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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将腹黑进行到底_分节阅读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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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婧郑重严肃地摇头,“不会,你是未来北辽的掌舵人。将来的北辽需要你来守护,我杀你作甚。”

    拓跋剀心都快跳出喉咙了,什么意思?

    未来北辽的掌舵人,守护北辽,换句话说就是未来帝王……

    拓跋剀动了动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想问为什么,却觉得得到的答案可能会颠覆他的一切。

    许是读懂了他的疑惑,拓跋婧继续着她的漫不经心。“皇兄还记得我中毒了吧。渡厄祭司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我想着,在我可能活着的八年里,给北辽一个稳定的未来,然后放心地离开。而且,我觉得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守住北辽。所以,皇兄不需要惶恐不安,皇兄要做的是辅佐我先将天下统一。”

    如果说刚刚拓跋剀震惊了,现在的拓跋剀差点把魂都吓散了。“统一天下?陛下要对凛国和南萧开战?”

    “假使凛国拒婚,就如方才大祭司所言,挥军灭凛。”拓跋婧肯定地点头,“假使凛国接受婚约,我们就可以不用大动干戈,将凛国一点点吃掉。”

    拓跋剀秒懂,“所以陛下放呼邪戎回南萧,不是念在他孝顺,而是在走一步险棋。陛下是在拿下凛国前,稳住南萧。放了呼邪戎,更是让南萧内乱,而无法□□对抗北辽。”

    他佩服眼前的少女,将两个对立国如此玩弄于鼓掌之间。行动大胆,剑走偏锋,恰恰又掌握住了他人的命门。

    她知道皇甫敖一定会拒婚,她更知道呼邪戎一定会回国报复。和这样的她作对,应该是此生最大的不幸吧?

    “我要怎么做?”拓跋剀感觉,她交到自己肩上的任务不会太轻。

    拓跋婧毫不客气地开口,“准备准备,攻打凛国。先把凛国打趴下再说……”皇甫敖这个人,不给点厉害是不会屈膝的。

    领兵打仗,是要给他军权?

    天上掉馅饼吗?

    见拓跋剀又愣住了,拓跋婧拍拍他的手臂,把他唤醒。“皇兄想要在今后坐稳皇位,需要绝对的军功。我么……就不和你抢了。”

    拓跋剀忽然有些心酸,他不敢相信,她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是怎么说服她自己接受“不久于世”这个事实的。

    直到他成为整个天下的帝王,偶尔有一天回到这个地方,他才想起今日的相处时光。这是他们兄妹相处最长的一个下午……

    “洪岩,你觉得神父偏心,是!他是偏心的,可是他也爱你呀!他把智慧给了你,连洪绛都比不上你的智慧……”宙尚苦口婆心地劝,尽管他的心也苦涩,他也想要像辰玺一样发泄自己的怒火。

    可他知道,他不能。

    他如果都表现出对命运的不满,那么他们的不满就会更多……天地之神心里的天平一直偏向他,这个他是知道的。

    “去他的智慧,我宁可是个傻子,也不要明白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个陷阱!”辰玺将九尺的龙椅举起来,狠狠地摔在金砖地上,黄金打造的龙椅瞬间变得扭曲。他看见什么都要去摔一摔,踹一脚。

    只有这样他才能泄火,他被耍了整整半辈子!

    “爱我?让我在漫长的时光里孤身一人看守妖魔界是爱我?让我失去挚爱苦苦寻找而不得其踪是爱我?把我的挚爱当成试炼你们的工具,丝毫不顾及她的半点情绪,这也算爱我?”

    “我呸!这种爱让我恶心!天地之神,他有做父亲的样子吗?啊!”

    辰玺摔打着已经摔扁了变形变得一塌糊涂的黄金龙椅,双目因为暴虐的情绪而通红。“他将我至于何地?!将洪绛至于何地?!难道在他心里,我和洪绛,我们都可有可无……”

    “哈哈……”辰玺突然笑出声,他笑得恍然大悟,笑得悲愤凄凉。“是,他根本就放弃了我们吧。否则,我与洪绛怎么会晚你三万多年才降生于世……”

    ☆、47女王后pk入赘帝之“这是命运?我不服!”

    北辽无所不能的大祭司辰玺,病了。

    拓跋婧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辰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只能在他向她看来之时,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

    暗中,宙尚站在拓跋婧身边,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昨天辰玺是突然昏倒过去的,他觉得他是气晕的。

    “要是累了,就再睡会儿。你的身体一向好……”拓跋婧见他面无表情,忍不住话说多了些。不然,她觉得有点心闷。

    辰玺自然地打断了她的话,“渡厄呢?”这个时候,渡厄祭司不在身边侍疾,是不正常的!

    “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做。”拓跋婧伸手摩挲着他衣袖上的图纹,说得有点漫不经心。“你也知道,我手下的那些人虽然能以一当百,却少个当机立断的。”

    “渡厄心思缜密,如此也好。”辰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睡得多了眼睛都有些花。就连声音,都有气无力。“对外,就说我派他出去巡视了。”

    免得引起诸方戒备,毕竟渡厄祭司身为大祭司信赖的属下,还是非常显眼的。

    “我知道。”这点,拓跋婧在安排渡厄的时候,就想到了。她想到一事,娥眉轻蹙了下。“我有些疑惑,想问问你……”

    “嗯?”这不是她素来的风格,辰玺有些讶异。

    “昨日我瞧着贺韵,她的眼神与上一世的肖丽一模一样。就算轮回转生,也不可能一成不变。会不会……”她担心,贺韵又是带着记忆出世的。这个答案,应该也只有辰玺会知道。

    可惜,辰玺摇头了,“这很难确定。你是担心,她会改变战局?”他忘不了上一世提前问世的火炮炸药,让六国无数性命陨灭。

    “如此,只能将她全面监视。”拓跋婧的确担心凛国会因为贺韵这个变数,咸鱼翻身。“联系一下我们在凛国的人,记下她与皇甫敖的一举一动。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辰玺疲惫地点了点头,双眼里没有太多光芒。像是一颗被尘埃覆盖的星辰……

    拓跋婧转头看了眼紧闭的宫门,又往辰玺身边坐近了些。她伸手将他额前的银白色发丝一点点捋顺,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小师兄,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最担心的不是找不到我,而是我有病……”

    “洪绛!”辰玺情急之下,喊出了她的本名。

    拓跋婧却冲着他轻轻摇头,她嘴角的笑很浅,仿佛风一吹就能消散无痕。“我精神不正常,我自己知道。没和你坦白,就是怕你看得太清,反而伤了自己。因为,你太聪明。现在好了,你都知道了……”

    知道,他们两个是被抛弃的,她是一颗棋子。

    知道,他们根本微不足道。

    知道,这所谓渡劫的真相!

    “什么时候知道的?”辰玺的眼眶通红,眼眸深处闪动着浓烈的火焰。“是一开始,还是……”

    “我以前的记忆很混乱,可是游荡在人间三千年的这段时间,我的记忆精准到分分秒秒。”拓跋婧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会狼狈。“人间历练的是人心,所有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看得多了,再笨的人都会变得精明透彻。因此,从地界知道我的身份后,我就知道了。”

    辰玺紧紧地抓着身上的锦被,上好的云锦被面在他的手里变得褶皱不堪。他死死地盯着强作镇定的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人间三千年,地府的解释是没有找到我,而你也没有找到。可是,给我生命的天地之神一定可以感知我的存在。可他并未施加援手,反而让我游荡在一个既定的空间里,独自一人。但是说句心里话,我不在意。”拓跋婧认真地看着辰玺,她轻叹一声,“因为,三千年沧海桑田足以磨灭我对一位父亲的幻想。而你,只是太在乎他罢了。”

    拓跋婧将他紧握锦被的双手一点点掰开,与他执着地十指相扣。“小师兄,别骗自己了。其实你从第一次受天劫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天地之神的意思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你以为,只要你保证妖魔二界的平安,就可以得到天地之神的关注,让他心软,让他舍不得害你。”

    辰玺的眼里有泪,清冷的泪在眼眶中氤氲徘徊,就是执着地不肯落下。

    “小师兄,该醒醒了!”拓跋婧不顾他受到多大的打击,依旧故我地掀开他的伤疤,剜除他里面的腐肉,让他彻彻底底地治好伤痛。“你想要下一次天劫的时候,我陪着你一起死吗?你以为他还要我们吗?我愿意陪你去死,大不了就当我们从未降世,从未存在。可是,你愿意看着我受魂飞魄散之苦吗?你忍心吗?”

    “不……”辰玺的声音嘶哑着,这一个字却是斩钉截铁。他猛地坐起身,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绝不!”

    他还有她,他最重要的存在,就是她。

    只要她在!

    “小师兄,你只要记得。”拓跋婧一字一字,郑重认真。“我们拥有彼此,等于拥有所有。尽管只有我们,也不会有缺憾。”

    她的封闭,她的沉默,她的空寂。

    只是因为,除了他,其余的她都不需要。

    辰玺感动之余,是心痛。他发现,他可以明白她为什么这一世一出生就没有开口了。“因为先帝与皇后偏心,你才一句话都不说的吧。”

    或许,那个时候,她会想到抛弃她的天地之神……

    “一出生,我与拓跋嫣放在一起。皇后抱拓跋嫣的时候满脸慈爱,温柔的样子和平常人家的母亲无甚分别。可她抱我的时候,眼中的冰冷和厌恶再多笑容都遮不住。所以,我才一开始就放弃了与他们的亲情。”拓跋婧也是别无选择,她沉默的时候很多次都以为自己再次成为谁都感知不到的游魂。“那时候我就做了决定,既然做不成亲人,那就做敌人吧。”

    是的,她向来不是选黑就是选白,给出的选项里绝不会出现灰色。

    “小师兄,我因为受那段时间的影响过深,精神方面可能恢复不过来了。”拓跋婧不想他做无谓的事情,干脆坦白。“我忘不了孤独和黑暗,封闭和猜忌。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的心里只有你……

    心里只有你……

    只有你……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辰玺的耳边,他的泪终于夺眶而出。“我忘不了显摆和自大,嚣张和霸道。咱们,是绝配。”

    这是命运?那又如何?

    我不服!

    我们,照样可以走出我们自己的路!

    那根被遗忘的权杖,那道被遗忘的灵魂,孤零零地站在角落,看着他们相偎相依,听着他们互诉衷肠……

    宙尚萧索地自动走进冰冷的黄金权杖中,他被她的一句“我的心里只有你”彻底击垮。他从未觉得,时光如此恶毒过……

    花开两地,各表一枝。

    贺韵跟着皇甫敖一路平安回到凛国,在得到无数个保证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皇甫敖最坏的结果。

    她拽着皇甫敖的袖子,委屈得像只被抛弃了的小花猫。“太子……若是、若是父皇让你娶……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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