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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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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凳子又矮又小,坐下去已经不容易,再起身,就更难了,尤其那庙祝已经敲了那个文王鼓开始唱起了请神调,北堂傲只得硬着头皮一边烧纸,一边专注精神喊柳金蟾的名儿。

    幸而,庙祝的请神调一起,好似穿了戏袍般的通灵小童子,身体便慢慢由盘腿不动变作随着鼓声开始有节律地摆动,接着古典越来越急,小童子就好似什么上了身般开始了奇怪的扭动,晃得那衣袍上的铃铛“哗——哗——”响起来。

    村民立刻被这只有一年一度的庙会才会有的胜景吸引住了,一个个瞪大了眼,你挤着我、我挨着你,将柳家门外挤得这叫一个水泄不通,不少当爹爹,甚至还把孩儿扛在肩上,好似看杂耍一般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

    就这样个,约莫一刻功夫,小童子就开始围着北堂傲和火盆开始手舞足蹈地跳动了起来,越跳就越热烈,一会儿庙祝拿了一张长凳搁在火盆前,娃娃轻轻一跃,就上了长凳,又在长凳上跳,这功夫让北堂傲也咋舌不已,暗想不是自幼习武怎么有这样的好轻功?

    然后,庙祝就开始问了:“魂可找着了?”

    娃娃便一边跳一边用一种奇怪地声音答:“掉在田坎边了!”

    庙祝赶紧喊身后的助手:“赶紧烧拘魂码!”

    北堂傲也不懂这些,只看见那身后的人,迅速将一张类似黄符似的东西放进火盆里烧了。

    一待黄符烧了,庙祝又问:“拘着了吗?”

    童子就在长凳上忽然一跃:“拘住了,二魂四魄全齐了!”

    “那回嘞——”庙祝喊。童子就副颇为吃力的模样,好似在拉什么?

    北堂傲不禁一愣,暗想这演得也太真了点,要是这么一折腾还是喊不醒金蟾,他们得怎么说?难不成说柳金蟾不愿意回来,又挣脱跑了?

    北堂傲一发呆,庙祝就急了,忙戳北堂傲:“他相公哎,你不赶紧大声喊,你妻主怎么回得来啊?”

    北堂傲一听,管他们是不是逗着他玩儿,反正他人都豁出来了,难道这怕丢这点子脸面么?

    “金蟾——金蟾——你回来——”

    这不喊不觉得,一喊,北堂傲顿觉得自己的头顶都要烧起来了——

    他今儿这模样和乡野的村夫们有什么区别嘛?

    北堂傲再眼一扫,喝——

    怂恿他来干这事儿姐夫,居然躲进了厢房里,也就着一缝隙看热闹……

    这这这……

    北堂傲想要立刻撒手不干了吧,小童子还喊了句:“来家了!”

    北堂傲一听这话,整个人就跟吃了定心丸一般,立刻振奋起了全部的精神,还真一手拿着罗帕,哭喊出来:“金蟾——金蟾——你回来啊——我们妞妞还小呢——”

    楼下这热闹啊,少时就达到了一个高峰,引得楼上的奉箭和弄瓦几个也不务正业地全都挤到了前楼来热闹,只剩下一个抱瓦在屋里。

    抱瓦也是个玩心正盛的孩子,他哪里坐得住,奉箭两个一溜,他暗想妞宝宝吃饱了睡得,一时也起不来,起来也会喊,外面那么吵,爷定然听不见!

    于是,抱瓦灵机一动,轻轻地把妞宝宝抱到柳金蟾的内侧,再悄悄将两个枕头压在床边,扎进了蚊帐,一溜烟也蹭着出了屋门,溜到了楼下,藏在暗角,也跟着看热闹。

    可谁想,楼下这一吵,尤其是鼓点和唱曲声还有点好听,妞宝宝也不知何时,就睁开了眼儿,若在以往,发现无人,她定然苦恼,可今儿她一睁眼,她就看见了她娘睡在身边,小丫头小身板奋力一翻,就趴到了柳金蟾的身上。

    第568章 夫人醒了:大家一起看热闹

    也不知是近来老看见爹爹摸她娘还是怎么。

    妞宝宝圆滚滚的小身子一扭到柳金蟾身上,就“啊——啊——”地先是对着她娘喊:妞妞醒了!妞妞醒了!

    无奈,娘不会跟爹爹似的,每回她一喊就会抱起她亲亲,还会和她说会儿话。

    娘居然还要睡,妞宝宝不高兴了,肥肥的小虎爪一探,就在她娘的脸上画大字:不管妞妞也不想好好睡——

    这一抓、二抓、三抓……

    袖口就在柳金蟾的鼻尖一晃二晃三晃——

    “阿啊啊——啾——”

    柳金蟾一个小小的喷嚏后,醒了。

    柳金蟾欲伸个懒腰,一如既往地扭扭扭起来,谁想手抬不起来,发软,脚也跟不是自己似的,发懒……这是?

    怎么感觉像被饿好几天饭了似的?

    柳金蟾来不及思考,白嫩嫩的妞宝宝手臂又探了过来:“啊啊啊!”

    不知为何,柳金蟾却感觉看见的是一只香嫩可口的小猪蹄,着实忍不住,柳金蟾就着宝宝肥嫩嫩的小手,用嘴唇咬住,只觉得满口是糯幽幽的小肥肉啊!

    “呜——”

    妞妞手一不能动,就开始扁嘴要喊她爹,告爹爹:娘又欺负她!

    柳金蟾哪敢等妞宝宝又把她那唐僧似的爹爹唤来,赶紧松口,晕乎乎、歪歪倒倒地起身,别的没看见,倒把奉箭搁在熏笼上给妞宝宝温得一碗酥酪看了个正着:虽然说母爱是伟大的,然……也要吃饱再提了!

    柳金蟾想也不想,就着勺子,三两勺就将碗里的酥酪刮了个底朝天,无奈她还饿,想也不想,一手一块昨儿北堂傲食不下的枣泥山药糕,与一碗早冷掉了的红稻米粥连吞带咽倒进了自己的肚子,才觉一丝丝力气在恢复,这一恢复,柳金蟾才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论理,只要妞妞在屋里,北堂傲就算不在,奉箭几个也必须在一旁守在啊?

    柳金蟾大脑才刚开始回血思考,耳朵才开始收音:楼下敲鼓干什么?年初二,白鹭山上还有这种风俗吗?

    有热闹不看,还是她柳金蟾?

    将桌上的所有吃食一扫而今后,柳金蟾不顾胃梗得难受,几碗茶牛饮下去,就立刻抱起妞宝宝就直奔楼下看热闹而来。

    楼下灯火通明,文王鼓敲,乩童在院子里蹦上蹦下,更有北堂傲坐在期间将火盆烧得通红火光冲天,可谓是正闹腾得热火朝天。

    奉箭身在京城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纵然是府里年初祭拜的开福仪式,男人们也多是退避三舍的,今儿不仅能亲见,还是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看得不禁有点呆,一直想着一会儿就过去,谁想一会儿又一个一会儿过去,抱瓦没来喊,想来就是没什么事了。

    弄瓦人小,虽然是乡下长大的,但几家能请得起这热闹,不说贡品就是一年里合家最好的吃食,单钱就拿不出几文,要请也是地主才有的资本,所以他也是看的目不转睛,只觉得才下来了一刻,哪曾想一刻复一刻,转眼已经是个半个时辰了。

    抱瓦也看得入了迷,尤其是看那乩童为证明自己是神灵上身,将那细细的匕首从嘴的这头穿到那头,居然眼都不待眨一下,这后来的上刀山下火海更是惊险刺激,别的他不知道,那家里的菜籽油可是真真的油呢,这下油锅捞钱,可不是吓人么?

    奉箭藏在屋角,向外拉长脖子。

    弄瓦紧挨着奉箭也奋力拉长了脖子。

    不知何时留下来的抱瓦,一时入了迷,也不自禁挨着挨着靠着弄瓦过来,他身体小,弄瓦往里挤挤,只当是弄璋几个,头都没舍得回。

    就这么着,他们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又有一个挤了过来,这个挤来的,一挤挤不进,又挤,奉箭让了让,人都几乎贴在了墙上,但眼还是舍不得离开前面。

    抱瓦和弄瓦亦然,下意识地被身后又挤进来的人挤得又朝奉箭那头挨了过去,眼还是盯着门外的阵仗一眨不眨。

    但……

    挤个缝缝看看就好了嘛,干嘛一挤二挤还三挤上来了?

    奉箭被挤得几乎贴上了墙,心里不禁恼火,暗想难不曾来了个胖子,然前面还是太精彩了,他真的怕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愣是屏住呼吸,但一让二让三让,岂有再让之理?

    奉箭眼不转,身体却暗暗使力,将人挤回去。

    这一挤,卡在门缝处的抱瓦和抱瓦遭了殃,禁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哎哟!”

    这一叫来挤的人似乎是微微收敛了些,但……

    先是不在意的奉箭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暗道怎得有个声像抱瓦的?

    奉箭低眼一看,喝——弄瓦和抱瓦全在!那上面?

    不及奉箭吓得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就感觉弄瓦和抱瓦浑身抖了起来,他才要低喝一声:“好啊,你们俩?”

    他这一声没出,弄瓦就拉着他的袍子,看着身后的方向,抖索地好似残风中的落叶般,只剩下牙齿“咯咯咯”响了。

    奉箭待要问:“怎得了?”

    一股子尿骚味儿就自下窜了上来。

    怎得了?

    还看得憋尿憋狠了?

    奉箭要骂人,就忽然听身后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发出了不甚清晰的呢喃软语:“啊啊啊——”要过去,要过去!

    这……

    是有人来偷抱小小姐了?

    奉箭猛然回头,哎哟他的爹爹哟——

    夫人……这是诈尸?还是真活转了?

    奉箭一动,刚瞬间被柳金蟾吓得浑身僵硬的弄瓦和抱瓦,好似这才回神了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尖叫了起来:“啊——”

    “啊啊啊——”

    然后接连、很是有序地倒下,奉箭也算是上过沙场的人,立刻要反应,无奈他被柳金蟾、弄瓦和抱瓦挤在墙角,一时还转不过身,如何应变,喊人吧?

    那里还等得急他喊,弄瓦和抱瓦那吓晕前的尖叫之声一起,门外还看热闹的人们只把那眼朝屋里这边一瞅,一时间整个白鹭山一片惨叫之声:“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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