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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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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北堂傲说柳金蟾与里面不少人关系不错,琅邪担心柳金蟾身上未好,心里起担心,索性就轻描淡写直接上结果道:“这才刚审到要紧处呢……哎——你大姑姐今儿就为这个来的!”

    柳金蟾微微一怔,不解何意,难道是生了变化?反被人利用了?

    夫妻二人不禁立刻转向北堂骄,露出担心之色:这事儿可非比寻常,载在谁头上,都不清!

    “皇上今儿召了六部尚书,还有主理大理寺的九公主,以及顺天府府尹……”北堂骄神色难掩颓败说道,“意欲了结此案,从轻发落,以免再横生枝节。”

    “横生枝节?”柳金蟾挑眉,不懂,这样的案子何以就“横生枝节”了?

    “此案牵涉到了皇太女……据说……”琅邪欲开口帮妻主说两句,后又觉得此话难以启齿。

    北堂骄心中只有大事,嘴上也没了顾忌,毕竟傲儿也是孩儿他爹了,索性,她就开口直言道:“刘德甚至还把人送到东宫去侍寝……”

    北堂骄说得心胸坦荡,无奈屋里的男人可受不住,急得琅邪直拽北堂骄的衣袖,示意她:你弟弟可受不住这话儿!

    北堂骄只能戛然而止,但柳金蟾桃花眼瞬间瞪得溜圆:后宫佳丽三千,到底是磕碜成了什么模样,以至于皇太女如饥似渴成了这模样?难不成就跟清代光绪帝身边的妃子似的,还不如自己照镜子好看?

    “咳咳咳……”

    柳金蟾臆想连篇,北堂傲可不欢喜了,立刻暗拽柳金蟾的衣袖:亏得那段时日,他日夜看得紧,没真听姐的话儿留在隔壁府过夜,不然……柳金蟾能受得住那种诱惑?这多早晚能让大理寺审出“醋海生波”的事儿来。

    柳金蟾被北堂傲一拽,再看北堂傲那绿油油的脸色,立刻收敛心神,与北堂骄道:“就为这个?”不算大事吧?最多就是家丑,再者,宫里这种丑事多了去了,清代同治、宋徽宗、乃至乾隆都传出过逛青楼的事儿来呢——

    人嘛,后宫男人都是挺僵尸的,自然与科班出身、又身经百战的青楼哥哥们不可同日而语。

    柳金蟾一句轻描淡写的“就为这个?”,当即让屋内两个闺阁男人心里不舒坦:这有违礼法,传出去遗臭千古,还“就为这个”?女人们真是……好色起来,简直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

    北堂骄也不甚在意,毕竟……男人们头发长见识短,这种事,历代宫里就没少过类似丑事,更有胆敢将女儿的妃子硬纳进宫封做自己妃子的——’

    自古君王皆好色,人之常情!

    于是,北堂骄也无心纠结此事,直接将话题带入重点:“不止……”

    提到这个“不止”后,屋内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

    “据说,还查出了,当日你们在白鹭镇……皇太女意欲栽赃我北堂家内通外敌不成,纵火烧了白鹭镇,导致白鹭镇死伤数百的事儿……以及……

    先帝……借陆长青其母之手,栽赃我们爹娘图谋不轨、意欲谋反一事……”

    此言一出,屋内的湿度急剧上升,眼看着姐弟二人瞬间红了眼儿,不待琅邪开口劝慰,柳金蟾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低低道了一句:“是我,就真反!”反正都是死!与其折磨死还不如战死!

    柳金蟾随口一句,才嘀咕上,就只见数道利目以恫吓之光瞅着她,满是惊恐万状。

    北堂骄、琅邪乃至自认为反心已炽的北堂傲,都无一例外地死死盯着柳金蟾坦然自若的神情,她们简直无法理解柳金蟾此言从何而来:难道不知谋逆之罪,别说去做,就是嘴上对皇族有一点点的不敬,有半丝不恭敬,让人说是有反心,都将可能是诛灭九族,罪不可赦,而且……柳金蟾为人臣子怎么可以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瞬间,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古人对这个词敏感,乃至恐惧到骨髓的柳金蟾,心内不禁后怕:她刚才说的话,不会被外传吧?

    但……说都说了……也就只能只能硬着头皮,放手一搏——

    继续从容不迫地接着下去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不想死,唯有一搏!金蟾宁战死沙场,横尸千里,也不愿屈死大牢,尝遍人间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乃地狱之相。

    “搏,尚有一线生机;不搏,何来老天怜悯?”求中大奖,还得先买张彩票呢!

    第832章 卷二071一语惊人:柳金蟾语惊四座

    眼看着大家的眼神在慢慢慢地变化着色彩,柳金蟾渐渐地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她开始意识到,她这个大逆不道的“现代人”居然在对愚忠的古代人们洗脑催眠——

    这样好么?打仗可是劳民伤财的事呢?

    关键,没钱打什么仗,依她柳金蟾直说,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拿着钱翻越边境,去三不管地带安营扎寨才是最好!就是……

    丢下北堂皇后和小小的怀王自生自灭,很残忍!

    柳金蟾闭了嘴,忐忑的心渐渐平复,

    然北堂骄和北堂傲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尤其是柳金蟾的话,句句戳中了她们北堂家的痛处:她们忠心耿耿,世世代代为大周朝抛头颅洒热血,然……每一次大战后,看似加官进爵,但随后紧接而来的猜忌、排挤、甚至谣言四起,也都跟暴风骤雨般袭来,应不暇接……

    最最惨就是他们的爹娘,险些就死在大理寺,最后又负伤上阵——

    不是番邦突然大兵进犯大周,他们北堂家族在那时就已经诛灭九族,男的沦为官倡,生不如死了!

    最后,救自己的合族老小的,竟是他们家族世世代代与之相搏的外敌!

    是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北堂骄的心里反反复复地默念着这句话,因为这句话,也将是皇太女龙菁继位后,首先拿她们北堂家开刀的所有理由——

    不这样,她如何能让贵为其父的皇太后北堂仪,自缢慈宁宫呢?怀王人头落地呢?

    北堂傲心潮翻涌,关于这个皇族,他和大哥有太多的恨,与无奈。

    是啊,“搏,尚有一线生机;不搏,何来老天怜悯”?

    如果,她们家族不是因为爹娘的际遇,有了防心,那么当日白鹭镇纵火一事,可不就是再次陷他们兄妹再进大理寺的确凿证据?

    他都“疯”了,在龙菁看来,也不过只是变得更好下手了而已——

    至于帝王……

    她不可能不知情!

    若不知情,这大理寺一案为何不再追查?

    若她真如她向大哥说的,她内心一直相信北堂家当年是被人陷害,那么这案子就应该查下去,还她们北堂家一个清白,而不是这么不清不楚,留着一个小辫子,留待皇太女一次次“故技重施”!

    这样的王朝,还要护吗?

    北堂傲的内心满是沸腾地挣扎。

    当年的冤案,琅邪历历在目,当年他也已是北堂家的女婿,那种无助与慌乱,他甚至现在还记忆犹新,但他不愿意多言,因为当年西戎等国随后的大举进犯,横扫千里,就是他的密报——

    他不是大周人,只是北堂家的女婿,北堂骄的相公,孩子们的父亲,他不能让大周灭了他妻家满门——

    所以,他选择了“围魏救赵”,他知道这不对,但整个大周,他只爱北堂骄,为了北堂骄,他可以和整个大周宣战,因为……

    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以自己妻主为天,一个妻主死了,他也会跟着去死的男人!

    因此,谁要他妻主和孩子们的命,他就要谁的命。

    琅邪寂然不语,他只默默地看着柳金蟾,有些话,从一个家族的利益来看,是对的,但……纵观整个大周来看,又是错的!

    他是男人,他只在乎他的家人,所以……他心里默默地支持着柳金蟾的看法,不过他认为,眼下龙菁还不能代表大周的利益——

    毕竟,她只是储君,储君而已!

    屋内的气氛凝重到了一个冰点后,柳金蟾知道自己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因为……她感觉到了冰点之下,北堂傲、北堂骄面无表情之下,那内心如火焰般高涨的挣扎。

    而琅邪……

    柳金蟾抬眼,与琅邪淡淡的平静相视而过:她奇迹般地般地感觉到琅邪居然懂她,比北堂傲更懂她所想——

    微微的,柳金蟾有些明白,为什么北堂骄那么年轻时就能在朝堂上与那些“老怪物”游刃有余地周旋,因为她不仅自己厉害,有一群智勇双全的门客外,还有一个能运筹帷幄的贤内助!

    羡慕……

    柳金蟾待要懊恼北堂傲为什么就差了他姐夫不止一点半点时,北堂傲突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既然她几次三番欲置我们于死地,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令她自食其果!”

    言下之意……

    柳金蟾挑眉:这是要谋杀皇太女?

    “还不到时候!”

    北堂骄言罢,凝眉看向柳金蟾:

    “你说得对,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让北堂家背负上乱臣贼子之名……毕竟……葵儿也是皇族之人!”

    北堂傲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北堂骄,柳金蟾却点头道:“金蟾明白,家姐还是希望怀王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地接过储君之位。”

    北堂骄点头,回视柳金蟾:

    “这才是完全之策!我们不能为了我们这一世的富贵,断送了后嗣子孙们的活路,毕竟……葵儿终有一天会长大,会知道真相……”

    “而且……她姓龙是吗?”

    柳金蟾压住北堂傲的手,回视北堂骄眼里的担心:毕竟皇族永远只有她们自身的利益,外戚永远是外戚!

    北堂骄点头:

    “正是如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们北堂家于皇族而言,永远都只是杀人和看家护院的奴才……穿着绫罗绸缎,吃着珍馐美味的、一时的上等奴才!”最是无情帝王家!

    北堂傲垂眼,心中掠过一丝悲凉,却因柳金蟾握住他手心的温度而微微抬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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