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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532
- 诗笺一边整理一边皱眉小声与柳金蟾报小心道:“这说来也奇了,不知是谁在外面乱说咱们爷……肾虚、先天不足……还说什么……爷行夫妇之礼,也全靠大补药支撑着……爷在屋里——
正不痛快呢!”
“哦……”
柳金蟾的心口立刻抹过一痕心虚,隐约想起了某件事,抬脚就想往外走,无奈她身还没转呢,里面在屋里听外面喊了半日“夫人回来了——”,却久未见着人的北堂傲,已经站在了屋门处,没好脸色地冲着她就喊道:“你这会子才刚回来,怎得见着为夫,就急急地往外去?难不成是外面狐媚子扯着你的手,喊着你的魂儿呢?为夫成了厉鬼了?”知道他不痛快也不进来安慰安慰!真是……人老了珠黄了,见他也不待见了么?
“你这话说的,为妻那里是见着你就要走的意思?”
柳金蟾一听北堂傲这话儿,就知道北堂傲这会子是在气头上,正气得不清,没处发呢,连忙笑道:“你看看你,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把你恼成了这模样?道听途说的话,你也当真?”死惨了——她一会儿可怎么说出差的事儿……
第915章 卷二156道听途说:坏事果然传千里
说着柳金蟾,嬉笑着朝北堂傲走去,走到近前,还不忘要拿手捏捏北堂傲又撅了老高的薄唇!
犯了错又想故技重施?
北堂傲横了柳金蟾一眼儿,也不待柳金蟾进屋,就先摔了帘子转身回内室。
柳金蟾一看这样子,就知流言八成是说到了自己了,心里难免不发虚,大有调头就走的意思,无奈里面火气极盛的:“奉箭,你去瞅瞅夫人,怎的进了屋门,这磨磨蹭蹭还不见进来!”想跑,晚了!
这还往哪儿跑?
跑得了初一还能再跑十五么?
柳金蟾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听听,听听,你这话若是外面来了人,得以为咱们夫妻又怎么了!不就是一点子人云亦云的事儿么,就把你气成这模样?”
“‘人云亦云’?就是‘人云亦云’也该有个‘人云亦云’的出处!妻主这般气定神闲,想必是知道这个出处是谁了吧?”
北堂傲端坐在屋内的贵妃榻上,一见柳金蟾老乌龟似的慢慢腾腾磨蹭进来,心里就有了七分笃定。
“相公这话说的……人傻了才会往为妻这枪口上撞?”
柳金蟾脸上使劲堆笑,欲寻张距离北堂傲最最最远的椅子落座,无奈她眼还没瞄准椅子呢,北堂傲就拿手拍着他身侧的熨贴处,示意柳金蟾他正等着她呢!
这大白天的……
就贴这么紧……
柳金蟾的背脊处立马都是冷汗,还用问吗,看似稳坐如山,神情透着阴恻恻笑意的北堂傲,此刻内里绝对是气疯了——
“大白天的……不好吧?”
柳金蟾音没落呢,北堂傲的美目一瞪,柳金蟾瞬间就有了楚天白见到了公夜叉的速度,立马一屁股就坐在了北堂傲的大腿侧,继续僵笑。
“有没有傻子亦或是别有用心的人……往不往妻主这枪口上撞……为夫可不知道。”
柳金蟾一落座,北堂傲就笑得格外“和蔼可亲”贴了过来,贴得有多紧,柳金蟾不好形容,只知自己瞬间已被北堂傲死死地压在榻上动弹不得:“但人人都说……说那话儿……是妻主您亲口说的,为夫想此话没有五分真,也有三分出处!是吧?”
北堂傲的唇就在柳金蟾的脸上颈上若有似无地慢慢慢摸索而过,似吹似吻更似甜蜜的亲昵“威胁”一般洗洗掠过。
“为妻说冤……相公……你信吗?”柳金蟾屏住呼吸,努力像个石雕似的一动不动:天可鉴的,她当时说那话,绝对绝对是好心!
“‘你信吗’?”北堂傲嘴角勾起丝丝阴阴惑人的销魂笑,无间距吹拭着柳金蟾肉肉的耳垂,重复着柳金蟾的话,然,语气却更似他的反问。
她当然不信!
柳金蟾瞪大的眼儿,无力再狡辩,两眼却无比恐惧地看着北堂傲开始单手自扯衣带:这这这……
不会是她想得吧?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摆出来,却非要到外面去说的呢?”
北堂傲何曾不知柳金蟾这话是为了破他不贞的流言,可……她后面说她之所以婚后还是流连花丛,在外三夫四侍,是因为他放不开——
他是努力告诉自己“不要信”“不要信”都是柳金蟾替他遮掩的话,无奈他越这么告诉自己,那塞北花魁不要脸的画像就跟针扎似的映在他眼底,画中人含情脉脉的无限渴求之意便好四嘲讽一般对他笑说:“你再美又如何,敢像我这么招人爱么?”
“知道么,你妻主嫌你放不开,所以才外找男人……”
“还有……你知道她在我这儿是怎得一个快活?而和你呵呵呵呵——怪道每次同房都得你主动……因为啊,你妻主越来越觉得你无甚味道!哈哈哈哈……银样的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一只!你妻主就是爱我,只爱我,恋着我!”
然后哪个死不要脸的南海三郎薄衫透肤的下作样儿,转瞬取代了画中人,直接肆无忌惮地缠在了柳金蟾身上——
北堂傲不愿意去想的,真的不愿意,但那画面,却是他亲眼见了不止一二次的,金蟾多讨男人喜欢,他知道,也深深明白即使柳金蟾不招惹他们,她对男人的那种怜惜,对男人们来说吸引力有多致命——
可他就是受不了柳金蟾看那三郎的眼神!
恋恋不舍?
不是!
是喜欢!
是努力藏,却丝毫都藏不住的倾心——只多看看,就会呆了去的恍惚;是人去了,还会想念的出神,即使他北堂傲在眼前,也好似虚无一般的钟情。
如果他北堂傲猜得不错的话:
他北堂傲今儿说恢复了记忆,明儿柳金蟾就丢下休书一封,转身去找他,不然柳金蟾不知他明知他倾心于她,她拒绝他的话却总那么留有余地,明明嘴上说“我有相公了”“我相公给我养了孩子”,眼总是不自觉地垂下,好似在说:“如果我没相公……”
“如果我和我相公没有孩子……”
我就娶你!
他北堂傲当日给她柳金蟾养了孩子,她都没主动表示过愿意娶他,他们成亲直到现在,柳金蟾对他都只是负责的态度大过“爱”一字——
男人的直觉,告诉北堂傲,那个三郎才是金蟾真正想娶的人,而且金蟾到现在还没放下将来想去找他的念头,即使他已是别人的男人……
北堂傲真不知道他哪里不如那个三郎?
论容貌,他甩了他几海里!
论出身,渔村倭寇之子,根本连大周庶民都不如。
而性情涵养,知书达礼,就连相处的时光长短,那个三郎五一能与他北堂傲一个手指头比——
可偏偏柳金蟾就是喜欢他,就是对他异于常人,对他眼神里荡漾着情人眼底出西施的无限迷醉,甚至看他的笑容也格外真实,动人,就像海上日落时的霞光,总是那么熠熠生辉,富有动人的神采——
让他那二年,成日里就跟惊弓之鸟一般,生怕一梦起来,枕边的柳金蟾就撇下他和妞妞爷女俩,带着那个三郎双宿双飞,浪迹天涯你侬我侬去了。
第916章 卷二157心病难除:偏偏就是爱着你
心惊胆颤的日子可不言说,也不能与外人道,更不敢在柳金蟾明摆着争风吃醋,降低自己大家公子的身份。
但他是个男人,是她柳金蟾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爹爹,他也渴望他的妻主爱他,用那种一往情深的眸光宠溺地笼罩着他,对他发自内心的宠着惯着爱着——
而非同情!与怜悯!
他渴望很多很多,但却从不敢奢求。
他北堂傲也知道自己很自私,很狭隘。
如果不是他死皮赖脸占着柳金蟾正夫的位置,柳金蟾绝对有敢冒着一切大违的气魄,将那个三郎纳入自己怀抱,娶为正夫。
若不是他持着柳金蟾向他承诺过绝不纳妾的誓言,或许……
北堂傲不愿去想,更不敢想,他知道柳金蟾娶他与爱无关,但他爱她,从他第一次遇见她开始,他的心就为她而跳,他的就懂得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吃醋,理解了那些后院的男人为什么要因着一个无情的女人,斗得头破血流的所有缘由——
只因为,想要独占,那么只有一席之地,也想要得到更多!
即使……即使这个女人不爱他,他也无法不让自己不爱她——
不这么痴迷,不这么又气又恼,不这么患得患失,上一刻如临仙境,下一刻宛若地狱一般地深深地眷恋着她的好,她的味道,她的一颦一笑,如同着了魔——
明知她不爱他,也傻傻地觉得只要能与她厮守终生,即使当一辈子的坏男人,他也甘之如饴!
而这些并不因为他嫁了她!
对自己说过不要想的,毕竟这世间有几个男人,是能嫁给自己心仪的女人的?
又有几个男人的女人可以做到为了他不再纳妾的?即使那个当年自幼爱慕他的慕容嫣不也想着娶了他以后还可以三夫四侍,甚至后来还见异思迁,朝秦暮楚……就她那样了,她还能继续对他继续厚颜无耻表钟情……
北堂傲只知此生失之柳金蟾,再无柳金蟾——
无论她爱他不爱他,他都要和她过一生,陪她一生,与报恩无关,只因他已爱上了她,霸道得要和她一世一双人——
自私也好,无德也好,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他只知道,他能嫁柳金蟾,已没有哀怨的理由。
要知,多少男人,此一生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出了嫁就死守着三从四德,围着一个不爱的女人为争宠保地位厮杀着,然后宛若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直到死,心里最后求一个孩子光宗耀祖,面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