋首在她颈中,深深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凤君华有些奇怪,“怎么了?”

    云墨闭着眼睛,很久以后才低低开口了。

    “青鸾,跟我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委屈?我至今无法给你一个大婚…”

    “别这么说。”凤君华伸出两根手指堵住他的唇,“跟你在一起是我心甘情愿的,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大婚只是一个形式,我从来不在乎。只要你心里有我,这比什么都重要。”

    几次经历了生死,她什么都看淡了。那天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她身上,在那无数个日子里,成为了她夜夜惊醒的噩梦,她再也不要历经那样的绝望沉痛。生命如此无常,她怎能如此浪费?

    她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永远都不跟他分开。

    “你不是一向洒脱吗?怎么这时候倒是转牛角尖了?没有大婚,你就不承认我是你的妻了?别忘了,我们可在我爹娘面前拜了天地的,旁人不知晓,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天下悠悠众口,难道你要一个个去解释不成?”

    云墨嘴角噙起浅浅笑意,“这不是洒脱不洒脱的问题,我也不是钻牛角尖。”他顿了顿,又用自己的脸去婆娑她的脸,低低而温柔道:“母后的病情我早就知晓,师父让我们拜天地的时候我便猜测到母后的时日大约不多了。这段时间我总是在想,或许当时我太草率,不应该答应师父,可那时我们…”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凤君华知道,他想说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必须对她负责。

    想起那天晚上,其实是她自个儿主动的。最初他有些犹豫,想来应该也是因为怕无法在近期给予她一个大婚吧。

    还是怪她。

    云墨半闭了眼睛,“有时也在想,那天晚上,我不该那么冲动的…”他紧紧的抱着她,似乎要将她揉尽自己的骨子里。“十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区区三年吗?”他又忍不住吻她的耳廓脸颊,低低喃喃的说。

    “可有时候等得太久,太过空虚,便更想得到。我知道等待的滋味,我不希望你陪着我一起再等三年。我已经错过了你十二年,未来的日子,不想再错过分毫。一个人的等待是寂寞的,两个人的等待,是幸福而痛苦的。所以即便是知道不能名正言顺和你大婚,我还是自私的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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