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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410
- 尼玛,来时容易,回时难,伸手一摸,荷包里还一文不落身——
最狠莫过于男人心!
雨墨,你在哪儿?
柳金蟾抬眼望去,只觉得归家之途漫漫——
未经历过省考的她,哪知道这科考一场的三天是这么的难熬,尤其是蜷缩在狭窄的小屋里睡,翻个身都不敢,又冷又硬,这让她这个三年来睡在天鹅绒大床上,仍凭她四丫八叉,顺时针逆时针满床滚,更有软玉温香在怀暖被的人,如何入睡?
飘啊飘,晕头转向的柳金蟾迈着太空步在街头虚浮,还有数个走路不长眼的卖菜老农,撞得她几次吻上木板房,还得微笑着安抚受了惊的老农们,她没事。
没事是没事……
柳金蟾借着第三次撞上木板房的间隙,突然有一种错觉,为什么她每次回头,都能看见一个穿着猪肝红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每一次都不偏不倚地就恰好在她扭过头去的那一刹那,也撇开了脸呢?
这情景越看就越像那肥皂剧里的谍战片!
想打劫她?
柳金蟾伏在墙上,迅速打量过自己素色的缎袄绫裤,以及扁扁的五色荷包,顿觉脑子一阵清醒:身在异乡,穿这么好,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怎么办?跑?
她而今三天挑食挑得营养不良,人饿得都跟饿殍似的,跑也只怕是……
是是是……
尼玛,柳金蟾眼睛再一眯,赫然就看见了猪肝红女人身后约莫五步开外的地儿,小雨墨牵着小毛驴好似逛街一般在哪儿闲庭散步!
柳金蟾要大喊一声什么吧,雨墨对着她猛眨眼儿,十几年的主仆还能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想到雨墨身上肯定有钱,柳金蟾想也不想,钻进一家面馆,当即要了一大碗打卤面,外加卤蛋一个、豆腐一块,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说来奇怪,柳金蟾一碗面下去,那猪肝红的女人就没了影踪,倒是雨墨也跟着进来吃了一碗打卤面。
“你自己来的?”还是自己人好!
柳金蟾斜看也是狼吞虎咽的雨墨,开始喝汤。
“爷让来的!”她过去都不敢和疯姑爷常反调,何况现在人家地盘上。
雨墨捧着腕儿,将脸一仰,示意了一下门外的朱轮马车,面汤咕嘟咕嘟往下倒。
“怎得了?”弄得她心惊胆颤的。
柳金蟾自问她不过是会考了一下,怎么一家子当她加入了什么地上组织似地,一个个神神秘秘的。
“我咋知道!”
雨墨白了柳金蟾一眼,一口喝干碗里的汤:“一来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女人,一路从考场跟着你出来,又走了这么老远,哎——你是不是去考场又和人斗嘴了?这可不是咱们景陵县,想打架还有人帮忙的地儿!”到了京城还不老实。
第706章 三全其美:雨墨的实话实说
“打架?姐姐我进去三天,躺下都拉不直!就跟坐单间小牢房似地,别说吵架了,就是门都给锁上!”吃喝拉撒睡都在二到三平米的范围内完成,比坐牢还坐牢!
提起考试的简陋条件,柳金蟾简直觉得前世高考的环境,算得上是天堂了。
“爷都说给了你弄了官,不让你去考,你非考!”怪谁啊?自作孽还连带她雨墨。
雨墨毫无同情地吐槽毕,又忍不住实话还说地补了一句:“明明大家都知道,你考不上!装啥呀?倒霉了你怨我?”早干嘛去了?
柳金蟾拿着筷子,指着雨墨,嘴开了合、合了开,好半日才挤出一句:“好歹,我才是你主子吧?”干嘛这么直白呢?
“你不是我家小姐,我才懒怠说你呢!”又不是舌头长。
雨墨更不高兴:“每次你闯祸,都我挨骂!不让你来考,你非来考,现在还嫌考得地方不好?你以为是来做官的?你知不知道,爷说你今儿出考场,一大早儿,就让我守在考场外面等你,说怕你提前交卷出来——
哼——你也是,明明就是做做样子,早点出来不行!”
“雨墨,你是书童哎!”不说鼓励,还跟着一起扯后腿。
柳金蟾放下碗,无视周遭人侧目的眼神,实在忍不住要好好说说她这个非常不称职的书童。
“爷说雨墨现在是府里的管家了。”
雨墨放下碗,很是慎重地向柳金蟾纠正道:她升官了。
柳金蟾咬咬唇,她算是知道自己被孤立的理由了。
“可进京时,我娘是怎么和你说的?”柳金蟾怒瞪小没良心的雨墨。
雨墨想了想道:
“老夫人说,‘四小姐考估摸是考不上的,雨墨啊,一待小姐考完,就别放着她成日里花街柳巷的转,早点儿催促她回来,少乱花钱,眼下让她早点儿做官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柳金蟾看雨墨,雨墨一脸坦然地回看柳金蟾。
“就这些?”
不得不说,她柳金蟾做人多失败,就连被算命先生骗得团团转的老娘,也深知要她柳金蟾实打实的考科考,也等于是做梦!
雨墨慎重地点头,然后低低地劝柳金蟾道:“我说小姐啊,姑爷都说有官做了,咱们又何必非要去考呢?反正去也是浪费精神,不如……你就顺顺姑爷的意思,官也有了,姑爷欢喜,老夫人更欢喜,家里还能多笔收入岂不是三全其美?”
柳金蟾点头,无奈地点头:“是啊,三全其美!”就是她十年的寒窗、三年的白鹭书院……不与天下的举人们好好较个高下,她这心里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人家是黑马,个个看高;而她柳金蟾就跟垃圾股似的,还没上市,人人就先看空她?她不就……在男人身上花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心思么?
“那么……明儿小姐就去当官?”
雨墨立刻两眼放光。
“我明儿第二场!”完全无视雨墨漆黑的眼,柳金蟾搁下碗大喊一声,“小二,结账!”
“哎呀呀,小姐,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为什么脑子就是不开窍呢?只当你当官,立刻就有俸禄到手,你苦哈哈考个半日,爷还不欢喜,何苦来?”不是脑子有病么?
雨墨搁下钱,追着头顶快冒烟儿的柳金蟾继续念。
“姑爷给了你多少好处?”柳金蟾恼了。
“小姐,啥好处啊?雨墨的好处不就是你的好处吗?”狗咬吕洞不识好人心。
雨墨一路继续:
“天天儿读读读,白耗米粮又不进钱,小姐,你别瞪雨墨,雨墨是实话实说!你自己挣过一文钱吗?是谁说身为一个女人,要顶天立地,要以家为重……让你当官去挣点糊口的钱,你都还不乐意,当官再不好,你一个大女人也不能总在家吃白饭啊?”
左一个“白耗粮食”,右一个“吃白饭”,偏偏柳金蟾还找不到一句可以辩驳的,就这么着,柳金蟾毛驴也不乐意骑了,一路就被牵着毛驴的雨墨碎碎念至家。
柳金蟾欲往书房去吧,雨墨还大喇喇继续跟着!
雨墨打小什么性格,柳金蟾能不知道?只要和钱有关,雨墨绝对不遗余力。
都说阎王好说小鬼难缠,柳金蟾一拐脚,直接奔北堂傲睡的正房去,雨墨没法儿念了,气得一跺脚找奉箭想办法去。
北堂傲正在屋里给睡成小猪儿的妞妞铺床,一见柳金蟾鬼使神差地来他屋了,立刻想也不想,托起小猪儿就赶紧抱给奉书:“让入画几个好生看着,不许着凉了!”随便连铺在枕边的小褥子也一并抄起给了弄瓦抱过去。
“这妞妞去哪儿?”
柳金蟾捂着头疼的脑袋,一头栽在北堂傲的卧塌上,要四仰八叉睡了个天昏地暗。
“哪儿?给你腾地儿呗!”你老大
北堂傲手里才拿着柳金蟾臭烘烘的斗篷,就见蓬头垢面柳金蟾脏兮兮地躺在他才换的卧榻上,丢下斗篷,就赶紧走过来:“你这是打哪儿来啊?”莫不是掉进了潲水桶,扑面就一股子馊臭味儿。
“能哪儿啊?贡院……相公,我的腰,揉揉!”
柳金蟾打个哈欠就预备入睡了,果然是家好,床软、屋香,还有人伺候。
“你考个试还能把腰考疼了?难不成偷偷去喝花酒了?”
话是这么说,北堂傲还是抬手先给柳金蟾按了按腰,怎么说呢,这科考还没结束,柳金蟾能主动回他屋里来睡,他心里欢喜。
“花什么酒啊?屁大的屋,还没咱们床一半大!”
柳金蟾才开口,臀上就挨了北堂傲一巴掌:“你个不要脸的,拿什么混比呢?我们夫妻这床是能搁在嘴边说的么?”大……听着也不怕人乱想!
“咱这不是解释嘛!”柳金蟾开始呓语。
“解释?谁要你解释?”
北堂傲想着,就要俯身与柳金蟾说点子夫妻间的私房话,无奈他有心,鼻子却受不了,微微一靠近柳金蟾啊,扑鼻的怪味儿,当即将满心里柔情蜜意的北堂傲迅速弹开:“柳金蟾,你赶紧起来洗洗——”熏死他了!
第707章 东宫密探:深宫的旧日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