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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干文 ->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全文免费阅读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388
- 要说什么吧?
薛槐就忽然想起了胡氏屋里去岁突然多了的一个斗柜,当日觉得眼熟,而今仔细一想,那不是金宝出嫁时,柳家请工匠描了并蒂莲花的六斗柜么?
薛槐眼神一眯,胡氏立刻抱着孩子,瑟缩着退出了金宝的屋门。
一场雷霆之怒就在薛家的上空盘踞,凝聚!
待到薛家老爹气呼呼进来。要数落薛槐怎么可以轻易放柳金宝走,家里过年怎么办时,“哗啦啦——”
雷炸了!
只是,薛槐毕竟是个孝女。
这胳膊肘自古以来是朝里不朝外的。
再者,正如薛家老爹说的,柳金宝嫁进薛家十来年,无女,早已经是在七出之列,他们老薛家没休他,已算是看在柳家当年助他们家的份上,积了大德了。
此间更别说,柳金宝嫁过来,柳金蟾跟着来县城读书,吃他们薛家、喝他们薛家,还不知感恩在她们薛家三天两头闹,纵然是柳家拿了钱的,又算什么?当她们老薛家是她们柳家的佣人吗?
此外,薛槐又不禁想起了柳金花那几个大姑子们干的事儿,心里也是添了好些郁郁。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柳金宝千不好、万不好毕竟是她薛槐的结发丈夫,再者传出去也不好。薛槐还是不太想,按照爹娘的说法,以无女一条休柳金宝回娘家。
一心想踢掉柳金宝扶正的胡氏,急了。
他人跪在搓板上,就抱着女儿细细哼哼地说道:“大人倒是有情有义的人,可大人知道不知道,那柳家过去是对咱们家一心一意,可自听说四姑娘考上了白鹭书院,此后就起了二心,据为夫那几个闺中的兄弟讲……自说四姑娘中了举人,柳老夫人就一直在悄悄在金陵城活动,想……
想大人景陵县这个代理的缺儿!还说……”
“说什么?”薛槐眼睛一瞪。
胡氏立刻露出委委屈屈得惧怕样儿来,怯怯懦懦地说道:“说……‘县令不行,县丞也是好的!’……”
“你听谁说的?”薛槐心头一紧,触及心事,难免有些急促。
胡氏眼珠微微一动,立刻垂眼,后又惧怕似的抬起,仰望一脸怒容的薛槐,咯咯涩涩地小心回道:“大人……您难不成忘了,为夫不有个兄弟就在金陵城苏大人家做事么?亏得为夫夜夜为大人筹谋,巴望着大人早一点儿升官,鸿儿将来也有个依傍,不想……大哥……大哥根本就把我们家当自己家不说,也对鸿儿不闻不问。
而今他娘家人更好,眼见这自己女儿出息了,就想过河拆桥,而且……”
“而且什么?”薛槐微微有些心寒了,虽知明知答案,她还是不死心的想问清楚,毕竟,她对柳家已经很不薄了。
胡氏将薛槐动了气,忍不住再接再励:“而且大哥的爹爹还时常去金陵城奔走!那日我们不是才送了礼去苏大人家,谁想转过身,何季叔的娘就去了苏府,说……”
“说什么?”薛槐的心情开始平复。
“奴家不敢说!”胡氏一时也不知如何往下编了,毕竟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就怕……
“让你说,你怕什么?”
薛家老爹倒先急了。
胡氏却只看着薛槐突然异常平静的脸,心里微微迟疑,担心自己编得过了——毕竟大人为官多年,审案无数,他这些个小伎俩,难保不会被看穿。
薛槐将胡氏看着自己,有些答案她也已经知道,毕竟柳金宝嫁进薛家以来,苦日子不说多,但近年来……眼皮子浅的家父,与这自得了女儿就试图将金宝压住的胡氏坑瀣一气……柳家的人未必个个是柳金蟾,火了就闹——
她们闷着不说,尤其是何季叔,那是个处处要强的主儿,金宝是他养的,不给金宝脸面就是看他何幺幺不起,自己爹还时常动不动就骂金宝是个庶出的,何幺幺能不多心?
岳母虽然是个有主心骨的,也架不住何季叔天天儿枕边风的吹,俗话说十指连心,金宝也是岳母的亲骨肉,她能不心疼?
这闷在心里不说,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薛槐而今是当了官,越发看她们家不起——当然也确实是越来越看不起……
但面子上……
薛槐摆摆手,不想再听关于柳家的任何事了,毕竟眼下,她,是比柳家有地位。
但柳家却是这景陵县的一大豪绅,她薛槐要还想在这位置待到吏部下委任状,而不是新县令一来,她又成了帮衬的主簿——
再想出头,等有空缺,再有人举荐,就是难上加难了。
薛槐捂着头,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只有这么一群除了会给她挖墙脚、惹事,就不知替她好好帮衬帮衬的家人。
“槐儿啊,爹和你说,这金宝,你今儿是不休也得给爹休……”
唯恐天下不乱的的薛家老爹,气势十足地立刻要拿出他为人夫的威信逼迫薛槐休夫,不想,他话还没说完呢,因多年未能转正,沉郁已久薛槐,第一次抬起来脸答了他一句:“休了他,女儿这官也就算是到头了!”她薛槐这县令到现在还是临时的呢!
第670章 患难夫妻:患难容易享福难
薛家爹爹一愣,胡氏一惊。
只有素日昏昏的薛老太太发话了:
“槐儿说得没错!那何季叔虽只是个柳家的妾,但她爹都能经常去苏大人家走动,你们说,槐儿休了金宝,这何季叔出去能有好话儿?”
薛家爹爹和胡氏瞬间耷拉了头。
“槐儿啊,以娘说,这金宝不能休,不仅不能休,明儿你还得去看看他,这何季叔最爱的就是个面子,再者……”
薛家老太眼斜了斜跪在哪儿的胡氏:“也暂且送回娘家一段时日!”
“老夫人——”
胡氏何曾想这事……自己还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立马扑了过去要求,薛槐也不忍,怎么说呢?这胡氏毕竟得她心意,虽说是妾,模样也比远比原先的金宝略差些,但却比那金宝善解人意、又有朝气,更别说又养了鸿儿,岂能说送走就送走?
薛槐也立刻急道:“娘——”
薛老太太就摆摆手,叹气地看着女儿道:“又没让你真休,就让胡氏带着鸿儿回娘家诸葛十几日,待你把金宝哄回来了,一时再哄金宝替你把胡氏和孩子接回来,岂不就是两全了?不然……你还得让你爹去柳家登门谢罪去?”
老人一句话胜读十年书,薛槐一听这话儿,当即好似醍醐灌顶:可不就是这样么?就是……
薛槐看胡氏:于心不忍。
胡氏撅着嘴,一脸的委屈,但看薛槐也是于心不忍,而婆婆说还让他带着女儿走,想来就是堵柳家的嘴了,少不得委曲求全——
谁让他胡氏是妾,柳金宝是夫,他娘家说不上话呢?只能当替罪羊啰。
当日下午,胡氏和孩子就让薛槐安排人送回了娘家,别离期间几多不舍缠绵,也就不一一赘述,薛槐只承诺胡氏,一待她县令位置稳当,将来必休柳金宝,扶他为正室,胡氏这才心满意足地拿着今儿薛槐欲给柳金蟾的五两银子,回家欢欢喜喜过年了——
傻瓜才在家干下人的活路呢!
送走胡氏,薛槐也是心绪难平:
她直到今儿,才终于理解为何金陵城的官对她总是不冷不淡,一个个只等着吏部派新人来的态度从何而来了。
当然,也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打点了那么多钱进去后,毫无声响的缘由——
柳红的确是个好岳母,但养金宝大的何氏却是个眦睚必报的男人,他娘家在金陵的势力别当见不得光,但……实力不可小窥!
柳金蟾啊柳金蟾!
薛槐冷冷地勾起一边嘴角:
你以为你有爹娘的好家底,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想娶我薛槐而代之?
薛槐真不知是柳家太天真,还是柳金蟾谎编得太符合她娘的心意,以至于美人想去戳穿,但据她所知,就县学的先生、乃至柳金蟾过去私塾的先生都一个个表示绝无可能——
说实话吧。
以柳金蟾的资质,她是个读书的好胚子,天资聪颖、又擅于人情世故,尤其是思维敏捷。但……
她偏偏生在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柳家,要想出仕途,错,要想靠科举晋升,绝对是缘木求鱼——白耗的力气。
话是这么说,薛槐也不想等了,毕竟她现在再去京城会考,似乎也无余力,可等着柳家对柳金蟾彻底死心,转来捧她,她三十好几的人不说,此番大周开考:也就意味着,这三个月,她再不能拿住这县令一职,那么京里就真的会派新科的县令来了——
一个字,愁!
一个词:无计可施?
而今在说柳金蟾得了薛槐的首肯,出来领她哥欲走。
才到后门处,就被雄赳赳气昂昂的薛家老爹拦住:“这家是我薛老爹当!”
柳金蟾待要发作什么,又想大嫂耿直,自己不给这死老头面子,也得给大嫂留点脸面,便不好大张旗鼓,只对着薛家公公冷笑道:“薛家公公这是要逼着金蟾在大门口,破口大骂啊?”急了,一样会咬人的!
“你……”
薛家老爹要说“你敢”二字,但没敢说,因为柳金蟾小时候真干过——
而且三年前,还教楚家大傻子横在他大门口装口吐白沫,最后引来楚傻子家的河东狮,一脚把他家门踹了个粉碎不说,还骂他老不正经,是只老狐狸精……
柳金蟾之顽劣,无出其右!
薛家老爹一顿,柳金蟾就不忘临走数落数落他了:“薛家公公啊,将心比心,谁家儿子不是娘生爹养的,是你儿子出嫁被这么欺负,你心疼不心疼?我大哥嫁进你们薛家,是没生养女儿,但你女儿出门读书就是六七年,整个家都是我大哥扛起来的,守了整整六七年的活鳏,等来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