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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将腹黑进行到底_分节阅读_69
- 归奴脸色一变,“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娘娘是您的生母。”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主子,谁都不行!
“你个死奴才!敢教训本殿下!”大皇子被皇后彻底养废了,除了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没有别的本事。“来人!给本殿下拖出去杖毙!”
他身后的小太监身体抖了抖,一动不敢动。元妃娘娘的眼神好可怕……
“杖毙?”汪小颜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她迈步走到大皇子面前,微微一笑。“不如先掌掴,好吧?”
归奴不禁后退了下,心凉不已,主子要打她……
“啪啪”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殿内,归奴傻了。她看着主子一口气甩了大皇子二十几个嘴巴子,大气都不喘。
大皇子南怀未黎双颊被打得红肿不堪,眼泪直流,直叫唤着疼。
汪小颜单手拎着他的前襟,努力地平复气息。这具身体太弱,甩几个嘴巴子就没有力气了。她的笑容仿佛被一只手彻底抹去,“大皇子,请你记住。我能生你出来,就能送你去死。”
南怀未黎一个十二岁的大男孩,被她一句话吓得哽咽地落下泪来。
他躲在桌脚旁,抱着双膝瑟瑟发抖。把红肿的脸颊埋在身前,默默地哭泣……他不是她亲生的吧?为什么这么打他?
“娘娘,奴才奉命前来。”高庆走进来的时候,看了眼躲在桌脚流眼泪的大皇子,心头猛地一震。诧异地看元妃,只看到她的面无表情。他收了多余的情绪,“皇上有旨,娘娘既然不用妆点,请将首饰交予国库。”
汪小颜也算是气笑了,吝啬到剥削她来了么。“高总管稍等。”
高庆又是一愣,他记得皇上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特意还嘱咐了。若是元妃娘娘拒绝,就算了……
看着眼前陈旧的发簪、蒙尘的珠宝,高庆觉得平日能说会道的自己好像被割掉了舌头。在看到熟悉的牡丹金簪时,他连忙道,“娘娘,这是皇上与您新婚时,送娘娘的结发礼。可以……”
“不用了。”一个下堂妻,还藏着结发礼,等浪子回头么。汪小颜微微笑道,“有劳高总管。”
高庆亲手拿着那存放牡丹金簪的锦盒,觉得异常沉重。他走在最后,听到元妃身边的陪嫁丫头归奴问她,“娘娘不是很爱皇上吗?为什么……”
元妃只是平淡地截下了归奴的疑惑,轻声说了八字。“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刚就要有柔,刚柔并济,换张皮继续腹黑吧!
☆、51病弱妃pk吝啬帝之“爱情究竟何价”
南怀冀渊没想过汪小颜真的会交出所有的首饰,等高庆真的把三个大小不一的锦盒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狠狠地一颤。
高庆看着主子一张脸阴沉得可怕,更觉得自己藏在袖子里的牡丹金簪烫手。他甚至想先不拿出来……
“还有?”南怀冀渊眼神锐利,盯着高庆颤抖的手臂。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纯金打造的牡丹发簪,雕工细腻,款式典雅。
还记得十几年前,他与她新婚结发。纵然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在诸多结发礼中挑选了这枚金簪。
除了那个已逝的女子,与谁结发都不重要。
然而当与他结发的女人把结发礼还回来的时候,他想到的首先是今日见他第一眼时,她那一抹如沐春风的笑。
他从未仔细地看过她,自然也从不知道她笑起来那么吸引人。当她再次笑的时候,他甚至想让所有人闭上眼睛!
他的女人,凭什么笑给别人看!
摩挲着牡丹金簪,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她,说了什么没有?”他吩咐过高庆,没有强迫她非要……
“娘娘什么都没说。”高庆的话,打断了南怀冀渊的设想。高庆看到他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动了动嘴却没有把后面一句说出来。
南怀冀渊的声音冷得快要结冰了,“究竟说了什么!”
高庆浑身一抖,“奴才听到娘娘的婢女问为什么,娘娘她说……说,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南怀冀渊放声大笑,谁都听不到他笑中夹杂的情绪。御书房内,只有他的笑声。
“把这个给康妃送去。”南怀冀渊冷冷地哼了一声,“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她的爱,朕不稀罕!”
高庆伸手去接,用了点力却察觉到捏着金簪的手收得更紧了些。他看到他的手背已经泛起了青筋,心有不忍。“皇上……”
他想劝一劝,毕竟他们夫妻一场。可是他却突然松了手……
“派人送去给康妃。”南怀冀渊拿过御笔,开始批阅奏折。仿佛刚刚拼命挽留这发簪的,另有其人。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高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头往地砖地上猛磕。“皇上饶命,刚刚送金簪去康妃宫里的小太监路过荷花池的时候,脚一滑落水了。金、金簪还没找到……”
御书房的空气瞬间凝结住,高庆的冷汗不要命地往下流。他甚至感觉,今天一定会性命不保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南怀冀渊才冷硬着声音道,“下次办事仔细些,出去。”得到特赦令的高庆立马消失,没看到御案下,握着牡丹金簪的手还在颤抖着。
南怀冀渊不动声色地把沾染到龙袍衣角的花粉掸干净,单手将放玉玺的黄金九龙盒打开……
看着牡丹金簪静静地躺在玉玺旁边,南怀冀渊才觉得顺心了些。关上盒子,找到刚刚被他随意扔掉的御笔,继续若无其事地批阅奏折……
庆元宫的夜,冷得可怕。
南怀未黎饿了一天,脚边放着的一碗饭他看都不看。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半倚着床榻休憩的女人……
归奴饶过蹲在桌脚不动的大皇子,恭敬地奉上主子以往夜晚经常读的佛经。
汪小颜瞥了眼被翻旧了的金刚经,没有接。“换本弟子规来。”读佛经,是脑子有病么,又不出家。
归奴愣了一愣,却顺从地换了一本弟子规来。
崭新的书,显然从来没有看过。汪小颜还是没有接,她的眼睛看不太清楚东西,估计就是原主以前熬夜读佛经读的。
她可不希望受这个罪,眼睛还是要保护好的。
“再点一盏油灯。”汪小颜知道,南怀冀渊吝啬到拨给元妃的蜡烛都换成了灯油,显然是耗死这前妻的节奏。
原主是个节省的,每天看书只点一盏油灯。可她不需要,在这样的夜晚她甚至连睁开眼睛都觉得是浪费。
“娘娘,这个月又少了三两灯油,若是……”归奴担心,撑不到下月初发灯油的时候。
站在寝殿门外,打算半夜偷窥的南怀冀渊嘴角勾起的弧度僵住了……
他是来听他们母子其乐融融的促膝长谈的,他希望这能弥补她从他这儿受的伤害,没想到会听到这些琐事。
是他下的命令,让把这里的蜡烛换成灯油,也是他让少给三两的。
可他听到的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小气,连她要看书点根蜡烛都不给。会不会有点过分……
“没了就不点灯,连鬼都不怕还怕黑么。”汪小颜的声音很平淡,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
归奴听话地又点了盏灯,寝殿一下子照亮了许多。
“从头开始,读给我听。”汪小颜鼓励地看着归奴,她微微一笑的样子,在摇曳的油灯下显得格外温馨。
归奴的读书声,穿过寝殿凄冷的空气,传入每个人心里。“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父母呼,应勿缓……”
又饿又受了伤的南怀未黎听着听着昏昏欲睡,而站在门外的南怀冀渊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皱起剑眉……
弟子规么……她,是不是还是很关心他们的儿子?
午膳过后,是诊脉时间。太医院院首韩湘照例为南怀冀渊诊脉,望闻问切后说了些保养的话题。在起身要告退的时候,却被叫住了。
“女人的头发白了,还能变黑吗?”南怀冀渊手里拿着书,问出的话却让韩湘好半天没能够缓过神来。
他问得认真,就像是在等待一个极其重要的答案。那隐隐期待的眼神,让韩湘都不忍心说半个不字。
“年纪大了,头发都会……”谁没有白发的一天?要是让他把一个□□十岁的女人的头发变黑,杀了他都办不到。
南怀冀渊握着书的五指猛地收紧,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三十岁左右的呢?”
“不可能吧。”韩湘感觉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几乎要把他凌迟,连忙解释。“微臣的意思是,一般三十岁的女子是不可能白发的。女子的发常规来说,到四十五岁才有变白的趋势……”
“到底能不能。”南怀冀渊瞪着他,硬是用眼神把韩湘的滔滔不绝给堵住了。他阴沉着脸,做最后的确认。只有那微颤的手指,泄露了他的紧张……
韩湘吓得咽了口口水,“能吧。”他要是说不能,估计这主子得把他剁碎了。
“……”南怀冀渊紧握着书的手指略略松开,低沉的声音蹦了出来。简短直接地命令,“开方子。”
“回、回皇上,用芝麻煮粥,早晚喝一碗,假以时日就会头发变黑。”这能开什么方子,显然三十多岁就白发的女人是心病啊!韩湘硬着头皮说出一个民间的偏方,省得被他的刀眼凌迟。
“当真?”南怀冀渊狐疑地确认,看到韩湘快把头都点下来的时候,才又道。“若无效果,你知道后果的。”
韩湘脚一软,差点现在就死给他看……祖宗!我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
春日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木格子窗花,在冰冷的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汪小颜倚着湘妃榻假寐,不远处的案几旁边大皇子南怀未黎像受伤的小兽一样蜷缩着,时不时看一眼呼吸极其微弱的汪小颜。
南怀未黎是硬扛着两天没吃饭,才接受了自己被扔到生母身边的事实。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用行动告诉他,她软硬不吃。
不吃饭,可以,她会等到他自己想吃饭为止。她可以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就算他饿得昏死过去,她都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