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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干文 ->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全文免费阅读
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_分节阅读_3
- 冰凉的手指在撕碎了她胸口的衣服,那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从噩梦中惊醒,反手抓住了那只意图‘侵犯’她的手。方才处在噩梦中混沌的眼神顿时如刀锋逼向来人。
“你干什么?”
这一睁眼,她看清了眼前男子的容貌,然后看清他的穿着,微微有些愕然。忽然记起晕迷之前见到的那个黑衣男子,可不就是眼前这个人吗?
是了,她和夜莺联合意图覆灭组织,最后两人都受了重伤,她在最后一刻引爆了炸弹,炸死了所有人。然后就看到五星连珠,醒来后就穿越了。而这个人,救了她。
“为什么救我?”
她没有放开云墨的手,眼神仍旧冷冽如冰。即便如今虚弱得没有丝毫的杀伤力,然而她浑身的冷气却冻得这屋子里所有人都微微骇然,低头不语。
云墨坐在床边,看着被她抓住的手,低低叹道:“你伤得很重,胸口还有暗器,我必须给你取出来,否则就算伤口愈合了,那暗器在你身体里,以后会成为暗疾,你的左手也不能动了。”
凤君华眯了眯眼,看向自己的胸口。衣服已经被撕开,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肌肤上血迹殷殷,尤为刺目而突兀。而心口处,有食指大的伤口。圆的,已经没有流血了。
她有些讶异,心脏中枪她居然都没死?
云墨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道:“距离心脏还差两寸,你命大,只是失血过多而已。”他又低低笑了笑,“不过你运气好遇上我,不然还是得死。”
凤君华不说话,只是冷冷的,探究的看着他。思索着,她穿越了,那么夜莺呢?是不是也穿越了?眼前这个男子绝非一般人,看他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就知道了。而且照这屋子的装饰以及那些伺候在一旁的侍女来看,这男子应该身份不低。之前她晕倒的时候,还看见他身后有很多侍卫。
难道他是皇子?皇帝?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救我?”她手指按在他手腕的动脉血管上,只要他敢妄动,她即便杀不了他也会让他血管爆裂,死不了也得重伤。
云墨眨眨眼,又摇摇头。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举?我觉得你与其关心我为何要救你,倒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为好。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凤君华看着他,眼神仍旧冷漠,却微微松了手。
云墨笑了笑,又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她微微一让。
“让侍女来。”
她讨厌别人触碰她的肢体,若非如今重伤无法动弹,便是女人也休想近她身三尺之距。
云墨蹙了蹙眉,“我是大夫。如今你于我,不过只是一个病人而已,难不成你还怕对你做什么?”他眼神微微上挑,晃出一抹清越浮波之光,带着几分暧昧和邪魅。
“或者你要真是介意我看了你的身子,大不了,我娶你。”
------题外话------
啊哈,这一章有伏笔,相信聪明的读者亲们都看出来了。么么哒,好了,接下来我要准备存稿了,先告别一段时间哈,准备好了就继续更,谢谢支持!
☆、第三章 我只打算给你脱衣服
凤君华霍然抬头。
周围的丫鬟倒吸一口气。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仍旧笑得儒雅又风流。眼神似认真又似漫不经心,偏又涤荡如春水海波,让人欲沉不休。
凤君华看了他半晌,最后默默移开视线。
云墨扬了扬眉,若有所思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凤君华没有看他,淡淡道:“你很缺女人?”
云墨一顿,没有说话。眼神刹那间流光起浮,像层层海波,看不清海底真颜色。
身边的所有侍女已经默默退了下去,又有侍女端来干净的水和金盘,以及一套做工精细美轮美奂的火红长裙。
凤君华转开目光,这才看清自己躺在一张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上,身上盖着湖蓝色滑丝薄被,织锦缠枝纹并蒂莲的软沙罗帐子被金钩束着。丝帐外云墨静静垂首,波光浩淼眼神如海水温软,如墨的青丝披撒在肩头,与那浓重的黑色衣袍融为一体,却能清晰的分辨成两者的柔光和细细暗纹。
他身上有血腥味,是刚才抱着她回来的时候从她身上沾染上的鲜血。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他如玉的脸颊挺直的鼻梁和泛着樱花色泽的薄唇,而那一抹雪白的下巴精致细腻,令人想要探究其中的美感和光滑。他的手落在她的颈间,手指根根白玉似雕,看起来柔弱似女子。然而那骨节分明又硬朗,给人十分稳重有力之感。此刻正在用湿帕子将伤口最后一丝血迹擦干净。
“待会儿我会点你的麻穴和睡穴,以免…”
“不用。”
凤君华漠然拒绝。什么样的疼痛她没有经历过?不过是取一颗子弹而已,她还用不着麻醉自己。曾经她因执行任务身上连中九枪,她自己都觉得会血尽而亡,可奇异的,她活过来了。从小泡着各种麻醉剂和毒药长大,还有什么疼痛是她承受不住的?
云墨抬头看着她,为她眼底那历经沧田的自嘲和漠然而心潮起伏,为她的漠然和无声隐忍而眼神颤动。
“你…曾经历过什么?”
这个时候不该问这个问题的,然而莫名的,看着她那样漠然空无的眼神,他突然就想要问一问。这个女子,她曾经历了怎样血火悲怆,她曾度过了怎样的血泪岁月,以至于如今这般漠然而麻木?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亦或者,她已经抛弃了全世界。
凤君华闭上眼睛,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多费口舌。
云墨也没有再强求,仍旧是点了她的麻穴。子弹深入*雪肤,毕竟没有麻药,又是伤在心脏旁边,所以冰凉的工具贴近伤口内部的时候,依旧是疼痛难忍。
凤君华没吭一声,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这即便是一个武林高手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昏过去的疼痛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那样违背常理的隐忍力,让这屋内所有侍女都不由得心惊而敬佩。
半个时辰后,子弹取出来了,被云墨仍在金盘上,发出铿的一声。他扔掉工具,甚至没有净手,从旁边的梅花式填漆小几上拿过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凤君华垂眸看过去,白色的药粉洒在胸口上,很快就止住了血。云墨这才净了手,又拿起绷带给她包扎。整个过程,他亲力亲为,甚至都没有让侍女来帮忙,也没有顾及男女之别。
这个人,真是好生奇怪。
莫名其妙的救了她,莫名其妙的给她治伤,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伤口包扎好了,屋内侍女也鱼贯退了出去,最后一个侍女还体贴的将门给关上了。
凤君华抬头看着他,眼神又落在旁边叠得整齐的火红长裙上。
“你不会要亲自给我穿衣吧?”
云墨抬眸看她,微微一笑。
“不,我只打算给你脱衣服,不打算给你穿。”
这么有歧义的话,在他说出来依旧云淡风轻理所当然,连微笑的弧度都不曾减弱三分。不觉轻浮,反倒风雅如玉。
凤君华脸色变了变,眼神又冷了下来。
云墨低低而笑,似乎觉得她这般的防备实在是没必要。
“你如今重伤虚弱,如果我真的要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能反抗?”
凤君华不说话,手指悄无声息的握紧。不能反抗,她也不会任人凌辱。
大抵看清了她的想法,云墨摇头叹息。
“你浑身到处都是伤,衣服都被血染透了,必须脱下来我才好给你上药。”
“你出去。”凤君华冷冷看着他,救了她又如何?她没求他救她。再说了,这个男子莫名其妙救她,天知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天底下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自己的伤,我知道该怎么做。”
云墨有些古怪的盯着她,似笑非笑道:“你在我的地盘,我的宫殿,躺在我的床上。现在,你让我出去?嗯?”最后一个‘嗯’字,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眼尾微微上翘,眼神波光流荡如春水,偏生就多出几分暧昧来。他本就生得一副绝艳容颜,如今做起这般风流狎昵的表情来,不显轻浮反倒是多几分魅惑,令人不觉沉迷。
凤君华神情漠然,一把掀开薄被就要起身。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他看似没怎么用力,但是她却动弹不得。他按的地方很有分寸,没有碰到她的伤口。
“放开我。”
敌强我弱,凤君华很是恼火,冷冷的看着他。
云墨低低的叹息一声,“你不想知道你的朋友如何了?”
夜莺?她真的也穿越了?
凤君华面上不动声色,只冷漠的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她也不企图说谎,这个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云墨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在思索,又似乎有些轻嘲,而后浅浅一笑。
“你还是安心养伤吧,不管我有什么目的,都不是以你现在的状况应该担心的事。”
凤君华抿唇,眼神里冷意褪却,重新躺了下来。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眼神转动,这才看清这屋子布局大气装饰精致而华贵,处处透着高雅却又避免了奢华之风。殿内由巨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屋子照得通明,墙壁上挂着用金视线绣着的狩猎图的帐幔。针脚极其精致而细密,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那绣法,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凤君华蹙了蹙眉,眼睛低垂,忽然瞥到一抹金色。那是一朵曼珠沙华,开在一片浓重纯黑的长袍上,金光闪耀,靓丽逼人。那针脚绣工精致得让人叹为观止。墙上那些狩猎图看起来跟这曼珠沙华是出自同一种手法,但是却似乎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心头划过这种感觉,她微微有些奇怪。她并不懂得这些古代千金小姐从小必习的女工,脑海里似乎又有关于这方面的认知和学识。似乎在很多年以前,她曾触碰过这些东西。
她眯了眯眼,觉得自从到了这个世界,脑海里经常会冒出奇怪却并不突兀的画面。仿佛,那是尘封已久的记忆,如今正以一种缓慢而奇特的方式开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