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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将腹黑进行到底_分节阅读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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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斐点头,“也是……”

    “沈禹一死,沐怀远该动我了。”秦恪说到生死的时候,总能够云淡风轻。“咱们是不是把手上的事情交接一下?”

    “……”陈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活着,总会死的。”秦恪拍了拍陈斐的肩,“你近来还是多进宫,目前最要紧的是你得到沐怀远的信任。”

    “不去。”陈斐坚决反对,想到踏歌那天怀疑的眼神他就全身发憷。“沐怀远一直以为我是纨绔子弟,淡泊名利。再说,他掀了南虞侯府也没用……”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恪笑笑,“踏歌怎么你了?这么怕她?”

    “那天接话太快,差点把你的底漏了。”陈斐见心事被戳破,也就不再隐瞒。“你也是,何必……”

    “真有必要。”秦恪收起了玩笑的脸,认真无比。“我从小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史册上留下一笔。我不希望自己努力多年,后人看到的却是‘大凛丞相秦恪,某日猝死府中’,起码也要写着‘大凛丞相秦恪,忠君反遭狙杀,因上之误英年早逝’。用沐怀远的昏庸,衬托我的睿智……”

    “你是想给那挪进攻京畿提供一个好借口,也给我他日择主搭一架便梯。”陈斐打断了他敷衍的理由,道出秦恪的用心。“只是,你想过踏歌吗?”

    “她最多伤心……”秦恪的心脏蓦地一紧,难以预料的辛酸涌入心中。他努力了很多年,却还没有等到她的点头……

    “随你。”有些话,陈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感情这种东西,没有是非对错可言,也最不能判定最终结果。

    相较于他们谈话之间的平淡和谐气氛,御书房里的沐怀远却是冷凝肃杀。

    “沈禹死前,有谁进过天牢?”沐怀远本想等沈禹自己交出东西来换取性命,没想到他却莫名其妙死了!

    单骏摇头,“按照皇上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天牢探视。沈禹不可能与人接触,而且他是自断经脉而亡。”

    自断经脉……沐怀远冷哼,“他倒是一身傲骨!用命来和朕较劲,真是好本事!没想到他居然能为息梦兰做到这一步,朕倒是小看了他的痴情!”

    “皇上,找到息……息梦兰了。”单骏想起如今在破庙里乞讨为生的息梦兰,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需要接她回来吗?”

    “接?”沐怀远深沉地注视着单骏,“没有了息沈两大家族做靠山,她什么都不是。让她自生自灭!”

    单骏胆寒,又是一位他的枕边人……眼前这个男人,贵为天下之主,是否还有一个人是他在意的?

    还是说,他的眼里,谁都可以牺牲?

    “你怕朕?”沐怀远扫视着眼前低头不语的单骏,“只要你足够忠诚,朕保证你安然无恙。”

    “属下誓死效忠吾皇。”单骏急忙表态,脚下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折射出他坚定不移的目光。

    “近来夫人心情不好,明日宣南虞侯世子进宫,陪夫人下棋。”沐怀远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踏歌了,他一想起她的眼神脚就像灌了铅水一样沉重。

    可是,他知道踏歌心情不好,而且一直不说话……

    单骏眼神闪烁了一下,立即应声,“属下即刻出宫传旨。”

    沐怀远看到单骏的背影即将消失在宫门口,又出声把人叫住了,“单骏!回来的时候去一趟马记,夫人爱吃他家的糖炒栗子。”

    “是。”单骏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又若无其事地松开了。

    和秦恪一起拥有一个秘密,又要瞒住精明睿智的踏歌,陈斐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因此,再见踏歌的时候不免心虚。

    平时洞若观火的踏歌,却因为心事重重而没有察觉。她因为沈禹的死,心头笼罩着阴云……

    “皇上说,你心情不好?”陈斐也看出来了,踏歌有点低落。这是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情绪,很陌生,却让他感觉心微微疼痛。

    沐怀远……踏歌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沐怀远说的话。

    “因为沈禹?”近来,只有沈禹的死算是大事。陈斐如此猜测,却希望踏歌不是因为这个才情绪低落的。

    “按照我们约定的,沈氏一灭,玉牌就属于你。”踏歌将手里的玉牌压在了案几上,“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

    陈斐觉得,玉牌握在掌心,格外烫手。

    让人搬来棋盘,陈斐将黑子推给踏歌,“来一局,算是解闷。”

    踏歌没有拒绝,她先落子,与平日里的风格无异。

    宫殿上,回荡着棋子打入棋盘的清脆声响,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流。就像两人根本不会说话……

    “……”好几次,陈斐都欲言而止。话到嘴边,当踏歌看他的时候,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踏歌看他嘴唇动了很多次,没有一次说出话来。也没有坚持沉默,“怎么了?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你和皇上……”陈斐落完棋子,又停顿了一下。“打算怎么办?”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打算?”踏歌轻轻摇头,“没有打算。”

    她总不能直接打断他的腿吧……毕竟是一国之君,而且那样也没有用。沐怀远没了腿,也不会放过她的。

    陈斐被噎了一下,“你就从来没打算主动出击过?”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专门是下套的,而猎物钻不钻陷阱,完全靠她运气……

    “没有必要。”主动出击?太浪费精力,还不如守株待兔。该报应的,总会报应到的,时间长短罢了。

    陈斐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月初三,是五年一度的秋猎。你去吗?”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恪算计得太好还是什么原因,他老觉得秋猎还是不去的好。

    “有行动?”踏歌心里涌动着一股恶寒,眉心跳了跳。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能。”陈斐答得模棱两可,总不能说是秦恪等着沐怀远杀吧。“你可能不会去,沐怀远不会让你置身险地吧。”

    踏歌不可置否,落子掷地有声。“若有行动,沐怀远可能会带上我。他,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

    她有预感,沐怀远会用她来做钓饵……只是,沐怀远要对付谁?

    陈斐?不会,陈斐伪装得很好。书生意气,淡泊名利……

    秦恪?不会,秦恪伪装得更好。玩世不恭,八面玲珑……

    还是说,因为想用她钓出息沈的余党。在息沈余党对她出手的时候,沐怀远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外人眼里,沐怀远最在乎的就是她。她早就是一个靶子,或许也是沐怀远一直把她留在身边的原因。

    她没有身份背景,消失了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看她的落子杀气腾腾,几招就将自己的白子包围绞杀。陈斐怔愣地看着她,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知道她厉害,却从未看到过她眼睛里的杀意……

    此时此刻,她却像是游走在地狱的修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大凛五年一度的秋猎,在远离京畿的香雪山。那里水草肥美,风景秀丽,而且珍禽异兽无数。

    沐怀远心里一直有一张名单,上面的人都是他在位期间立志要除去的。然而,秦恪远在这份名单之外。

    他却一点都不能容忍秦恪的存在……

    玩世不恭的秦恪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却可以靠踏歌那么近。近得让他疯狂地妒忌,想要把秦恪生吞活剥!

    “皇上,香雪山的一切都已经布置完毕。”单骏递上一份密折,“河中八百里加急文件,请皇上御览。”

    沐怀远一目十行,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巴掌把密折拍在了御案上。“该死的沈禹,死了居然还拉着河中大军反叛!”

    单骏往后退到安全的距离,“河中大军本就是沈氏的子弟兵,皇上灭了沈氏一族,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然会反抗。”

    “利益?”沐怀远并不觉得这群虎狼之师是为了利益,可能他们还是为了沈氏埋在地下的百年财富。“离河中最近的是朕的通州大营,有司徒锋领兵,压制住他们再说。”

    通州大营的精锐骑兵对上河中的虎狼之师,胜负未料。

    皇帝专用的马车上,只有踏歌一个独处,她垂眸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这是一段山路,驾马车的人技艺再好,也颠簸得厉害。

    从马蹄声的回音来猜测,两面是山。

    他们现在都在山谷中……

    若有埋伏,必定是最成功的一次袭击……

    踏歌从出京开始,就心神不宁。直觉告诉她,要出事……

    战马的嘶鸣声响彻山谷,马车停了下来。踏歌膝盖上的双手捧过旁边的一个棋篓子,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琉璃棋子。

    她看不到马车外发生的事情,只能凭借声音猜测。

    外面的血时而溅在马车车身上,刀剑相拼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她屏气凝神,一支羽箭直击她的面门,透过马车的车帘向她逼近。

    踏歌悠然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气力万钧的羽箭……

    如此有杀气的箭,说明有人想要她死。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沐怀远。行军的路线是他一手制定,他演这场刺杀的戏为的什么?

    沈氏的残余势力?还是……

    踏歌想到秦恪可能暴露了实力,心头猛地一颤。就在她打算出马车寻找秦恪的踪影时,外面的刺客已经将马车刺得粉身碎骨。

    踏歌旋转身下的轮椅,落在偏远处。手里的一把白子已经洒了出去,每一颗都准确无误地嵌入黑衣刺客的脑门……

    被大军保护的沐怀远错愕地看着踏歌……以往他不过是怀疑,当看到踏歌的确身怀绝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被不安的感觉重重包围着。

    混乱中,踏歌还是一眼看到了被禁军护在身边的秦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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